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二次行兇的兇手
孫國利的兒子叫王安安，六歲半，才剛上小學一年級，失蹤那天剛好是學校組織春遊，王安安沒有出現，學校的老師接到了自稱是他母親的電話，稱王安安身體不舒服不能參加春遊了，當時負責的老師一個人帶著三十幾個小孩子，疏忽之下就信以為真，沒有對王安安的去處進行核查，而王安安的母親直到春遊結束，王安安沒有回家才意識到不對勁，給學校的老師打過電話之後，雙方才都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是被騙了，王安安的母親騎著電瓶車四處找人，結果被一個醉酒駕駛的未成年人撞成重傷，直到現在還在醫院裡昏迷不醒。
王安安被救回來之後立刻被送到了醫院，綁匪或許真的打算信守承諾，檢查結果並沒有什麼不妥，只是小孩子被突然帶到陌生的環境難免受到了一些驚嚇，被秦以川一個漢堡一對雞翅哄好之後，乖乖跟著他們到了義塘警局的看守所。
王安安和孫國利並不親近，當四個人共處一室的時候，王安安甚至對秦以川比對孫國利更加依賴。
秦以川：「人我已經好模好樣地給你帶回來了，剩下的事，你應該可以說了吧？」
孫國利：「那些人呢？你們也抓到了？」
秦以川：「還沒有，那幾個人非常謹慎，我們去救人的時候可能驚動他們了，現在警局還在搜查，但是目前還沒找到人，戴爾森也不見了。」
孫國利：「蘇鈺琳的背後有人在捧她，你們查到是誰了嗎？」
秦以川：「這個線索我們也注意到了，蘇鈺琳的那輛車我們查了，雖然是二手的，但車是新車，過戶之前的車主叫婁正德，屬於美籍華人，婁正德的信息我們掌握得不多，只知道他是一個退休幹部，去年就已經因病去世了。」
孫國利：「婁正德有個女兒，是戴爾森的妻子。」
秦以川：「然後呢？」
孫國利：「戴爾森的手上沾過一樁命案，死者就是他的妻子。」
秦以川：「有證據嗎？」
孫國利：「有，我有錄像。就在我家裡的第三層柜子的底下，有一個移動硬碟，所有的過程我都錄下來了。這個硬碟的事情戴爾森可能有所察覺，但是他不確定我到底知道多少，我……我為了討好他，一直在替他辦一些小事，我們就一直這樣維持合作關係。蘇鈺琳這件事我先前說的沒有騙你們，我的確是臨時起意，才去她家偷東西，半年前我還在藍月港當保安的時候無意中知道她家步行梯中的攝像頭壞了，但是一直沒有報修，因為幾乎沒有人會查這種小事，頂多就是問問，當班的保安大多數也是應付一下檢查就可以了。」
秦以川：「你們隱瞞不報，難不成早就憋著盜竊的心思？」
孫國利：「不是的！我們不報修，實在是因為物業管的太嚴了，有時候我們憋極了，會躲在沒有監控的樓道里抽兩根煙，這如果被發現的話會被直接開除的，所以我們就都默契地什麼都沒說。」
秦以川：「你從蘇鈺琳家盜走了錢包之後，遇到了戴爾森？」
孫國利：「是，他說來這裡取一些東西，但是我害怕他發現蘇鈺琳的事情，就想攔著他，但是被他察覺出不對勁，但是他什麼都沒做，說如果有事的話會替我作證，用的就是代駕的藉口，但是要求是，過陣子他會有一個私活，要我去幫忙。」
秦以川：「他沒有說具體什麼活？」
孫國利：「沒有，什麼都沒說。第二天我就收到了消息，安安被綁架了，我才知道，蘇鈺琳已經死了。」
荀言：「你遇到的應該不止是戴爾森一個人吧？」
秦以川：「孫國利，這就是你不厚道了啊，孩子我們替你完完整整救回來了，你承諾什麼都說，而且還稱有證據，結果現在還在忽悠我？」
孫國利：「我遇到戴爾森的時候，他身邊還跟了一個人，就是婁正德。」
秦以川：「婁正德不是已經死了？」
孫國利：「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所以我當時嚇壞了，我有那麼一瞬間甚至以為是鬧鬼了。婁正德原來也是藍月港的業主，所以我認識他，但是一年半之前就聽說他在外地出差的時候突發疾病意外身亡，可是現在看來，他應該是假死的。」
秦以川：「婁正德和蘇鈺琳之間是什麼關係？」
孫國利：「婁正德很可能就是蘇鈺琳背後的金主，她現在住的這套別墅就是婁正德低價出售賣給她的。」
