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玄曄的龍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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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被他壓得動彈不得,既要承受他比往日還要熱情的深吻,又要忍著他指尖順著鎖骨往下摩挲的煎熬,不過幾分鐘,人就快要繃不住了。

  這個玄曄,真是每次都能換個新鮮法子來折磨我。

  把我吻得有些喘不過來氣了,我伸手本想推開他些,好緩口氣,可他卻再次抓住了我的爪子,這次還圈住了我的腰,掌心用力摁住我的後背,根本不許我離開他半分。

  霸道且漫長的一個吻在我的急促喘息下收了尾。

  他將我壓在床上,仍舊不肯鬆手,英俊的臉龐上浮起兩片紅雲,額角滲出了些許亮晶晶的細密汗珠。

  滾燙的額抵住我的額,他對我方才的反抗表示很不開心,吐息沉重地問我:「不想讓本君碰你,嗯?」

  我老臉一熱,不好意思的縮了縮腦袋:「哪有……剛才你太熱烈了,我都被你親的喘不過來氣了。」

  「那夫人,喜歡本君這樣對你麼?」他很認真地問。

  「我……」我不好意思回答他,哪有他這樣的,專抓這種時候問這種問題……

  聽我沒回答上來,他頹廢的嘆了口氣,身心受傷地兀自喃喃:「看來白榆說的有幾分道理,本君蠻橫不講理,之前還強迫過你……你必然,是對本君心中有怨的,小染,你果然嫌棄本君了。」

  我:「???」

  我懷疑白榆在背後坑我!

  他怎麼能和玄曄灌輸這種錯誤的思想呢!

  「我沒有。」我著急要亡羊補牢,一雙胳膊纏上了他的脖子,鼓足勇氣,附在他耳邊小聲說:「喜歡,我很喜歡。」

  他故作不知:「喜歡什麼?」

  我臉紅,繼續厚臉皮說下去:「喜歡和玄曄在一起,喜歡,和你親近。」

  他眼裡漸漸有了光,迷離的青眸痴痴看了我一陣,才把正事進行下去,「染兒,吾亦如此。」

  說完,都不給我反應的機會就再次吻住了我的唇,填住了我的口,大手用力把我往他懷中按,像是要把我揉碎了,融進自己的身體一般……

  「小染,別嫌棄本君……本君,是真的心悅你。」

  「本君又何嘗不怕,你離開本君呢。」

  我不知道他今天到底是受了什麼刺激,但可以肯定的是,他變成這樣一定與白榆有關!

  以往那樣驕傲不可一世的龍王爺,怎會變成現在這樣敏感、不安……

  男人修長的手指要解開我內衣時,我突然抓住了他的手腕,制止住了他。

  他茫然睜開眼,薄唇鬆開了我的唇,幾秒鐘後,像是意識到了些什麼,趕緊壓下了那股焚心的烈火,嗓音低沉著解釋:「是我不好,忘記夫人身子不適了……你放心,我不碰你。」

  鬆開我的腰肢,他欲起身離開。

  可我卻趁他與我分離時,猛地抓住了他的胳膊,翻身反客為主地將他壓在了我身下。

  手撫上他那張舉世無雙的好看容顏,對上他眼中的驚愕,我主動傾身敷上去,噙住了他攜著涼意的唇——

  「夫君,這次,我自己來。」

  手指熟練的解開了他的腰帶,三下五除二就把他的墨袍給解決掉了。

  拔下頭上挽發的玉簪,長發如瀑散下,我撲進了他微涼的懷抱里,頭一次,做的比他仔細……

  後來沒有太多的猶豫,傾身相付時,他再也壓不住內心的慾火了,趁我神志不清,抱著我滾著滾著,就變成了他在上面……

  「玄曄,你篡位了!」

  他索性也不要老臉了,涼舌掃過我的唇,一本正經地說道:「夫人你不行,這種出力的事情,還是為夫效勞吧。」

  「……」他的龍生里,是不是也就這一個愛好了?

  兩個小時後,我可憐兮兮地換了身裙子,揉著快要斷了的老腰上氣不接下氣地摸牆下了樓。

  彼時姍姍正和白榆大黑在樓下鬥地主,見我一臉生無可戀地走過去了,姍姍趕緊給我騰位置,「快來快來!大白大黑都已經輸三局了,我贏了三百,等會兒帶你出去喝奶茶!」

  白虎那廂還沒意識到我這個危險人物正在慢慢靠近,掂著一手好牌正得意著:「快來快來,你們不要我出了哈!這一把爺一定要一雪前恥,報仇雪恨——啊啊啊啊,耳朵!耳朵要掉了!」


