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推都推不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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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尷尬地撈起乾淨枕頭就往頭上蓋,羞得都快無地自容了,「哎呀姍姍你別笑了!」

  都怪玄曄,這幾天越來越粘人了,天天喊著要生閨女,推都推不開他!

  不過,說起來也奇怪,自打從黎鎮回來以後,他整天恨不得時時刻刻把我抱在懷中不撒手……像我會跑似的。

  也許,是那夜我問他的問題讓他意識到他給我的安全感還不夠,所以,他這才變著法地來向我證明,他對我永遠不會變心?

  這傢伙,真是一如既往的心細如髮,體貼入微……

  後來,彩姨特意幫我多按了按能緩解疲憊的幾處穴位。

  倒別說,她的手法是真的好,被她從上到下按了一通後,我感覺整個人都有精神了,像脫胎換了半身骨一樣。

  按完摩,我和姍姍換好了自己的衣服拎上東西離開。

  姍姍下樓刷卡時突然發現自己的車鑰匙忘記拿了,於是我就先上樓幫她跑了這一趟……

  回到房間門口時,正好聽見了裡面的中年女子在輕聲說話:「都長這麼大了,只可惜,姐姐沒機會親眼看看這孩子了。

  這些年來,都是我替姐姐守著這孩子成長,瞧著她一天比一天長高,變成熟,我這心裡,也終於踏實下來了。索性,宋家對她,不算太差……只是她與族長,不知最後究竟是否能修成正果……」

  「二公主,你又不是不知道,族長他,是震碎元神死的,如今轉世輪迴,也不過只保全了三魂七魄,沒有了仙骨仙根,即便還有前世記憶,他也已經徹底成為了一個凡人,前世的重創,註定他這一世壽元不長,算起來,也就這兩年了。」

  「她對族長一片痴心,族長要是有個三長兩短,這孩子不知會變成什麼樣……還好她現在是和龍王龍後在一起,到時即便最壞的結果出現了,他們應該也能保全這孩子……

  這孩子是我瓊狐一族最後的血脈,無論如何,我都要替姐姐守住她。」

  瓊狐一族……

  是說姍姍麼?

  我忽然想起了姍姍以前曾和我說過,她小時候是在道觀長大的,她爸爸把她關在道觀很多年,也是因此才令她患上自閉症……

  在道觀那幾年究竟發生過什麼事她自己都記不清了,要按彩姨她們這麼說的話,當年姍姍被送進道觀的實情很有可能是宋家知道姍姍的真實身份,所以為了鎮住姍姍,才狠心把姍姍丟進道觀。

