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刺殺探花|夜總會百花榜上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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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鄭陽:「探花是誰?」

  老唐:「夜總會裡面的姑娘用的都是花名,什麼百合玫瑰紅梅白梅的,但有個女人特殊,她叫探花。那幾年夜總會張揚,每個月都有個百花榜,評選的都是最知情知趣的女人,那百花榜上真是流水的狀元鐵打的探花,就她一個,從夜總會開業到後來倒閉,就沒換過人。」

  鄭陽:「這個探花你見過?」

  老唐瞪他:「我可是個正經人,我見她幹什麼?!」

  鄭陽:「我知道你是個正經人,但是看看又不犯法,再說了你在這混了大半輩子,出來進去的,你還沒能瞥見幾眼?」

  老唐:「從遠處倒是見過幾回,她年紀小,愛穿旗袍,身段好,身子軟得像沒骨頭,光往那一站,整條街上的人都得停下來瞅。不過我看見的那幾眼都在大晚上,看不真切,也不知道她長什麼模樣。」

  鄭陽:「金華夜總會倒了以後她去哪裡了?」

  老唐:「我不知道。」

  鄭陽:「真不知道?」

  老唐:「真不知道!」

  鄭陽:「我再加一萬塊錢。」

  老唐:「加一萬也不知道。」

  鄭陽:「加兩萬。」

  老唐:「你這個後生怎麼回事?我說不知道就不知道。」

  鄭陽:「五萬。再多我不問了。」

  老唐:「你這……五萬就五萬。但是我說不知道也沒糊弄你,當年那夜總會關門的時候,是義塘警局那個姜升泰親自來接她走的,臨走的時候還放了一把火,把一些帳本什麼的東西都給燒了。姜升泰現在可是警局的二把手,你這事兒可別給我走漏風聲。」

  鄭陽:「放心吧,過不了幾天他就不是二把手了。今天晚上的交易一共五萬一千塊,回頭給你轉帳。」

  老唐一聽這金額就急眼了:「姓鄭的你做不做人?」

  鄭陽:「我不做人,我只做生意。想多拿點錢,今天晚上這點消息可不夠。這麼些年我可不信你就知道這麼點消息。」

  老唐:「再加一萬。」

  老唐:「八千,八千行不行?」

  鄭陽:「五千,不能再多了,我這個月津貼都沒下來,都給你了我得喝西北風去。」

  老唐:「真他娘的摳門。」

  鄭陽:「還有什麼消息,趕緊說。」

  老唐:「關於探花這個女人,我雖然沒有親眼見過,但是不代表別人沒有見過,我聽身邊的一個兄弟說過,探花好像和他一個工地一起幹活的工友是老鄉,雖說是八竿子打不著的關係,但有些風言風語還是傳出來了,說探花的老家是西江下轄的一個叫伊戈的縣,她是從家裡逃出來的,據說是因為身上背了人命。」

  鄭陽:「這消息有多少人知道?」

  老唐:「這我哪知道?不過我估計著應該沒多少,那個工友來義塘不到兩年就死在一場車禍里,這件事也是我那個兄弟偶然間聽見的。」

  鄭陽:「這消息如果靠譜的話,回頭多給你加五千。您老人家忙著,我們走了。」

  老唐:「等等。」

  鄭陽:「怎麼?還有消息?」

  老唐:「小本生意,把我糖葫蘆錢付了。」

  一根糖葫蘆五塊,價格不貴,而且做得也很好吃,唯一的缺點就是糖漿太粘牙,三個人邊走邊吃邊咧嘴,活像中風了。

  他們從老唐那離開後沒打算回警局,而是直接去了西江。

  西江地理面積非常大,人口密集的縣城總共就兩三個。

  廢了半天勁才找到老唐說的那個工友,工友的家庭住址是一個叫魯提的村子,魯提村的房屋數量不下三百,但是大部分已經成了危房,實際使用的不超過百分之四十。

  這是一個非常典型的留守村,村子裡隨處可見的除了上了年紀的老人就是小孩,很少有青壯年的勞動力。

  秦以川三個人差不多挨家挨戶地問,才總算找到一個能聽懂普通話的孩子。

  這孩子才十四五歲,應該也是在外面的縣城上學,只有放假了才回到村子裡來。

  在這個孩子的翻譯下,鄭陽總算能和村里人溝通,打聽誰家有個特別漂亮的女兒離家出走。

  農村里向來沒有秘密,更何況他們問的是十多年前十里八鄉都知道的大事。


  在十二年前,當時的村長姓榮,有一個非常漂亮的女兒名叫榮巧曼,這個榮巧曼,極有可能就是後來的探花。

  村長在榮巧曼十四歲的時候就給她定了婚事,但榮巧曼歲數雖然小,可自己心裡有主意,怎麼都看不上訂婚的對象,就趁著家裡人不注意到了縣城裡的一家歌舞廳當服務員。

  不過服務員的工作沒有做幾天,就因為容貌出眾,被歌舞廳的老闆半哄半騙成為了陪酒小姐,並認識了同在歌舞廳做保安的男人邢天澤。

  兩個人很快就確定了戀愛關係,榮巧曼的工資收益都收在邢天澤的手裡。

  邢天澤當時雖然也才十六七,可是吃喝嫖賭五毒俱全,榮巧曼的工資每次都會被揮霍一空。

  榮巧曼年紀小,捨不得離開邢天澤,兩個人為了有足夠的收入維持生活,逐漸把主意打到經常到歌舞廳玩的木材商人身上。

  這木材商人當時四十多歲,生意有成,對榮巧曼這種長得漂亮又不諳世事的小姑娘非常喜歡,榮巧曼利用他的這份喜歡,找了個機會約他到自己的出租屋裡約會。

  木材商人欣喜赴約,卻發現等待自己的不是溫香軟玉,而是鐵絲和尖刀。

  邢天澤和榮巧曼搶走了木材商人身上的所有現金,邢天澤又用鐵絲將人殺死後肢解,把屍體埋在出租屋後院的菜地里。

  木材商人的身上帶著去購買木材的八萬塊錢,這八萬塊錢讓邢天澤和榮巧曼過了很長時間的悠閒日子,也是從這開始,他們兩個人開始心照不宣地對這種輕而易舉的不勞而獲上癮了。

  八萬塊錢被揮霍得差不多之後,榮巧曼故技重施,把另一個姓王的菸酒商騙到出租屋。

  不過這個菸酒商全國各地到處跑,也算是見過大世面的人,他將自己身上的錢全都給了榮巧曼之後,謊稱還有大部分的現金都在車裡,讓邢天澤帶著他去拿。

  邢天澤信以為真,不料這個王老闆竟然在車裡藏了一個防身用的電棍,用電棍電傷了邢天澤,開著車逃走了。邢天澤和榮巧曼害怕被抓,只能連夜從伊戈縣逃走,並且從此之後杳無音信。

  直到後來,在陰差陽錯之下被一個同鄉人發現了蹤跡。

  只可惜這個同鄉對他們當年所做的事情並不了解,沒有報警,所以榮巧曼才能這麼順利的再次失蹤。

  伊戈縣女民警:「這就是我們這裡能找到的,所有關於榮巧曼和邢天澤的資料,但是只有這兩張十二年前的舊照片和一些基礎資料。他們的犯的案子我們這邊一直沒有放棄追查,始終在監控著他們兩個人的家屬,但是十二年過去了,他們從來沒有回來過,就連榮巧曼的父母去世她都沒有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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