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再次催眠
秦以川：「荀言，你可以信任她，我保證。」
荀言：「夢見了這一次的死者對我說，我殺過人，那個人是我的老師。不過我沒有印象了。」
秦蓁：「什麼時候的老師？」
荀言：「可能是讀博士的老師，我記不太清。」
秦蓁：「老師是男性還是女性？大概多大年紀？哪個國家的人？任何一個信息都可以，有你還記得的嗎？請明確一點，是你自己記得的，而不是別人告訴你的。」
荀言：「是男性，五十歲左右，是西方人，具體是哪個國家的我不知道。」
秦蓁：「不知道也沒關係。你和他一起學習研究有多久了？我聽說大部分博士都會延畢，你有這種情況嗎？」
荀言：「我還不到該畢業的時候，考上博士應該也只有兩年左右的時間。」
秦蓁：「你們應該有共同用餐吧？老師有沒有特別喜歡吃的東西？」
荀言的眉頭一皺：「他喜歡魚。」
秦蓁：「西餐中的魚有的料理得非常好，比如三文魚或者龍利魚，你有沒有想嘗試的？」
荀言的面色變得有點冷淡：「我不吃魚。」
秦蓁的語氣很輕很隨意：「為什麼？是覺得魚類太腥了嗎？」
當談話中提及魚的時候，荀言自己都沒有意識到自己變得焦躁起來，他本能似的抬眸看向秦蓁，目光觸及她的眼睛的剎那，神情突然恍惚了一下。秦蓁的眼睛中藏著一種奇怪的力量，能夠在非常短的時間內剝奪一個人的意識，強行讓這個人陷入沉眠。
音樂聲變得飄忽不定，古典的古琴曲不知道什麼時候變成了一種很古怪的鼓點聲，平白給人一種很詭異的感覺。這不是秦以川第一次見識秦蓁特殊的能力，但是這一次顯然和以往都不相同。
秦蓁喝了一口雙倍濃縮的黑咖啡，強行把睏倦感趕走，在床頭柜上又點燃了兩種不同種類的香薰。隔了一會兒，等荀言的呼吸聲稍微平穩了一些，她才用耳語般的聲音提問：「荀言，你能聽見我講話嗎？」
荀言的嘴唇翕動了兩下，才緩緩應答：「你是誰？」
秦蓁：「我是秦蓁，秦以川的妹妹，你還記得我嗎？」
荀言：「秦以川……」
秦蓁：「你可以告訴我，你現在在什麼地方嗎？」
秦蓁：「多大的船？」
荀言：「很大，船上有很多人，但是我忘記了他們是誰。」
秦蓁：「他們在做什麼？」
荀言：「我不知道。他們不敢接近我。」
秦蓁：「只有你自己嗎？」
荀言：「不，還有我的老師。」
秦蓁：「你的老師是誰？他是哪裡人？」
荀言：「她叫江憐，是……洛城人。」
秦以川和秦蓁聞言對視一眼，都看見了對方突變的神情。秦蓁穩住心思，又問：「你們去船上做什麼？」
荀言：「我一直就在船上。」
秦蓁默默地在筆記本上記下「一直在船上」這五個字，最後打了一個問號。
秦以川心思一轉，拿過筆在筆記本上寫：「問他父母。」
秦蓁：「荀言，你的父母呢？」
荀言的聲音稍微有點冷：「在島上。」
荀言：「他們不需要見面。鯨很快就會死的，」
秦蓁：「鯨是誰？」
荀言幾乎立刻警覺起來：「你到底是誰？！」
秦蓁沒有回答，她打了一下響指，唱片機中的鼓聲也終於播放到了盡頭，這一個響指像是一個小小的驚雷在荀言耳邊炸響，荀言驀然睜開眼睛，冷森森的目光看得秦蓁下意識往後錯了錯身子。
秦以川：「荀言，沒事吧？」
荀言的眼神隔了一會兒才重新平靜下來，他搖搖頭，問：「有什麼收穫嗎？」
秦蓁把一旁的手機錄音打開，播放的正是他們剛剛的對話。
秦蓁：「你在睡著之後，會進入一種，嗯，類似是我創造出來特殊的時空，在那裡你可能會擁有某一段隨機的記憶，但是那段記憶你醒來之後大概率是不會記得的。」
荀言：「最後那個問題，你為什麼不問下去？」
秦蓁：「因為你已經開始戒備，戒備就意味著反抗。我的，怎麼說，超能力？這種能力只能用非常委婉的手段入侵你們的記憶，一旦你們開始反抗我就必須立刻結束，否則必然會對你們的大腦神經造成干擾。人的大腦太複雜了，稍有差池就會造成不可挽回的後果。」
秦以川：「這種事情不能強求。秦蓁，你還好嗎？看你的臉色白得和吸血鬼似的，我幫你叫個醫生？」
秦蓁：「不用，我累了，需要睡一會。你們沒事的話可以走了。」
秦以川：「我送你回住的地方？」
