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年輕人要節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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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變了?」我苦笑開口戳破她:「我以前是真心實意把你們當做親人,可你們呢?你們有一瞬間是把我當成自己家人的嗎?

  從小我就要替你受過所有苦,長大後,為了你,我放棄了學業,為了給婆婆治病,我只能和鬼怪打交道。你不是總說我一個月接十幾個單子,就能輕輕鬆鬆月收百萬麼?

  我告訴你,我倒是想那麼做,可你們根本不知道,每次去睡凶宅,回來以後我都要病一兩個星期,以至於我一個月最多只能接兩單!

  而這兩單的薪酬,我幾乎都給了你和婆婆,你說你在學校一個月五萬生活費不夠,可你知不知道,我在外面,一個月手頭能活動的錢,也就幾千塊,剩下一萬多,還要應付不時之需。

  你動不動就要錢買這弄那,我把自己能給的,都給了你們……可到頭來,才發現你們都在騙我!才發現我對你們來說,就是一個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自動提款機,甚至,是替死鬼!」

  我抹了把鼻子,下定決心道:「我累了,真的不想再讓自己存在的意義僅限於供養你們,被你們當牛做馬地壓榨了。白月月,你要是有點骨氣,就以後不要再來麻煩我了。

  上次你刺傷了我的好朋友,這次你又拿降魔劍這種東西來對我男人下毒手,我不可能再繼續縱容你在我身邊肆意妄為了。動我可以,要動我男人,就別怪我真當白眼狼了!」

  手臂上又被剌出幾條新傷的白月月這會子約莫也沒把我的話聽進去多少,只一個勁地捂臉哭著大喊:「好好好,我以後再也不動你男人了,再也不動了,你放了我,放了我我求你……」

  她到底有沒有記住我說的話我不清楚,但我知道,她這次是真的受到教訓了。

  看她那滿身是血的樣子,我也懶得再和她糾纏下去了。

  想把她放下來,可突然又意識到……我好像不知道怎麼放了她。

  沒辦法,只能再次求助玄曄了。

  「你能不能幫忙,把她放下來?」我苦著臉央求他。

  他一怔,略微不解:「你……不能放下她?」

  我頭疼地砸砸腦袋:「我不會……我也不知道剛才我是怎麼把她吊上去的。」

  他沉默了片刻,再度握緊我的手,輕輕安慰:「無妨,過些天,本君教你。」

  「嗯。」

  說話間,只一抬手,那盤踞在白月月身邊的金色花瓣就化雲消散了。

  白月月的身體也頓時失重的從半空中掉了下來,直接摔了個狗吃屎。

  哎呦叫了兩聲,最後還是大長老給要進門的小年輕遞了個眼神,小年輕跑過去拽了她一把才將她從地上扶起來。

  幾位看戲的長老們一驚,面面相覷,最終只好恭敬地答應。

  我被玄曄扶著離開巫族客廳大門時,白月月還撒潑的留在客廳里捂著臉大哭:

  「毀容了,毀容了,我的臉毀了……該死的白青染,你嘚瑟不長了,總有一天,我會讓你死的比任何人都慘!白青染,我和你不共戴天!」

  「還不共戴天呢,人家沒弄死你留你一命就很不錯了!苗巫族現在都墮落到這個地步了麼?聖婆的孫女怎麼都這麼沒禮貌!得得得,別嚎了,先把欠條打了,一百萬呢!差點把我們巫家的家底掏空了。」

  黎鎮巫族的鬧劇結束後,我望著手機上顯示的凌晨三點時間,繼續趴回玄曄的肩上,乖乖讓他背著我回家。

  一小束手機手電筒光打在碎石遍布的鄉野小道上,我悶悶不樂地枕著他肩膀,胳膊慢慢將他摟緊了些。

  「老公……夫君……」

  「嗯,夫人怎麼了?」

  「不知道為什麼,從巫家出來就覺得渾身不舒服,心裡很不踏實,總有一種預感,橫在心底,好難受……」

  他柔柔追問:「什麼預感?」

  我往他耳邊湊了湊,說:「要失去些什麼的預感……仿佛是和你有關,因為剛才那會子,一想到你,我心裡就好痛……玄曄,你該不會是在外面有別的女人了吧,要不然我怎麼會突然有這種感覺……」

