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 捲土重來|榮巧曼口中的藍鬼
秦以川活動了一下，除了皮肉傷倒沒什麼大事，這次真不知道是該夸自己有本事還是慶幸自己福大命大，竟然連骨頭都沒斷。
秦以川：「沒什麼大事，榮巧曼呢？」
荀言：「沒有生命危險，暫時被看守起來了，顧瑾之的意思是，你去審。」
秦以川三兩口喝了一碗粥，看了眼油條，覺得有點膩，就沒動筷子：「走，跟我一起去見見她。」
榮巧曼躺在病床上盯著天花板，聽見有人進來的動靜也沒轉頭，秦以川進門的第一眼，看見的就是她右臉上粘著的厚厚的紗布，紗布之下是一道又深又長的刀傷。
好好一張臉，這算是毀了。
秦以川在病床前給自己拉了個椅子坐下，荀言把門關好，想了想，扯了塊枕巾把病房裡的監控攝像頭遮住。
沒有了攝像頭的監視讓榮巧曼終於不再那麼僵硬，她轉過眼睛看著秦以川，隔了一會兒才問：「你到底是什麼人？」
秦以川：「你覺得我是什麼人？」
榮巧曼：「我最初覺得你是黑警，畢竟在整個義塘，除了吳軒之外，幾乎沒有人知道三爺的名號，你剛開始到藍鬼來的時候，我的確被你唬住了。吳軒親自調查過你，但是毫無痕跡，直到後來用了點手段聯絡到了金三角的舊部，才終於從三爺的帳本上找到了和你們秦家做生意記錄，所以吳軒本來打算信任你。」
秦以川：「本來打算？那就是還沒有相信我。為什麼？」
榮巧曼：「因為吳軒天生就是個疑神疑鬼的性子，所以才讓唐千意試探你。」
秦以川：「想用毒品控制我，只怕不是試探這麼簡單吧？」
榮巧曼：「吳軒對於可能有用的人，向來是無所不用其極。可惜的是你們不僅沒喝酒，反而把整個悅豪給掀了。吳軒把三爺所有的貨都藏在悅豪，被你們端了以後，三爺回來是不會放過他的。所以吳軒停了義塘的所有生意，準備躲起來。可是你們偏偏又查到了姜升泰的頭上，還有人一直在打聽探花的下落，姜升泰慌了，要求藍鬼立刻將探花處理掉，而吳軒將這個任務交給了我。」
秦以川：「看來，吳軒不知道你其實就是那個探花。」
榮巧曼：「在這種地方，再怎麼謹慎都不為過。」
秦以川:「你和藍鬼是什麼關係？」
榮巧曼：「沒有任何關係。我只是要找一個讓姜升泰控制不到的地方，恰好藍鬼能滿足我的需要，僅此而已。我曾經替姜升泰辦過不少事情，但也只是彼此利用的關係，他遲早會在背後捅我一刀，這不，才出事沒多久，他就要殺人滅口了。」
秦以川：「關於姜升泰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榮巧曼：「你問這些，是想抓他，還是想保他？」
秦以川：「我要是想保他，昨天晚上直接把你殺了豈不是更省事？」
榮巧曼：「藍鬼所做的事情姜升泰都知情，不光是姜升泰，趙空文也曾經是藍鬼的保護傘，只不過比起姜升泰，趙空文膽子小，再加上他已經快退休了，所以三爺才另外尋了接班人。」
秦以川：「姜升泰和趙空文都幫你們做過什麼？」
榮巧曼：「趙空文頂多算是對藍鬼的生意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藏在悅豪前台的那一批貨都是在趙空文的協助下運過來的。不過三爺和他有過約定，趙空文可以幫忙把貨運過來，但三爺絕對不可以在義塘和中國境內售賣。三爺本來也沒打算把這批貨物出手，所以就同意了這個協議。至於姜升泰，他和吳軒打交道比較多。龍澤娛樂那邊聽說已經被查抄了，應該也是你們做的吧？」
