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血跡鑑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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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荀言:「我刻意弄出了一點聲音,你什麼都沒有聽見嗎?」

  秦以川:「沒有,蘇鈺琳的窗子和門都關上的話,隔音效果會非常好,所以她不是被外人入侵的聲音驚動的。你有發現嗎?」

  荀言:「室外的空調機有三個,任何一個都可以翻進來,我們再試一次,這一次臥室門不要關。」

  秦以川點頭,再一次回到蘇鈺琳的臥室。門開著,果然大概三分鐘之後,他隱約能聽見一些類似小動物活動時的動靜,如果是蘇鈺琳,她一定會出去查看。

  秦以川走到門口,卻沒有看見荀言的影子,隔了一會兒,荀言才從二樓右側的氣窗跳進來,手裡還拿著一根鐵絲。

  秦以川:「這鐵絲上的……是血?」

  荀言:「是。兇手是從右側第二個空調機翻進來的,那裡有一根細鐵絲散了,在兇手開窗戶的時候劃破了他的腿,大概是左腿腳踝以上五厘米左右的位置。這上面的血跡應該足夠做鑑定了。」

  秦以川:「這麼細的鐵絲上沾了這麼點血你都能發現,人體顯微鏡名不虛傳。走,回警局,哥請你吃烤羊排。」

  鐵絲上的血跡的化驗結果第二天一早就出來了,經過鑑定,上面的血就是孫國利的,而孫國利左腿上也的確有被鐵絲劃傷的痕跡。不過這種痕跡如果沒有DNA鑑定很難認定是什麼傷的,孫國利在最初審問時堅稱是被野貓撓的,直到把證據擺在他面前,他才終於承認自己的確進過蘇鈺琳的家。

  孫國利:「我當時實在缺錢,又喝了點酒臨時起意,就從房頂踩著空調跳進了她家,但是我不知道那房子裡住的是誰,只是見房間裡沒有開燈,以為沒有人。我翻了半天只找到一個錢包,裡面也沒有多少錢,銀行卡倒是不少,可是我不知道密碼,拿了也沒有用。我拿了錢包之後就要走,但是沒有想到這個時候蘇鈺琳突然開了房門,就要打電話叫警察,我被嚇傻了,等再回過神來的時候,蘇鈺琳已經被她浴袍上的腰帶勒著不動彈了。我太害怕了,就急忙逃走了。」

  秦以川:「喝了酒臨時起意?你糊弄誰呢?案發現場連一個指紋都沒有找到,作案時嫌疑人必定戴了全套的手套和鞋套,而且你翻進來的窗子也從內部是可以上鎖的,只不過是最近保姆一時疏忽,忘記了這件事。你如果事先不知道那扇窗戶可以被打開,為什麼會準確地從那邊的空調機跳下來?開盲盒呢?孫國利,殺人的罪名你都認下來了,還犯得上在這種小細節上隱瞞嗎?」

  孫國利:「我真的不是故意殺了她的,我當時真的喝酒了,意識不清……」

  秦以川:「喝酒了還去給別人做代駕?這邏輯上就說不通吧?」

  孫國利啞口,還沒有編造好的藉口都被秦以川這一句話堵了回去。

  秦以川:「刀你扔哪了?」

  孫國利:「什麼刀?」

  秦以川:「你殺蘇鈺琳的刀,除了繩子,她胸口上還刺著一把磨過的水果刀。你別說這把刀你也不知道。」

  孫國利:「刀……刀,刀我扔河裡了,我從他們家回來之後,我慌不擇路,路過引水渠的時候把刀扔水渠里了。具體扔在哪個位置我也記不清了。」

  秦以川:「他們?誰是那個『們』?那棟別墅不是只有蘇鈺琳一個人住嗎?」

  孫國利:「我不知道,我就是隨口一說,是她家,蘇鈺琳家。」

  孫國利:「我……我不知道。」

  秦以川:「你都不知道哪個是致命傷,就敢替人家認罪?你這個案子非常可能按故意殺人判,連緩刑的機會都沒有。哥們,他給你的錢,真的夠買你的命嗎?」

  孫國利一下子攥緊了手。秦以川不屑地笑了一聲:「你知道像你這樣的犯罪嫌疑人我們能遇到多少個嗎?總有人以為自己遮掩了指紋,沒有留下物證,就可以拉個替罪羊,逍遙法外,但是最後的結果都得是牢底坐穿,沒有一個例外的。我最後給你一個機會,到底是誰讓你乾的?」

  孫國利的面色露出些許的絕望:「我不能說。警官,我兒子在他的手裡,我如果指認了,我兒子會沒命的。」

  秦以川:「你不是從來沒有結過婚嗎?哪來的兒子?」

  孫國利:「是我和前女友生的……當初我們以為感情不和分手了,沒想到她那會已經懷孕了,還瞞著我把孩子生下來,一直都五歲了我才知道自己還有一個孩子。不過,孩子他媽不太願意讓我認他,我每個月只能見孩子兩次,所以幾乎沒人知道我還有個孩子。這次……我真的是被人算計了,我的確是去過蘇鈺琳家,也的確拿走了她的錢包,蘇鈺琳發現我了,我剛說的話其實是真的,我真的是在驚慌之下拿腰帶勒住了她的脖子,可是我很確定,她雖然失去了反抗能力,但還是有呼吸的,我也沒有帶刀,她身上那一刀不是我刺的。我其實為了籌劃這次行動做了不少準備工作,鞋上都套了塑料套,手指頭上塗了厚厚的一層透明指甲油,這樣就可以把指紋藏起來。我本以為所有事都是萬無一失的,可是我沒想到,我還沒有來得及逃走,那個人就突然來了。」

  秦以川:「那個人是誰?」

  孫國利:「我不能說,警官,我真的不能說,除非,除非我們做一個交易,你們幫我救出我的兒子,我就告訴你們線索,不光線索,我還有證據!」

  秦以川:「就算不做交易,如果你說的是真的,你的兒子我們也會救的。展開說說,你兒子是誰綁的?可能在哪?你們到底做了什麼交易?」

  孫國利:「動手的人挺眼生的,我起碼沒有見過,看著不像義塘人,他說的好像是法語或者德語,年紀大概二十多歲,頂多三十出頭,絕對不會再老了。他只說兒子他暫時幫我照顧,只要我替那個人把蘇鈺琳的案子頂了,他們就會放我兒子回來。除此之外,什麼線索都沒有了。」

  秦以川:「那個人在哪和你見的面?」

  孫國利:「我家附近那家賣披薩的小飯館。我兒子上的是寄宿學校,被綁走的時候本來應該在學校的,我不知道他們到底用了什麼手段,我給林穎打過電話——林穎就是我前女友,她一直沒有接,我去她住處找過,她也不在家,周圍的鄰居也不知道她們母子去哪裡了,很可能是和我兒子一起被綁走了。」

  秦以川:「你就沒有和綁匪確認過他是不是真的會遵守諾言?萬一你進去了,他們撕票呢?」

  孫國利:「所以我說,我有證據,我有那個人犯罪的關鍵證據,只要我沒有供出這個證據,他們就會帶著孩子來見我。他們那邊非常謹慎,為了不節外生枝,已經在籌備送我們一家離開義塘偷渡去其他國家了,如果警察沒有查到我這裡,我們就可以順利離開,但是如果警察追過來了,我就必須去坐牢,到時候,他們會帶著孩子來探監。」

  秦以川:「犯罪分子的邏輯果然縝密得很。但是你現在一點線索都沒有提供,我們怎麼去找你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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