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 海豚發出的懸賞
秦以川：「視頻資料在哪裡？」
榮巧曼：「有一家名叫聽雨軒的茶樓，那是吳軒的私人產業，你們的網警如果足夠優秀的話，應該還能恢復那裡的監控數據。不過吳軒應該也在防備著黑客入侵，裡面很可能有自動清除數據的程序。我知道的就這麼多。」
能問出這麼多信息，其實已經出乎秦以川的意料。
秦以川：「如果記起其他線索，請隨時通知我們。」
榮巧曼：「秦警官，等等。」
秦以川：「還有什麼需要嗎？」
榮巧曼：「秦警官，冒昧問一句，你，到底是哪一方的人？」
秦以川：「這個問題很重要嗎？」
榮巧曼：「重不重要的……和我也沒有什麼關係。只不過如果你真的和三爺有交情，我看在三爺曾經救過我的命的份上，提醒你一下，我在藍鬼的時候，曾看見過一個懸賞通告。」
秦以川：「目標是我？」
榮巧曼：「沒錯。」
秦以川：「藍鬼發出的懸賞？」
榮巧曼：「不，發出懸賞的是一個人，信息只有一個代號，叫海豚。」
荀言的目光驀然一抬，像兩把冰冷的刀一樣釘在榮巧曼的臉上。
荀言：「你再說一遍，發出懸賞的人是誰？」
榮巧曼的面色不由自主地微微一變，她和荀言不是第一次見面，卻是第一次聽見荀言開口，明明語氣並沒有多麼凌厲，卻讓她從心底里泛起一絲懼意。
榮巧曼：「這條懸賞也只是我偶然間在吳軒的電腦中看到的，除了一條簡略的消息之外，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秦以川把記錄本合起來：「你先休息。荀言，我們先回去。」
門外就是庭院，空無一人。秦以川捏了一下荀言的手，冷得毫無溫度。
秦以川：「想什麼呢？冷著一張臉，看起來怪嚇人的。」
秦以川：「你不是一直心思深著呢？怎麼兩三句不知道真假的話，就給你嚇唬成這樣？一個代號而已，又沒有法律規定代號不能重名，我玩個遊戲還給自己取名叫鯨呢，我也沒有背叛革命不是？再說我相信你不會幹那麼無聊的事兒，我天天在你身邊，你想幹什麼還用得著懸賞？有錢沒地方花多給小爺我留點。」
荀言：「我擔心的不是這個。」
秦以川：「我知道。雖然沒人明確過你的身份到底是什麼，但是越來越明顯，你應該在鯊群里地位不低，如果有人借著你的名頭，行事就會方便很多。我估計著，是某個人假借你，或者說假借海豚的名字試圖奪權，順便發個懸賞離間一下我們的關係，讓綠蘿重新懷疑上你。」
荀言：「秦以川，有的時候我覺得你太盲目了。」
秦以川：「什麼意思？」
荀言：「你的假設是毫無根據地替我開脫。這番話說出去，綠蘿的人沒有一個人會信服。」
秦以川：「我就是替你開脫怎麼了？有本事他們拿出來你發懸賞的證據，不然對你的懷疑也只是假設。反正都沒有根據，憑什麼我不能往好處想？」
荀言：「你就真的一點都不怕我騙你？」
秦以川：「怕，我怎麼不怕？提心弔膽的我快嚇死了，但是那能怎麼辦？還不是得等著你把一切都告訴我，好讓我睡覺能踏實一點。」
荀言又沉默了。
秦以川：「得了，反正你現在也記不起來。走，先去和老鄭通個氣，榮巧曼的證詞對撬開姜升泰的嘴有利，這案子越早結越好。不過榮巧曼這個人，年紀算起來也就二十八九，十二年前犯案的時候也就十五六歲吧？竟然能從伊戈縣那種破地方的殺人犯一路成為全義塘最有名的探花，真不可思議！」
荀言：「能在鯊群身邊全身而退，還掌握了足夠的保命證據，這個女人非常不可小覷。如果把荀語換成了她……只怕我躲不到現在。」
秦以川：「荀語那姑娘真是你妹妹？」
荀言：「不知道。是或者不是的，也沒什麼意義。她不會因為有血緣關係就放棄殺我，我也不會因為顧忌她的身份而不抓她。」
荀言：「這和聰明不聰明沒關係。換了你，你會包庇她嗎？」
秦以川：「她用得著我包庇？我一個勁兒的追查都查不到她消息呢。」
荀言聽著，什麼也沒說。
