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查找線索
秦以川：「這兩個人的家裡還剩下什麼人？」
伊戈縣女民警：「榮巧曼家只剩一個姐姐，嫁到了伊戈縣城裡，不怎麼回來。我們一直在注意著，她姐姐家裡很正常。邢天澤家裡已經沒人了，他媽媽生下他沒兩年就扔下他們父子走了，他爸一直在外打工，他是他爺爺拉扯大的，十七歲的時候他爺爺過世了，剛過兩年他爸也在一個礦坑出事故遇難了，他沒人管，就去了歌舞廳當保安。」
秦以川：「榮巧曼的姐姐和榮巧曼的關係怎麼樣？」
伊戈縣女民警：「根據當初的走訪調查，村裡的人都說她們姐妹兩人關係非常好，榮巧曼的姐姐叫榮巧心，得知妹妹殺人逃走後非常傷心。」
秦以川：「榮巧心的銀行帳戶查過嗎？在十二年間有沒有過大額的資金往來？」
女民警：「早在十二年前應該是查過的，之後警方和銀行打過招呼，重點監控榮巧心的資金往來，如果有異常情況，一定要立刻通知警方。可是這麼多年我們從來沒有接到過銀行方面的反饋，想來她家的帳目應該沒有問題。」
秦以川：「榮巧心是做什麼的？」
女民警：「她原來在做一些小生意，這兩年開始做電商，主要賣我們伊戈縣這邊的特產商品，生意還不錯，她丈夫是個小學老師，前年剛升了校長。」
秦以川：「受害者那邊有什麼消息嗎？」
女民警：「榮巧曼案一共有兩位受害者，被殺死的木材商人家屬一直在關注著這個案子，另一位菸酒商因為只損失了幾千塊錢，撿回來一條命，最開始還問過警方這兩個人抓到了沒有，後來時間長了，他也對這件事不抱希望了。」
鄭陽：「榮巧曼和邢天澤，他們有去過其他地方的經歷嗎？」
女民警：「沒有，這兩個人都是從小就長在伊戈縣，最遠的距離就是從村子到縣城，從來沒有去過別的地方。」
鄭陽：「這就有意思了，兩個從來沒有離開過縣城的年輕人，殺人之後竟然能逃得無影無蹤，就算那時候偵查技術不發達，伊戈縣周圍沒有足夠的山林可供躲藏，也沒有水路能夠偷渡，他們的到底是怎麼離開的？」
女民警：「這也是我們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當時連警犬都動用了，把他們所有可能藏身的地方都查了個遍，汽車站和各處公路都設了檢查崗，但是也一無所獲。」
荀言：「當時的歌舞廳還開著嗎？」
女民警：「十年前就已經不開了。因為榮巧曼和邢天澤犯的案子實在太大，而且針對的都是有錢人。在我們這種地方開歌舞廳賺的都是那些有錢人的錢，現在他們不敢來了，生意幾乎就沒法做了。而且找不到榮巧曼和邢天澤，木材商的家屬幾乎天天去歌舞廳鬧，歌舞廳連門都不敢開，斷斷續續維持了兩年，最後虧本把店盤出去了，現在那個歌舞廳是一家連鎖酒店。」
秦以川：「那個歌舞廳老闆的資料呢？」
女民警：「老闆姓楊，叫楊秀，他開歌舞廳的確做了一些灰色生意，但是經過調查，他和榮巧曼殺人案沒有關係。歌舞廳賣了之後他就離開伊戈縣了。」
秦以川：「有楊秀的照片嗎？」
女民警：「也只有十二年前的照片，都在這裡了。」
鄭陽：「你認識？」
秦以川：「認識談不上，但是應該是碰見過，不然不可能覺得眼熟，荀言，你見過這人嗎？」
荀言：「沒見過。」
秦以川：「你和老鄭都不認識，難不成是我家那邊的？等會啊我打電話問問。」
秦以川：「喂，溫叔，你看到我微信給你發的照片了嗎？我怎麼覺得，我好像見過他似的？」
溫叔：「這個人我好像也有點印象，秦氏集團前年的慶典上和一個傳媒公司合作過，這個人，似乎就是那個公司的負責人。」
秦以川：「這家公司叫什麼名字？」
溫叔：「龍華潤澤傳媒公司，主打GG娛樂行業。」
秦以川：「龍華潤澤？龍澤？！」
溫叔：「怎麼了？又有案子了？」
秦以川：「溫叔，你有沒有聽說過龍澤娛樂？」
溫叔：「規模太小了，我不太清楚具體情況，要我去查查嗎？」
秦以川：「不用了，龍澤娛樂那邊有別人盯著，您先忙，我就不打擾了。」
鄭陽：「龍澤娛樂是楊秀的產業？這樣的話……當年的事情可能也與他脫不了干係。」
