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誣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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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現在呢?事情解決了嗎?」

  「當然沒有。」

  偷盜考題,那是重罪。

  若是罪名坐實,便會被終身取消科考資格。

  「哪有這麼快?」

  薛緋煙將東西往薛錦元手裡一塞。

  「你先幫我將這些放到小墨住的屋子裡頭,我回家拿些東西,隨後就來。」

  還不等薛錦元回答,薛緋煙匆匆忙忙的便上了牛車,催促趕牛車的人快些走,儘量用最快的速度,回六冒胡同。

  西關書院,山長室。

  牟山長威嚴的坐在首座,面色不大好。

  書院裡頭,幾名德高望重的夫子,更是一臉恨鐵不成鋼的看著楮墨。

  楮墨則靜靜的站在屋子裡頭,淡漠的眉眼,淺色的眸子,將他整個人襯托的愈發清冷疏離。

  「你說說你,你怎麼能做這麼糊塗的事情呢?」

  「是啊,楮墨,你可是我們書院,這麼多年以來,遇到的最好的苗子,我們書院所有的夫子,包括山長都對你寄予厚望,你怎麼能做這種不齒的事情,讓我們對你失望透頂呢?」

  「我沒有偷題。」

  從頭到尾,他只說了這麼一句話。

  「你說你沒有偷題,那這些是什麼?」

  與楮墨住在同一間廂房裡的陶營,拍了拍桌上那一篇文章。

  楮墨看都沒看那文章一眼,「沒經過我的允許,擅自動我的東西,我會報官,告你偷盜我的私人財物,請你不要慌亂,靜靜的等候衙門傳召。」

  「你……」

  好像,就因為他是天才,就有多了不起似的。

  整天只會板著一張臉,連話都不會多說一句,他不就是仗著山長和夫子們喜歡他嗎?至於整天拽的跟什麼事的,把眼睛放在頭頂上嗎?

  「你少污衊我,我們住在同一間屋子,你們家什麼條件,我還能不知道?你個窮賣包子的,你有什麼東西值得我去偷?」

  陶營一臉不屑。

  「你說你沒偷考題,那你倒是拿出證據來啊!」

  「縣試已經考過了?」

  「你莫不是在做夢?還有六天才縣試,你忘了?」

  陶營一臉看白痴似的看了一眼楮墨。

  「既然沒有考試,那你為何口口聲聲說這是考題?」

  這話一出,屋子裡所有夫子的臉色都變了。

  「是啊,陶營,我們這些做夫子的,都不知道今年的考題究竟是什麼,你又為何這般篤定?」

  陶營急了。

  「夫子,他在寫這篇文章的時候,我親眼看見有人給他塞錢了,若這個並非考題,那人為何會花重金,從他這裡買這一篇文章?」

  「是啊!好端端的寫著文章,為何會有人給你送錢?」

  「怎麼能不過問?你今天不將這件事解決清楚,搞不好連六天之後的縣試都不能參加了,你還不趕緊全盤托出,如實交代。」

  牟山長氣的狠拍了幾下桌子。

  這個楮墨,腦瓜子確實聰明,學東西也快。

  就是這個性格,實在是太過生冷孤僻。

  長了張嘴,不多說話,怎麼能行呢?

  牟山長急啊!

  「還不快快和盤托出,難道,你真的想拿你後半生的前程,開玩笑嗎?」

  楮墨抬了抬眼皮子。

  「山長,夫子,你們為何不問他,為什麼只看了一次,我收錢,便如此篤定,我偷了考題?」

  「這……」

  「再則,若是我真的偷了考題,我不是應該自己的將考題藏好掖好,千萬不能被別人發現才是嗎?為何我還敢明目張胆的去收別的同窗給的錢?」

  「額……」

  「還有,依照陶營的說法,我收了重金,將考試需用的文章賣給別人,我不是更應該避著人才是嗎?為何偏要著他的面收錢」

  這麼明顯而又低級的錯誤,怎麼可能發生在他的身上?

  這樣的話,哪裡是陶營相看便能看的事情?


  楮墨難得一口氣說這麼多的話。

  牟山長和眾夫子們,覺得他說的有理有據,可信度很高。

  陶營再次反駁。

  「興許你就是故意這樣想過,所以才反其道行之,明目張胆的去做這件事呢?」

  楮墨用一種看白痴的眼神看向陶營。

  「山長,一會兒回去,請您將我換一個房間居住。」

  「好端端的,提什麼換房?」

  「聽說傻子傳染,學生心裡害怕!」

  牟山長:「……」

  眾夫子:「……」

  陶營:「我***」

  他有一句國粹,不知當講不當講。「

  「你才傻子呢,你全家都傻子,我害怕你把傻氣傳染給我了呢!」

  楮墨恭恭敬敬的應道:「是,山長。」

  陶營:「……」

  好傢夥你倒是好學生,禮儀周全。

  這不是正好對比出他沒有禮貌,不知感恩嗎?

  陶營愈發的覺得,楮墨就是一個陰險小人。

  若是他不想辦法將楮墨弄走的話,這個學院,遲早有一天,會是楮墨說了算,到那時,他該怎麼辦?

  不行。

  他一定要把楮墨從書院裡趕出去,讓他背著污點,一輩子都不能科考。

  「山長。」

  就在這時,薛錦元急匆匆的來到了山長室門口。

  山長室的門從裡頭栓著。

  薛錦元的聲音從外面傳來。

  「楮墨的姐姐來了,說是帶了楮墨一定不會偷題的證據,還請山長一見。」

  阿煙?

  她怎麼來了?

  心裡頭暖意驟升。

  陶營:「……」

  楮墨的姐姐?

  那個賣包子的村姑?

  陶營又不是沒見過她。

  她能拿出什麼證據?

  怕不是唬鬼的吧?

  他不屑的搖頭。

  楮墨都那麼些天沒回去了,還能有證據在家裡?

  果然是唬鬼的。

  這麼一想。

  陶營愈發的不怕了。

  他今天,將楮墨趕出書院,趕定了。

  薛緋煙進來的時候。

  陶營還在沾沾自喜。

  薛緋煙將身後的包裹,往桌上一放,整個人十分不客氣的問道:「是誰說,我家小墨偷題來的?」

  那兇悍的語氣,活脫脫一個剛從東海龍宮裡爬出來的母夜叉。

  「你有膽子誣陷人,沒膽子站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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