  他沉默了片刻,一本正經地說道:「夫人可勿要冤枉本君,本君這輩子除了你,連只母蚊子都不曾碰過。更何況,本君自從破封印而出後,就一直留在夫人身邊,哪有機會在外面有別的女人。」

  「現在沒有……」我往他耳邊再趴些:「以後呢?」


  他直截了當的回答:「以後也不會有。」

  他頓了頓,少時後抱怨:「看來以後得預防夫人接觸這些不乾淨的事,本君算是發現了,夫人每次撞見這種痴心女子負心漢的事件,都要把本君拉出來鞭策一下。」

  我委屈嘀咕:「我害怕嘛……」

  他柔下聲,霸道地解釋:「本君不是他們,未來也不可能成為他們。小染,你就是本君的命,除了你,本君不會對任何人動情。你若不信,本君大可把心掏出來,送給你。」

  「那倒不用。」我這才心情好起來,不道德地伸手揉揉他的心口,與他咬耳朵:「玄曄,我愛你,很愛很愛你。」

  他靜了靜,也回應:「染兒,本君也對你情根深種……本君悅愛你,很多年了。」

  「未來,咱們都要好好的。」

  「嗯。」

  後來,路太長,我拿著手機,趴在他的肩膀上睡著了過去……

  半夢半醒時,我有些分不清自己是誰,在什麼地方,只本能地摟緊背著我的那個人,乖乖依偎:

  「玄曄,我捨不得你……」

  「我喜歡你,一直都很喜歡……」

  「玄曄,你別拋棄我,我害怕……」

  許久,他好像把我抱在了懷裡,放在了腿上,大手撫著我的側臉,深情含住了我的唇,相融以沫一陣,方再回應道:「不拋棄你,本君也喜歡你,喜歡進了骨子裡……無論何人何事,都休想從本君身邊,奪走你。」

  就著那股子情動,他趁我腦子不清醒,肆意的解開了我衣裙,和我溫存到天明……

  ——

  幾天後。

  姍姍約著我出去按摩,我本來不打算跟著她一起去的,可耐不住她的軟磨硬泡,外加她和我再三強調按摩的師傅是個女師傅,且還和她認識已久、是位心地很好、手法很嫻熟的中年阿姨,我這才放心陪她過去。

  進了寬敞明亮的按摩室,我們依照女按摩師的安排,脫去了外衣,穿上全新的白睡衣,乖乖趴在了復古紅木小床上。

  床頭盛開著純潔無瑕的白色百合花,招財貓樣式的加濕器正往外咕嚕咕嚕冒著白霧。

  女師傅拉上了窗簾,打開燈,根據姍姍的要求,另找了一名年輕姑娘給姍姍按摩,而經驗老成的她則被姍姍讓過來幫我按了。

  「上大學的時候我就隔三差五的來彩姨這裡按摩,那會子叫你,你總是沒空。你啊,就是天生的勞碌命!年紀輕輕就滿腦子都是賺錢賺錢賺錢,好不容易閒下來了,就只想悶頭睡大覺……

  畢業以後這幾年,你終於稍微輕鬆了些,可是女人吶,過了二十歲以後這一年一年的,就會晃得特別快。你總說等以後等以後,但人生能有多少個三年五年呢!還是得早做保養才好。

  保養,不止要保養臉,還要學會保養身體。現在你不用整天勞碌了,總算是熬到頭了,無需再為鈔票操心了,所以呢,就要騰出空,多對自己好一點。」

  姍姍說著,還爬起來喝口奶茶,繼續往下道:

  「你家老公好幾天前就和我說了,讓我在他出門辦事的時候,多帶你出來走走,享受一下生活。你看,你老公都瞧出來你這個人有點宅了,不接觸新鮮事物,怎麼讓自己的生活豐富多彩起來!」

