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趙家灣的村領導又不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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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餘妙音好不容易打發了趙老禿後,從食堂打了飯出來往家屬院走,就看到趙老禿鬼鬼祟祟地跟在她身後。

  等她回到家屬院,趙老禿也不遠不近地跟著。

  餘妙音偷偷地撩起窗簾一腳,就看到趙老禿蹲在他們家不遠處,抽著老旱菸。

  不就是想要買個房子,咋就開始盯人了。

  這,這所圖甚大啊。

  不成,她得出去打聽打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她被蒙在鼓裡就太過被動了。

  餘妙音給余哲留了一張紙條,就從窗戶跳了出去。

  她轉了一圈,從章院長家借了自行車就往縣郊去。

  這些天,陳今弛一直住在縣郊的工地里,餘妙音正好要去趙家灣打聽消息,順道可以去看看陳今弛。

  等她到了工地門口,遠遠地就看到趙家灣張燈結彩的。

  餘妙音心裡更古怪了,但一想到自己是一個外來戶的身份,還是決定先往工地去問問。

  魯隊長的老父親是門衛。

  正好魯隊長來替他爸去吃飯,一開門就見是餘妙音,將她放了進來。

  為了製造神秘感,陳今弛的商場動工後就建了圍牆,將所有主體部分圍了起來。

  魯隊長:「余醫生,你怎麼來了?」

  「今天下班早就順道過來看看,對面的趙家灣怎麼了?張燈結彩的,還有舞獅子的,好像是有什麼大喜事。」

  魯隊長眺望著趙家灣,目露羨慕:「趙家灣的土地要被徵用了,聽說家家戶戶都能賠一大筆錢!要是不要錢,就可以要房子,那可是樓房!」

  餘妙音瞳孔一縮,「趙家灣要拆遷?是不是弄錯了?」

  魯隊長:「我一開始聽說的時候也不信,趙家灣離著縣城雖然不遠,但是也不近啊!縣城裡都有不少地,哪裡不能造非得來這兒造呢,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

  餘妙音卻是知道趙家灣拆遷是在三年後,因為東海縣承接了長三角大城市的遷移工廠,一大批的工人湧入東海縣直接造成了住房緊張,上頭就徵用了縣郊的土地造商品房……

  可那是三年後啊,趙家灣也不是第一個被徵用的村子,她買幾處院落一點都不會打眼。

  而如今趙家灣現在就拆遷了,滿打滿算離她買房子就兩三個月的時間,她買院子的舉動就有些耐人尋味了。

  餘妙音現在無比慶幸,她當初買房都是順勢而為,都是被人推著走的。

  慶幸之餘,餘妙音心就開始狂跳。

  也不知道她這幾處院子能分幾套房子。

  她離包租婆的生活又更近了一步!