  不等他話說完,我就一把薅住了他的耳朵,怒氣沖頂道:「白虎!你幹嘛欺負我家玄曄!你是不是想死啊!你別忘記了你現在沒有法術,你以後再欺負玄曄,我就掐死你掐死你——」

  「啊——染染染染染,你輕點!輕點扯!再扯耳朵就要被扯掉了!」白虎捂住我扯他耳朵的那隻手,疼得瘋狂大叫,「我我我,我什麼時候欺負他了!我連法術都沒有了,還怎麼欺負他啊,他欺負我還差不多!」

  旁邊的大黑怕是見識到我的厲害了,嚇得連狐狸耳朵都冒出來了,趕緊往震驚不已的姍姍身邊躲躲,離我遠些。

  「你沒法術了,但是你有嘴啊!」我火冒三丈地扯著他耳朵不撒手,暴躁道:「你今天到底和玄曄說什麼了!他為什麼變得那樣敏感,還悵然若失的!你都不知道老娘哄了他兩個小時啊!嘴皮子都快磨破了才把他哄好!」

  這倒不是假話,畢竟……嘴皮子是真的快被磨破了……

  被他沒完沒了的啃了兩個小時啊!

  白虎立馬擺出可憐無辜臉:「我哪有說什麼!就、就是和他說了些他以前不知道的事情而已……嗷我知道了,他一定是悟了!意識到自己的無知愚蠢過分了!

  不過,這算什麼啊!更過分的事情我還沒說出來呢,要不是有那該死的詛咒橫在中間,爺爺我一定要狠狠地敲醒他!」

  我忍不了了,撒開他的耳朵,隨手扯了根擀麵杖就要揍他:「白虎我和你拼了——」

  「我去真打啊!染染你息怒,息怒啊!」姍姍見勢不對趕緊夥同大黑過來攔住我,緊緊摟住我的腰著急替白榆求情:「染染你淡定,咱們有話好好說,君子動口不動手啊!」

  白虎那廂也一個激靈跳到了沙發那頭藏著,萬分委屈地沖我喊道:

  我拎著擀麵杖忍無可忍地吼:「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幹嘛說他脾氣不好,霸道蠻橫又不講理,還說我遲早會甩了他!白虎你過來,我一定不捶死你!」

  我在這邊努力掙扎著,而白虎躲在那頭卻恍然大悟了:「哦原來是因為這個……我就說那傢伙沒心沒肺不會為了那個人傷心難過吧!原來是為這幾句話啊,可我不是和他開玩笑嗎,況且我之前見他也沒生氣啊!」

  我憋得快要火山爆發了:「他不喜歡喜怒形於色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看起來沒生氣就是沒生氣嗎?!他只是會下意識地把所有事都憋在心裡!白虎你這是在破壞我們夫妻感情你知不知道!」

  「我就是隨口那麼一說,我以為他也是隨耳那麼一聽,誰知他竟然當真了!不過染染啊,這是好事你知道嗎?至少我的話讓你認清了你在玄曄心中的地位,你看,和你相關的一個玩笑他都會這麼上心,可見他對你愛的有多深……」

  「我今天就讓你見識一下我對你愛的有多深,啊——」我猛地掙開姍姍,拿著擀麵杖就朝白虎追了去。

  白虎臉色一白,下一秒撒腿就跑:「媽呀,殺人了殺人了,救命啊——小玄子你再不出來你老婆就要犯法了!」

  他在前面吱哇喊叫地逃命,我在後面提著擀麵杖瘋狂地追趕,徒留姍姍和大黑站在中間看得頭暈眼花。

  「你剛才為什麼不幫一把……殺神仙遭雷劈嗎?」

  「……我怎麼幫?她老公是什麼狠角色你不知道嗎,我敢碰她今天被捶死的就是我了。」

  「也是哦。」

  圍著客廳跑了三圈我都沒能追上他,小風聽見動靜從偏廳里探出頭來,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咯咯笑:「染染姐姐,你輕點!會犯法的,這叫獵殺野生保護動物!」

  我:「……」

  白榆:「……」

  追到第四圈,我實在追不上了,只好停下來扶著腰拍拍胸口緩口氣了。

  「唉呀媽呀,太兇殘了,染染啊,我和你說,女孩子不能這麼彪悍的,會嫁不出去的……小玄子呢,喜歡那種溫溫柔柔的,身材好的,知書達理的,以前在天上,他特喜歡……」

  「白榆,你想死!」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突然出現在我身後的玄曄給冷聲打斷了。

  我怔了下,拿著擀麵杖回頭看了看冷著臉的玄曄,又看了看扶著沙發皺眉喘氣的白榆,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他以前在天上特喜歡誰?」我抬高聲趕緊追問。

  白榆正要開口,玄曄又威脅:「閉嘴!」

  這事有鬼,肯定有鬼!


