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不想讓你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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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葡萄堵在了食道里,讓我差點一口氣沒喘上來!

  他察覺到我又被噎住了,唇上依舊不肯放過我,只用大手施法穿進我的衣物,撫上我的後背,掌心往我背部一推,那顆葡萄就順利地滑下食道,滾進了胃裡。

  我被折騰得差點斷了氣,身體承受著他的蓄勢猛攻,靈魂還要被他變著法蹂躪,真是欲哭無淚!

  男人微涼的大掌握回了我的腰上,唇邊碾磨緩和了幾分。

  玉指一扯裹胸的系帶,黃色衣物被他猛地抓開扔了出去……

  我一顫,傻傻睜開雙眼望著黑暗中的朦朧輪廓……總覺得這樣不公平。

  老娘都被扒光了他還穿得整整齊齊?!

  不過,也許是他自個兒也覺得這樣做不地道,良心發現了,就……

  拉過我的手,放在他緊束的腰帶上,無聲地、用無盡溫存哄著我幫他解。

  我拿他沒法子,又發覺他是在用溫柔的衝動向我撒嬌,無奈只好從了他,乖乖幫他解了腰帶,扒了他的衣袍……

  肌膚相親之時,那涼涼的體溫激得我心跳一滯。

  龍的身體果然一年四季都是冷的。

  我本能地心疼他,將他緊緊摟住,企圖用自己的體溫為他驅驅涼氣。

  但他,好像會錯了意!

  竟然折騰得更凶了!

  我沒有餘力再去向他解釋了,只有任他宰割。

  窗外大雨嘩嘩啦啦下到半夜還未停,他也在貪婪地索取了四五回才放我一馬。

  十二點半,我乏累地躺在他懷裡安靜聽雨聲。

  他憐惜地用指尖推開我肩頭的淤青,沉沉道歉:「夫人,是我不好,弄傷你了。」

  我枕在他胳膊上猛鬆一口氣:「看來你的身體是真的大好了。」

  我無奈:「你啊,遲早把我榨乾了。」

  「不會,回去了就幫夫人多補補。」大手摸著我臉頰,他嗓音含笑誘惑我:「你說,本君都這麼努力了,夫人的肚子,怎還不見喜訊?」

  我打個哈欠,「可能是,你的後代,不好孕育吧……而且我這具身體,肯定多少有點毛病。」

  「等你脫胎換骨成地仙了,說不定,便很快就能見喜了。」

  「嗯。」

  我歪過身子換個更舒服的姿勢趴他懷中睡,「又好晚了,明天咱們晚起來一會兒吧,熬夜會讓人長眼角紋。」

  「好。」

  他溫柔地摟著我睡。

  只不過,我剛閉上雙眼好像睡了沒多久……

  就被窗外一陣詭異的哭聲給吵醒了。

  驀然從睡夢中驚睜眼,我心慌意亂地本想坐起身,卻被躺在我身側的某龍王爺給及時按住了肩膀。

  「夫人,先穿衣服。」

  啊對,先穿衣服!

  但是……

  他怔了怔,爾後好笑地揉揉我腦袋,沒良心的故意嚇唬我,「嗯,是,是個吊死鬼,在窗外哭著求你救他呢!」

  「啊、」

  一聲尖叫剛嚎出口,就被他一巴掌給捂住了嘴,堵住了聲。

  「騙你的,傻夫人。苗疆之地,鬼物甚少,即便有,本君在此,它們也不敢靠近造次。」

  我瞬間噎住,狂跳的小心臟稍稍節奏平緩了些。

  很不爽地握拳頭往他胸口擂了下,我拿開他的龍爪生氣抱怨:「玄曄你討厭!你又嚇唬我!」

  他忍俊不禁地沉笑出聲。

  我伏在他身上委屈巴巴地問他:「既然不是鬼物,那窗外的……又是什麼東西?是個正常人應該都干不出深更半夜,跑人家窗子底下哭的事吧……更何況現在外面還下著暴雨呢。」

  他摟住我的腰輕輕解釋:「夫人說得對,是個正常人都不會做這種傻事。恰好,咱們今晚撞上的這個,還真不是正常人。」

  「不是正常人?」我大吃一驚,聽得雲裡霧裡的。

  他扶著我從床上坐起來,順手拿過床內側的乾淨衣物,幫我披在肩上。

  「出去看看就知道了。」

  我半信半疑地哦了聲,伸胳膊穿上輕薄一點的黑底藍花本族衣裳,套上過腳踝的重工刺繡長裙,隨便穿了雙從家裡帶過來的小兔子棉拖,翻身下床,用手簡單梳理了一遍肩頭長髮……


  我這邊才剛收拾好,玄曄便一晃眼衣袍整齊,出現在木桌子前吹亮火摺子,點起了一抹昏暗橘光。

  發自肺腑的感覺到,有法術就是好,連穿衣服的懶都能偷!