秦蓁：「不用，我在這裡挺安全的。你趕緊回去忙你的。」
出了餐廳，已經月上中天。荀言將車副駕駛的座椅放倒，精神不濟得像中途被吵醒的動物。
車不急不緩地開在空無一人的公路上。秦以川知道他沒睡著，問：「你有沒有意識到，你在被秦蓁催眠後回憶起來的消息和你清醒時的認知是截然不同的。現實中你的老師是個歐洲籍的老頭子，但夢裡你卻說你的老師是一個叫江憐的洛城人。你對江憐這個人有印象嗎？」
荀言：「沒有，我從來不記得我認識這個人。」
秦以川：「要不，我給顧隊打電話問問？」
荀言沒做聲，秦以川知道他不說話的時候就表示不反對，連上車載藍牙給顧瑾之打語音電話。
秦以川：「餵顧隊，我和你打聽一個人，叫江憐，是洛城人，你認識嗎？」
顧瑾之：「是哪兩個字？」
秦以川：「不知道，這個人有過海外生活經歷，是和，咳，和鯊群可能關係匪淺。」
顧瑾之：「是和荀言關係匪淺吧？」
秦以川含糊：「算是吧。」
顧瑾之：「鯊群的人我們極少知道真實姓名，大多都只知道一個代號。但是據我所知，鯊群中除了鯨，幾乎沒有中國人，更沒有查到有洛城人。」
秦以川：「這個人和荀言很親近，你們沒有懷疑對象嗎？」
顧瑾之：「荀言明確的人際關係，至今為止我們只找出來兩個，一個人是荀語。」
秦以川：「另一個呢？」
顧瑾之：「你。」
秦以川：「呃……行吧。」
顧瑾之：「這個人我會去查。還有別的線索嗎？」
秦以川：「我想要鯨的詳細資料。」
顧瑾之：「……」
秦以川：「如果不方便也沒事。我就隨口一問。」
顧瑾之：「我會把資料傳到你的郵箱。我記得你有一個朋友，他的黑客技術非常好，怎麼才能找到他？我有一個案子需要他幫忙。」
秦以川：「也是和鯊群有關的？」
顧瑾之：「不是，另一個。」
秦以川：「我知道了。不過胖子這人脾氣古怪，我給他打個電話問問。」
顧瑾之：「我知道了。沒什麼事的話，我掛了。」
秦以川把手機放下，拿出那個能進古董拍賣行的諾基亞手機給胖子打過去。胖子在晚上接電話接得很快，只不過他那邊不知道又在鬧什麼么蛾子，音樂放得震天響，吵的秦以川耳朵里直嗡嗡。
胖子：「又有活了？」
荀言：「夢見了這一次的死者對我說，我殺過人，那個人是我的老師。不過我沒有印象了。」
秦蓁：「什麼時候的老師？」
荀言：「可能是讀博士的老師，我記不太清。」
秦蓁：「老師是男性還是女性？大概多大年紀？哪個國家的人？任何一個信息都可以，有你還記得的嗎？請明確一點，是你自己記得的，而不是別人告訴你的。」
荀言：「是男性，五十歲左右，是西方人，具體是哪個國家的我不知道。」
秦蓁：「不知道也沒關係。你和他一起學習研究有多久了？我聽說大部分博士都會延畢，你有這種情況嗎？」
荀言：「我還不到該畢業的時候，考上博士應該也只有兩年左右的時間。」
秦蓁：「你們應該有共同用餐吧？老師有沒有特別喜歡吃的東西？」
荀言的眉頭一皺：「他喜歡魚。」
秦蓁：「西餐中的魚有的料理得非常好，比如三文魚或者龍利魚，你有沒有想嘗試的？」
荀言的面色變得有點冷淡：「我不吃魚。」
秦蓁的語氣很輕很隨意：「為什麼？是覺得魚類太腥了嗎？」
當談話中提及魚的時候，荀言自己都沒有意識到自己變得焦躁起來，他本能似的抬眸看向秦蓁，目光觸及她的眼睛的剎那，神情突然恍惚了一下。秦蓁的眼睛中藏著一種奇怪的力量，能夠在非常短的時間內剝奪一個人的意識，強行讓這個人陷入沉眠。
音樂聲變得飄忽不定，古典的古琴曲不知道什麼時候變成了一種很古怪的鼓點聲，平白給人一種很詭異的感覺。這不是秦以川第一次見識秦蓁特殊的能力，但是這一次顯然和以往都不相同。
秦蓁喝了一口雙倍濃縮的黑咖啡，強行把睏倦感趕走，在床頭柜上又點燃了兩種不同種類的香薰。隔了一會兒，等荀言的呼吸聲稍微平穩了一些，她才用耳語般的聲音提問：「荀言，你能聽見我講話嗎？」
荀言的嘴唇翕動了兩下，才緩緩應答：「你是誰？」
秦蓁：「我是秦蓁，秦以川的妹妹，你還記得我嗎？」
荀言：「秦以川……」
秦蓁：「你可以告訴我，你現在在什麼地方嗎？」
秦蓁：「多大的船？」
荀言：「很大，船上有很多人，但是我忘記了他們是誰。」
秦蓁：「他們在做什麼？」