鄭陽：「我們在義塘正在追查一個利用高額違約金逼迫旗下藝人賣淫的案子，牽涉到一個叫龍澤娛樂的公司，這個龍澤娛樂和楊秀關係匪淺，當年榮巧曼和邢天澤的殺人案，很難說會不會和楊秀有關係。」
女民警：「當初調查這個案子的時候，警方也懷疑過楊秀，還對他展開了為期近半年的調查，但是始終沒有找到相應的線索。」
秦以川：「楊秀是本地人嗎？」
女民警：「不是，他的戶籍地是雲海市，根據資料，他是在十幾歲的時候來到伊戈縣的，最初只是在煤礦打工，之後煤礦出了事故，他弟弟死在了礦井裡。事故之後他就沒有再做礦工，而是利用攢下來的錢做一些小生意，逐漸積累家產，才開了那家歌舞廳。」
鄭陽：「他還有個弟弟？但是戶籍信息怎麼沒寫？」
女民警：「我們現在看到的戶籍信息都是後來才錄取公網的，有可能會有所遺漏，不過因為時間太久遠了，有些事情也沒辦法查證。」
鄭陽：「楊秀在這裡有親人嗎？」
女民警：「沒有，他當年賣了歌舞廳之後就舉家搬遷了，我們掌握的只有他公司的地址，具體的家庭住址並不清楚。」
秦以川：「把楊秀在雲海市的地址給我，老鄭，咱們可能還得熬個夜，去趟雲海。」
雲海市距離伊戈縣還有一千二百多公里，開車去是不太可能了，三個人從伊戈縣公安局出來直奔最近的機場，時間最近的只有一個紅眼航班。
秦以川和荀言昨夜沒好好睡覺，在飛機上也沒強到哪去，光聽鄭陽貼著耳朵打呼嚕。
等到了雲海市兩個人都像霜打的茄子蔫了吧唧，就剩下鄭陽和厚皮老倭瓜似的精氣神十足。
伊戈縣公安局掌握的是楊秀戶口本上的地址，地點是個漁村。
這個漁村雖然上了些年頭，但好歹抓住了直播電商的風口，靠直播賣海鮮水產，漁民的日子都過得很紅火。
秦以川他們找過去的時候遇上了一位健談的有點話癆的大爺，聊了兩句生意經，秦以川才問正事：「大爺，我跟您打聽一個人，這村子裡有過一個叫楊秀的嗎？他父親叫楊海林，母親叫張桂華。」
大爺：「楊秀？楊海林？我好像真沒什麼印象，這村里現在早些年就沒有姓楊的了，你找這個人，是幹嘛的？開船的還是賣魚的？」
伊戈縣女民警：「榮巧曼家只剩一個姐姐，嫁到了伊戈縣城裡，不怎麼回來。我們一直在注意著，她姐姐家裡很正常。邢天澤家裡已經沒人了，他媽媽生下他沒兩年就扔下他們父子走了，他爸一直在外打工，他是他爺爺拉扯大的，十七歲的時候他爺爺過世了，剛過兩年他爸也在一個礦坑出事故遇難了，他沒人管，就去了歌舞廳當保安。」
秦以川：「榮巧曼的姐姐和榮巧曼的關係怎麼樣？」
伊戈縣女民警：「根據當初的走訪調查，村裡的人都說她們姐妹兩人關係非常好，榮巧曼的姐姐叫榮巧心，得知妹妹殺人逃走後非常傷心。」
秦以川：「榮巧心的銀行帳戶查過嗎？在十二年間有沒有過大額的資金往來？」
女民警：「早在十二年前應該是查過的，之後警方和銀行打過招呼，重點監控榮巧心的資金往來，如果有異常情況，一定要立刻通知警方。可是這麼多年我們從來沒有接到過銀行方面的反饋，想來她家的帳目應該沒有問題。」
秦以川：「榮巧心是做什麼的？」
女民警：「她原來在做一些小生意，這兩年開始做電商，主要賣我們伊戈縣這邊的特產商品，生意還不錯，她丈夫是個小學老師，前年剛升了校長。」
秦以川：「受害者那邊有什麼消息嗎？」
女民警：「榮巧曼案一共有兩位受害者，被殺死的木材商人家屬一直在關注著這個案子，另一位菸酒商因為只損失了幾千塊錢，撿回來一條命，最開始還問過警方這兩個人抓到了沒有，後來時間長了，他也對這件事不抱希望了。」
鄭陽：「榮巧曼和邢天澤，他們有去過其他地方的經歷嗎？」
女民警：「沒有，這兩個人都是從小就長在伊戈縣，最遠的距離就是從村子到縣城，從來沒有去過別的地方。」
鄭陽：「這就有意思了，兩個從來沒有離開過縣城的年輕人，殺人之後竟然能逃得無影無蹤，就算那時候偵查技術不發達，伊戈縣周圍沒有足夠的山林可供躲藏，也沒有水路能夠偷渡，他們的到底是怎麼離開的？」
