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倖存者是誰？
等秦以川從修車行開車返回來，被等在街頭的孩子環繞著要完了糖、帶著他往這邊過來，一眼就看見了躺在地上的金熙哲和站在他身側的荀言。
秦以川：「這是怎麼個情況？」
荀言：「人沒死，打暈了而已。」
秦以川莫名鬆了一口氣：「那戶人家是同夥嗎？」
荀言：「不知道，要查。」
秦以川：「我們兩個沒有搜查令也沒有執法記錄儀，這家人還得孔阜來查。我來的路上已經給孔阜打過電話了，他的人很快就到。這小子確定是嫌疑人？」
荀言：「或者說他就是兇手更合適。」
秦以川：「他承認了？」
荀言：「他會承認的，這個人的作案手法不是十分高明，而且性格也有明顯的弱點，審訊起來不會費多大力氣。」
秦以川：「但願如此。義塘這地方真是邪門，這才幾天，就出了兩個大案子了。」
荀言：「鄭陽不是說過，在義塘，比起刑事案件，有的時候反恐防爆才是警察的主業。你做好心理準備了嗎？」
秦以川：「我一點都不想做這個心理準備。我當個警察挺好的，一點都不想去反恐。」
荀言輕笑：「只怕由不得你。」
秦以川：「你一笑我就覺得沒啥好事。現在四下無人，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知道點什麼？或者說猜到了什麼？任何事情都可以。」
荀言：「我猜到的事情已經告訴過你，但是你自己不願意相信。」
秦以川：「你說顧隊想讓我進綠蘿這事？我不想去。」
荀言：「為什麼？」
秦以川理直氣壯：「我沒那個能耐唄。顧隊讓我進綠蘿大概率只是因為我能接近你，但是你又不能進綠蘿。我去了那你去哪？」
荀言：「就因為這個？」
秦以川：「就因為這個。」
秦以川：「你沒看電影嗎？恐怖分子基本上都是彪形大漢，就你這小身板，巴雷特都扛不起來。」
荀言：「一個優秀的恐怖分子也需要智商。」
秦以川：「得了得了，知道你聰明，也沒必要這麼顯擺。我現在申請迴避這個問題。孔阜他們來了，咱們兩個先把這人帶過去。」
村路遠遠駛過來幾輛警車，沒有開警燈，村裡的小孩子見了警車都遠遠地駐足觀望，孔阜和鄭陽帶著人過來。鄭陽：「這是金熙哲？」
秦以川：「是，他從前邊那家紅牆的院子出來的，和那家人可能是舊相識，但是不知道他們有沒有參與這個案子。」
孔阜：「我知道了，這家人交給我去查。這人……沒死吧？」
秦以川：「一會兒就能醒，先帶回去審訊。你有消息再通知我們。」
孔阜點頭，警員把金熙哲拖著塞進警車裡，鄭陽開車，三個人先走一步回義塘警署。
鄭陽：「這又是小荀同志的手筆？」
秦以川從鼻子裡嗯了一聲。
鄭陽：「小荀同志這身手，不進綠蘿可惜了。」
秦以川：「呵，你們不是防著他嗎？」
鄭陽：「防著歸防著，那是王八的屁股——規定。我們也沒辦法。但是可惜也是真可惜，整個綠蘿能有小荀同志這身手的我平生只見過一個人，就是綠蘿的前隊長，可惜隊長已經犧牲了，不然你們說不定能成個忘年交。」
秦以川：「你們綠蘿內部到底是個什麼結構？我上次聽說顧隊是第一隊的隊長，上頭還有個總隊長？」
秦以川：「你給我這些消息都得是涉密的吧？兄弟，你可別害我。」
鄭陽：「老子這點規矩能不懂？和你說這些那必須是上頭首肯，希望讓你知道的。」
秦以川：「你上頭是誰？不就顧隊嗎？」
鄭陽：「對啊，除了顧隊還能有別人嗎？」
秦以川：「說來說去，歸根結底還是顧隊借你之口套路我。老鄭，你跟我說實話，顧隊是不是有心想招我進綠蘿？」
鄭陽笑：「怎麼，秦少懷疑自己的能力勝任不了？」
秦以川：「我怕你們給不起我工資！我就納悶了，上回顧隊搞過一次大陣仗，還讓人把我帶進小黑屋打了一頓，我沒表態，以為他已經知道我的意思了，結果現在看來，顧隊還有點窮追不捨，你們到底看上我什麼了？不能光圖我長得帥吧？」
鄭陽：「滾滾滾，真上了前線，恐怖分子專愛打的就是你這種小白臉」
秦以川：「呵，當初警察系統大比武，鄭所您老人家可是輸給我過。」
鄭陽：「那會得隱藏實力，有能耐下次找機會比回來，工人階級必須讓你這種狡猾的資本家跪地求饒。」
