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攤上事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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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緋煙哪裡不知道她的心意?

  可那是聖旨。

  若是她不怕牽連關家滿門,便只能接受這件事情。

  薛緋煙突然想到:「裝病行不行?」

  關雲芝搖頭。

  「我向來身強體壯,哪裡是說病就病的?」

  關雲芝愁眉緊鎖。

  「再者,你大約還不知道,我母親雖說是名門貴女,可她師承天醫谷,尋常病症,根本難不倒她!」

  天醫谷啊?

  那可真是麻煩了!

  」不然,你然你那位情郎,趕緊上門提親?定了親,便不能進入選秀名單,自然也就不必選秀。「

  「你說的這個,我何嘗不知?」

  關雲芝一提起這個,更加傷心。

  「可他是個戍邊的將軍,眼下,咱們大夏雖然看起來尚且安定,但邊境之外,大小戰役從未停過,一個月之中,他能有兩日在營地,便已經是皆大歡喜,送信過去,談何容易?更何況是這樣的書信?」

  即便慕容瑾不說,關雲芝也知道,邊境之上,任何同傳的書信,都會有人監管。

  她這樣的事情,根本不能讓任何人知道。

  否則,待選秀女與戍邊將軍有染這種事情傳出去,不僅關家一家都會被判刑,慕容瑾也難逃厄運。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

  薛緋煙也有些急了。

  「不如我們扮丑落選?」

  「阿煙,你可能還不知道,我哥哥是正四品僉都御史,關瀾。」

  薛緋煙:「……」

  「那我……可能是真的沒轍了。」

  薛緋煙咬著唇。

  依照這麼看來,關雲芝入宮,根本就是關家一家老小都決定好了的事情。

  三票對一票,關雲芝除了答應,別無他法!

  「難道我還要進入那個虎狼窩不成?」

  她每次,只要一想起上輩子的遭遇,都會從噩夢中驚醒。

  她的阿瑾哥哥,為了她,悽苦一生。

  關家到了最後,若非阿瑾哥哥護佑,只怕也是難逃劫難。

  「也不一定。」

  薛緋煙看向關雲芝。

  「或者你可以換個思路,從你的父母親著手!」

  薛緋煙相信,只要關享不想讓自己的女兒進宮,那麼關雲芝便是九天玄女下凡,也沒有進宮的機會。

  這一路上,有太多的可能。

  在這,關瀾還在京城為官。

  臨門一腳,只要他想卡,那也是有辦法卡住,不讓關雲芝進宮的。

  「我爹爹他根本就不可能改變主意。」

  關雲芝垂著眸,她爹怎麼可能管她的死活呢?

  只要是為了哥哥好的事情,他們都會不遺餘力的去做。

  哥哥年紀輕輕便能做到正四品僉都御史,其中,少不了爹爹在背後推波助瀾。

  她又算個什麼?

  關雲芝是個天真率直的姑娘,心裡頭一點想法都藏不住,全表現在了臉上。

  薛緋煙拍了拍她削瘦的肩頭。

  「你別難過,既然你父母不夠疼惜你,為了替你哥哥鋪路,什麼都能豁得出去,那麼,你便要想法子,將你進入皇宮之後,種種的缺點列舉出來,說給他們聽。」

  「嗯?」

  關雲芝迷茫的雙眼,逐漸清明。

  漸漸,那一潭愁波迷霧似的眼睛亮晶晶的,像是重獲了新生。

  看著她欣喜若狂的樣子,薛緋煙不禁慶幸。

  還好她重生回來之際,還沒有嫁入盛家。

  不然的話,她現在,應當比關雲芝更加無助吧?

  既然接了這一樁生意,不管關雲芝究竟是怎麼打算的,衣服的樣圖,薛緋煙還是得竭盡全力去畫。

  白天,她要上工,樣圖便只能留到晚上繪製。

  整整兩天,薛緋煙終於交出了第一版樣圖。


  她困的哈欠連連。

  掰著手指頭算日子。

  「哎呀,小墨還有七天,便要入場考試了!」

  紅豆正拿著雞毛撣子,給珍寶閣撣灰。

  「你才反應過來?我還以為你忘了呢!」

  這種事,她怎麼會忘?

  「一會兒回去,我買只老母雞,煲點雞湯,明日給他送去補補。」

  順便再將新給他添置的筆墨紙硯還有衣衫鞋襪都送去。

  薛緋煙大包小包的去了書院。

  她是估算著時間來的。

  這個時候,書院的學生應當剛剛下學,正準備吃午飯。

  她站在山門外頭,看著裡面不斷有學會往外走。

  薛緋煙東張西望,企圖看到一張熟悉的臉,再請對方幫個忙,幫她給楮墨傳個話。

  好容易,她碰到了一個認識的人。

  薛錦元。

  她揮手:「錦元叔。」

  薛錦元像是見了鬼似的,連忙沖了過去,捂住她的嘴巴,將她拉到一邊。

  「你怎麼突然來了?」

  他緊張兮兮的問道。

  「我來給小墨送東西啊!」

  薛緋煙推開薛錦元那隻捂著她嘴巴的手。

  「能不能勞煩錦元叔替我找一下小墨,就說,我在山門外等他。」

  薛緋煙皺起眉頭。

  「小墨他……是出了什麼事嗎?」

  薛錦元踩著楮墨沒同薛緋煙說那檔子事兒。

  依照楮墨那種八竿子打不出一個屁的尿性,他能開口說,那可真是見鬼了!

  薛錦元左看看,右看看,神秘兮兮的對著薛緋煙的耳邊耳語。

  「就上次,楊縣令的兒子邀請小墨去參加生日宴,之後,小墨不是給衙門提供了許多線索嗎?」

  薛緋煙點頭。

  這件事,她是知道的。

  「那一次,小墨的罪了不少人,眼下書院裡頭,許多人都有意無意的孤立他。」

  薛錦元有些自責。

  雖說他與楮墨相差不過幾歲,可論起輩分,他比楮墨還要高出一輩,是楮墨的長輩。

  這件事,他沒能幫得了他,心中難免有些不得勁兒。

  「原本小墨優秀,頭腦聰明,眼紅他的人就不少,眼下縣試在即,我們書院的那些同窗們,恨不能走路都捧一本書,吃飯睡覺都帶著書看,就因為整日看書學習太過入迷,以至於小墨著了人家的道。」

  「他著什麼道了?」

  薛緋煙格外的緊張。

  「有人舉報說小墨偷了縣試的題目,並且提前準備了答案。」

  薛緋煙:「……」

  「這不可能。」

  小墨又不是第一次考試,哪裡會犯這種錯誤?

  「我也覺得不可能啊!」

  薛錦元嘆了口氣。

  「他才多大啊?那考題是這麼好偷的?那些人真的是,撒謊也不過過腦子!」

  薛緋煙:「……」

  【PS題外話:薛緋煙:錦元叔啊,我要怎麼告訴你,楮墨根本不需要偷考題,也能知道考題是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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