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被殺的主持人|荀語失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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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以川:「什麼事?」

  荀言:「關於我父母的消息。如果顧瑾之的猜測是對的,我是鯊群的一員,那麼我的父母可能就是假的。」

  秦以川:「父母還能是假的?」

  荀言:「沒有什麼不可能的。而且我懷疑我目前記得的關於小時候的經歷也很可能是假的。這也是我為什麼會去見秦蓁,我想知道我到底被篡改了哪些信息。如果我的猜測是真的,那麼這兩個冒充者是顧瑾之的人,還是荀語的人?」

  秦以川遲疑一下,沒說話。

  荀言:「如果你也想知道,可以直接說。」

  秦以川不太好意思:「我不是怕你不願意嗎?」

  荀言:「沒什麼願不願意,我不說,顧瑾之也會告訴你的,而且他給你的消息很可能會掐頭去尾,平白惹你猜測。電話給我。」

  秦以川把手機遞過去,荀言撥出顧瑾之的電話號碼,順手開了免提。

  片刻後傳來顧瑾之微沉得聲音:「餵?」

  荀言:「我有件事想問你。」

  顧瑾之:「荀言?」

  荀言:「在國外的我所謂的父母,是你的人嗎?」

  顧瑾之:「你想起來了?」

  荀言:「沒有。看來他們的確是假的。是你安排的?」

  顧瑾之:「是,任何可能從你身上得到消息的方法我們都嘗試過。」

  荀言:「那我的記憶也是你們修改的?」

  顧瑾之:「沒有。除了最初兩年的醫治,我們沒有對你進行任何的精神方面的干預。」

  荀言:「你們對我進行過類似催眠的訊問嗎?」

  顧瑾之毫不避諱:「有,但催眠不是萬能的。我們沒有通過這種手段得到任何有用的信息,荀言,你其實問過我們這個問題,只是你自己都不記得了。」

  顧瑾之:「毫無結果。你記憶的一切看似細緻準確,但實際上查下去線索都非常寬泛,所有信息都是模稜兩可的,所以我們才不得不一直監控你。因為懷疑你說不定從來沒有丟失過記憶,你給我的信息未必不是陷阱。」

  荀言:「倖存者有消息了嗎?」

  顧瑾之:「正在查。」

  短暫的沉默。

  荀言:「我知道了。」

  顧瑾之:「荀語失蹤了。」

  秦以川:「顧隊你們和荀語交手了?」

  顧瑾之:「是,但被她逃了。我們正在追查,不過現在還沒有消息。她還不知道你們在義塘,不保證能隱瞞到什麼時候。你們自己小心。」

  秦以川:「我知道了。」

  掛了電話,秦以川嘆了口氣:「這個荀語到底什麼來頭?顧隊都抓不到她?」

  荀言:「她是倖存者的徒弟。顧瑾之抓不到她也正常。」

  秦以川:「她是倖存者的徒弟?這消息你告訴顧隊了嗎?」

  荀言:「不告訴他也能猜到。你不是說約了秦蓁,現在走嗎?」

  秦以川:「呃,走。說真的,我覺得我現在有點挫敗感,你和顧隊的交鋒我完全插不上話,這讓我覺得自己……有點沒用。」

  秦以川:「我不是我沒有別瞎說。」

  荀言:「現在不告訴你是因為我還不知道該怎麼說,我的過去就像個拼圖,今天想起來這一塊,明天卻丟了那一塊,自己都不知道這輩子還能不能把拼圖拼好。」

  秦以川:「我記性好啊,你不如想起什麼就告訴我什麼,你忘了我幫你記著,你拼不好我幫你拼。」

  荀言:「但是我擔心你會在得到某些不太好的信息後瞞著我。」

  秦以川:「我是那種人嗎?」

  荀言:「你是。」

  秦以川:「你就不能對我有一丟丟的信心嗎?那我現在和你保證,只要你告訴我的,等你忘記了我絕對不會瞞著你,實在不行我給你寫下來,貼咱們公寓牆上?」

  荀言輕笑。

  荀言:「好,從今天開始,我會把一切我記得的都告訴你。」

  秦以川:「時間差不多了,我們該走了。」

  義塘的西餐廳不少,高檔的西餐廳也有幾家,秦以川定的這個黑天鵝還是孔阜推薦的,在義塘是最知名的,消費極高,在某種程度上屬於奢侈消費,以秦以川現在的工資水平,兩個月都不夠吃一頓的。


