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他竟敢握住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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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都不願意上前,卻被凶神惡煞的保鏢們直接給推倒在了地上。

  陸革看著這一幕,站在門口,面上喜怒難辨。

  他取下了手腕的綠水鬼勞力士,解開了腕部襯衣的紐扣。

  然後慢條斯理地將袖子往上折。

  他這些動作做得十分專注而認真,讓人看著只覺得窒息。

  恐懼如同天上的烏雲一般,重重地壓在了在場每一個陸家人心裡。

  陸金的反應尤為誇張,不少人注意到,他的臉都白了。

  陸革看著自己的好弟弟,然後從周圍的牆上,取下了一個類似於皮鞭的東西。

  說是皮鞭,但從寬度上講,更像是皮帶。

  此刻即使是一直有些渾渾噩噩的陸長空,也回過了神來。

  陸長空認出,那東西應該是用來捆綁貨物的,但是不知道為何卻掛在了此處。

  看見那皮鞭上面的血跡,又看見抖如篩糠的陸金,陸長空好像明白了什麼。

  他總算是知道,自家那個混不吝惡霸的父親,為什麼會如此恐懼陸革了。

  基本上是陸革說東,他就不敢往西。

  陸長空曾經還非常愚蠢地以為,這是因為他們倆兄弟情深。

  但是這個詞放在陸革身上,簡直是充滿違和感。

  畢竟像陸革那樣的人,實在不像是有感情的人。

  現在想來,陸金曾經對陸革的恐懼,恐怕不過是因為被打怕了吧。

  一隻惡犬,不管如何兇惡、如何不服管教,只要主人鞭子使得好,總會讓它屈服的。

  畢竟,狗不過是狗罷了。

  這就是生他養他的陸家,這就是重視他的伯父,這就是寵愛他的父親?

  這都是一群什麼牛鬼蛇神?

  陸家就是一個泥潭,就是這世界上最噁心最醜陋的地方。

  而仙儀姐姐,是從淤泥之中生長出來的蓮花。

  想到陸仙儀,陸長空的心情終於好了一些,對於圍觀自己父親挨打,也多了幾分興致。

  不看白不看,不是嗎?

  以陸革的性格,他之後未必會對陸金動手了。畢竟從今晚以後,陸金就已經不是陸家人。

  將皮鞭拿在手中,陸革適應了一下手感,眼中閃過一絲滿意。

  他依稀記得,上次陸金惹禍被他送出國,他也是用的這根鞭子,將陸金打得兩隻腿都斷掉,更有一處粉碎性骨折。

  他這樣殘忍而雷霆萬鈞的手段,讓陸金在國外保持了好幾年的安分。

  畢竟,那種快要把人打死的疼痛,足以成為任何一個神經正常的人的夢魘。

  只是可惜,好像打得還不夠?

  陸金之後雖然不會是陸家人,但因為他與陸革一母同胞的緣故,為了自己的名聲著想,陸革也不好放棄他。

  這樣原本心情就不好的陸革,心中頓時更加煩躁起來。

  保鏢這時候,把已經被嚇得像死狗一樣的陸金,給拖了上來。

  所有人都被迫睜大眼睛,看著之後所發生的一切。

  陸金還在顫抖,整個人看上去,十分可憐。

  陸革試用著手中的皮鞭,嘆了口氣:「上次還是打輕了。」

  說著,在陸金想要求饒的時候,陸革直接一鞭子甩在了陸金臉上。

  這一鞭,發出了巨大的聲響。

  就連覺得諷刺和無所謂的陸長空,都忍不住閉上了眼睛,一時間不敢再看。

  像他這樣的人有很多。

  陸革看著這群已經靜若寒蟬的族人,笑容愈發陰冷:「都給我睜眼,好好看著,不然你們就到這中間來。」

  在這樣的威脅下,沒有一個人敢違抗陸革的命令。

  然後他們看見了,滿臉是血的陸金,看見了陸金散落在地上的幾顆牙齒。

  剛聽見了悽厲的慘叫。

  陸革又動手了。

  鞭子落得毫無章法,但是卻鞭鞭見血,仿佛是要把陸金得血肉,都給打的完全支離。

  所有人都仿佛能夠聽到,自己突然加速的心跳。

  時間的感知在這樣的境地下,完全變得扭曲。

  不知道過了多久,陸革終於扔下了手中的皮鞭。

  那時候,已經完全變成一團血人的陸金,剛剛暈過去。

  陸金十分好的身體素質,現在卻成為了折磨他的東西,讓他即使遭受痛打,卻根本沒辦法暈過去。

  甚至,就在那短暫的暈厥之後,陸金很快醒了過來。

  此刻他正躺在陸革腳邊,渾身的衣物都被皮鞭撕裂,和血痕混合在一起。

  不管是多好的料子,在和傷口完全貼在一起時,都只會讓人感覺是粗糲的織物。

  想到之後,這些布料從傷口上撕扯下來的感覺,陸金的身子便是一抖。

  沒有人知道,他剛才是多麼希望自己就那樣死過去。

  死亡在那些漫長的瞬間,似乎都成了一件奢侈品。

  他只能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地遭受折磨,整個人狼狽又瘋狂。

  現在,是結束了嗎?