秦以川：「少轉移話題，你趕緊跟我說實話，你們到底想幹什麼？」
鄭陽：「實話大多不好聽，你願意聽，別人不一定願意。」
秦以川：「我們小荀同志不和你一般見識，就算一般見識我也保證他不打你。趕緊說，再磨嘰嫌疑人都該醒了。」
鄭陽：「實話實說，顧隊動這個心思，隊裡也有人反對，但是如果收了你，就等於買一送一，如果綠蘿能收了荀言，鯊群這事就相當於了結三分之一。」
秦以川：「呵。」
鄭陽：「你看你，我不說的時候你逼著我說，我說了你又這麼一副德行不相信。」
秦以川：「不是，顧隊憑什麼覺得我進了綠蘿荀言也得跟著你們賣命？」
鄭陽語氣賤賤的：「可能……因為愛情？」
秦以川：「你快滾吧。」
荀言：「顧瑾之不是不信我嗎？」
鄭陽：「咳，我們這行呢，只要能達成目標，有時候不信也能轉化為信任。你心眼子那麼多，我不給你繞彎子，說難聽點，就是交易。荀言，你真沒明面上看起來的那麼簡單，只要你能幫著綠蘿，將鯊群剩下的漏網之魚一網打盡並不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我再給你們透露一個內部消息，顧隊他們那頭一直追查著鯊群的蹤跡，最近有個非常重要的發現，他們找到了一個代號倖存者的人，這個倖存者曾經是鯊群的二把手，和頭領鯨關係匪淺。」
秦以川：「倖存者是誰？」
鄭陽：「這現在還不知道，不過知道了有這麼個人，再查下去就容易多了。到了，我去停車，你們……先拖著這嫌疑人進去？給他澆盆涼水？」
秦以川：「電視劇看多了容易傻，老鄭，你可長點心吧？」
鄭陽：「點心？什麼點心？」
秦以川：「呸，爛梗！」
鄭陽嘿嘿笑起來，靠著車窗戶看見秦以川叫了門口值班的門衛幫著忙，把金熙哲半拖半抬地帶進門口，荀言走在他們身後，突然回頭看了鄭陽一眼。鄭陽笑容不變地沖他揮了揮手，荀言把頭轉回去，關上門，鄭陽才抽了一根煙點著了叼在嘴裡，拿出手機給顧瑾之打了電話。
鄭陽：「喂，顧隊，你交代的事兒已經辦完了，你的意思我都和秦以川說了，荀言也在邊上聽著，沒發表什麼特殊的意見，這個計劃有推進的可能。但是說實話，我還是有點擔心。」
秦以川：「這是怎麼個情況？」
荀言：「人沒死，打暈了而已。」
秦以川莫名鬆了一口氣：「那戶人家是同夥嗎？」
荀言：「不知道，要查。」
秦以川：「我們兩個沒有搜查令也沒有執法記錄儀，這家人還得孔阜來查。我來的路上已經給孔阜打過電話了，他的人很快就到。這小子確定是嫌疑人？」
荀言：「或者說他就是兇手更合適。」
秦以川：「他承認了？」
荀言：「他會承認的，這個人的作案手法不是十分高明，而且性格也有明顯的弱點，審訊起來不會費多大力氣。」
秦以川：「但願如此。義塘這地方真是邪門，這才幾天，就出了兩個大案子了。」
荀言：「鄭陽不是說過，在義塘，比起刑事案件，有的時候反恐防爆才是警察的主業。你做好心理準備了嗎？」
秦以川：「我一點都不想做這個心理準備。我當個警察挺好的，一點都不想去反恐。」
荀言輕笑：「只怕由不得你。」
秦以川：「你一笑我就覺得沒啥好事。現在四下無人，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知道點什麼？或者說猜到了什麼？任何事情都可以。」
荀言：「我猜到的事情已經告訴過你，但是你自己不願意相信。」
秦以川：「你說顧隊想讓我進綠蘿這事？我不想去。」
荀言：「為什麼？」
秦以川理直氣壯：「我沒那個能耐唄。顧隊讓我進綠蘿大概率只是因為我能接近你，但是你又不能進綠蘿。我去了那你去哪？」
荀言：「就因為這個？」
秦以川：「就因為這個。」
秦以川：「你沒看電影嗎？恐怖分子基本上都是彪形大漢，就你這小身板，巴雷特都扛不起來。」
荀言：「一個優秀的恐怖分子也需要智商。」
秦以川：「得了得了，知道你聰明，也沒必要這麼顯擺。我現在申請迴避這個問題。孔阜他們來了，咱們兩個先把這人帶過去。」
村路遠遠駛過來幾輛警車，沒有開警燈，村裡的小孩子見了警車都遠遠地駐足觀望，孔阜和鄭陽帶著人過來。鄭陽：「這是金熙哲？」
