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 夜探酒莊
孫國利：「戴爾森，他一定和綁架的那群人有關係，他也是那個人的人，從他那查，一定可以找到我兒子！」
秦以川：「你將思路捋得這麼清楚，很難不讓人懷疑你是不是有前科。」
孫國利：「警官先生，警方辦案要講證據。」
秦以川：「我不過是隨口一說，你急什麼？今天先到這，你兒子我們會找，但是和你是不是坦白沒有什麼關係，你明白嗎？」
孫國利不說話，秦以川也懶得理會他有沒有把這句話聽進去。等到了走廊，秦以川才道：「我本來懷疑和孫國利合謀殺人的人是戴爾森，但是聽剛才孫國利的供詞，戴爾森也只是一個執行者，背後還另有其人。」
荀言：「查戴爾森的車的來歷，那輛車或許並不是戴爾森的，而是屬於蘇鈺琳，起碼是蘇鈺琳曾經開過的。那輛車價值不菲，如果以一個主持人的收入來看的話，蘇鈺琳不一定能買得起。」
秦以川：「和我想到一塊去了，和孫國利聯絡的人只是一個執行者，與其費大力氣先找執行者再找指揮人，倒不如直接去找真兇來的快。走，去戴爾森家轉一圈。」
戴爾森住的華府公館非常僻靜，除了清潔工和保安之外幾乎看不到任何的無所事事的人，秦以川便衣跟蹤那套在這個小區里顯然行不通，兩個陌生男人在小區里轉悠是個人都會覺得可疑，所以只能和物業提前打好招呼，臨時扮成保安，在戴爾森回家之後悄無聲息地盯著他是否有可疑之處。
前幾天的盯梢非常枯燥，戴爾森看起來真的像一個毫無異常的電視台台長，每天早出晚歸，回家之後就再也沒有出去過，沒有多餘的任何社交。一直盯到第五天，戴爾森下班之後沒有回家，而是開著車到了位於北一區的一家酒莊。
酒莊已經上了些年頭了，是俄國沙皇時期就開始經營，不過這個酒莊並不釀酒，而是只做儲存之用，說是酒莊，不如說是酒窖。
酒莊門口拴著一隻兇猛的高加索犬，訓練有素非常警覺。戴爾森站在門口打了個電話，隔了幾分鐘之後，酒莊中走出一個穿著白色衣服、染著白色頭髮的男人，年紀不大，神色平淡中透露著一股天生的殺氣，看容貌有點像雅利安人，雖然以貌取人不太科學，但是這個人一看就不是個什麼好東西。
白髮人見是戴爾森，沒多說什麼將鐵門打開，讓戴爾森進去。秦以川看著那隻高加索犬有點牙疼：「荀言，你說你的身手，能打得過那隻狗嗎？」
荀言似乎對這種問題不太滿意，冷著臉說：「人類和高加索犬不是一個物種，不具備可比性。」
秦以川：「這個地方說不定就是孫國利兒子的藏身之處，但是我們現在沒有見到人，萬一叫支援撲了個空，反而會打草驚蛇。」
荀言：「看到右邊的建築了嗎？如果從那裡跳過去，可以在不驚動狗的情況下潛入進去。」
秦以川：「我去，那是酒莊的展廳，有四層樓，咱們沒有裝備，從那跳過去，萬一出意外非死即殘，你對我就這麼有信心嗎？」
荀言：「我可以自己去。」
秦以川：「別介啊，這樣顯得我是贈品似的。但是我得提前和你說明白了，一般來說就算是特警，速降也是需要繩索的，所以我就算冒險，也得有足夠的借力點循序漸進，你確定這有這種條件？」
荀言：「相信我，不會讓你冒險的。」
秦以川不說話了，和荀言一直在暗處等到天徹底黑下去，才悄悄摸到另一個方向，荀言借著展廳建築外的字母裝飾向上攀爬，秦以川跟在他身後，上到三層樓的高度的時候，忍不住腿肚子有點抽筋，心道這可比玩攀岩刺激多了。
荀言和秦以川踩著酒莊展廳的字母E燈牌的頂部站定，秦以川壓下稍微有些急促的呼吸，聽荀言道：「就是這個位置，兩個建築之間的間隙只有不到1.5米，小心跨過去，拉住小樓樓頂的那個浮雕的鼻環。」
秦以川不怎麼暈高，但是這種情況下也忍不住有點心裡打鼓，面上還偏得做出一副冷靜淡定的模樣，連思考都忘了，按照荀言的話，咬著牙跨過十米高的空隙，將右腳踩在小樓的房檐上，荀言一手抓住他的左臂，扶著他儘可能更平穩一些。
秦以川右手拉住樓頂浮雕的鐵環，荀言稍微用力一推，秦以川借力站在了小樓的樓頂，心臟狂跳不止。