  他們到的時候秦蓁已經等了一會兒了,餐廳正中央有兩個小提琴手在拉琴,氣氛值瞬間拉滿。

  秦蓁穿著一條很修身的改良旗袍,挽著髮髻,乍一看有點像民國劇里走出來的演員。秦以川表情一言難盡地盯著她棗紅色的指甲:「小姑娘,你在這拍電影呢?義塘這種地方你這麼張揚,就不怕轉頭就被人搶劫?」

  秦蓁:「要不是你隔著幾千里求我,我會到這個破地方來嗎?」

  秦蓁:「當著荀言的面我不想揭你短,說正事,我晚一點還要回北京。」

  秦以川:「都幾點了,還回北京?幹什麼去?」

  秦蓁無語:「奶奶後天都過生日了,你丫挺的又忘了是不是?」

  秦以川恍然大悟:「我就說我最近幾天總覺得自己忘了什麼事!你回去給她老人家準備了什麼禮物?」

  秦蓁:「我就是禮物,見到了我,奶奶比收到任何禮物都高興。」

  秦以川:「您能不自戀了嗎?算了我不問了,反正回頭奶奶都會發朋友圈。既然你要走,我就不耽誤你時間了,你在這總沒有工作室了吧?接下來怎麼辦?去我公寓?」

  秦蓁:「大老爺們的宿舍我是絕對不會進去的,這家餐廳是我朋友的,我預約了她的一個諮詢室。」

  秦以川:「你怎麼哪都是朋友?你宋江嗎?」

  秦蓁:「總比你哪都是仇人好的多。服務員,我是露娜的朋友,我姓秦。」

  服務員:「秦小姐您好,老闆已經安排過了,您幾位用餐之後可以直接去三樓的休息廳,那裡已經準備好了一切您需要的東西,這是電梯的通行卡。」

  秦蓁把通行卡收下,禮貌道謝,沖秦以川晃了晃,秦以川冷哼一聲,假裝什麼都沒看見。

  秦蓁吃的不多,秦以川和荀言的心思也沒有放在吃飯上,半個多小時後,秦蓁打開了三樓休息廳的門。

  室內的燈光很柔和,陳列布置幾乎是秦蓁在洛城的那家心理諮詢室的翻版。秦蓁點燃床頭櫃的香薰,淡淡的植物系的香味飄散開來。另一側的書架邊有一台唱片機,秦蓁:「有沒有特別喜歡的音樂大師?舒伯特,巴赫,還是柴可夫斯基?」

  秦以川:「隨便,反正都聽不懂。」

  秦蓁:「我知道你聽不懂,所以根本沒有問你。」

  荀言頓了一下:「古琴曲吧。」

  秦蓁:「原來是中國古典音樂愛好者。」

  秦蓁從架子上翻找出一張唱片放在唱片機里,音質清澈的絲弦樂器聲像光一樣逐漸蔓延。

  秦蓁:「請坐。我聽說你最近又開始做夢了?」

  荀言看了一眼秦以川,秦以川沒有躲避他的眼神。

  荀言:「是。已經很久沒有夢到過那些人了。不過這次的夢不太一樣,除了案子之外,還多了一些其他的信息。」

  秦蓁:「是和你的過去相關的信息?」

  荀言:「是。」

  秦蓁:「能告訴我具體是什麼嗎?」

  荀言又看了一眼秦以川,這一次和剛剛的不一樣,這是無意識的,也沒有任何目的,荀言似乎本能地在詢問秦以川的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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