  勉強睜開眼,看著已經因為眼睛充血,而變得被一片血色籠罩的周圍。

  沒有任何人希望,自己被陸革挑中,成為下一個被折磨的人。

  陸長空自然也不例外。

  但是他心中卻隱隱是有猜測的。

  他覺得,陸革不會這樣輕易放過他。

  果然,陸長空的猜測成真了。

  在狠狠抽打了陸金十多分鐘之後,陸革有些累了。

  他去旁邊的桌子上拿了一瓶礦泉水,自己一口氣喝了小半瓶,然後把剩下的全澆在了陸金身上。

  這也是陸金很快能從昏迷中醒過來的原因,只是陸金本人卻沒有什麼察覺。

  在那之後,陸革對陸長空對視。

  這叔侄二人氣場都很強大,站在那裡時,如同兩隻猛虎。

  而陸金被襯托得,如同一隻獵物,被猛虎撕咬得鮮血淋漓的獵物。

  陸金看見,他畏入骨髓的兄長,對他唯一的兒子招了招手。

  陸金的心沉了下去。

  在這一刻,對陸長空的關心,壓過了他對陸革深入骨髓的恐懼。

  陸金看到,陸長空一步一步再往這邊走。

  擔憂與恐懼,讓陸金瘋狂搖頭,在這樣近乎絕境的情況下,陸金終於啞著嗓子說道:「大哥……你打我吧……打我……這不關長空的事情……」

  也為難他被打掉了那麼多顆牙齒,竟然還能把話給說清楚。

  陸革沒有理會陸金的哀求。

  他甚至有些殘忍地享受這種哀求。

  這讓陸革覺得,自己對陸金這個桀驁的弟弟,有了更強的控制力。

  就像熬鷹一樣,要馴服陸金,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要讓這麼一個有想法的人,心甘情願成為自己的武器,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只是好在,那時候的陸革充滿耐心,對自己的同胞兄弟,也往往能夠下狠手。

  只是現在,這次被折斷翅膀的鷹、這隻被訓練好的惡犬,竟然有了噬主的念頭。

  他竟然違背了自己所說的,這段時間不能惹事的話。

  他竟然敢當著外人的面,駁下自己的面子!

  這讓控制欲極強的陸革如何能夠忍受?

  他之所以會當著所有人的面,抽陸金的耳光,就是出於這個原因。

  陸金並不知道陸革心中的想法,更不明白,自己的慘景會讓陸革有一種扭曲的快意。

  這世界上,沒有人比他更了解他哥哥。

  看著陸長空和自己早逝妻子相似的眉眼,陸金眼眶都紅了,他完完全全放下了自己的尊嚴,跪在陸革面前,聲音哽咽:「哥哥……不要打他……都是我沒有教好他……都是……都是我的錯……」

  連正在圍觀的人陸金都不顧了,他腦海里只有一個念頭,絕不能讓兒子受傷。

  聽到陸金持續地哀求,陸革有些沒有耐心了,他皺起眉頭,「嘖」了一聲。

  就是這麼一個小小的音節,都讓已經被打怕的陸金忍不住顫抖。


  看著陸革逐漸揚起的嘴角,感受到陸革那殘忍的目光,陸金的心一寸一寸地在往下落。

  他聽見,他哥哥告訴他:「你皮糙肉厚,挨打習慣了,打再多我都記不住。不過,打在你兒子身上,你應該就記得住了吧?」

  陸金惶然地搖頭,他的力氣已經不允許他爬起來阻攔陸革。

  明明他長得比陸革更加健壯。

  明明他的武力比陸革更加強大。

  但是,多年的規訓之下,陸金早就忘了自己還有反抗的餘地。

  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陸革重新對摺了手中的皮鞭。

  而陸長空,嘴角帶著一絲嘲諷的笑意,慢慢走近。

  走路的時候,陸長空還有一些一瘸一拐的,只因之前陸江初給他製造的傷勢。

  那時候劇痛之下,他本以為自己骨折了。

  但是現在看來,還沒有到骨折的地步,多半只是骨頭有裂紋。

  這讓陸長空,還能堅持著走到陸革面前。

  看著陸革,陸長空眼中滿是不屑。

  他看見,陸革舉起那個皮鞭,狠狠地在往他臉的方向砸。

  陸長空嘴角的笑意,沒有絲毫消散的痕跡。

  陸革在陸金震驚的目光之下,攥住了陸革握皮鞭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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