他抬眼望過去，剛要伸手也拉荀言一把，就見荀言腳下宛如踩了彈簧一樣，用力一躍，就像靈活的猴子一樣穩穩落在了秦以川身側幾十厘米之外，那裡的坡度更陡一點，而且也沒有鐵環可供固定，站在那幾乎隨時都有滑下去的可能。秦以川的心臟一瞬間跳到了嗓子眼，荀言四下掃視一眼，道：「十一點鐘方向，踩著窗台下去。」
窗台的寬度也就只有十厘米多不了多少，秦以川在衣襟上蹭了蹭手心裡的汗，依言小心翼翼地踩過去，在荀言的指導下一直到踩上地面的時候，游離在半空的魂魄才逐漸回到身體裡，對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荀言由衷地小聲讚嘆：「小荀，你丫真不是人。」
荀言笑了一下，沒有回應他這句不知道是誇人還是罵人的話，對斜對面使了個眼色。
斜對面的是一個小房間的後門，門關著，但是窗戶開著。
翻窗戶這件事是秦以川的強項。
這個房間像是堆雜物的，沒有住人，周圍聽不見有人活動的動靜，走廊燈火通明，不是一個適合潛伏的環境。
秦以川挑起眉毛：「不如？」
荀言點點頭：「同意。」
秦以川笑起來，和荀言一左一右去找樓道中的配電室，幾分鐘後，整棟小樓瞬間一片漆黑。
房間裡傳過來短暫的躁動，秦以川順著人聲找過去，雖然看不見，但果然聽見了戴爾森和一個男人用德語交流的聲音，應該是那個染白髮的男人。
秦以川對英語一知半解，對德語一竅不通，只能偷偷用手機錄下來。不過兩個人也並沒有說幾句話，就打開門出來，手機的手電筒在走廊上落下一小片光，照亮了一個隱約的帶著口罩的臉。
看到那張臉的瞬間，秦以川的臉色頓時一變。
一隻手悄然落在他的肩膀，秦以川心裡一跳，隨即才反應過來這人是荀言。
荀言：「走。」
直到照著原路的窗戶翻出去之後，秦以川才看清楚，荀言的手裡還拎著一個昏迷不醒的小孩子。
秦以川：「這是孫國利的兒子？」
荀言：「十有八九。」
秦以川：「我們怎麼出去？」
荀言：「他們發現有人闖進來，已經離開了。」
秦以川：「走了？這麼輕易就走了？他們都不想知道來的人是誰嗎？」
荀言：「沒有必要。叫警局派人過來勘察現場，聯繫交警監控戴爾森的車。」
秦以川：「你將思路捋得這麼清楚，很難不讓人懷疑你是不是有前科。」
孫國利：「警官先生，警方辦案要講證據。」
秦以川：「我不過是隨口一說，你急什麼？今天先到這，你兒子我們會找，但是和你是不是坦白沒有什麼關係，你明白嗎？」
孫國利不說話，秦以川也懶得理會他有沒有把這句話聽進去。等到了走廊，秦以川才道：「我本來懷疑和孫國利合謀殺人的人是戴爾森，但是聽剛才孫國利的供詞，戴爾森也只是一個執行者，背後還另有其人。」
荀言：「查戴爾森的車的來歷，那輛車或許並不是戴爾森的，而是屬於蘇鈺琳，起碼是蘇鈺琳曾經開過的。那輛車價值不菲，如果以一個主持人的收入來看的話，蘇鈺琳不一定能買得起。」
秦以川：「和我想到一塊去了，和孫國利聯絡的人只是一個執行者，與其費大力氣先找執行者再找指揮人，倒不如直接去找真兇來的快。走，去戴爾森家轉一圈。」
戴爾森住的華府公館非常僻靜，除了清潔工和保安之外幾乎看不到任何的無所事事的人，秦以川便衣跟蹤那套在這個小區里顯然行不通，兩個陌生男人在小區里轉悠是個人都會覺得可疑，所以只能和物業提前打好招呼，臨時扮成保安，在戴爾森回家之後悄無聲息地盯著他是否有可疑之處。
前幾天的盯梢非常枯燥，戴爾森看起來真的像一個毫無異常的電視台台長，每天早出晚歸，回家之後就再也沒有出去過，沒有多餘的任何社交。一直盯到第五天，戴爾森下班之後沒有回家，而是開著車到了位於北一區的一家酒莊。
酒莊已經上了些年頭了，是俄國沙皇時期就開始經營，不過這個酒莊並不釀酒，而是只做儲存之用，說是酒莊，不如說是酒窖。
酒莊門口拴著一隻兇猛的高加索犬，訓練有素非常警覺。戴爾森站在門口打了個電話，隔了幾分鐘之後，酒莊中走出一個穿著白色衣服、染著白色頭髮的男人，年紀不大，神色平淡中透露著一股天生的殺氣，看容貌有點像雅利安人，雖然以貌取人不太科學，但是這個人一看就不是個什麼好東西。