秦以川：「是，他從前邊那家紅牆的院子出來的，和那家人可能是舊相識，但是不知道他們有沒有參與這個案子。」
孔阜：「我知道了，這家人交給我去查。這人……沒死吧？」
秦以川：「一會兒就能醒，先帶回去審訊。你有消息再通知我們。」
孔阜點頭，警員把金熙哲拖著塞進警車裡，鄭陽開車，三個人先走一步回義塘警署。
鄭陽：「這又是小荀同志的手筆？」
秦以川從鼻子裡嗯了一聲。
鄭陽：「小荀同志這身手，不進綠蘿可惜了。」
秦以川：「呵，你們不是防著他嗎？」
鄭陽：「防著歸防著，那是王八的屁股——規定。我們也沒辦法。但是可惜也是真可惜，整個綠蘿能有小荀同志這身手的我平生只見過一個人，就是綠蘿的前隊長，可惜隊長已經犧牲了，不然你們說不定能成個忘年交。」
秦以川：「你們綠蘿內部到底是個什麼結構？我上次聽說顧隊是第一隊的隊長，上頭還有個總隊長？」
秦以川：「你給我這些消息都得是涉密的吧？兄弟，你可別害我。」
鄭陽：「老子這點規矩能不懂？和你說這些那必須是上頭首肯，希望讓你知道的。」
秦以川：「你上頭是誰？不就顧隊嗎？」
鄭陽：「對啊，除了顧隊還能有別人嗎？」
秦以川：「說來說去，歸根結底還是顧隊借你之口套路我。老鄭，你跟我說實話，顧隊是不是有心想招我進綠蘿？」
鄭陽笑：「怎麼，秦少懷疑自己的能力勝任不了？」
秦以川：「我怕你們給不起我工資！我就納悶了，上回顧隊搞過一次大陣仗，還讓人把我帶進小黑屋打了一頓，我沒表態，以為他已經知道我的意思了，結果現在看來，顧隊還有點窮追不捨，你們到底看上我什麼了？不能光圖我長得帥吧？」
鄭陽：「滾滾滾，真上了前線，恐怖分子專愛打的就是你這種小白臉」
秦以川：「呵，當初警察系統大比武，鄭所您老人家可是輸給我過。」
鄭陽：「那會得隱藏實力，有能耐下次找機會比回來，工人階級必須讓你這種狡猾的資本家跪地求饒。」
秦以川：「少轉移話題，你趕緊跟我說實話，你們到底想幹什麼？」
鄭陽：「實話大多不好聽，你願意聽，別人不一定願意。」
秦以川：「我們小荀同志不和你一般見識，就算一般見識我也保證他不打你。趕緊說，再磨嘰嫌疑人都該醒了。」
鄭陽：「實話實說，顧隊動這個心思，隊裡也有人反對，但是如果收了你，就等於買一送一，如果綠蘿能收了荀言，鯊群這事就相當於了結三分之一。」
秦以川：「呵。」
鄭陽：「你看你，我不說的時候你逼著我說，我說了你又這麼一副德行不相信。」
秦以川：「不是，顧隊憑什麼覺得我進了綠蘿荀言也得跟著你們賣命？」
鄭陽語氣賤賤的：「可能……因為愛情？」
秦以川：「你快滾吧。」
荀言：「顧瑾之不是不信我嗎？」
鄭陽：「咳，我們這行呢，只要能達成目標，有時候不信也能轉化為信任。你心眼子那麼多，我不給你繞彎子，說難聽點，就是交易。荀言，你真沒明面上看起來的那麼簡單，只要你能幫著綠蘿，將鯊群剩下的漏網之魚一網打盡並不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我再給你們透露一個內部消息，顧隊他們那頭一直追查著鯊群的蹤跡，最近有個非常重要的發現，他們找到了一個代號倖存者的人，這個倖存者曾經是鯊群的二把手，和頭領鯨關係匪淺。」
秦以川：「倖存者是誰？」
鄭陽：「這現在還不知道，不過知道了有這麼個人，再查下去就容易多了。到了，我去停車，你們……先拖著這嫌疑人進去？給他澆盆涼水？」
秦以川：「電視劇看多了容易傻，老鄭，你可長點心吧？」
鄭陽：「點心？什麼點心？」
秦以川：「呸，爛梗！」
鄭陽嘿嘿笑起來，靠著車窗戶看見秦以川叫了門口值班的門衛幫著忙，把金熙哲半拖半抬地帶進門口，荀言走在他們身後，突然回頭看了鄭陽一眼。鄭陽笑容不變地沖他揮了揮手，荀言把頭轉回去，關上門，鄭陽才抽了一根煙點著了叼在嘴裡，拿出手機給顧瑾之打了電話。
鄭陽：「喂，顧隊，你交代的事兒已經辦完了，你的意思我都和秦以川說了，荀言也在邊上聽著，沒發表什麼特殊的意見，這個計劃有推進的可能。但是說實話，我還是有點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