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掙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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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倒沒什麼,王越一見這兩樣東西,立刻變了臉說道「五行旗,皓光鏡」,根據他的表情我能猜出這兩樣東西絕非凡品。

  (解釋下,市面上道教也有五行旗賣,而皓光鏡,不多說,可以查閱類似抱普子一類書中去查)

  多說無益,你可認得這兩樣東西」老頭沖著邪祟婆子晃了晃手裡赤,黃,白,黑,綠五種顏色的旗子說道。

  老頭見她不做答,笑了笑又接著道「這是我大道門的五形旗,四季中風,雷,雨,霧,塵都在這五個旗子裡,是行是止你可想好」

  邪祟婆子聽了,沉寂了幾秒,隨即握緊了拳頭說道「我帶著恨,在樹下待了幾千個日夜,為的就是等他們氣運盡的這一天。今日就是魂飛魄散我也不會放過他們一個。」邪祟婆子說著話,眼神冷冷的掃視著院裡的每個人

  此時的王越已經在樹下點起了火堆,熊熊的火焰燃燒著這顆粗大的槐樹。

  火影里槐樹就像活了一樣,枝幹不斷的搖擺著。

  王越依舊不停的在槐樹周圍繞圈,並且口中念念有詞,因為距離遠,我聽不清他說的是什麼,不過我猜想一定是某種咒語。

  隨著火越來越旺。一邊的邪祟婆子身上竟然也冒起了一陣陣的白煙。看來她身上確實和這顆槐樹有某種關鍵。

  就在此時,老頭舉起了手裡的銅鏡,照在邪祟婆子身上,手裡舉起紅色的旗子,忽然奇怪的事情發生了。

  邪祟婆子周身同樣的燃起了熊熊大火。火勢比王越這邊有過之而無不及。

  邪祟婆子倒在地上痛苦的掙扎,嘴裡發出極其難聽的吼叫聲,就像鬧春的野貓。

  鏡子這個東西,後來王越和我講過,古時相傳有姜上手中驅邪的神器照妖鏡,後封神後定下神言,任何的妖邪都無法在鏡中遁形,所以這鏡子就成了驅邪鎮宅的法器,現代風水多用於折射,午後夕陽照射臨近房屋有邪影投入自家門窗中的煞。

