第93章 我是做賊心虛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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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霍肆年注視中緩緩地抬頭,隨著我的抬頭,我們目光逐漸對齊。

  霍肆年面容冷峻的盯著我,那雙深邃的眼眸中沒有任何情緒色彩,他很平靜。

  不管是曾經還是最近,我從未在霍肆年臉上見過如同此刻這般的平靜。

  對視了許久,我在霍肆年凝視中輕輕地搖頭說:「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

  霍肆年饒有興趣地出聲道:「嗯?」

  「當初我見到你的時候,你人在醫院,你的家人逼迫我大哥做你的主治醫生,我對你有私心便主動請纓代替我大哥跟在你身邊……」我想要向霍肆年解釋。

  我在回帝都的路上便已經想好了今天。

  只要霍肆年想聽,我可以在他面前說出一個無懈可擊的解釋。

  然而霍肆年顯然並不想從我這裡聽到長篇大論。

  我的話不過剛剛開了個頭,他便打斷了我。

  霍肆年不是開口強行打斷我的話。

  他長臂一扯,直接將我拉到了懷裡。

  他大手扣著我的後腦勺,用力地將我的臉埋在他胸膛。

  霍肆年道:「霍詩雅那些話的真假,我會親自去調查,至於你,我是相信的,不要讓失望,時雪柔。」

  他最後半句話聽起來威脅意味十足。

  我人在他懷抱中,悶悶地出聲道:「霍肆年,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讓你失望。」

  霍肆年抱著我的力道明顯變溫柔了。

  時南宴帶著霍肆年身體的檢查結果從外面過來。

  他腳步利落,抬腿落腳,一下下的,於寂靜夜色中,那腳步聲十分有存在感。

  聽到時南宴腳步聲後,我瞬間復活,我立馬抬頭,並且推搡霍肆年道:「霍先生,你放開我,我大哥來了,你放開我……」

  在時南宴腳步聲出現後,霍肆年不僅沒有放開我的舉動,他還故意抱緊了我,那舉動像極了故意為之的調戲。

  我急急忙忙。

  他忍俊不禁。

  我努力推了好幾次,霍肆年始終巋然不動。

  就在我心急如焚的時候,時南宴也來到了病房門口。

  霍肆年長臂一松,我驀然從他懷抱中魚躍而出。

  我站在病床邊大口大口喘氣,下意識地整理自己的衣服和頭髮,模樣看起來像是在和霍肆年偷-情。

  霍肆年惡趣味滿滿地盯著我看。

  我忙完了自己,沒好氣地吐槽說:「你還笑!」

  我們差點被時南宴抓了個正著啊!

  霍肆年倨傲地抬著頭道:「我與你,光明正大!」

  我敷衍地說:「是是是,霍先生你光明正大,是我做賊心虛!」

  原本霍肆年的眼神十分平靜,中間夾雜著星星點點的璀璨笑意。

  隨著我的話音落地,霍肆年明顯變了臉色,他眸光冰冷地打量著我道:「做賊心虛?」

  我不過是隨口一說。

  我天真地以為,不管我這裡說什麼,落入霍肆年的耳朵中都可以用打情罵俏概括。

  事實證明我想多了。

  霍肆年沒有那麼浪漫。

  霍肆年沒有那麼有情-趣。

  霍肆年對我也沒有百分之百的信任。

  我正要替霍肆年答疑解惑,時南宴輕輕地敲了敲門,然後他自顧自地推門進入道:「霍先生,你的身體檢查結果出來了。」

  時南宴是個心思細膩性格縝密的男人。

  他進門敏銳察覺到這間屋子裡的氛圍不對勁。

  然後他本能地開始四處張望。

  最後時南宴看著我問:「怎麼了?是我來的時機不對嗎?我打擾到了霍先生?」

  我連忙搖頭否認說:「不不不,大哥不是你的問題,是我在霍先生面前說錯話了……」

  時南宴當即深深地提了一口氣,然後他十分無奈地道:「你又口不擇言了是吧?平時在家裡你沒大沒小也就算了,怎麼在外面你也不多多注意注意呢?」

  我眼巴巴地看著時南宴,苦澀地說:「我已經知道錯了,而且我可以保證以後我肯定改,大哥,我已經惹霍先生不開心了,你就別不高興了。」


  時南宴語氣越發無奈地道:「我沒有不開心!我只是擔心你。」

  「對不起嘛,我錯了。」我在說這句話的時候樣子要多乖巧就有多乖巧。

  時南宴提醒道:「我和你說了,我沒有不開心,你也沒有惹我,你道歉選錯人了。」

  「哦,我知道了。」我在時南宴提醒下戰戰兢兢地轉頭看向霍肆年。

  剛剛我和時南宴交流的時候,霍肆年注意力一直在我們身上。

  雖然我不知道他看我們時神色如何,但是我知道他一定在評估我與時南宴。

  「霍先生……」我是無所畏懼的,與此同時我還可以無所不用其極,因此此刻我的語氣嬌滴滴,中間寫滿了討好意味。

  霍肆年盯著我看了五秒鐘,繼而他抬頭看向時南宴問:「我的身體情況如何?」

  時南宴回答道:「除了中度腦震盪外一切都好,以你目前的受傷程度,最好躺著靜養三天。」

  霍肆年鋒芒內斂地問:「不躺著靜養呢?」

  時南宴回答道:「你會頭暈目眩,無法集中注意力。」

  「哦。」霍肆年知道了。

  他道:「你的意思是,只要我感覺合適,我隨時可以出院?」

  時南宴被霍肆年問的一愣,隨即他遲鈍地道:「理論上來說,是這樣的。」

  霍肆年當即轉頭看向我道:「我們回家。」

  現如今我可是時南宴的妹妹。

  然而霍肆年根本不在意我和時南宴之間有何關係。

  他知道他認定了我,那麼時南宴便是我們之間的外人。

  別說是時南宴了,此時此刻,即便是時爸爸時媽媽在這裡,霍肆年依舊會無視他們的存在。

  我滿臉尷尬地看著霍肆年。

  霍肆年是霍肆年。

  我是我。

  他回家是他的事。

  我們的家不在一起。

  即便我要回家,也應該是時南宴帶著我一起。

  霍肆年明知道地道:「有什麼問題?」

  我當然不能直接了當地說不合適,我不能當著我大哥的面同意跟著他一起回家。

  於是我扭扭捏捏地問:「那個,霍先生,你現在必須回家嗎?」

  霍肆年道:「我有這個想法。」

  我抬眼看向霍肆年提議道:「霍先生,你再考慮考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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