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章 鯨的資料
秦以川：「你那邊幹什麼呢？和跳廣場舞似的？」
胖子：「就是在跳廣場舞，本胖打算減個肥。」
秦以川仿佛聽見了天大的笑話：「得了吧胖爺，您快消停消停，別折騰您家地板了，我認識你這麼多年了，您那一身膘向來只增不減，減肥的話，說了得一萬次了吧？哪回見成效了？」
胖子：「滾，這次胖爺我是認真的，盜墓筆記看過沒？本胖得朝小哥那方向發展。」
秦以川冷笑：「呵，這輩子不可能，下輩子也不可能。你要改個姓，說不定還能勉強算是王胖子一百零一號。得了我跟你胡扯這些幹什麼？是這樣，我們市局刑偵支隊長顧瑾之說有個案子需要你幫忙，你意下如何？」
胖子：「顧瑾之？就是面癱那個？」
秦以川：「怎麼說話呢？你到底幫不幫？顧隊都得找外援，這個案子一定不簡單，你不打算摻和熱鬧？」
胖子猶豫：「關鍵是，這種官方活動給不了多少錢啊。」
秦以川：「你真屬錢串子的。」
胖子：「我憑本事賺的錢，你怎麼就那麼多意見呢？行了，這一次我看在你的面子上，先幫他搞一次，下不為例啊。」
秦以川：「多謝，回頭我回了洛城一定請你吃好的。」
胖子：「你沒在洛城？又跑哪去了？」
秦以川：「被外調到義塘去了，估計得待幾年才能回去。」
胖子：「我擦義塘？小兄弟你前陣子欠我的錢請儘快還一下，否則哪天光榮了，我尾款找誰要去？」
秦以川：「滾。」
洛城郊區，被改造的民宅里燈火通明，胖子坐在巨大的顯示屏前，瞥了一眼已經被掛斷的電話，臉上插科打諢的表情在一瞬間淡了下去。他飛快地在鍵盤上敲下一大串代碼，顯示器的右下角出現一個非常簡易的聊天框，只有兩個人，沒有頭像，胖子在聊天框發了非常簡短的四個字後即刻切斷了通話，又將IP在全世界跳了一大圈，確認絕對不會被追蹤到之後，才靠在椅子上，用力抹了一把臉。
他在義塘。
秦以川給胖子剛打完電話就收到了顧瑾之傳過來的資料，不過這個傳不是網絡傳輸，而是鄭陽送過來的一個優盤。
鄭陽：「行啊老秦，這資料都能給你要來了，看來你進綠蘿指日可待。」
秦以川：「那我要是偏不去，你們是不是得殺我滅口？」
優盤裡只有一個文件夾，內容相對完整，鯨可能是整個鯊群中，綠蘿掌握的資料最多的一個。
因為鯨就是叛變的警察。
鯨，原名周雲浩，男，1976年生於北安市，曾任綠蘿特戰隊第二小隊隊長，1995年離開綠蘿加入鯊群，2016年在圍剿行動中被擊斃墜海。
文檔中關於周雲浩的叛變過程和死亡過程都有很詳細的記錄，滲透與反滲透都不是一朝一夕能完成的，從資料平鋪直敘的敘述中可以清楚地感知作為特戰隊與犯罪組織戰鬥的驚心動魄，每個微小的決策都會關乎隊員們的生命。當時綠蘿的總隊長代號鳳凰，她經常會採用一些驚險卻有效的作戰方式，這對綠蘿每一個隊員的綜合素質要求都極高。鳳凰在任期間綠蘿隊員犧牲了十一人，卻成功實施了第二次的獵殺計劃，將鯊群打擊得只剩下十幾個成員，這些成員不得不放棄據點四處奔逃。