  就在我們都認為,邪祟婆子會被焚燒成灰的時候,忽然淮樹頂上飛下一道白光,真奔老頭手裡的黃銅鏡子,咔嚓一聲,堅硬的銅鏡一接觸到白光就被震成了碎片。

  所有人都驚呆了,就連神色一向安然淡定的老頭,此刻臉上也滿是驚訝之色。

  而銅鏡破碎的那一刻,邪祟婆子身上的火也忽然消失了,並且她雖然神色顯得疲憊之極,身上卻沒有一絲燃燒過的痕跡,仿佛那場火從沒有燒過一樣。

  「仕者公……」王越驚奇的叫道。順著王越的目光看去,只見在邪祟婆子的身前,一條不足一尺長的白色小蛇,昂起了身子對著老頭不斷的吐著信子。

  老頭見到這條蛇也是吃了一驚,並且他顯然對這條小蛇心存忌憚,因為我清楚的看到他看到蛇的那一剎那,竟然不自覺的向後退了一步。

  我仔細一看也是吃了一驚,原來這條蛇並非全身都是白色,它的頭竟然是紅得,並且蛇的鼻孔里兩根紅須竟然比身體還長。都說蛇能化龍,先長須,再長角,而後生四足,而生龍鱗。

  難道這蛇已經到了化龍的地步!可是這尺寸也太小了。不過即使是這樣老頭也不應該怕如此細小的蛇。

  據三平寺志記載,有一天三平祖師義中禪師在園中摘菜,一條三四尺長的紅頭蛇從草叢中躥出,繞其轉了幾圈,沒入草叢。

  次日,這條蛇又出現,繞著禪師久久不肯離去。第三天,禪師特意披著袈裟到菜園摘菜,蛇又出現。禪師脫下袈裟鋪在地上,對蛇說「你若是靈物就點點頭。」

  那蛇果然點了三下頭,禪師就用袈裟將蛇包著帶回馴養。而後這條蛇也早聞佛法,修成真身。後世人們奉為仕者公。

  當時我並不知道,不過這個老頭想必知曉其中道理,因為他見到這條蛇後,便不敢在妄動,最後紅頭蛇見老頭不再有什麼舉動,便爬到邪祟婆子身旁,開始張口吐氣。

  奇怪的是蛇吞吐出來的氣體就像雲霧一般。王越看了激動的說。

  「玄學常講早上七點後之所以定為辰時,因為龍能騰起霧氣,看來這個東西真的有了龍的習性和一些本事,太不可思議了」

  就這樣過了不大一會,蛇吐出來的雲霧變的飄蕩而厚重。直到霧氣漸漸厚重到讓我們無法再看到邪祟婆子和蛇的身影。

  猛地一個巨大的旋風平地而起。呼嘯著移動到槐樹旁便消失了,更加驚奇的時,旋風消失,霧也散了,而邪祟婆子和紅頭蛇竟然像變魔術一樣消失了。

  這個世界奇怪的事數不勝數,而當它確實的在自己面前發生時,卻又那麼的觸動人心。


  老頭嘆了口氣撿起地上破碎的銅鏡碎片。緩步走到王越身旁拍了拍王越的肩膀,輕聲說道「看來一切都有命數,老物不易,不要燒了,這裡的事你不要管了,趕緊離開吧。」說完他抬起頭看了看已經被燒黑的大槐樹。

  王越點了點頭背著我走了……

  我問王越死了這麼多人,那個老頭能搞定?我們會不會惹上什麼麻煩。

  王越輕笑著說。

  「大道門是江湖裡給的名號,不過它是官方設立的專門調查處理靈異事件的部門,那個老頭姓薛,跑江湖的和玄門中人,都知道他的名頭,就連邪祟邪祟都認得他,因為他身上……有仙」

  我聽完,心裡踏實了很多,這一段時間經歷了太多,覺得自己的運氣差極了,是在不想再惹上什麼官方的麻煩。

  我問王越那個半人半邪祟的女人,被蛇帶去哪了。

  王越沉默了會說「時間的一切存在必有他的道理,他們去了哪裡我也不知道,只是希望能放下該放下的……不再執念」

  我聽了王越的話,覺得心忽然一下安靜了,回想到黑臉男為了世間的虛名利,丟了自己女兒的命,害的妻子魂離瘋掉,最後反而失去最親的人。還等於死在了自己妻子和女兒的手上。

  他這一世,無論善惡終,究落的是虛度一場。

  而他的女兒那么小的年紀死了。卻可以恨了這麼多年,恨得如此之深,是什麼讓她可以執著這麼久,當年玄奘法師拜佛取經,為的不就是讓世人把恨變得輕一點,把貪變的少一點嗎。

  可是千百年過去了,人性變了嗎。

  手段兇殘的胖子阿寶,如他本願,變成了這世上最兇惡的東西,可是這真還是他自己嗎,恐怕他的心智早已不是他自己了。

  這時間形形色色的人,人性千奇百怪。幾人又還存初心呢。

  想到這,我閉上了眼,安靜的趴在王越的背上,我能聽到他的沉重腳步聲,和疲憊的呼吸聲。忽然我想起了老家的父母,想起了以前,想起了很多。

  因為我腳上的傷在老家的小醫院裡躺了一個多星期。因為怕父母擔心所以沒有告訴他們,這段時間一直是王越在醫院照顧我,畢竟不是親人,認識時間也短。所以我很感激他。

  這天我隔壁的病床上竟然有孕婦生孩子,沒辦法小醫院床位不夠,只能病床之間拉起帘子做了產房。

  產婦一躺上床王越就掐著手指算,看到他這個模樣我忍不住樂道「王越人生孩子你也算,你給算算這胎是男是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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