荀言：「我不知道。他們不敢接近我。」
秦蓁：「只有你自己嗎？」
荀言：「不，還有我的老師。」
秦蓁：「你的老師是誰？他是哪裡人？」
荀言：「她叫江憐，是……洛城人。」
秦以川和秦蓁聞言對視一眼，都看見了對方突變的神情。秦蓁穩住心思，又問：「你們去船上做什麼？」
荀言：「我一直就在船上。」
秦蓁默默地在筆記本上記下「一直在船上」這五個字，最後打了一個問號。
秦以川心思一轉，拿過筆在筆記本上寫：「問他父母。」
秦蓁：「荀言，你的父母呢？」
荀言的聲音稍微有點冷：「在島上。」
荀言：「他們不需要見面。鯨很快就會死的，」
秦蓁：「鯨是誰？」
荀言幾乎立刻警覺起來：「你到底是誰？！」
秦蓁沒有回答，她打了一下響指，唱片機中的鼓聲也終於播放到了盡頭，這一個響指像是一個小小的驚雷在荀言耳邊炸響，荀言驀然睜開眼睛，冷森森的目光看得秦蓁下意識往後錯了錯身子。
秦以川：「荀言，沒事吧？」
荀言的眼神隔了一會兒才重新平靜下來，他搖搖頭，問：「有什麼收穫嗎？」
秦蓁把一旁的手機錄音打開，播放的正是他們剛剛的對話。
秦蓁：「你在睡著之後，會進入一種，嗯，類似是我創造出來特殊的時空，在那裡你可能會擁有某一段隨機的記憶，但是那段記憶你醒來之後大概率是不會記得的。」
荀言：「最後那個問題，你為什麼不問下去？」
秦蓁：「因為你已經開始戒備，戒備就意味著反抗。我的，怎麼說，超能力？這種能力只能用非常委婉的手段入侵你們的記憶，一旦你們開始反抗我就必須立刻結束，否則必然會對你們的大腦神經造成干擾。人的大腦太複雜了，稍有差池就會造成不可挽回的後果。」
秦以川：「這種事情不能強求。秦蓁，你還好嗎？看你的臉色白得和吸血鬼似的，我幫你叫個醫生？」
秦蓁：「不用，我累了，需要睡一會。你們沒事的話可以走了。」
秦以川：「我送你回住的地方？」
秦蓁：「不用，我在這裡挺安全的。你趕緊回去忙你的。」
出了餐廳，已經月上中天。荀言將車副駕駛的座椅放倒，精神不濟得像中途被吵醒的動物。
車不急不緩地開在空無一人的公路上。秦以川知道他沒睡著，問：「你有沒有意識到，你在被秦蓁催眠後回憶起來的消息和你清醒時的認知是截然不同的。現實中你的老師是個歐洲籍的老頭子，但夢裡你卻說你的老師是一個叫江憐的洛城人。你對江憐這個人有印象嗎？」
荀言：「沒有，我從來不記得我認識這個人。」
秦以川：「要不，我給顧隊打電話問問？」
荀言沒做聲，秦以川知道他不說話的時候就表示不反對，連上車載藍牙給顧瑾之打語音電話。
秦以川：「餵顧隊，我和你打聽一個人，叫江憐，是洛城人，你認識嗎？」
顧瑾之：「是哪兩個字？」
秦以川：「不知道，這個人有過海外生活經歷，是和，咳，和鯊群可能關係匪淺。」
顧瑾之：「是和荀言關係匪淺吧？」
秦以川含糊：「算是吧。」
顧瑾之：「鯊群的人我們極少知道真實姓名，大多都只知道一個代號。但是據我所知，鯊群中除了鯨，幾乎沒有中國人，更沒有查到有洛城人。」
秦以川：「這個人和荀言很親近，你們沒有懷疑對象嗎？」
顧瑾之：「荀言明確的人際關係，至今為止我們只找出來兩個，一個人是荀語。」
秦以川：「另一個呢？」
顧瑾之：「你。」
秦以川：「呃……行吧。」
顧瑾之：「這個人我會去查。還有別的線索嗎？」
秦以川：「我想要鯨的詳細資料。」
顧瑾之：「……」
秦以川：「如果不方便也沒事。我就隨口一問。」
顧瑾之：「我會把資料傳到你的郵箱。我記得你有一個朋友，他的黑客技術非常好，怎麼才能找到他？我有一個案子需要他幫忙。」
秦以川：「也是和鯊群有關的？」
顧瑾之：「不是，另一個。」
秦以川：「我知道了。不過胖子這人脾氣古怪，我給他打個電話問問。」
顧瑾之：「我知道了。沒什麼事的話，我掛了。」
秦以川把手機放下，拿出那個能進古董拍賣行的諾基亞手機給胖子打過去。胖子在晚上接電話接得很快，只不過他那邊不知道又在鬧什麼么蛾子，音樂放得震天響，吵的秦以川耳朵里直嗡嗡。
胖子：「又有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