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寶寶你為什麼不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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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肆年因為我的話而眉眼染上了一層若有似無的笑意。

  我乘勝追擊地說:「放手放手,我不會離開,我只是去找我大哥過來幫你檢查身體,我去去就回,很快的。」

  霍肆年依依不捨地鬆開手。

  我開心地轉身過去,彎腰吧唧親了霍肆年一大口道:「霍先生真乖。」

  霍肆年猛地抬頭看向我,那眼神極具鋒芒,仿佛下一秒他便會變成野獸,繼而他會一口把我吃了。

  我沒有猶豫,利落跑著遠離他。

  縱使霍肆年無比動情,我的內心世界也毫無波瀾。

  我要去找時南宴。

  我要把霍肆年撫摸我後背的行為告訴時南宴。

  時南宴是醫生,他比我專業。

  遇到麻煩後,向專業人士請教絕對不會出事。

  我根據走廊里的各種指示標籤順利找到時南宴。

  時南宴那裡剛剛拿到霍肆年的檢查結果,見我過來了,他立馬將報告從袋子裡抽出來說:「我剛剛才拿到霍肆年的檢查結果,你稍微等我一下,我這裡馬上看。」

  我輕步走過去說:「這些結果並不重要,我看霍肆年的身體很好,精神也很好,他肯定沒有生命危險。」

  時南宴因為我的話而滿臉困惑。

  他問:「既然霍肆年那裡情況穩定,那你過來找我做什麼?」

  我看著時南宴如實告知道:「我覺得霍肆年的記憶好像就快恢復了……」

  時南宴不急不慢地問:「因為他在睡夢中囈語檸檸嗎?」

  「那是原因之一。」

  我的話剛剛出口,時南宴再次好奇地看向我問:「還有其他原因?」

  我和霍肆年當初一起經歷危險,我為了保護霍肆年被烈焰燒傷這些往事時南宴並不知道。

  於是我看著時南宴道:「很久之前,我曾經和霍肆年一起被人綁架,那個時候我為了保護霍肆年後背被大火燒傷留下了很多疤痕。」

  我的話還沒說完,時南宴後知後覺地道:「原來你後背上的那些紋身是傷疤啊,原本我還很奇怪,像你這樣的豪門千金,怎麼會有大面積紋身呢?原來如此,現在我知道了。」

  雖然時南宴打斷了我的話,但我完全沒有惱意。

  等他說完了,我繼續說:「剛剛霍肆年在檢查我的後背。」

  時南宴因為我的話而陷入短暫沉默。

  他沉默了大約兩分鐘,然後他道:「關於他在睡夢中呼喊你的名字,這很正常,畢竟你曾經在他的生活中真實存在,你還給他留下了好的壞的,各種記憶。」

  「至於他在清醒後檢查你後背的行為……」說到這裡他再次陷入沉默。

  這一次的沉默十分簡短,十秒鐘都不到,他繼續道:「也許他真的想起了什麼。」

  這是事實。

  任何人都無法反駁。

  時南宴接著問:「他的性格脾氣變了嗎?他對你的態度變了嗎?」

  我如實回答說:「這些都還正常。」

  時南宴道:「我現在建議你回去繼續觀察,不管發現什麼,請務必第一時間告訴我,我先看他的身體情況。」

  我點點頭。

  時南宴立馬投入工作。

  我也迅速回到霍肆年所在病房。

  我從霍肆年身邊離開的時候,病房裡只有霍肆年。

  當我再次回去時,病房門口赫然站著兩個全副武裝的黑衣壯漢。

  專業安保人員和刀尖上舔血的烏合之眾不是一回事。

  那兩個男人一看就是霍肆年的私人保鏢。

  我最多離開了十分鐘。

  霍肆年的人這就過來了?

  他們是自己找來的嗎?

  我惴惴不安地輕步過去。

  雖然我不認識他們,他們似乎對我了如指掌。

  我不過剛剛過去,兩個保鏢動作一致地齊聲道:「時小姐好!」

  他們嗓音洪亮,氣勢洶洶。

  我尷尬地笑了笑。


  其中一個男人主動為我推開病房大門道:「時小姐請進。」

  「多謝。」我禮貌道謝,然後我從他們中間走進病房,門被那個男人從外面關閉。

  原本我以為霍肆年身邊肯定也有他的部下。

  畢竟門口站著兩個保鏢。

  進屋後我才發現我想多了。

  僅僅是門口有兩個保鏢而已。

  病房裡面只有霍肆年。

  因為只有霍肆年,我不再畏縮,小跑著過去問:「霍先生,你聯繫你的助理秦勵了?」

  霍肆年看著我道:「是霍詩雅。」

  我不解地問:「什麼意思?」

  霍肆年耐心極好地解釋道:「我沒有聯繫秦勵,是霍詩雅,她也知道自己今晚犯錯了,她很害怕我出事,所以她找到了秦勵,她把她的所作所為,以及我們的消息全都說給了秦勵,這樣說,你明白嗎?」

  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說:「霍先生,你都這麼溫柔這麼仔細了,我肯定明白啦。」

  「嗯。」霍肆年好脾氣地應聲。

  我無比自然地往他身邊一坐說:「本來我還奇怪呢,我不就出去了十分鐘,門口怎麼就多了兩尊門神,原來你的人早就得到消息了。」

  霍肆年道:「秦勵也來了,我讓他去抓那個落荒而逃的女人了。」

  我煞有其事地說:「現在你相信我了吧!你那個妹妹真的是被人利用了!你們可是親兄妹,她不可能傷害自己的親大哥。」

  霍肆年盯著我的眼睛問:「你是想告訴我,霍詩雅說的一切都是真的嗎?我曾經結過婚?我有過愛人?我畜生不如的狠狠地辜負了一個真心愛了我一輩子的女人?你還有你大哥以及我的家人,你們合謀剝奪了我的部分記憶?我這雙手上,沾了一個名叫許檸的女人鮮血?」

  他在問最後一個問題的時候,當著我的面舉起了自己的兩隻手。

  然後他反覆觀摩自己的手,而我『時雪柔』則完全從他眼裡消失了。

  霍肆年一口氣問了我好幾個問題。

  每一個都沉甸甸,仿佛染上了無數血淚。

  什麼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此時此刻我親自搬起一塊泰山石,然後我瞄準自己的腳,用力地砸了下去,是血肉模糊,還是完好無損,全看我如何回應霍肆年的一堆問題。

  我靜靜地看著霍肆年,遲遲地沒有替他答疑解惑。

  霍肆年的雙手皙白細膩,沒有絲毫血污。

  他自己檢查自己,最終一無所獲。

  然後他將注意力投向我道:「寶寶,你為什麼不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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