周雲浩在入伍之前並沒有結過婚，十九歲參軍，二十五歲被選入綠蘿，立過很多很多次的重大功勳，如果他沒有加入綠蘿，一定會擁有極好的前途。只可惜在他加入綠蘿的第三年，在駐地認識了一個女孩，這個女孩是綠蘿的成員之一。周雲浩在戀愛中逐漸被策反，暗殺鳳凰未果後逃離綠蘿，加入鯊群，幾年後成為鯊群的頭領鯨。
秦以川：「周雲浩是在1995年左右才正式進入鯊群，到2016年被擊斃，中間有21年的時間，這21年的信息綠蘿幾乎都沒有掌握，是不是有點不太科學？」
荀言：「作為鯊群的頭領，鯨的身份需要保密，綠蘿查不到也無可厚非。」
秦以川：「但是所有人都知道他曾經是綠蘿的周雲浩，他在隱藏給誰看？哎荀言，你是不是95年出生的？」
荀言：「你認為鯨是我的父親？」
秦以川：「大膽假設小心求證，而且你當時表達的意思，也和這個假設很接近不是？」
荀言：「我對生日的認知都只是來源於身份證，至於我身份證的真假，得問綠蘿。」
鄭陽：「身份證這個的確是綠蘿替你辦的，畢竟我們本來打算讓你回到正常社會，再從你的行動舉止中找到疑點。現在看來這個計劃挺成功的。」
荀言：「我不明白，你們當初調查我，不就是為了確認我的身份到底是受害者還是恐怖分子嗎？現在結果應該很明顯了，我的確就是鯊群的人，您們為什麼不採取其他措施？」
鄭陽：「簡單來說，我們需要放長線，釣大魚。你就是魚竿。」
鄭陽：「不高興能怎麼著？該辦的事情不是照樣得辦？你們總不能喜歡聽我糊弄你們吧？」
秦以川：「你現在不也還是糊弄我呢？老鄭，別把我們倆當三歲小孩，拿嫌疑人當魚餌這種事我又不是沒做過，就算你們真的打算利用荀言去搗毀鯊群，也不可能在明確懷疑他是嫌疑人的情況下還告訴他這麼多機密信息。你老實告訴我，你們到底還有什麼線索瞞著我們？」
鄭陽：「聰明人都特討厭你知不知道？」
秦以川：「你再不說我就打電話再去問顧隊。」
鄭陽：「哎哎哎，別什麼事兒都告狀啊，我又沒說我不說。」
秦以川：「那你還不快點說？」
鄭陽：「說說說，這不就是因為倖存者麼。其實吧，我們對倖存者也不是一無所知，最近也追到了一條非常重要的信息，當年鳳凰派出去的臥底還有人活著，並且如你最初猜測的那樣，那個臥底留下了一個非常重要的線人。但是這個線人的身份始終不得而知，只知道是鯊群新一代非常核心的人物。顧隊和荀語交手的事你已經知道了，顧隊當時完全可以直接擊斃她，但是考慮到這個核心線人的身份會不會是荀語，所以決定先放她走，再進行觀察。荀言麼……大概差不多也是這個路子。我們必須用確鑿的證據證明他到底是鯊群的海豚，還是隱藏的線人。」
秦以川：「這個線人有哪怕一丟丟的線索嗎？」
鄭陽：「但凡有一點，我都不至於無頭蒼蠅似的跟著你們跑。現在除了了解到這個線人是鯊群新一代的核心人物之外，啥都不知道。」
秦以川：「但是你們一不知道鯊群核心人物有多少，二不知道核心人物在哪找，三不知道怎麼和這個線人聯絡，對吧？」
鄭陽：「總結得非常到位。」
秦以川：「很好，老鄭，你今天晚上的利用價值已經被榨乾淨了，告辭，睡覺。」
鄭陽：「小兔崽子，卸磨殺驢。」
秦以川：「自己罵自己倒也不至於。」
鄭陽捋胳膊要動手，秦以川已經鑽到臥室關上了門，荀言看了他一眼，搖搖頭，默默地走了。鄭陽隔了幾秒鐘才反應過來，剛才荀言那一言難盡的眼神里不是別的，根本就是徹徹底底的對智商的同情。