  我默默捏緊手裡的擀麵杖:「說!」

  「不許說!」

  「為什麼不許說?」我惱得頭上都快冒火了,轉身就揪住了玄曄的墨袍審問他:「你是不是在天上有什么小情人了!說!」

  玄曄一僵,柔下聲解釋:「沒有,本君……」

  「那你為什麼不許白榆把話說完!」我難受想哭。

  沙發那頭的白榆摸摸下巴:「得,攻擊轉移了!」

  大黑忍不住的拍手叫好:「厲害啊,山君你一句話成功引起了家庭紛爭,他倆平時感情這麼好,現在都能吵起來……大妹子說的對,你肯定和龍王爺有仇,不然怎麼能這麼破壞人家夫妻感情呢!」

  這頭的我還在和玄曄冷戰,玄曄怔了一會兒,一把撈過我的腰就往我唇上親了口,臨了還滿懷愛意的啃了我嘴唇一下,目光真摯的向我保證:「小染,本君只有你,信本君。」

  我靜了半分鐘,默默又把差一點噴出來的眼淚憋回去了,「真的?」

  玄曄舉手發誓:「真的,若有半個字欺騙吾妻,本君願遭五雷轟頂而死!」

  發這麼重的誓……真是個笨蛋。

  我吸了吸鼻涕,一頭撞上了他的胸膛,委屈說道:「好了,我信你……」

  他這才鬆了口氣,憐愛的摸摸我腦袋:「傻夫人……」

  那頭剛掂起瓜的宋姍姍頓住,「啥情況,還沒開始就結束了?」

  大黑搖頭感慨:「吃瓜吃了個寂寞,她倆的瓜,吃不起來滴。」

  白榆見勢不好,偷偷摸摸的踮著腳就要逃。

  我眼尖的瞧見了他的小動作,牽住玄曄的手生氣想找他算帳,但卻下意識的呵斥了一句:

  「白榆,跪下!」

  下一秒,白榆乖乖轉過身來噗通一聲真跪了……

  我愣了。

  他也愣了。

  白榆反應過來後一巴掌拍在了腦門子上,「啊!又來!」

  我呆呆的轉頭問面無表情的玄曄:「他為什麼突然這麼聽話……」

  玄曄聞言,回了神,挑眉和我淡淡道了句:「可能是知錯了,想誠心悔改吧。」

  我半信半疑:「哦。」

  玄曄與我十指相扣要帶我走:「餓了麼,帶你上樓吃東西。」

  「好。」

  看我們要走,跪在地上的白榆傻傻喊出聲:「哎?你們別走啊……你們去吃東西了,我怎麼辦啊!」

  玄曄冰冷無情道:「你在這跪著!」

  白榆頓時哭喪了臉,苦苦掙扎:「別、別介啊!好歹讓我起來啊!染染……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挑撥你們感情了,你讓我起來好不好?染染……哎你回來啊!」

  上了樓,我輕聲和玄曄確定:「他,是不是根本起不來?」

  玄曄想了想,說:「讓他長點記性也好。」

  還真是他在背地下的手……這有仇必報的性子啊,也是沒誰了。

  樓下的白榆還在嚎自己命苦,大黑卻蹲在白榆的身邊說風涼話:「嘖嘖嘖,這枕頭風,殺傷力太大,山君啊,你自認倒霉吧!」

  白榆那廂一聽這話更不樂意了,拖著哭腔罵玄曄:「小混蛋,有本事單挑啊!躲在女人背後算什麼!等老子恢復法力了,老子一定揍死你!」

  我:「……」

  這是不是,太狠了點?

  ——

  三日後,農曆白露,宜出行、打掃、尋物、失而復得。

  忌,放生。

  出伏以後的天一日比一日清爽,即便是大中午的去屋後菜地摘菜,也感覺不到太熱。

  拔出土裡的一根白蘿蔔,我挽起袖子,把蘿蔔丟進菜籃子。

  正在地里干著活,一抹被太陽光拉長的男人影子突然出現在了我眼前的蘿蔔地上——

  「夫人在拔蘿蔔,需要本君幫忙麼?」他的嗓音里含著淺淺笑意。

  我怔了下,然後回頭看他。

  微燙的太陽光灑在了他頎長的背影上,在他的衣肩邊緣勾勒出了一層淡淡的金色描邊。


  「我覺得是需要的……龍君要是不介意,可以過來幫我薅幾個。」

  他聞言欣然樂意,走過來,攬袖蹲下身,伸出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屈尊幫我拔蘿蔔。