秦以川：「婁正德知道自己的女兒被殺了嗎？」
孫國利：「這我就不知道了，但是看他們的樣子，可能並不知道。」
秦以川：「你說的證據呢？」
孫國利：「繩子。我勒住蘇鈺琳脖子時用的是她浴袍上的腰帶，當時蘇鈺琳沒死，我被戴爾森脅迫著再回到案發現場的時候，蘇鈺琳已經快醒了，是戴爾森又把她弄死了，他們沒有注意到我手指上有指甲油，以為腰帶上已經沾了我的指紋，所以威脅我替他們頂罪，我非常害怕他們殺我滅口，所以答應留下來清理案發現場，把他們的腳印都擦掉了，但是趁著他們不注意，我把勒死蘇鈺琳的腰帶偷偷換了，蘇鈺琳有很多套一模一樣的浴袍，所以他們沒有發現。」
秦以川：「那條腰帶在哪？」
孫國利：「就在蘇鈺琳家柜子里。戴爾森和婁正德應該是在蘇鈺琳家找什麼東西，所以才沒有注意到我的動作。不過，警官，有一句話在這裡說或許不合適，但是你救了我兒子，我一定要提醒你，雖然我不知道婁正德為什麼會死而復生，但是他生前做過的生意我有所耳聞，他是金三角的A級通緝犯，在義塘多年，說不定背地裡有什麼其他勢力。」
秦以川：「你的意思是，婁正德可能暗中還掌控著一個黑惡勢力團伙？孫國利，你知道這麼多消息，卻只做保安和代駕，這是不是太屈才了？難不成你背後也藏著什麼見不得人的身份？」
孫國利：「警官，這話可不能亂說。我雖然算不上奉公守法的好公民，但是真的沒有幹過其他傷天害理的事！只不過我爸當年是地方蛇頭的一個手下，我從小到大沒少跟下三濫的人打交道，在義塘路子廣了一點，聽到的消息也多一些。但是這些年來，一些見不得光的生意都被打擊了，當年和我爸相熟的人也死的死，老的老，痴呆的痴呆，我也就成了一個靠各種零工混日子的。我能知道的消息真的就這麼多了，再深入的違法犯罪我真的一概都沒有接觸過。」
秦以川：「但據你所說，戴爾森是婁正德的女婿，但是自己女兒被殺的事情連你都知道了，婁正德竟然不知道，這有點說不過去吧？」
孫國利：「這事我也搞不清楚，婁正德未必不知道，但很可能是出於什麼原因沒有追究。」
秦以川：「行，你說的這些我們都會去查的，你身上的嫌疑現在可還沒有洗清楚呢，如果想起來其他的什麼，及時報告爭取戴罪立功。」
孫國利點頭，秦以川也不理他到底是真答應還是假應付，等出了門就叫等在門口的小丁痕檢再去一趟蘇鈺琳家，把衣櫃裡的衣服都找帶回來挨個檢查。他這邊剛安排完，就收到報告，說戴爾森出現在機場，看樣子是想跑。
王安安被救回來之後立刻被送到了醫院，綁匪或許真的打算信守承諾，檢查結果並沒有什麼不妥，只是小孩子被突然帶到陌生的環境難免受到了一些驚嚇，被秦以川一個漢堡一對雞翅哄好之後，乖乖跟著他們到了義塘警局的看守所。
王安安和孫國利並不親近，當四個人共處一室的時候，王安安甚至對秦以川比對孫國利更加依賴。
秦以川：「人我已經好模好樣地給你帶回來了，剩下的事，你應該可以說了吧？」
孫國利：「那些人呢？你們也抓到了？」
秦以川：「還沒有，那幾個人非常謹慎，我們去救人的時候可能驚動他們了，現在警局還在搜查，但是目前還沒找到人，戴爾森也不見了。」
孫國利：「蘇鈺琳的背後有人在捧她，你們查到是誰了嗎？」
秦以川：「這個線索我們也注意到了，蘇鈺琳的那輛車我們查了，雖然是二手的，但車是新車，過戶之前的車主叫婁正德，屬於美籍華人，婁正德的信息我們掌握得不多，只知道他是一個退休幹部，去年就已經因病去世了。」
孫國利：「婁正德有個女兒，是戴爾森的妻子。」
秦以川：「然後呢？」
孫國利：「戴爾森的手上沾過一樁命案，死者就是他的妻子。」
秦以川：「有證據嗎？」
孫國利：「有，我有錄像。就在我家裡的第三層柜子的底下，有一個移動硬碟，所有的過程我都錄下來了。這個硬碟的事情戴爾森可能有所察覺，但是他不確定我到底知道多少，我……我為了討好他，一直在替他辦一些小事，我們就一直這樣維持合作關係。蘇鈺琳這件事我先前說的沒有騙你們，我的確是臨時起意，才去她家偷東西，半年前我還在藍月港當保安的時候無意中知道她家步行梯中的攝像頭壞了，但是一直沒有報修，因為幾乎沒有人會查這種小事，頂多就是問問，當班的保安大多數也是應付一下檢查就可以了。」