胖子：「就是在跳廣場舞，本胖打算減個肥。」
秦以川仿佛聽見了天大的笑話：「得了吧胖爺，您快消停消停，別折騰您家地板了，我認識你這麼多年了，您那一身膘向來只增不減，減肥的話，說了得一萬次了吧？哪回見成效了？」
胖子：「滾，這次胖爺我是認真的，盜墓筆記看過沒？本胖得朝小哥那方向發展。」
秦以川冷笑：「呵，這輩子不可能，下輩子也不可能。你要改個姓，說不定還能勉強算是王胖子一百零一號。得了我跟你胡扯這些幹什麼？是這樣，我們市局刑偵支隊長顧瑾之說有個案子需要你幫忙，你意下如何？」
胖子：「顧瑾之？就是面癱那個？」
秦以川：「怎麼說話呢？你到底幫不幫？顧隊都得找外援，這個案子一定不簡單，你不打算摻和熱鬧？」
胖子猶豫：「關鍵是，這種官方活動給不了多少錢啊。」
秦以川：「你真屬錢串子的。」
胖子：「我憑本事賺的錢，你怎麼就那麼多意見呢？行了，這一次我看在你的面子上，先幫他搞一次，下不為例啊。」
秦以川：「多謝，回頭我回了洛城一定請你吃好的。」
胖子：「你沒在洛城？又跑哪去了？」
秦以川：「被外調到義塘去了，估計得待幾年才能回去。」
胖子：「我擦義塘？小兄弟你前陣子欠我的錢請儘快還一下，否則哪天光榮了，我尾款找誰要去？」
秦以川：「滾。」
洛城郊區，被改造的民宅里燈火通明，胖子坐在巨大的顯示屏前，瞥了一眼已經被掛斷的電話，臉上插科打諢的表情在一瞬間淡了下去。他飛快地在鍵盤上敲下一大串代碼，顯示器的右下角出現一個非常簡易的聊天框，只有兩個人，沒有頭像，胖子在聊天框發了非常簡短的四個字後即刻切斷了通話，又將IP在全世界跳了一大圈，確認絕對不會被追蹤到之後，才靠在椅子上，用力抹了一把臉。
他在義塘。
秦以川給胖子剛打完電話就收到了顧瑾之傳過來的資料，不過這個傳不是網絡傳輸，而是鄭陽送過來的一個優盤。
鄭陽：「行啊老秦，這資料都能給你要來了，看來你進綠蘿指日可待。」
秦以川：「那我要是偏不去，你們是不是得殺我滅口？」
優盤裡只有一個文件夾，內容相對完整，鯨可能是整個鯊群中，綠蘿掌握的資料最多的一個。
因為鯨就是叛變的警察。
鯨，原名周雲浩，男，1976年生於北安市，曾任綠蘿特戰隊第二小隊隊長，1995年離開綠蘿加入鯊群，2016年在圍剿行動中被擊斃墜海。
文檔中關於周雲浩的叛變過程和死亡過程都有很詳細的記錄，滲透與反滲透都不是一朝一夕能完成的，從資料平鋪直敘的敘述中可以清楚地感知作為特戰隊與犯罪組織戰鬥的驚心動魄，每個微小的決策都會關乎隊員們的生命。當時綠蘿的總隊長代號鳳凰，她經常會採用一些驚險卻有效的作戰方式，這對綠蘿每一個隊員的綜合素質要求都極高。鳳凰在任期間綠蘿隊員犧牲了十一人，卻成功實施了第二次的獵殺計劃，將鯊群打擊得只剩下十幾個成員，這些成員不得不放棄據點四處奔逃。
周雲浩在入伍之前並沒有結過婚，十九歲參軍，二十五歲被選入綠蘿，立過很多很多次的重大功勳，如果他沒有加入綠蘿，一定會擁有極好的前途。只可惜在他加入綠蘿的第三年，在駐地認識了一個女孩，這個女孩是綠蘿的成員之一。周雲浩在戀愛中逐漸被策反，暗殺鳳凰未果後逃離綠蘿，加入鯊群，幾年後成為鯊群的頭領鯨。