女民警：「這也是我們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當時連警犬都動用了，把他們所有可能藏身的地方都查了個遍，汽車站和各處公路都設了檢查崗，但是也一無所獲。」
荀言：「當時的歌舞廳還開著嗎？」
女民警：「十年前就已經不開了。因為榮巧曼和邢天澤犯的案子實在太大，而且針對的都是有錢人。在我們這種地方開歌舞廳賺的都是那些有錢人的錢，現在他們不敢來了，生意幾乎就沒法做了。而且找不到榮巧曼和邢天澤，木材商的家屬幾乎天天去歌舞廳鬧，歌舞廳連門都不敢開，斷斷續續維持了兩年，最後虧本把店盤出去了，現在那個歌舞廳是一家連鎖酒店。」
秦以川：「那個歌舞廳老闆的資料呢？」
女民警：「老闆姓楊，叫楊秀，他開歌舞廳的確做了一些灰色生意，但是經過調查，他和榮巧曼殺人案沒有關係。歌舞廳賣了之後他就離開伊戈縣了。」
秦以川：「有楊秀的照片嗎？」
女民警：「也只有十二年前的照片，都在這裡了。」
鄭陽：「你認識？」
秦以川：「認識談不上，但是應該是碰見過，不然不可能覺得眼熟，荀言，你見過這人嗎？」
荀言：「沒見過。」
秦以川：「你和老鄭都不認識，難不成是我家那邊的？等會啊我打電話問問。」
秦以川：「喂，溫叔，你看到我微信給你發的照片了嗎？我怎麼覺得，我好像見過他似的？」
溫叔：「這個人我好像也有點印象，秦氏集團前年的慶典上和一個傳媒公司合作過，這個人，似乎就是那個公司的負責人。」
秦以川：「這家公司叫什麼名字？」
溫叔：「龍華潤澤傳媒公司，主打GG娛樂行業。」
秦以川：「龍華潤澤？龍澤？！」
溫叔：「怎麼了？又有案子了？」
秦以川：「溫叔，你有沒有聽說過龍澤娛樂？」
溫叔：「規模太小了，我不太清楚具體情況，要我去查查嗎？」
秦以川：「不用了，龍澤娛樂那邊有別人盯著，您先忙，我就不打擾了。」
鄭陽：「龍澤娛樂是楊秀的產業？這樣的話……當年的事情可能也與他脫不了干係。」
鄭陽：「我們在義塘正在追查一個利用高額違約金逼迫旗下藝人賣淫的案子，牽涉到一個叫龍澤娛樂的公司，這個龍澤娛樂和楊秀關係匪淺，當年榮巧曼和邢天澤的殺人案，很難說會不會和楊秀有關係。」
女民警：「當初調查這個案子的時候，警方也懷疑過楊秀，還對他展開了為期近半年的調查，但是始終沒有找到相應的線索。」
秦以川：「楊秀是本地人嗎？」
女民警：「不是，他的戶籍地是雲海市，根據資料，他是在十幾歲的時候來到伊戈縣的，最初只是在煤礦打工，之後煤礦出了事故，他弟弟死在了礦井裡。事故之後他就沒有再做礦工，而是利用攢下來的錢做一些小生意，逐漸積累家產，才開了那家歌舞廳。」
鄭陽：「他還有個弟弟？但是戶籍信息怎麼沒寫？」
女民警：「我們現在看到的戶籍信息都是後來才錄取公網的，有可能會有所遺漏，不過因為時間太久遠了，有些事情也沒辦法查證。」
鄭陽：「楊秀在這裡有親人嗎？」
女民警：「沒有，他當年賣了歌舞廳之後就舉家搬遷了，我們掌握的只有他公司的地址，具體的家庭住址並不清楚。」
秦以川：「把楊秀在雲海市的地址給我，老鄭，咱們可能還得熬個夜，去趟雲海。」
雲海市距離伊戈縣還有一千二百多公里，開車去是不太可能了，三個人從伊戈縣公安局出來直奔最近的機場，時間最近的只有一個紅眼航班。
秦以川和荀言昨夜沒好好睡覺，在飛機上也沒強到哪去，光聽鄭陽貼著耳朵打呼嚕。
等到了雲海市兩個人都像霜打的茄子蔫了吧唧，就剩下鄭陽和厚皮老倭瓜似的精氣神十足。
伊戈縣公安局掌握的是楊秀戶口本上的地址，地點是個漁村。
這個漁村雖然上了些年頭，但好歹抓住了直播電商的風口，靠直播賣海鮮水產，漁民的日子都過得很紅火。
秦以川他們找過去的時候遇上了一位健談的有點話癆的大爺，聊了兩句生意經，秦以川才問正事：「大爺，我跟您打聽一個人，這村子裡有過一個叫楊秀的嗎？他父親叫楊海林，母親叫張桂華。」
大爺：「楊秀？楊海林？我好像真沒什麼印象，這村里現在早些年就沒有姓楊的了，你找這個人，是幹嘛的？開船的還是賣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