  餘妙音壓下激動,問道:「所以,是哪個傻缺要在這兒造房子?」

  魯隊長朝著陳今弛的房間努了努嘴,故意賣了個關:「喏,就在你男人的屋子裡,你去看看就知道了。」

  陳今弛的房間被隔成了兩半,外面是辦公室,裡面擺了一張小床供他休息。

  餘妙音走過去,就聽到了熟悉的聲音。

  竟然是容敘。

  容敘正與陳今弛相談甚歡,「往後,陳老闆可要幫我多宣傳宣傳我的社區啊!」

  陳今弛神色自持:「共贏而已,算不上幫忙。」

  容敘在圖紙上指指點點,「陳老闆,你再幫我參謀參謀,我要是在這裡再建一個學校如何?」

  陳今弛言語精簡:「可,只是按照我們對這一代的規劃就是打造一個全新地標,東海縣最高檔的中心,那麼這一個學校就是貴族學校!」

  「貴族學校……我曾在港城時看到過這種學校,聽說學費都不是普通人能承受的。能有人來嗎?」

  陳今弛沒少跟著江渙跑車,他每到一個地方就習慣性地買報紙,格外關注各種正面消息,還有街頭巷尾的小道消息。

  「如果只跟普通學校一樣天天老師上課寫作業,那肯定只能吸引附近村民的孩子。

  但是,如果加上各種各樣興趣活動呢?譬如鋼琴,譬如騎馬?你要是有能力可以建一個從小學到高中一體化,要是能力再大一些,可以弄一個大學。」

  容敘本就是富二代,自身見識不淺,他只是沒想到在一個小小的東海縣建造貴族學校。「咱們東海縣有這個消費能力嗎?」


  「沒實力也沒關係,貴族學校本就不是沖著一個縣的,縣上面不是還有市,有省,有隔壁省……」

  餘妙音就站在門口,聽著陳今弛冷靜自持地侃侃而談,看著他為容敘畫大餅……這一刻,她好像又看到了前世的陳今弛。

  經過這一次變故,陳今弛已然迅速成長,已經慢慢有了前世成功商人的影子。

  容敘被陳今弛一語點醒,「只要從小學就在我們學校就讀的學生,我們學校可以保證他能順利就讀大學!一個大學名額,不管對於怎麼樣的家庭都是一個誘惑。」

  陳今弛也不再說多,剩下的都由容敘去想,由著容敘去操作!

  如果容敘真的能將一所大學搬到他的社區里,那他的商場也可以考慮提高檔次。

  沒錯,他就是試探容敘的底。

  共贏嘛,總不能他的商場給容敘帶來人氣。

  陳今弛拿起桌上的搪瓷杯,仰面喝了一口,餘光就瞥到了窗戶邊站著的餘妙音。

  「音音——」

  容敘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他將圖紙推到陳今弛的面前,「你看哪個位置建學校比較好?」

  見到餘妙音,陳今弛哪還有心情給容敘出主意,他起身就迎了出去。

  容敘:「誒,弛哥,你去哪兒?咱們還沒討論完呢?如果我弄個國外的名校的分校,你看能不能成啊?」

  容敘追著陳今弛出來,就看到陳今弛巴巴地看著餘妙音,就如同一個被主人拋棄的小奶狗……媽的,這還是他那三步一計謀的弛哥嗎?!

  果然,談戀愛降智。

  幸虧,他一個單身狗,不用談戀愛!

  咳,他好像也不是一個正宗的單身狗,他還有一個未婚妻。不過沒關係,他跟他未婚妻就是合作關係,不可能談戀愛!

  「余醫生,你來了啊——」

  容敘笑著與餘妙音打招呼。

  餘妙音也笑著朝容敘點頭,「我是不是打擾你們了?要不然,你們繼續?我去工地里轉幾圈?」

  容敘:「好。」

  陳今弛:「不好。」

  兩人異口同聲。

  容敘急了,「弛哥,我們還有很多對我們這個社區的想法還沒有討論好呢!趁著我們現在靈感能碰撞出花來,我們可不能浪費……」

  「抱歉,跟你沒發生什麼靈感碰撞。都是我單方面給你提供方案!」

  容敘被陳今弛推著往外走,他緊緊地抓著門框不肯走,「弛哥!共贏啊,賺錢呀!」

  陳今弛毫不留戀地將門給關了。

  哐!

  容敘被碰了一鼻子的灰!

  哎,連賺錢都不管用了!都沒辦法喚起陳今弛的戰鬥欲望。

  果然,女人害人不淺啊!

  容敘嘀嘀咕咕地一步三回頭地走了,直到走出工地,他還奢望著陳今弛能拉他回來!

  而此時,陳今弛早忘了還有容敘這個人,他滿心滿眼都是餘妙音。

  「媳婦兒……」

  一句完整的話都沒有說完,唇就親了上去。

  二人親得難捨難分,雙雙倒在了陳今弛的小破床上。

  一吻罷,二人的呼吸都亂了。

  陳今弛給餘妙音順著背,手有一搭沒一搭地拍著,「容敘買了趙家灣的房子。」

  餘妙音仰頭親了一口陳今弛的喉結,陳今弛喉結微動,伸手擋住了餘妙音的眼睛。

  「被這樣看著我,我會忍不住要了你。」

  如今陳今弛他已經是持證上崗,做什麼都是名正言順,但是他依舊不想在這地方要了餘妙音,也不想在這個混亂的時刻要了餘妙音。

  餘妙音惡作劇地舔了舔陳今弛的手心,惹得陳今弛顫了顫。

  「別鬧!」

  餘妙音這才收了玩笑的心思,問道:「是你建議容老闆買的趙家灣?」

  陳今弛搖頭,「怎麼可能!是容敘不知道從哪兒打聽來的消息,知道我在這兒建商場,他摸過來幾次之後才定下了趙家灣。我也是前幾天才知道的消息,為防止相關部門找你談話,我也一直沒讓人給你帶話。」


  畢竟餘妙音就早幾個月買了趙家灣這麼多的院子,難保有眼熱的人會舉報餘妙音是通過不發渠道提前得知了這個消息後才重金去買了五處院子,侵害了人民利益!