對於榮巧曼的配合程度，鄭陽看到簽字的口供之後都驚了，一連給秦以川比了三個大拇指，一溜煙地去叫人緊急去調茶館的監控，同時通知早就安排在高爾夫球場的人手，隨時準備開始挖。
半小時之後，鄭陽抱著一個大搪瓷杯鑽到辦公室來，說人都安排好了，讓秦以川跟著去高爾夫球場那邊盯著，挖掘機要動工了，同時還不忘順手告個狀，茶館的監控拿到了，但不出所料，很多對吳軒不利的內容都被清空了，顧隊找了胖子協助恢復數據，卻被狠狠宰了一刀。
鄭陽：「你朋友果然都跟你一樣，心眼子黑著呢，逮著個機會就獅子大開口，恢復個監控他要八十萬，還說什麼友情價，給顧隊聽得臉都變色了。」
秦以川：「你聽他胡扯，但凡是胖子要的價都得對半砍，你們該不會答應了吧？」
鄭陽：「那倒沒有，顧隊問能不能回頭親自上門付款，胖子同志一聽就自動打了個四折。」
秦以川：「綠蘿做生意還帶威脅人的？」
鄭陽：「這怎麼能算威脅呢？我們不方便轉帳，當面結算現金多安全對不對？」
秦以川：「我信了你的邪。」
鄭陽：「車已經安排好了，為了以防萬一，給你們倆都配了裝備，警局那邊孔阜已經打過招呼，他會去幫忙。」
義塘警局內部已經隱約開始透露出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氣勢，就連普通的警員都察覺出了不對勁。
跟著孔阜一起出警的警察很多都是本地人，他們對某些傳言其實早有耳聞。
有些地方在義塘是連警局都不能隨意碰的，高爾夫球場就是其中之一，可是現在看這架勢……
警局可能真的要對幕後的老闆動手了。
高爾夫球場的員工，全部被疏散在休息廳里不准出來。
顧瑾之在幫秦以川走手續的時候，應該已經順便清理過這裡的打手。
他們一路行事還算順利，造價不菲的草皮和球場設備，被挖掘機攪和成一堆又一堆的泥土，球場面積有幾十平方公里，榮巧曼並不知道具體的埋屍地點，挖掘機只好分成幾個組輪班作業。
秦以川本來已經做好了打持久戰的打算，卻沒想到，才兩個多小時不到，就挖到了第一具屍體。
榮巧曼：「有一家名叫聽雨軒的茶樓，那是吳軒的私人產業，你們的網警如果足夠優秀的話，應該還能恢復那裡的監控數據。不過吳軒應該也在防備著黑客入侵，裡面很可能有自動清除數據的程序。我知道的就這麼多。」
能問出這麼多信息，其實已經出乎秦以川的意料。
秦以川：「如果記起其他線索，請隨時通知我們。」
榮巧曼：「秦警官，等等。」
秦以川：「還有什麼需要嗎？」
榮巧曼：「秦警官，冒昧問一句，你，到底是哪一方的人？」
秦以川：「這個問題很重要嗎？」
榮巧曼：「重不重要的……和我也沒有什麼關係。只不過如果你真的和三爺有交情，我看在三爺曾經救過我的命的份上，提醒你一下，我在藍鬼的時候，曾看見過一個懸賞通告。」
秦以川：「目標是我？」
榮巧曼：「沒錯。」
秦以川：「藍鬼發出的懸賞？」
榮巧曼：「不，發出懸賞的是一個人，信息只有一個代號，叫海豚。」
荀言的目光驀然一抬，像兩把冰冷的刀一樣釘在榮巧曼的臉上。
荀言：「你再說一遍，發出懸賞的人是誰？」
榮巧曼的面色不由自主地微微一變，她和荀言不是第一次見面，卻是第一次聽見荀言開口，明明語氣並沒有多麼凌厲，卻讓她從心底里泛起一絲懼意。
榮巧曼：「這條懸賞也只是我偶然間在吳軒的電腦中看到的，除了一條簡略的消息之外，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秦以川把記錄本合起來：「你先休息。荀言，我們先回去。」
門外就是庭院，空無一人。秦以川捏了一下荀言的手，冷得毫無溫度。
秦以川：「想什麼呢？冷著一張臉，看起來怪嚇人的。」
秦以川：「你不是一直心思深著呢？怎麼兩三句不知道真假的話，就給你嚇唬成這樣？一個代號而已，又沒有法律規定代號不能重名，我玩個遊戲還給自己取名叫鯨呢，我也沒有背叛革命不是？再說我相信你不會幹那麼無聊的事兒，我天天在你身邊，你想幹什麼還用得著懸賞？有錢沒地方花多給小爺我留點。」