  最後又是出於什麼原因才終於肯把姍姍接回去,這一點,還有待追究……

  而彩姨口中的那位族長……

  大黑也是狐族,打大黑第一次見到宋睦州表現出畏懼模樣時,我就猜到了宋睦州的身份可能非比尋常。

  更何況,他能一眼認出玄曄就是龍王爺,還與白榆自來熟……以前我總告訴自己這些都可能是巧合,今天才終於知道,宋睦州原來是狐族的族長轉世。

  不過,她們剛剛又說,宋睦州的壽元也就這兩年了,又是什麼意思。

  聽別人牆角誠然是個很不道德的舉動,可她們現在談論的這個話題,我又不好打斷……

  站在門口猶豫了一會兒,我故意踢了下旁邊的風景樹花盆,製造了點動靜。

  果然,裡面的人停止了談論。

  我隨即再放重腳步靠近,屈指叩了叩房間不隔音的木門:「裡面有人嗎?」

  彩姨遲鈍了三秒才回答:「有,請進!」

  我這才放心地扳下門鎖推開房門,不疾不徐地走進去,迎上一襲素雅茶服,烏髮用玉簪挽在腦後的溫柔女人:「不好意思彩姨,姍姍車鑰匙落這裡了,我來幫她取一下。」

  彩姨怔了怔,爾後趕緊答應:「好好好,哎,你們這群丫頭啊,年紀輕輕怎麼丟三落四的,車鑰匙在哪呢?」

  我翻開姍姍躺過的那張床的枕頭,輕車熟路地從下面找到了鑰匙,禮貌和她告別:「叨擾彩姨了,東西我找到了,先走了哈。」

  彩姨笑吟吟地親自送我出門:「那好,路上小心啊!」

  「好。」

  我拿上鑰匙快步下了樓梯。

  ——

  回到家,玄曄和白榆也才剛進門歇下。

  放下手裡的包,我拿起手機沒來得及轉身,腰就被某人從後摟住了。

  這熟悉的體溫,熟悉的清香,不用猜就知道是哪個傢伙又纏上來了。

  我心情好的抿唇笑笑,握住他的手,輕聲詢問:「回來了?」

  他用鼻音淡淡回了個嗯,曖昧地往我脖子上吻了口,溫柔調戲我:「為夫不在的這兩個時辰,夫人可有想為夫?」

  他問我可有想他?這條龍,現在倒是一點兒也不矜持了。

  回頭看他,我含笑往他臉頰上啄了口,認真回答他:「想,當然想。你不在,我度秒如年。」

  他也滿意的眉頭舒展,眼裡有了繾綣笑意,「嗯,想了就好。保持下去,夫人,你要時時刻刻心裡都有為夫,不許有其他男人……不許被白榆勾引。」

  前面的話都能理解,可後面的不許被白榆勾引……我就有些想不透了。

  轉過身面向他,我雙手摟住他的脖子,誠實向他坦白:

  「我和白榆又沒有什麼關係,再說,白榆怎麼會勾引我呢?他可是你哥哥,前些天他還嫌棄我笨來著,只是偶爾他會說幾句讓你對我好的話,不過我卻覺得,他本意是為了你好,並不是對我有意思。」

  他眸眼迷離,低聲說:「我知道。」

  我滿眼愛意地凝望著他,溫柔嗔怪:「我的大醋罈子啊,怎麼能對你老婆這麼沒信心呢?雖然我不知道你和我之間到底存在什麼樣的前緣,但我清楚,這世上,只有你才是我最終的歸宿。玄曄,別怕,我心裡只能裝得下你。」

  「本君知道了,本君相信夫人。」他突然又把我打橫抱了起來,二話不說,就帶我往樓上去。「今天和姍姍一起去按摩了?最近,腰很疼?」

  我臉一紅,窩在他懷裡羞澀點頭,「嗯……」

  「是本君傷了夫人,讓夫人受苦了。回房間,本君給夫人揉揉。」他一字一句說得溫柔極了。

  我欣然答應:「好。」

  進了臥室,他幫我把外衣脫下,讓我乖乖趴在大床上。

  骨節分明的玉指輕輕掐住了我的腰肢,用溫暖的指腹小心揉捏。

  似乎比彩姨她們按摩得還舒服些。

  「今天去按摩店,我返回去給姍姍拿車鑰匙的時候,不小心聽見按摩店的女老闆說起了姍姍的身世,還有宋睦州……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宋睦州是狐族族長了?姍姍,也是狐妖對麼?」我問玄曄。

  玄曄力度很適中的幫我揉捏著腰部,聽我問了,沒有隱瞞:「是,她是瓊狐皇族最後的血脈。原本該是只天賦頂好的靈狐,可惜她體內流淌著一半人類的血。

  加之她幼時被宋家送進道觀做法脫胎換骨,身上靈性都被洗掉了,所以至今為止,她體內的靈狐血脈也還未覺醒,來日即便恢復靈狐身份,也不抵她母親強大了。」

  我不理解的趴在枕頭上皺眉:「所以宋家從頭到尾都知道她的身份?她爸不待見她,也是這個原因?」

  「嗯,宋姍姍剛出生時,她父親就知道她也是妖了。當年她父親與她母親相識於清貧,她母親陪著她父親一起創業,白手起家,最開始那段時日,與你父母一樣,互相扶持,相互包容理解。

  可後來宋家老東西走運發財了,就起了歪心思了,貪圖享樂,在外拈花惹草。她母親得知以後很是傷心,就與她父親分了居,賭氣不相見。

  不久,一個巧合的機緣下讓她父親發現了她母親是狐妖的事實,或許是出於害怕,她父親請了道士去收她母親。

  說來也巧,她母親剛停下身歇歇,她就迫不及待地要降世了,於是,她母親為了順利生下她,難產死在了山洞裡。道士追過去的時候,只在她母親身邊撿到了剛出生奄奄一息的她。

  道士對她這個半人半妖的嬰兒動了惻隱之心,便沒出手殺了她,還把她送回宋家,聽憑她父親處置。

  她父親那時本是主張斬草除根的,最終還是那個道士不忍殺生,從她父親手中討過了她,告知她父親,自己有辦法洗去她身上的妖血,並承諾八年之後還他一個正常人類女兒,這才保下了宋姍姍。」