白髮人見是戴爾森，沒多說什麼將鐵門打開，讓戴爾森進去。秦以川看著那隻高加索犬有點牙疼：「荀言，你說你的身手，能打得過那隻狗嗎？」
荀言似乎對這種問題不太滿意，冷著臉說：「人類和高加索犬不是一個物種，不具備可比性。」
秦以川：「這個地方說不定就是孫國利兒子的藏身之處，但是我們現在沒有見到人，萬一叫支援撲了個空，反而會打草驚蛇。」
荀言：「看到右邊的建築了嗎？如果從那裡跳過去，可以在不驚動狗的情況下潛入進去。」
秦以川：「我去，那是酒莊的展廳，有四層樓，咱們沒有裝備，從那跳過去，萬一出意外非死即殘，你對我就這麼有信心嗎？」
荀言：「我可以自己去。」
秦以川：「別介啊，這樣顯得我是贈品似的。但是我得提前和你說明白了，一般來說就算是特警，速降也是需要繩索的，所以我就算冒險，也得有足夠的借力點循序漸進，你確定這有這種條件？」
荀言：「相信我，不會讓你冒險的。」
秦以川不說話了，和荀言一直在暗處等到天徹底黑下去，才悄悄摸到另一個方向，荀言借著展廳建築外的字母裝飾向上攀爬，秦以川跟在他身後，上到三層樓的高度的時候，忍不住腿肚子有點抽筋，心道這可比玩攀岩刺激多了。
荀言和秦以川踩著酒莊展廳的字母E燈牌的頂部站定，秦以川壓下稍微有些急促的呼吸，聽荀言道：「就是這個位置，兩個建築之間的間隙只有不到1.5米，小心跨過去，拉住小樓樓頂的那個浮雕的鼻環。」
秦以川不怎麼暈高，但是這種情況下也忍不住有點心裡打鼓，面上還偏得做出一副冷靜淡定的模樣，連思考都忘了，按照荀言的話，咬著牙跨過十米高的空隙，將右腳踩在小樓的房檐上，荀言一手抓住他的左臂，扶著他儘可能更平穩一些。
秦以川右手拉住樓頂浮雕的鐵環，荀言稍微用力一推，秦以川借力站在了小樓的樓頂，心臟狂跳不止。
他抬眼望過去，剛要伸手也拉荀言一把，就見荀言腳下宛如踩了彈簧一樣，用力一躍，就像靈活的猴子一樣穩穩落在了秦以川身側幾十厘米之外，那裡的坡度更陡一點，而且也沒有鐵環可供固定，站在那幾乎隨時都有滑下去的可能。秦以川的心臟一瞬間跳到了嗓子眼，荀言四下掃視一眼，道：「十一點鐘方向，踩著窗台下去。」
窗台的寬度也就只有十厘米多不了多少，秦以川在衣襟上蹭了蹭手心裡的汗，依言小心翼翼地踩過去，在荀言的指導下一直到踩上地面的時候，游離在半空的魂魄才逐漸回到身體裡，對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荀言由衷地小聲讚嘆：「小荀，你丫真不是人。」
荀言笑了一下，沒有回應他這句不知道是誇人還是罵人的話，對斜對面使了個眼色。
斜對面的是一個小房間的後門，門關著，但是窗戶開著。
翻窗戶這件事是秦以川的強項。
這個房間像是堆雜物的，沒有住人，周圍聽不見有人活動的動靜，走廊燈火通明，不是一個適合潛伏的環境。
秦以川挑起眉毛：「不如？」
荀言點點頭：「同意。」
秦以川笑起來，和荀言一左一右去找樓道中的配電室，幾分鐘後，整棟小樓瞬間一片漆黑。
房間裡傳過來短暫的躁動，秦以川順著人聲找過去，雖然看不見，但果然聽見了戴爾森和一個男人用德語交流的聲音，應該是那個染白髮的男人。
秦以川對英語一知半解，對德語一竅不通，只能偷偷用手機錄下來。不過兩個人也並沒有說幾句話，就打開門出來，手機的手電筒在走廊上落下一小片光，照亮了一個隱約的帶著口罩的臉。
看到那張臉的瞬間，秦以川的臉色頓時一變。
一隻手悄然落在他的肩膀，秦以川心裡一跳，隨即才反應過來這人是荀言。
荀言：「走。」
直到照著原路的窗戶翻出去之後，秦以川才看清楚，荀言的手裡還拎著一個昏迷不醒的小孩子。
秦以川：「這是孫國利的兒子？」
荀言：「十有八九。」
秦以川：「我們怎麼出去？」
荀言：「他們發現有人闖進來，已經離開了。」
秦以川：「走了？這麼輕易就走了？他們都不想知道來的人是誰嗎？」
荀言：「沒有必要。叫警局派人過來勘察現場，聯繫交警監控戴爾森的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