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 藏刀的嫌疑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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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鄭陽:「你十五年前在新加坡生活過,而且窮困潦倒,在那個時候你無意中闖進了女作家李塔茵的住所,想盜竊錢財,結果被李塔茵撞見,你怕她報警,就殺了她。」

  關建強:「我沒有做過。你們警方在冤枉我,我要找律師。」

  鄭陽笑:「你那點工資請得起律師嗎?義塘是什麼地方你生活了這麼多年還沒弄明白嗎?律師比天上的飛機都少。」

  關建強:「我沒有殺人。你們沒有證據,憑什麼抓我?」

  鄭陽:「證據很快就可以收集齊全。我們已經取了你的毛髮和血樣,連夜趕飛機送到新加坡。當年的案發現場遺留下了兇手的幾根頭髮,只要一做DNA鑑定,就知道兇手到底是不是你。當年兇手的作案手法略顯生疏,雖然已經竭力想將現場打掃乾淨,但是頭髮這種東西總是讓人百密一疏。也得虧那邊的警察勘察現場的時候比較細緻,這才留下了一個破案的關鍵證據。哦對了,你收集了那麼多剪報,那你知不知道,這個被殺的女作家,死的時候是懷著孕的?一屍兩命,這個兇手殺的不是一個人,而是兩個。」

  關建強的臉色猛然一變,也不知道是因為聽見有遺留的證據,還是因為死者肚子裡的孩子。他眼角的肌肉不可控制地顫動起來。鄭陽沒有說話,只用一雙蛇似的眼睛盯著他。

  關建強的後背不出片刻就被汗水浸濕了。

  鄭陽調整了一下坐姿,想起來什麼似的,又補充了一句:「你在義塘是不是還有個喜歡的人?」

  關建強的眼睛往上揚了一下。

  鄭陽拿出幾張照片,邊翻邊說:「這些姑娘無論模樣還是身段都沒得挑,除了這個……花名叫陳櫻的,櫻花的櫻,名字好聽,就是長相差了一點。紅燈館裡出來交易的女人不少,你為什麼每次都找這一個呢?」

  關建強:「你們怎麼找到她的?」

  鄭陽:「這位兄弟,請你對我們有點信心,這麼點消息要是都查不到,還怎麼好意思說自己是當警察的?」

  關建強:「這事兒和她沒有關係!」

  鄭陽:「和她有沒有關係你說了不算,我們得查,得審。不過你也知道,紅燈館那個地方從來都是民不舉官不究,一旦被查還不知道有多少人倒霉。別的不說,如果我們把這位陳櫻小姐帶到警署審問一番,回頭她可是連紅燈館的工作都得丟了。我對特殊行業從業者沒有什麼歧視,但是別人就不一定了。更何況但凡她有別的工作可以做,犯得上去那種地方出賣自己嗎?」

  關建強:「不,她和這件事真的沒有關係!你們不要打擾她!」

  鄭陽:「你這麼肯定和她沒關係,那就是和你有關係了?關建強,你也老大不小的一大老爺們,自己做了什麼事自己擔責,我還敬你是個漢子,別因為自己的事情連累別人。而是就算你不說,等DNA鑑定出來,結果也基本上都是一樣,只不過是稍微費點功夫。但是十幾年前的案子,只要能破,也不在乎這點時間,對不對?」

  關建強神色變換不定,隔了許久,久到連鄭陽都快沒耐心了,他才道:「當年……的確是我殺了那個作家,但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爸媽那會都生了病,一家人沒有收入來源,沒錢看病沒錢吃飯,我走投無路,隨便翻進了一家住宅,我本想偷點東西就走,沒想到那個女作家竟然沒有休息,