  他拿過牆根立著的桃花油紙傘,信步走來,交給我。

  「普通人暫時還瞧不見本君,外面雨大,夫人撐好傘,莫要著了涼。」

  「好。」

  我從他手裡接過油紙傘,攏了攏領口,過去抽開門閂開門。

  一柄桃花傘擋住迎面撲來的寒風涼雨,我打開手機的手電筒光,一雙腳邁進了雨地里,壯著膽子好奇地扭頭看向木窗下方……

  白光照在了男人的一身茅草蓑衣上,男人渾身顫抖地坐在屋檐下,身上的蓑衣都被雨水給打濕透了。

  頭上的竹編斗笠帽被雨水沖刷得油光鋥亮,雨珠子像水龍頭漏了水似的順著他的帽檐嘩嘩往下流,落在他的雙膝上,把他腿上的粗布藍底褲子都給泡發黑了。

  這個打扮,我一眼就認出了是誰!

  是我回來那天衝上來嚇唬我的老李家傻兒子!

  還真不是正常人。

  李家傻兒子也不知道是受了什麼委屈,竟跑到我這裡坐在地上愣愣地抽泣流眼淚。

  手裡,還抱著一個沒吃完的粉絲餡菜包子。

  「李小哥哥?」我拿著手電筒往他臉上照了照,他本能地抬手擋了下眼睛,半晌才眯著雙眼抬頭看見我……

  「大半夜的,你怎麼來我這裡了?快進來躲躲雨!外面雨太大了,這樣淋是會生病的。

  你家人呢?怎麼也沒來找你。你什麼時候來的?看你這渾身都是雨水,當心明天被凍病感冒發燒!」

  可他卻在站起身後反應異常地猛撲向我,激動地一把抱住我,扯著嗓子就痴傻嚎啕:「妹妹,你是青染妹妹對不對!妹妹你還活著啊妹妹!我好想你啊青染妹妹!」

  雨水的腥臭味撲進鼻子裡,不太好聞,勾得我直犯噁心。

  我一隻手撐著傘,一隻手拿著手機,被他抱住後有點不知所措,反應遲鈍地拍拍他後背,輕聲安慰:「是我啊,我是青染,李小哥哥你怎麼了?咱們不是先前才見過嗎。你先松一點的……我有些喘不過來氣!」

  「不!我不鬆開!」李家傻子不但不聽話放了我,反而把我勒得更緊了,癟嘴就在我耳邊委屈哭訴:「我放開你,你就要被壞人捉走了!青染妹妹我不想你死……我喜歡你,我想讓你活著,我不要讓你死!」

  「死……」

  我呆住,瞬間心跳停頓了好幾秒。

  然後,還是玄曄看不下去了,出手拽開了他,這才讓我逃開他的魔爪。

  也許是礙於他原本就是個傻子,即便發現我身邊有玄曄的存在,也不會對我們造成什麼麻煩,於是玄曄就撤掉了身上的隱身咒,光明正大的出現他眼前,還對他沒好臉色的直接拎著他後領將他拖進了屋。

  我跟著進了屋後,反手將兩扇木門給合上重新插好門閂。

  「他,是不是知道些什麼?」我揣測著問玄曄,玄曄鬆開他的領子,將他丟到了木桌前,冷臉確定道:「看他這反應,必然是從什麼人口中聽到了什麼話……你以前,是不是和他關係不錯?不然,他怎會冒雨哭著來向你報信?」

