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銅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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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太歲就是一年中的令官,這一年裡他最大。而太歲煞,也是所有煞里最大的煞。

  「今年是丙戌年,我們得出去到坤位,也就是帝星之位,才能治住他,否則在場的人都得死在他手裡,誰也跑不了」王越又支撐著站了起來,沖著上面的人說道

  王越的話起了作用,畢竟傷天害理的事做多了!這些人更怕死。

  上面的人扔下了繩子,讓我們綁在腰上直接拉了上去,而胖子阿寶縱身一跳就到了地面上。這靈敏的動作和他肥胖的身材形成了巨大的反差

  他一跳上來人群立馬就散了,只留下我腿腳不好跑不動。胖子的詭異的目光落在我的身上,他依舊似笑非笑的表情,面色陰沉。

  「王越,王越」我大聲的呼喊著。可是四下里根本找不到王越的蹤跡。胖子阿寶張開一雙肥胖的大手,而他十根手指的指甲竟然有半指長。

  眼見的胖子一雙利爪就要掐住我的脖子。忽然王越出現了,他手下拿著一張黃符,一下貼在了胖子額頭。

  隨即念道「吽吽呢唵呵賀嚰嚕哥哞呌石葉噓急急如薩公真律令」王越念完。只見胖子阿寶腦門上貼著的黃符瞬間化為一團火焰,任由他如何扑打,符火不但不滅反而越燒越旺。

  這個符後來王越給我的魯班匠人術中有記載!符的原名叫萬靈聖寶符,咒如果再配合五雷靈咒!威力更大,可以引天雷地火。

  這把火確實厲害,看似火焰不大!然而燒過的地方瞬間化為灰燼,骨頭都不留。不一會胖子阿寶就被活活燒成了灰燼。

  王越你這符從哪變出來的」看著和我一樣渾身上下之穿著一條丨內丨褲的王越,我不禁問道。

  「還好我們做阿寶的手下黃紙墨筆多的是,否則真不知怎麼治住這東西」黑臉男看著地上的黑灰,捂著脖子氣氛的說。

  就在我以為事情告於段落的時候,王越忽然看著我的眼神大變,我從他的眼中看到的是恐慌害怕。我忽然覺得後背一陣冰涼,腦瓜頂上慢慢的滑下了幾縷黑色的頭髮!這顯然不是我的。

  我慢慢的抬起了頭!就見一張慘白的布滿血絲的臉出現在我面前,而且,她的眼球眼白很多,就像電影裡邪祟的眼睛一樣,嚇得我的連著打了幾個寒戰,幾乎背過氣去。

  「別動……」黑臉男大喊了一聲「她……她是我老婆,她有瘋病,你別動,別動」

  他說著話已經慢慢的靠近了我們「小雅,是我,別怕……別怕我在這」黑臉男慢慢的把女人摟入懷裡,輕輕的在她滿是血絲的額頭親吻了下

  事情發展到這,阿寶們對我和王越的態度有了些許的變化。一個阿寶和王越把我攙扶起來。我低聲的對王越說道「這個女人還是人嗎,怎麼和邪祟一個模樣」。

  王越沒有說話,而是目不轉睛的盯著黑臉男和他懷裡的女人。

  忽然間我覺得心裡暖洋洋的,這個世上有數不清的人,有壞人有好人。

  到時我始終相信在壞的人,也有他善良的一面,在惡的人心裡也有個能讓他柔情似水的人。……情這個字簡單,卻又任憑世間任何人也說不清,道不明……

  「王越……這……這tnd還是人嗎」我驚恐道。

  「nnd我終於明白了,原來她不是邪祟上身是樹妖上身了。你看他臉上的血絲紋路,在看看地面上的槐樹根」王越和我說完,就開始圍著樹順時針轉圈。

  另一邊幾個阿寶拼命的拽黑臉男,想把他從邪祟一樣的女人懷抱里給拽出來,奈何那個邪祟婆子咬的太死。這一分開,竟然硬生生的從他脖子上咬下了一塊肉。並且壞笑著把嘴裡的那塊肉給生吞了下去。