秦以川：「沒錯。」
榮巧曼：「龍澤娛樂那邊，我沒有接觸過，都是楊秀一手負責的。你們查到我，自然也肯定知道楊秀了。他用合同簽約一些沒有經驗的年輕女孩，合同里埋著不少坑，只要這些女孩解約，就會面臨天價違約金，同時龍澤娛樂會想方設法拍到她們的私人照片或者視頻，以此作為威脅，將她們送到藍鬼做陪酒女郎，或者作為禮物送給一些重要人物，幫助藍鬼鞏固生意。」
秦以川：「對付女孩子用裸照，對付張建東那種生意人就用賭債要挾？」
榮巧曼：「張建東那種人，就算藍鬼不設局，他也遲早會被用別的手段控制。我聽說他自殺了？這其實已經算得上善終了，在他之前，吳軒曾經用同樣的手段控制過其他人，但凡對方反抗，或者試圖逃跑舉報，就會被殺人滅口，然後由姜升泰出馬，製造成意外死亡或者失蹤，意外死亡的會等屍體腐敗到查不出死因後交給家屬，而失蹤的人則都埋在高爾夫球場。」
秦以川：「球場裡一共有多少死者？」
榮巧曼：「大概七八個吧。這件事不是我經手處理，具體的數量，只怕你得問吳軒。」
秦以川：「你說被吳軒殺死的人會由姜升泰來處理屍體，有證據嗎？」
榮巧曼：「有。吳軒非常謹慎，他和姜升泰的每次談話都會錄音。錄音可能不符合你們對證據的界定，但是他們見面的地方是一家茶館，茶館的包廂里有攝像頭。當然，吳軒聲稱那裡的攝像頭都是假的裝裝樣子，但實際上這些攝像頭都可以正常工作。姜升泰清楚吳軒的把戲，我敢肯定，他手裡也有吳軒的犯罪證據。只不過兩個人還可以互相利用，沒到撕破臉皮的時候，所以都不動聲色。」
秦以川：「沒什麼大事，榮巧曼呢？」
荀言：「沒有生命危險，暫時被看守起來了，顧瑾之的意思是，你去審。」
秦以川三兩口喝了一碗粥，看了眼油條，覺得有點膩，就沒動筷子：「走，跟我一起去見見她。」
榮巧曼躺在病床上盯著天花板，聽見有人進來的動靜也沒轉頭，秦以川進門的第一眼，看見的就是她右臉上粘著的厚厚的紗布，紗布之下是一道又深又長的刀傷。
好好一張臉，這算是毀了。
秦以川在病床前給自己拉了個椅子坐下，荀言把門關好，想了想，扯了塊枕巾把病房裡的監控攝像頭遮住。
沒有了攝像頭的監視讓榮巧曼終於不再那麼僵硬，她轉過眼睛看著秦以川，隔了一會兒才問：「你到底是什麼人？」
秦以川：「你覺得我是什麼人？」
榮巧曼：「我最初覺得你是黑警，畢竟在整個義塘，除了吳軒之外，幾乎沒有人知道三爺的名號，你剛開始到藍鬼來的時候，我的確被你唬住了。吳軒親自調查過你，但是毫無痕跡，直到後來用了點手段聯絡到了金三角的舊部，才終於從三爺的帳本上找到了和你們秦家做生意記錄，所以吳軒本來打算信任你。」
秦以川：「本來打算？那就是還沒有相信我。為什麼？」
榮巧曼：「因為吳軒天生就是個疑神疑鬼的性子，所以才讓唐千意試探你。」
秦以川：「想用毒品控制我，只怕不是試探這麼簡單吧？」
榮巧曼：「吳軒對於可能有用的人，向來是無所不用其極。可惜的是你們不僅沒喝酒，反而把整個悅豪給掀了。吳軒把三爺所有的貨都藏在悅豪，被你們端了以後，三爺回來是不會放過他的。所以吳軒停了義塘的所有生意，準備躲起來。可是你們偏偏又查到了姜升泰的頭上，還有人一直在打聽探花的下落，姜升泰慌了，要求藍鬼立刻將探花處理掉，而吳軒將這個任務交給了我。」