荀言：「我擔心的不是這個。」
秦以川：「我知道。雖然沒人明確過你的身份到底是什麼，但是越來越明顯，你應該在鯊群里地位不低，如果有人借著你的名頭，行事就會方便很多。我估計著，是某個人假借你，或者說假借海豚的名字試圖奪權，順便發個懸賞離間一下我們的關係，讓綠蘿重新懷疑上你。」
荀言：「秦以川，有的時候我覺得你太盲目了。」
秦以川：「什麼意思？」
荀言：「你的假設是毫無根據地替我開脫。這番話說出去，綠蘿的人沒有一個人會信服。」
秦以川：「我就是替你開脫怎麼了？有本事他們拿出來你發懸賞的證據，不然對你的懷疑也只是假設。反正都沒有根據，憑什麼我不能往好處想？」
荀言：「你就真的一點都不怕我騙你？」
秦以川：「怕，我怎麼不怕？提心弔膽的我快嚇死了，但是那能怎麼辦？還不是得等著你把一切都告訴我，好讓我睡覺能踏實一點。」
荀言又沉默了。
秦以川：「得了，反正你現在也記不起來。走，先去和老鄭通個氣，榮巧曼的證詞對撬開姜升泰的嘴有利，這案子越早結越好。不過榮巧曼這個人，年紀算起來也就二十八九，十二年前犯案的時候也就十五六歲吧？竟然能從伊戈縣那種破地方的殺人犯一路成為全義塘最有名的探花，真不可思議！」
荀言：「能在鯊群身邊全身而退，還掌握了足夠的保命證據，這個女人非常不可小覷。如果把荀語換成了她……只怕我躲不到現在。」
秦以川：「荀語那姑娘真是你妹妹？」
荀言：「不知道。是或者不是的，也沒什麼意義。她不會因為有血緣關係就放棄殺我，我也不會因為顧忌她的身份而不抓她。」
荀言：「這和聰明不聰明沒關係。換了你，你會包庇她嗎？」
秦以川：「她用得著我包庇？我一個勁兒的追查都查不到她消息呢。」
荀言聽著，什麼也沒說。
對於榮巧曼的配合程度，鄭陽看到簽字的口供之後都驚了，一連給秦以川比了三個大拇指，一溜煙地去叫人緊急去調茶館的監控，同時通知早就安排在高爾夫球場的人手，隨時準備開始挖。
半小時之後，鄭陽抱著一個大搪瓷杯鑽到辦公室來，說人都安排好了，讓秦以川跟著去高爾夫球場那邊盯著，挖掘機要動工了，同時還不忘順手告個狀，茶館的監控拿到了，但不出所料，很多對吳軒不利的內容都被清空了，顧隊找了胖子協助恢復數據，卻被狠狠宰了一刀。
鄭陽：「你朋友果然都跟你一樣，心眼子黑著呢，逮著個機會就獅子大開口，恢復個監控他要八十萬，還說什麼友情價，給顧隊聽得臉都變色了。」
秦以川：「你聽他胡扯，但凡是胖子要的價都得對半砍，你們該不會答應了吧？」
鄭陽：「那倒沒有，顧隊問能不能回頭親自上門付款，胖子同志一聽就自動打了個四折。」
秦以川：「綠蘿做生意還帶威脅人的？」
鄭陽：「這怎麼能算威脅呢？我們不方便轉帳，當面結算現金多安全對不對？」
秦以川：「我信了你的邪。」
鄭陽：「車已經安排好了，為了以防萬一，給你們倆都配了裝備，警局那邊孔阜已經打過招呼，他會去幫忙。」
義塘警局內部已經隱約開始透露出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氣勢，就連普通的警員都察覺出了不對勁。
跟著孔阜一起出警的警察很多都是本地人，他們對某些傳言其實早有耳聞。
有些地方在義塘是連警局都不能隨意碰的，高爾夫球場就是其中之一，可是現在看這架勢……
警局可能真的要對幕後的老闆動手了。
高爾夫球場的員工，全部被疏散在休息廳里不准出來。
顧瑾之在幫秦以川走手續的時候，應該已經順便清理過這裡的打手。
他們一路行事還算順利，造價不菲的草皮和球場設備，被挖掘機攪和成一堆又一堆的泥土，球場面積有幾十平方公里，榮巧曼並不知道具體的埋屍地點，挖掘機只好分成幾個組輪班作業。
秦以川本來已經做好了打持久戰的打算，卻沒想到，才兩個多小時不到，就挖到了第一具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