  我抿了抿唇,點頭道:「他比我大五歲,小時候,他常常偷跑過來找我一起玩,我們倆總是結伴上山摘野果子吃。

  十歲那年他在山腳下摘野花,撞見了一隻野豬,差些被野豬頂死,是我拿著火把衝過去幫他趕走野豬的。

  十二歲以後我去鎮上上了中學,為了學業總是沒時間再和他一起玩了,他來找我的次數就少了。這麼多年過去了,我還以為他早就不記得我了呢。」

  玄曄深呼一口氣,淡淡道:「那就,不奇怪了。」

  睨了被他嚇到腿軟,噗通坐板凳上的李家傻子,玄曄眼神冷漠地道:「他定是知道些什麼了,方著急來找你,還哭得這麼厲害。」

  「那他,到底想和我說什麼。」我心情沉重。

  玄曄道:「你問問,他若能告訴你自是最好。苗疆的這些人嘴巴太嚴實,本君查了兩日,也沒搞明白他們到底是打算拿你做什麼。

  不過,有一點可以確定,你們村長家的兒子,並未打算娶媳婦。村里之所以這麼張燈結彩,怕是也和你有關。」


  「和我有關?」我提著心,目光落回那個傻大哥的身上,咬咬牙,決定下來,走近他。

  把他手裡被雨水泡成麵團子的半個包子接了過來,我小聲試探道:「李小哥哥,你是有什麼話想和我說嗎?你為什麼說,我會被人捉走,我會死?」

  可惜李家傻子現在全部的目光都集中在玄曄身上,壓根不聽我說話。

  「小哥哥?」我晃了晃他的肩,有點著急。

  他訥訥的扭過頭,終於重新對上了我的眼睛,只不過,還是不回答我的問題。

  反而抬起胳膊,用手指著玄曄傻傻問我:「他、好兇,他是誰?我怎麼從來都沒見過?」

  我無奈的瞧了眼玄曄,再低聲溫和的回答他:「他不凶的,他是……我老公。」

  「你老公?」李家傻子不依不饒的追問:「是以後要和你結婚,一起生寶寶的老公嗎?」

  李家傻子哦了聲:「那,他就是我妹夫了對不對?」

  我誠實的承認:「嗯,他是你妹夫,親妹夫。」

  「是妹夫,那就是親戚了……就不用怕了。」傻子抬手抹了把臉上的淚水。

  我見他沒有旁的問題了,就趕緊重新問一遍:「李小哥哥,你怎麼過來了?你來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他這次聽懂我的話了,反應過來後又激動的抓住我手指害怕道:「青染妹妹,我爸不讓我告訴你,他不讓我告訴你,你要死了。

  今天晚上我去廚房拿包子吃,聽見了爸爸和媽說,過幾天二月二,要把你送走!

  和當年的月月媽一樣,讓你升天保佑我們族……他們說,要把你送去找月月媽,和月月媽在一起。

  我問爸爸,為什麼不讓月月去找她媽,卻要你去找月月媽,我問他們月月媽在哪裡,我媽說,在閻王殿裡。

  我不讓爸爸他們送你去死,我爸不聽,還打我!青染妹妹,你快逃跑吧!再不跑就來不及了,他們這次肯定不會放過你!」

  「二月二,送我去找月月媽?」

  是了,如果月月是婆婆的親外孫女,那月月媽就是婆婆的親女兒。

  也就是,苗疆上一任真正的聖女!

  「婆婆從來沒和我提起過她有女兒,更沒提及過月月媽……月月媽是婆婆的親女兒,弄清楚月月媽到底去了什麼地方,又是因什麼而死的,那我就能知道,婆婆接下來打算怎麼處置我了。」

  玄曄走過來,攬我入懷,無聲的安撫我。

  揉揉我的肩膀,他刻意低著嗓音詢問李家傻子哥哥:「你見過月月媽了嗎?月月媽去什麼地方了?」

  李家哥哥點頭如小雞吃米,抹著眼淚抽泣著說:「我見過,月月媽長得可漂亮了!我小時候還吃過月月媽做的粽子!

  月月有媽媽,月月也有爸爸,但是月月剛出生,月月爸就死了,從山上摔下來摔死的!

  月月媽也被爸爸媽媽叔叔嬸嬸他們送到村口,說是要送她去個好地方,結果她那一走,就再也沒回來了!

  後來我去問你婆婆,你婆婆告訴我,月月媽回不來了,月月媽已經死在外面了……她還不讓我再提月月媽,要我忘記月月媽這個人……但是,我忘不了,月月和她媽媽長得一模一樣,她也是聖女!

  她生下月月後穿的裙子,和你身上這件一模一樣……不對,不是一模一樣,是本來就是一條!還有、還有這個褂子!」

  他突然站起來,跑到床頭放梳妝鏡的桌子前拿起了那頂花冠,還有那身刺繡精美,綴著鈴鐺的上衣,言之鑿鑿的說:

  「這褂子就是月月媽的衣服!是聖婆親手給月月媽做的,做了好長好長的時間呢!看這袖子上的紅墨水,還是我不小心滴上去的呢!

  花冠也是,我能認出來,就是月月媽戴過的那頂!她那年,就是穿上了這身衣服,才沒過兩天就走了。

  我媽告訴我,這不是普通的衣服,這是聖女的壽衣,穿上它的聖女,就代表活不長了!」

  「這身衣服,竟然是月月母親的遺物……」我腦子發昏的在玄曄懷中腿軟了一下,差些摔倒。難以置信的低頭看了看自己現在還穿著的這身鸞鳥裙,心底有些窩火:「她們,又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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