  「山神,不在家?」

  他彎唇,眼裡綻放出得意的光,「狐狸和姍姍呢?」

  我蹲在地上托腮犯愁:「出去下館子去了,嫌我做的菜太清淡,就去市中心吃火鍋了。」

  「所以,夫人是一個人在家。」他稍稍用力,一根蘿蔔就從土裡薅了出來。

  我嗯了聲:「是啊,就剩我一個了……還好你回來了,還能幫我拔蘿蔔,不然我自個兒不知要拔多久才能回家。」

  他眯眯眼,詭異的冷笑了聲:「夫人可曾聽過,關於龍珠的故事?」

  我往他身邊湊了湊,故作神秘的和他談論:「神話故事裡倒是提過,相傳每條龍,體內都有一顆龍珠,那龍珠蘊藏著龍的全身真元與大半修為,如果能得到這顆龍珠,死人能復生,活人,能立地成仙。」

  「夫人懂得挺多。」他輕笑一聲,再接著說:「是啊,龍珠是真龍的半條命。沒了龍珠,龍就不算是真龍。」

  「所以,老公你的龍珠,又丟哪裡去了?」我伸手戳了戳他的胸口,天真無邪的問。

  他陡然抓住了我戳他心口的那隻手,鳳眸微眯,眼底徜徉著深沉的冷光,「本君再和你講個故事,你一定愛聽。」

  我把手從他掌中抽出來,感興趣的頷首:「嗯,你說。」

  他驕傲的昂了昂下巴,拍拍手,站起身:「千年前,在城北,鎮壓著一條犯了天規的真龍。某日,那真龍突然甦醒,興風起雲,呼雷喚雨,一時間,整個離城都陷入了一片漆黑,恍若人間地獄。

  真龍為了衝破封印,大展神通,企圖與天斗,可卻因此引來了天劫,天雷八十一道直劈龍骨。

  電閃雷鳴間,真龍的龍珠被劈出了體外,滾落在了附近的樹叢里。

  恰好,那樹叢中躲著一條修煉了上萬年的靈蟒,靈蟒碰上此等天賜良機,果斷衝過去,一口吞掉了那顆龍珠。

  終於,百年前,靈蟒成功馴化了體內的龍珠,令龍珠不再排斥自己的蛇身,可以徹底為自己所用……只差一百一十二年,他就能迎來人生中最重要的一場天劫,化龍之劫。

  有龍珠在體內,他有百分之一百的把握,能成功化蛇為龍,可卻不想,一百一十年後,真龍衝破封印了。

  真龍四處找尋丟失的這顆龍珠,這讓靈蟒,日夜惶恐難安,於是,靈蟒數次設計真龍,欲要,取真龍性命。

  卻不料真龍命大,次次都能死裡逃生……每每看見他死而復生,靈蟒都恨不能扒他的皮,抽他的筋,食他的肉……」

  我聽完,鎮定的站起身,「靈蟒占有了真龍的龍珠,還妄想殺了真龍,取而代之,你不覺得,這很好笑麼?是他的終歸是他的,不是他的,他搶也沒用。蛇是蛇,龍是龍,蛇想化龍,白日做夢!」

  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卻惹怒了他,他忽然出手掐住了我的脖子,指尖猛一用力,勒的我喘不過來氣。

  青色深眸漸漸染上赤紅,幽若古井的瞳孔也一轉眼化成了細長的蛇瞳,他目露狠光的怨恨道:「你知道麼,我最討厭別人說這句話!白日做夢?呵,今天我就要讓你知道,本座化龍,究竟是不是白日做夢!」

  手上再一發狠力,我頓時胸口鈍疼,喘息困難,大腦發暈。

  脖子被他掐的太緊,我連說話的力氣都快耗盡了,斷斷續續的痛苦警告道:「羅幽龍!你最好、別輕舉妄動,不然,玄曄不會放過、你的!」

  說完這句話,我連半口氣都喘不過來了,胸口憋得像裂開了一樣,陣陣刺痛。

  他不怕死的頂著玄曄的臉威脅我:「夫人啊,你的夫君現在約莫已經被本座騙去了月牙池,正被困在池中萬箭穿心呢!那池裡,有死海水。

  死海之水,可溺飛龍,他只要沾了死海的水,就會皮膚一寸一寸的潰爛,由外及內,腐蝕他的全身、五臟六腑,最後,化成一灘屍水。

  為了得到那一壺死海水,本座可是廢了不少苦心。」

  死海水,溺飛龍……

  這王八蛋!

  我瞧著他臉上那得意的賤笑,咬緊牙關,用盡最後半縷氣息挑明道:「那可、不一定!」

  說完,我忍無可忍的抬掌就按著玄曄教我的方式,蓄起體內七色蓮的神力,朝他胸口狠劈了過去——

  五色光猝不及防撞進他的胸口,他臉色一白,被迫手一松,放開了我的脖子,被神力打的踉蹌後退了好幾步。

  勉強站穩重心後,他才捂著胸口詫異的望向我:「你怎麼會法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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