  我趴在床上無奈嘆氣:「他是怕我一個人在家會無聊……怕我和他在一起會拘束,不好意思要些什麼。」

  「說起你老公,他的確是我見過的為數不多的好男人中,最有責任感的那個了。什麼事情都替你記得清清楚楚,連生理期是哪天,都算得准準的。

  提前幫你準備用的吃的喝的,一到那幾天,就像伺候皇后娘娘一樣伺候你……嘖嘖嘖,讓人羨慕啊!」

  「要不怎麼說,這世間男人和他一比,就全部靠邊站了呢?大黑說的對,他們那一族向來痴情還長久,只要認定一個人了,就是一輩子到老死也不分離。」

  我歪頭看她,這回輪到我說她的風涼話了:「你也老大不小了,趕緊找個對象嫁了吧!不然等我和玄曄的孩子都滿地跑了,你又該羨慕,過來搶我們的寶寶了!」

  姍姍趴回床上,一提到這個問題,整個人都不好了:「還說呢!司衡回來了,我和他提了分手,結果你猜怎麼著,他不願意,甚至還跪下挽留我……」

  「那你咋辦?真要嫁過去給他的孩子當後媽?後媽這稱呼可難聽了……」


  姍姍激動的撐起身子,堅決反抗:「我呸!我自己有後媽,我還嫁過去給別人做後媽,我腦子有病吧!」

  我叉了塊切好的桃子送進嘴裡:「所以,你有什麼打算嗎?」

  姍姍傲嬌的扭頭哼了聲:「分!繼續分!他不答應也要分。我想和他一拍兩散他難道還能鎖住我雙腿不成!」

  「總之呢,談戀愛需謹慎……你掂量清楚,以後可不能一時腦熱賭氣就同意和別人在一起了,萬一遇見謝嘉楠那樣的……賭不起,小命重要。」

  現在想起那個人,我還覺得脊背發麻,心裡暗暗發怵……

  要不是那個混蛋,玄曄怎麼可能被上蒼降下天雷懲罰,還差點小命都沒了。

  一想到當初玄曄渾身是血的模樣,我就犯心絞痛。

  姍姍正要和我搭話來著,幫我按摩的女師傅卻一個失手,摁疼了我的後背,把我痛的立馬慘叫出聲:「別別別!輕點,我骨頭都要斷了,彩姨你別這麼用力,我疼……」

  床邊幫我按摩的中年婦人好奇的啊了聲,有點無辜的解釋:「我、沒用力啊。」

  我苦著臉委屈:「可是為什麼,我好疼,感覺疼的骨頭都要斷了。」

  姍姍卻突然趴在床上沒良心的笑出了聲:「哈哈哈哈,你怎麼回事,怎麼虛成這樣了!人體背上有很多穴位的,按壓那個地方感覺到疼,可能是身體出什麼隱形問題了。」

  我很有底氣的反駁:「我的身體能出什麼問題?我才不虛呢!」

  拜託,我已經死了,屍體能出什麼問題……

  姍姍這麼一提醒,幫我按摩的彩姨頓時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白丫頭,我剛才聽你們提到了你老公……你這麼年輕,就已經結婚了?」

  我撐起身子誠實點頭:「嗯啊!我不年輕了,我都快二十五歲了,是有老公了。」

  姍姍在一邊嘰嘰歪歪:「結婚都大半年了,整天在一起膩歪,像麥芽糖一樣天天黏在一起。今天要不是她老公有事出門了,我還抓不出來她呢!」

  彩姨驚訝了一秒,「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

  或許是覺得有什麼問題言語解釋不通,就直接用軟軟的玉手往我腰部某兩塊肉上小心按壓了下,「這個地方疼麼?」

  我咬牙,忍住那酸痛感,快哭出來了,委屈點頭,「疼……」

  彩姨噎住,須臾,不可置信的喃喃道:「按的這麼輕,都覺得疼……」

  我抱頭哼唧:「可能是最近久坐不起來運動,所以有點,腰痛。」

  「呃這個地方痛,不是腰骨的問題。」彩姨紅了臉,咽了口口水,不太好意思的委婉提醒我:「丫頭啊,年輕人精力旺,是好事,就是……有時候該稍稍注意點,別太、鬧騰,稍加節制點,對女孩身子好……」

  「啊?」我一時間有些懵。

  那邊的姍姍陡然噗嗤笑了起來:「哈哈哈哈,彩姨是讓你們倆夜裡安分些呢!怪不得你最近總是嚷嚷身子骨疼,這不,找到原因了!」

  這麼一說,我瞬間全懂了!

  節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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