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任盈盈大戰林平之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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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還做什麼了?」陳樨氣得嗷嗷叫,腦子也嗡嗡地。她想要反駁回去,給衛嘉沉重一擊,但一時竟搜尋不到強有力的證據。

  「我沒定性,我往哪兒定?我們算什麼關係?啊?你不是說我是自由的?我現在自由得很,是你眼巴巴地來找我這個混帳!」

  「所以你說我賤,我認了。剛才你罵我的那些話也沒多大毛病。我賤不代表你就是好東西!」

  「你直接說『婊子配狗天長地久』不就行了?」

  陳樨罵到這忽然覺得這總結擲地有聲,十分公允。她沒來由地破了功,低頭笑出聲來。

  衛嘉也無語極了,抹了把臉,好像這樣就能收回驟然脫韁的情緒。他在口不擇言時其實已泄露了自己獨自思量也鮮少正視的憂懼。

  他老家有一種叫梭嗦草的植物,耐寒耐旱,根系發達,能固定流沙,在缺水的土地上可以長久存活。可是倘若遇到雨水充沛的年景,梭嗦草會猛地發芽抽高,再趕上旱季就很容易從根系枯死。他所謂的為了她好,也不過是自我保全。怕她太想得開,一轉頭海闊天空,只留自己無路可退。

  「我……」

  「我什麼我?想讓我定下來,你倒是別把我當風箏放呀!」陳樨幽幽地說。她的火氣來得快去得也快,看眼衛嘉臉上的那道劃痕已經由白變紅,不禁又心疼起來。本來可以「以德服人」的,動手就落了下乘。

  「對不起了!」

  衛嘉聞言抬眼,不知她道歉為的是哪一樁。

  陳樨用手在臉上比劃了一下:「打人不打臉,我不是故意的……好吧,我是故意的!你趕緊打回來。一碼歸一碼,別回頭說我欺負你。」

  這話說得好像剛才用浴袍抽臉和用腳踹人的不是她!

  陳樨看到衛嘉笑了笑,她弄不清這笑容的意味,湊過去問:「生氣了?」

  「沒有。」

  「沒有你把臉轉過去幹嘛?」

  她又去扳他的臉,牛不喝水強按頭。衛嘉「嘖」了一聲,回頭拍落她的手,及時攏了攏她的浴袍,包裹住外泄的春光。

  陳樨臉一熱,一邊重新束好腰帶,一邊偷偷瞥他。

  「咳咳,真的不打回來?」

  「我沒有這種重口味的癖好。」

  「你比較喜歡被虐?」

  「……」

  「算了,我捨不得虐你!」陳樨飛快地在衛嘉臉上劃痕處舔了一下,趁他沒反應過來,整個人撲到他懷裡,又親了親他的眼睛,「好一點了嗎?」

  「什麼?」

  「我小時候被蚊子咬了個包,或者磕著碰著什麼的,照顧我的阿姨說,用口水塗一塗很快會好的。」

  衛嘉好像聽不懂陳樨在說什麼。她還在輕輕啄著他,一下又一下,抽空說出的話也熨帖在他臉上:「別動啊!我喝醉了,保不定做出什麼事來!」

  她呼出的熱氣中還有淺淡的酒味,但是衛嘉知道她那點酒早醒了。

  「你喝醉時比現在文明。」

  「是嗎?我對你做了什麼?我忘了,你快告訴我。」

  「你跟我說了一個典故。」

  「啊?」

  陳樨確實想不起來自己斷片時是如何地發揮地,疑惑地將嘴唇貼在衛嘉耳垂邊緣,輕輕蹭了蹭。她早就發現了,衛嘉喜歡這種綿密而溫存的觸碰。他不是她這樣疾風驟雨的脾氣,不常發火的人其實最難哄。眼下他仍是緊繃的,卻沒有抗拒她的無賴之舉。陳樨本來只是想與他休戰言和,整個人也不自覺地融化在這張看不見的網裡,說出的話軟得不成樣子。

  「說說,什麼典故?」

  「奴要嫁。」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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