  她發現了我,拿著刀要殺我,我當時才十四歲,我太害怕了,腦袋一片空白,等回過神後她已經死了。我怕警察找到我,就拼盡全力把房子打掃乾淨,趁著沒有人發現偷偷溜走了。我提心弔膽過了好幾個月,幾乎每天晚上都會做噩夢,夢見那個女人來找我索命,夢見警察要來抓我回去槍斃……這種日子一直到我們一家離開新加坡才逐漸結束。但是後來……我爸媽在非洲染上瘧疾,都接連病故,只剩下我自己,我沒有地方可以去,就回到了義塘,一直在空軍基地後勤工作。但是我還是害怕,所以很多年一直習慣了枕頭下放著繩子和刀,我害怕也會像我殺死別人一樣,在某一天也被別人殺死。」

  鄭陽:「除了新加坡,你還有沒有在別處作案?」

  關建強:「我沒有,我再也沒有傷害過任何人,我發誓!」

  關建強:「是從一個老鐵匠那買的,那個老鐵匠是我前幾年無意中碰見的,他是烏克蘭人,受戰爭影響,只有一條腿和一個胳膊,我看他可憐,就買了一把刀。但是這刀一直沒有用過。」

  鄭陽:「最近發生的殺人案,你聽說過什麼嗎?」

  關建強:「你是說那個送報紙的小孩被殺的事?」

  鄭陽:「對。死者叫夏普,我們發現他身上的刀傷,和在你宿舍里發現的刀是一致的。對此你有什麼解釋嗎?」


  關建強激動:「你們懷疑是我乾的?!」

  鄭陽:「在破案之前,我懷疑所有人。」

  關建強:「這件事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我沒殺那個人!刀的問題我已經說了,我是從一個老鐵匠那買來的,他鑄刀的模子都是一樣的,可以有很多人擁有和我一樣的刀。」

  鄭陽:「那個老鐵匠在哪裡?你能找到他嗎?」

  關建強:「那已經是很多年以前的事情了,說難聽點,老鐵匠還活不活著我都不知道,我去哪找他?」

  鄭陽:「那也就是說,暫時沒有人能證明你說的話是真是假。」

  關建強:「我說的都是真的,你們為什麼不肯相信我?!」

  鄭陽:「我只相信證據。找不到老鐵匠,那你有不在場證明嗎?四天前凌晨夏普失蹤的時候,你在哪?」

  關建強:「四天前……我一直在紅燈館,四天前是小櫻生日,我去給她過生日了。」

  鄭陽:「有沒有人可以證明?」

  關建強:「紅燈館的很多人都可以替我作證,我請她們吃了飯,又一起去了酒吧,玩到凌晨才回到紅燈館,在那一直睡到中午才離開。你們儘管去查,我真的沒有再殺人。」

  鄭陽:「你說的這些我們都會去核實,十五年前的殺人案我們會通知新加坡警方,在目前義塘的案子沒有排除你的嫌疑之前你會被關押在看守所,明白嗎?」

  關建強:「我知道了。」

  鄭陽從審訊室出來,拐了個彎進了審訊監控室,有點遲疑地說:「我覺得關建強不太像這次案件的兇手。」

  秦以川:「我看了關建強的背景資料,他雖然有多個國家生活的經歷,但是並沒有任何接觸軍隊或者特殊工種的經歷,案發現場發現的繩結不太可能是出自他的手裡,而是他的性格,不太像是會讓少年人信任的樣子。」

  鄭陽:「不管怎樣,先去查一下他說的不在場證明是不是真的,你們兩個要不要跟我去紅燈館跑一趟?哥帶你們開開眼界?」

  秦以川:「這種眼界你自己開把,我怕長針眼。義塘這地方取名字真是毫不避諱,直接叫紅燈館,都沒人查嗎?」

  鄭陽:「查,怎麼不查?但是查了又能怎麼辦?三天兩頭死灰復燃。而且紅燈館明面上做的是酒店生意,裡面的女人名義上叫服務員,但凡要干點什麼少兒不宜的事都是會換別的地方,警方想抓但是抓不到把柄。紅燈館的管事人滑著呢。你真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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