秦以川：「看來，吳軒不知道你其實就是那個探花。」
榮巧曼：「在這種地方，再怎麼謹慎都不為過。」
秦以川:「你和藍鬼是什麼關係？」
榮巧曼：「沒有任何關係。我只是要找一個讓姜升泰控制不到的地方，恰好藍鬼能滿足我的需要，僅此而已。我曾經替姜升泰辦過不少事情，但也只是彼此利用的關係，他遲早會在背後捅我一刀，這不，才出事沒多久，他就要殺人滅口了。」
秦以川：「關於姜升泰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榮巧曼：「你問這些，是想抓他，還是想保他？」
秦以川：「我要是想保他，昨天晚上直接把你殺了豈不是更省事？」
榮巧曼：「藍鬼所做的事情姜升泰都知情，不光是姜升泰，趙空文也曾經是藍鬼的保護傘，只不過比起姜升泰，趙空文膽子小，再加上他已經快退休了，所以三爺才另外尋了接班人。」
秦以川：「姜升泰和趙空文都幫你們做過什麼？」
榮巧曼：「趙空文頂多算是對藍鬼的生意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藏在悅豪前台的那一批貨都是在趙空文的協助下運過來的。不過三爺和他有過約定，趙空文可以幫忙把貨運過來，但三爺絕對不可以在義塘和中國境內售賣。三爺本來也沒打算把這批貨物出手，所以就同意了這個協議。至於姜升泰，他和吳軒打交道比較多。龍澤娛樂那邊聽說已經被查抄了，應該也是你們做的吧？」
秦以川：「沒錯。」
榮巧曼：「龍澤娛樂那邊，我沒有接觸過，都是楊秀一手負責的。你們查到我，自然也肯定知道楊秀了。他用合同簽約一些沒有經驗的年輕女孩，合同里埋著不少坑，只要這些女孩解約，就會面臨天價違約金，同時龍澤娛樂會想方設法拍到她們的私人照片或者視頻，以此作為威脅，將她們送到藍鬼做陪酒女郎，或者作為禮物送給一些重要人物，幫助藍鬼鞏固生意。」
秦以川：「對付女孩子用裸照，對付張建東那種生意人就用賭債要挾？」
榮巧曼：「張建東那種人，就算藍鬼不設局，他也遲早會被用別的手段控制。我聽說他自殺了？這其實已經算得上善終了，在他之前，吳軒曾經用同樣的手段控制過其他人，但凡對方反抗，或者試圖逃跑舉報，就會被殺人滅口，然後由姜升泰出馬，製造成意外死亡或者失蹤，意外死亡的會等屍體腐敗到查不出死因後交給家屬，而失蹤的人則都埋在高爾夫球場。」
秦以川：「球場裡一共有多少死者？」
榮巧曼：「大概七八個吧。這件事不是我經手處理，具體的數量，只怕你得問吳軒。」
秦以川：「你說被吳軒殺死的人會由姜升泰來處理屍體，有證據嗎？」
榮巧曼：「有。吳軒非常謹慎，他和姜升泰的每次談話都會錄音。錄音可能不符合你們對證據的界定，但是他們見面的地方是一家茶館，茶館的包廂里有攝像頭。當然，吳軒聲稱那裡的攝像頭都是假的裝裝樣子，但實際上這些攝像頭都可以正常工作。姜升泰清楚吳軒的把戲，我敢肯定，他手裡也有吳軒的犯罪證據。只不過兩個人還可以互相利用，沒到撕破臉皮的時候，所以都不動聲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