  這還不算完,邪祟婆子開始在院子裡亂跑,見人就咬,而且每一口都咬在人的要害部位!她雖然光著腳,卻跑得飛快。

  我也想趕緊跑路,其實邪祟不可怕,邪祟的可怕是因為人們看不見,摸不著。人們害怕自己不熟悉的東西。如果邪祟能夠讓我們天天見到,那麼它還有什麼可怕的呢。不過王越說那是不可能的。

  除非一個人陽壽快盡了否則不可能天天見邪祟,玄門中人也是一樣,不過人們為了能見邪祟,想過無數種方法,柳葉遮眉,柚子水擦眼,牛眼淚,等等……一系列。不過真的見到了那又怎樣呢……毫無意義。

  而現實當中真正可怕的是這種眼前的威脅。

  眼見著一個又一個的活人倒地了,開始還想堅持著站起來,而後手掌即便支持著地面,胳膊也像個枯萎的樹枝一樣使不上力,而後身體開始抽搐口吐白沫!


  最後就是一口一口的往外倒氣,就像魚的嘴一樣,一張一合的,最後眼中光亮徹底的消失。

  那是我第一次近距離的看到一個生命終止的過程,十年了當時的每個細節我都記得如此清晰。

  我想如果你也目睹過意外死亡的人最後一程,那麼你一定理解我現在的心情,生不易……命脆弱如此。

  無論這個人活著時多麼的光鮮,多麼的驕傲……死時~也是一樣的脆弱。

  王越不知從哪找來了一根釘子,拿著磚頭拼命的往槐樹身上砸。可是釘子都彎了卻愣是傷不了這樹分毫。

  「金本克木,木強金折。看來得用火燒」說話得是一個老頭,五六十歲。一身黑色的西裝,怪異的是半夜裡竟然還戴了副墨鏡。

  老頭不緊不慢的走到王越身前,扔給他一個打火機。微笑了下,便依舊不緊不慢的像那個發了瘋的邪祟婆子走去。

  更加奇怪的是,邪祟婆子見了他仿佛如臨大敵一般!竟然全神貫注的盯著他,並且身體不自覺的後退的幾步。

  「這都是你乾的?」老頭看了看躺在地上的死屍,對邪祟婆子說道。

  邪祟婆子沒有回答只是安靜的看著他。老頭指了指地上已經斷了氣的黑臉男對邪祟婆子說道「你連他也殺了」

  這次邪祟婆子竟然呵呵呵的笑了起來,隨後她發出了孩童般的聲音說道「恩……我第一個就殺了他。」

  老頭依舊面無表情,冷冷得道「他可是你的父親」

  這句話一出,我立刻就蒙了,她不是黑臉男的老婆嗎怎麼又成了,他的孩子。

  邪祟婆子嘿嘿一笑接著又發出孩童般的聲音說道「我的父親,是啊他是我的父親,我怎麼會殺了我的父親呢?」

  邪祟婆子趴在黑臉男的屍體上,用手摸了下屍體的臉。隨即語風驟變惡狠狠的說道。

  「我的父親又何嘗不是殺了我,當年要不是他貪圖名利,讓我做假扮靈童,我怎麼會死。今天又怎麼會被老樹精搞成了這個邪祟樣子,呵呵呵!我的父親!還有地上躺著的這些人,哪個不是十惡不赦早就該死了。您又何必為惡人出頭」

  聽到這我有點明白了,原來眼前的女人雖然身體還是黑臉男的老婆,但是裡面的靈魂卻換成他槐樹下葬著的女兒。只是我更驚訝的是,邪祟婆子竟然稱呼老頭為「您」。這個詞用在當下真是重如千金。

  不過說心理話,這些人確實如她所說死有餘辜,簡直可以說是活該。邪祟婆子今天的所作所為也算是給我和王越報了愁。

  老頭笑了笑對邪祟婆子說道「你是讓我動手還是……」說著老頭從拎著的藍布包里拿出了,幾個彩色旗子和一面銅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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