  餘妙音:「你做得對!今天趙老禿來醫院堵我想要讓我把院子賣還給他,他這人無利不起早,我起了個心眼才想著過來打聽打聽。」

  陳今弛皺眉:「趙家灣的村領導還沒通知你這個消息?」

  餘妙音點頭,陳今弛繼續說道:「前天趙家灣的全體村民就已經全部通過了拆遷決議,今天開始就陸續要簽字選房還是選錢了。」

  餘妙音眉頭輕輕攏起:「趙家灣的村領導沒通知我,大概是趙老禿從中作梗!趙老禿肯定不甘心這一大筆錢沒了,村領導不作為不通知我,多半也是想讓趙老禿打前鋒,如果我能被趙老禿哄著把院子賣還給趙老禿,村領導大概也會找到我要買回房子了……」

  「多半就是這樣。」

  餘妙音:「那我就這麼被動地等著他們算計?或者拆穿他們?」

  陳今弛想了想:「趙家灣的村領導既然不仁不義,不通知你反而讓趙老禿來找你,那我們也可以避開趙家村的村領導,直接跟容敘簽字。反正賠錢的人都是容敘。」

  「好主意!」

  餘妙音仰著頭就親了上去,「這是獎勵!」

  餘妙音本想淺嘗輒止,但是陳今弛已經被勾起了興趣,哪會輕易地放過她?

  半個小時後,餘妙音衣衫凌亂,紅唇都被咬破了皮,抱著被子委屈巴巴地看著陳今弛。

  「今夜睡在我這兒?」

  餘妙音沒好氣地給了陳今弛一腳,「睡這兒被你折磨地上不去下不來?」

  陳今弛也不好受,「那我送你回去?」

  餘妙音更惱了,重重地踢了陳今弛幾腳,索性拉起被子來個眼不見為淨。

  陳今弛默默地嘆了一口氣,鑽進被子後面伺候餘妙音去了。

  餘妙音嚶嚀著求饒,「陳今弛,你敢!」

  「乖,放輕鬆……」

  等餘妙音化成了一灘水後,陳今弛才從被子裡鑽出來,「我去沖個澡。」

  餘妙音勾住了陳今弛的腿,伸出了右手……

  陳今弛的呼吸都急促了……

  直到餘妙音的手發酸才止了動靜。

  餘妙音想哭的心都有了,她明天扎針手一定會抖的……

  一臉饜足的陳今弛給餘妙音擦洗乾淨,又餵了她半杯的水後,二人才摟著沉沉睡去。

  等到餘妙音醒來,已經聽到門外容敘委屈的說話聲。

  「弛哥,你沒有心!」

  「我們昨天暢談地多麼歡快,你竟然就這麼將我趕走了!」

  「我以為一大早你來找我,是想跟我繼前情,你竟然是被了余醫生來的!」

  陳今弛看了一眼時間,「閉嘴,別把我媳婦兒吵醒了。她還能再睡三分鐘,就該起來去上班了。」

  容敘被噎了好大一口,「所以我就不是人了?!你媳婦掐分掐秒的睡覺,你五點不到就將我喊起來,帶著一堆文件等在工地里,吹著風等著你媳婦醒?」

  「你有沒有搞錯啊,要知道我可是趙家灣的投資人,我在村里走路都是八擡大轎的,吃個瓜子都有人剝殼!」

  陳今弛:「三分鐘到了,你文件準備攤開……我去叫我媳婦起床了。」

  餘妙音一聽到陳今弛的腳步聲,故意閉上了眼睛。

  沒錯,她就是想要在聒噪的容敘面前秀一把恩愛,哼,一個臭男人竟然想要跟她搶陳今弛!

  陳今弛走到床邊,身體前傾,親了親餘妙音的額頭。「媳婦兒,該起床了……」

  嘔——

  門外,容敘浮誇的作噁心狀。

  餘妙音:……這煞風景的狗東西,怎麼沒噁心死他。

  餘妙音也裝不下去了,順勢睜開眼。

  陳今弛將餘妙音的衣服都拿了過來,「熱水已經打好了,你起來洗漱……」

  餘妙音聽話地點頭,惹得陳今弛的吻又落了下來。

  「真乖。」

  餘妙音穿戴整齊,叼著牙刷出了臥室,挑釁地給了容敘一眼。

  哼,她才是陳今弛的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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