  「怪不得姍姍從小是在道觀中長大的,怪不得她會得自閉症。在道觀那些年,她一定吃了很多苦。」我心疼嘆氣,為她感到不平:「怪不得所有人都說,男人有錢就變壞!妖怪又怎麼了,那可是陪伴自己多年,與自己同甘共苦一路走過來的妻子啊!他怎麼忍心……」

  「洗去妖血的過程很痛苦,也很漫長,要想洗去宋姍姍身上的所有妖血,至少得三年。這三年裡宋姍姍必須要經歷極致到她根本承受不住的痛楚,才能令她徹底脫胎換骨,化成普通人。


  夫人不必心疼宋姍姍,畢竟對宋姍姍來說,她現在能活下來就已經是上蒼庇佑了。」

  我突然從床上坐起來,激動道:「宋家老頭也太不是人了點,那可是他親閨女,他怎麼能眼睜睜的看著她受這麼多罪呢!他怎麼能捨得呢!怪不得他一直不待見宋姍姍,這是偏見,種族偏見!」

  玄曄看了我一眼,意味深長道:「人族自古以來就對妖族偏見很深,這是刻在骨子裡的頑固思想,無法更改……夫人之前,不也害怕本君麼?」

  這個話題,好像不小心揭了某人的傷疤。

  我瞬間氣勢弱了下來,撲進他懷中撒嬌蹭他胸口:「我那時候……不是和你不熟悉麼?就算你不是妖,身邊突然多了個又凶又奇怪的男人,我也害怕。」

  他拿我沒辦法的鬆了口氣,大手推開我腰間的衣物,掌心貼上了我的皮肉,「小染,假若有一天,你發現本君是個禍亂三界的禍害……你會為了所謂的蒼生大義,殺了本君麼?」

  想了想,接著補充了一句:「本君是妖,是只惡妖,小染,你怕麼?」

  我趴在他胸膛上閉著雙眼,覺得有些好笑:

  「玄曄,我只是笨了些,但我腦子沒問題。你是不是禍害,都是和我同床共枕的丈夫,什麼蒼生大義,什麼三界,都和我無關,我只要你,殺了你,那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惡妖……」

  我這話,倒把他自己給說暈了。

  抓住我的手,他意味深長的問我:「小染,你這是真心話麼?」

  「還能是假的嗎?」我笑眯眯的反問。

  他沉默了一會兒,像小孩子終於得了一顆極喜歡的糖果一般,摟緊我,狠狠往我眉心親了口,自言自語的低喃:「本君就知道,夫人從不會讓本君失望……本君也不會讓你失望的。」

  「你今天怎麼了?是不是白虎欺負你了?為什麼突然問我這麼奇怪的問題……」我有點擔心他。

  他突然欺身把我壓在了床上,攥住我的一雙手,緊緊扣住,受委屈的懨懨低喃:「今天出門辦事的時候,白榆說,本君有很多缺點……夫人總有一天,會厭棄本君的。夫人,你是否會覺得本君霸道不講理?」

  還真是那傢伙又胡言亂語刺激他了,這個白榆!

  我趕緊認真的哄他:「怎麼可能?我這麼喜歡你,怎麼會厭棄你?我從來沒覺得你身上有缺點。霸道不講理,倒是有一點,可我就喜歡你的霸道不講理,你是龍王爺啊,是我最心儀的龍王爺,你該霸道,也該不講理!」

  聽我說的言之鑿鑿,他沒精神的淺淺嗯了聲,俯下身來親吻我的唇角,繼續和我耳鬢廝磨著告狀:「白榆還說,本君性子不好,會嚇著你。」

  「沒有。」我耐心的安撫:「你對我,一直都很溫柔。」

  「他說,本君是異類,夫人總有一日,會嫌棄本君的。」

  「不可能!」我堅決及肯定的說道:「我不管你是人是妖,是蛇是龍,我都不嫌棄你!」

  話剛說完,他就攀上來含住了我的唇,舌尖靈巧的撬開了我的唇齒,探進來勾著我的舌尖交纏。

  一隻手悄然解開了我上衣的紐扣,微涼的指尖撫上那根光滑突出的鎖骨,按著鎖骨的輪廓,細細研磨……

  「小染……」他輕吟了一聲,然後更加賣力的勾動著我心底的那團慾火,清澈的鳳眸愈見痴醉,舌尖交纏的動作也愈發狂風急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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