秦以川：「周雲浩是在1995年左右才正式進入鯊群，到2016年被擊斃，中間有21年的時間，這21年的信息綠蘿幾乎都沒有掌握，是不是有點不太科學？」
荀言：「作為鯊群的頭領，鯨的身份需要保密，綠蘿查不到也無可厚非。」
秦以川：「但是所有人都知道他曾經是綠蘿的周雲浩，他在隱藏給誰看？哎荀言，你是不是95年出生的？」
荀言：「你認為鯨是我的父親？」
秦以川：「大膽假設小心求證，而且你當時表達的意思，也和這個假設很接近不是？」
荀言：「我對生日的認知都只是來源於身份證，至於我身份證的真假，得問綠蘿。」
鄭陽：「身份證這個的確是綠蘿替你辦的，畢竟我們本來打算讓你回到正常社會，再從你的行動舉止中找到疑點。現在看來這個計劃挺成功的。」
荀言：「我不明白，你們當初調查我，不就是為了確認我的身份到底是受害者還是恐怖分子嗎？現在結果應該很明顯了，我的確就是鯊群的人，您們為什麼不採取其他措施？」
鄭陽：「簡單來說，我們需要放長線，釣大魚。你就是魚竿。」
鄭陽：「不高興能怎麼著？該辦的事情不是照樣得辦？你們總不能喜歡聽我糊弄你們吧？」
秦以川：「你現在不也還是糊弄我呢？老鄭，別把我們倆當三歲小孩，拿嫌疑人當魚餌這種事我又不是沒做過，就算你們真的打算利用荀言去搗毀鯊群，也不可能在明確懷疑他是嫌疑人的情況下還告訴他這麼多機密信息。你老實告訴我，你們到底還有什麼線索瞞著我們？」
鄭陽：「聰明人都特討厭你知不知道？」
秦以川：「你再不說我就打電話再去問顧隊。」
鄭陽：「哎哎哎，別什麼事兒都告狀啊，我又沒說我不說。」
秦以川：「那你還不快點說？」
鄭陽：「說說說，這不就是因為倖存者麼。其實吧，我們對倖存者也不是一無所知，最近也追到了一條非常重要的信息，當年鳳凰派出去的臥底還有人活著，並且如你最初猜測的那樣，那個臥底留下了一個非常重要的線人。但是這個線人的身份始終不得而知，只知道是鯊群新一代非常核心的人物。顧隊和荀語交手的事你已經知道了，顧隊當時完全可以直接擊斃她，但是考慮到這個核心線人的身份會不會是荀語，所以決定先放她走，再進行觀察。荀言麼……大概差不多也是這個路子。我們必須用確鑿的證據證明他到底是鯊群的海豚，還是隱藏的線人。」
秦以川：「這個線人有哪怕一丟丟的線索嗎？」
鄭陽：「但凡有一點，我都不至於無頭蒼蠅似的跟著你們跑。現在除了了解到這個線人是鯊群新一代的核心人物之外，啥都不知道。」
秦以川：「但是你們一不知道鯊群核心人物有多少，二不知道核心人物在哪找，三不知道怎麼和這個線人聯絡，對吧？」
鄭陽：「總結得非常到位。」
秦以川：「很好，老鄭，你今天晚上的利用價值已經被榨乾淨了，告辭，睡覺。」
鄭陽：「小兔崽子，卸磨殺驢。」
秦以川：「自己罵自己倒也不至於。」
鄭陽捋胳膊要動手，秦以川已經鑽到臥室關上了門，荀言看了他一眼，搖搖頭，默默地走了。鄭陽隔了幾秒鐘才反應過來，剛才荀言那一言難盡的眼神里不是別的，根本就是徹徹底底的對智商的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