秦以川：「你們隱瞞不報，難不成早就憋著盜竊的心思？」
孫國利：「不是的！我們不報修，實在是因為物業管的太嚴了，有時候我們憋極了，會躲在沒有監控的樓道里抽兩根煙，這如果被發現的話會被直接開除的，所以我們就都默契地什麼都沒說。」
秦以川：「你從蘇鈺琳家盜走了錢包之後，遇到了戴爾森？」
孫國利：「是，他說來這裡取一些東西，但是我害怕他發現蘇鈺琳的事情，就想攔著他，但是被他察覺出不對勁，但是他什麼都沒做，說如果有事的話會替我作證，用的就是代駕的藉口，但是要求是，過陣子他會有一個私活，要我去幫忙。」
秦以川：「他沒有說具體什麼活？」
孫國利：「沒有，什麼都沒說。第二天我就收到了消息，安安被綁架了，我才知道，蘇鈺琳已經死了。」
荀言：「你遇到的應該不止是戴爾森一個人吧？」
秦以川：「孫國利，這就是你不厚道了啊，孩子我們替你完完整整救回來了，你承諾什麼都說，而且還稱有證據，結果現在還在忽悠我？」
孫國利：「我遇到戴爾森的時候，他身邊還跟了一個人，就是婁正德。」
秦以川：「婁正德不是已經死了？」
孫國利：「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所以我當時嚇壞了，我有那麼一瞬間甚至以為是鬧鬼了。婁正德原來也是藍月港的業主，所以我認識他，但是一年半之前就聽說他在外地出差的時候突發疾病意外身亡，可是現在看來，他應該是假死的。」
秦以川：「婁正德和蘇鈺琳之間是什麼關係？」
孫國利：「婁正德很可能就是蘇鈺琳背後的金主，她現在住的這套別墅就是婁正德低價出售賣給她的。」
秦以川：「婁正德知道自己的女兒被殺了嗎？」
孫國利：「這我就不知道了，但是看他們的樣子，可能並不知道。」
秦以川：「你說的證據呢？」
孫國利：「繩子。我勒住蘇鈺琳脖子時用的是她浴袍上的腰帶，當時蘇鈺琳沒死，我被戴爾森脅迫著再回到案發現場的時候，蘇鈺琳已經快醒了，是戴爾森又把她弄死了，他們沒有注意到我手指上有指甲油，以為腰帶上已經沾了我的指紋，所以威脅我替他們頂罪，我非常害怕他們殺我滅口，所以答應留下來清理案發現場，把他們的腳印都擦掉了，但是趁著他們不注意，我把勒死蘇鈺琳的腰帶偷偷換了，蘇鈺琳有很多套一模一樣的浴袍，所以他們沒有發現。」
秦以川：「那條腰帶在哪？」
孫國利：「就在蘇鈺琳家柜子里。戴爾森和婁正德應該是在蘇鈺琳家找什麼東西，所以才沒有注意到我的動作。不過，警官，有一句話在這裡說或許不合適，但是你救了我兒子，我一定要提醒你，雖然我不知道婁正德為什麼會死而復生，但是他生前做過的生意我有所耳聞，他是金三角的A級通緝犯，在義塘多年，說不定背地裡有什麼其他勢力。」
秦以川：「你的意思是，婁正德可能暗中還掌控著一個黑惡勢力團伙？孫國利，你知道這麼多消息，卻只做保安和代駕，這是不是太屈才了？難不成你背後也藏著什麼見不得人的身份？」
孫國利：「警官，這話可不能亂說。我雖然算不上奉公守法的好公民，但是真的沒有幹過其他傷天害理的事！只不過我爸當年是地方蛇頭的一個手下，我從小到大沒少跟下三濫的人打交道，在義塘路子廣了一點，聽到的消息也多一些。但是這些年來，一些見不得光的生意都被打擊了，當年和我爸相熟的人也死的死，老的老，痴呆的痴呆，我也就成了一個靠各種零工混日子的。我能知道的消息真的就這麼多了，再深入的違法犯罪我真的一概都沒有接觸過。」
秦以川：「但據你所說，戴爾森是婁正德的女婿，但是自己女兒被殺的事情連你都知道了，婁正德竟然不知道，這有點說不過去吧？」
孫國利：「這事我也搞不清楚，婁正德未必不知道，但很可能是出於什麼原因沒有追究。」
秦以川：「行，你說的這些我們都會去查的，你身上的嫌疑現在可還沒有洗清楚呢，如果想起來其他的什麼，及時報告爭取戴罪立功。」
孫國利點頭，秦以川也不理他到底是真答應還是假應付，等出了門就叫等在門口的小丁痕檢再去一趟蘇鈺琳家，把衣櫃裡的衣服都找帶回來挨個檢查。他這邊剛安排完，就收到報告，說戴爾森出現在機場，看樣子是想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