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十五年前的入室搶劫殺人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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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以川:「這個人在義塘有自己的住處,最近可能在休假,時間很自由。性格可能很內向,或者雖然看起來外向,很喜歡說大話,但是實際上並沒有什麼自信。」

  張文清:「不愛說話的的確是有兩個,一個叫李泰宇,一個叫穆偉,李泰宇是韓國人,穆偉是中國人。喜歡吹牛但外強中乾的,就只有關建強,烏克蘭國籍,但是跟著他爸媽幾乎在東亞的各個國家都生活過,後來他父母接連病故,就剩下他自己,在基地里做勤雜工。義塘有他父母留下的一套房子,他調休的時候就會住在外面。」

  秦以川:「他的宿舍呢?帶我們去看一下。」

  張文清:「就在後邊,一樓最裡面。」

  秦以川:「你們的員工宿舍都是單人間?」

  張文清:「是,空軍基地當年可是能容納幾萬人的。現在部隊撤走了,剩下的人還不到原來的幾十分之一,空出了大量的宿舍,所以這裡員工隨便住,條件比大城市的員工宿舍都好。這就是義塘的特殊之處,房子太多人不多,一套房還不如一輛車值錢。雖然偏僻了點,但這裡的生活才叫生活,不用累死累活半輩子只能還房貸蝸居。到了,就是這裡。」

  鄭陽:「門鎖著呢,有鑰匙嗎?」

  張文清:「我這有備用的,這裡沒保潔打掃,一個大老爺們獨居,房間估計乾淨不到哪去。」

  張文清一邊說一邊找出一串鑰匙把門打開,秦以川對單身男性職工的宿舍也沒有過高的期待,只不過門一打開,他們幾個人都覺得有點意外。

  員工宿舍也是個兩室一廳一廚一衛的公寓房,雖然看得出來建築有點陳舊,但是採光個布局都很好,而且房間也收拾得非常整潔,家具不多,除了餐桌沙發等基礎物件兒之外,竟然還有一個很大的書架,書架上擺著不少書,中文的俄文的都有,題材從小說到技術介紹都有,甚至還有幾本詩歌研究的著作。

  這些書都有很明顯的翻閱過的痕跡,可以看得出來他們不是作為裝飾物而存在的。

  張文清:「關建強這個人愛吹牛是真的,但是讀書多也是真的。而且他發了工資從來不多花,就一筆一筆的攢著,也沒有見他找過女朋友,不知道存著錢到底圖什麼。」

  鄭陽:「能聯繫上關建強嗎?」

  張文清:「我打個電話試試。」

  手機里的嘟聲響了很久,也沒有人接。

  鄭陽:「回頭我叫孔阜補一個搜查令,老秦,搜一下這裡有沒有可疑線索。」

  秦以川:「這個關建強的生活是不是有點太清苦了?除了書和生活必需品,除此之外什麼都沒有,電視電腦就別說了,就連手機充電器都沒看見,這不正常。」

  鄭陽:「根據我多年的經驗,一般這種人都是隨時準備跑路的,關建強說不定身上背著案子。關建強的資料,這個基地里有嗎?」

  張文清:「有是有,只不過都是紙質檔案,我現在安排人去找一下。」

  張文清打著電話出去了,荀言站在十幾平的臥室門口,將目光落在了摺疊整齊的被褥底下。

  秦以川半信半疑地走過來,將枕頭小心地摸了一遍,確認沒有特殊的東西後,伸手將被子掀開,果然見到幾根繩子和一把刀藏在被子裡。

  秦以川:「老鄭,有發現。」

  鄭陽:「我聯繫老孔,立刻發關建強的通緝令。」

  荀言:「這繩子的材質不對。」

  鄭陽:「但是刀的型號對得上,這種刀都是私人鑄的,就算有一樣的也很少,如果不是兇手蓄意為之,巧合的可能性並不大,回頭讓鑑定科做個鑑定,就能確定這把刀是不是兇器。」

  正說著話,門口突然傳來踢踢踏踏的腳步聲,三個人幾乎沒有任何交流,鄭陽和秦以川一左一右躲在房門兩側,荀言側了側身,將自己藏在陰影里。

  一個身高不到一米七的男人拿著外賣袋子走進來,年紀雖然算不上大,但膚色很黑,有很明顯的東南亞人的特徵,天生下垂的三角眼讓他看起來就不是一個容易接近的人。秦以川和鄭陽趁其不備,一左一右撲過去,將進來的人撲倒按在桌子上。

  秦以川:「別動!警察!」

  來人脫口而出是幾句東南亞語,秦以川聽不懂,但鄭陽聽懂了。

  鄭陽:「老實點,我們抓你幹什麼你不知道嗎?」

  被按住的男人換成了中文普通話:「我什麼都不知道,你們私闖民宅是違法的,我要投訴你們。」


  鄭陽:「跟我回警署,隨便你怎麼投訴。不過在投訴我們之前,你最好先想想怎麼交代自己的事兒。」

  那男人:「我真的什麼事都沒做過,你們到底為什麼要抓我?」

  秦以川:「你是關建強?」

  秦以川:「你枕頭底下的繩子和刀是怎麼回事?」

  關建強一時語塞。

  鄭陽將人銬住,揪著後頸子將關建強扯起來:「外賣我給你留著,你現在不說,就和我們一起去警署慢慢耗著。」

  關建強不服:「我藏刀是為了自保,沒有哪條法律規定不許在自己家裡藏刀。」

  鄭陽:「但是你藏的刀和兇殺案的兇器型號一致,這世界上真有這麼巧的事情?你信嗎?」

  關建強:「我沒有殺人,你們在冤枉我!」

  鄭陽:「聽這聲音都發抖了,沒做過虧心事,這麼害怕幹什麼?」

  關建強:「你們冤枉我,你們是不是破不了案,要抓我做替罪羊?我不能跟你們去警局!你們有陰謀。」

  秦以川:「別廢話,先帶回去,再叫人來搜查這個宿舍和他在基地之外的住處。」

  義塘警署審訊室,關建強自從進去之後就再也沒有開過口,無論怎麼審他就是一言不發。這種打死不開口的嫌疑人也不是沒遇到過,但是越查秦以川就覺得越不對勁。

  派出去搜查的警察的確帶回來一些線索,不僅是關建強在空軍基地的宿舍,連他在義塘家裡的臥室中也搜到了繩子和刀,與刀放在一起的還有幾份剪報。

  內容記錄了一個十五年前的入室搶劫殺人案,案發地在新加坡,死者是一位四十歲的女性作家,兇手從天台沿著管道潛入了女作家居住的公寓,在搶劫財物的過程中驚醒了已經睡著的作家,竊賊為了不暴露自己的身份將女作家用晾衣繩勒死,然後捲走了房間內的首飾和現金。

  由於當時女作家的住所遠離城區,再加上當時沒有監控設備,所以至今為止這個案子依舊是個懸案。

  審訊室,燈光極亮,晃得人有點睜不開眼。

  鄭陽拿著簡報問關建強:「說說吧,這些來自新加坡的報紙是怎麼回事?」

  關建強的臉色在燈光下顯得十分慘白:「就是幾份報紙,收藏報紙犯法嗎?」

  鄭陽:「這案子一直沒破,新加坡的警方也在追查兇手,可惜還沒找到決定性的線索。義塘離新加坡八百里遠,你收集一個和自己毫無關係的案子的剪報做什麼?」

  關建強:「我就是收藏的。你們管不著。」

  鄭陽:「行,收藏剪報的事先放一邊,再來聊聊你的身份,你本名也叫關建強嗎?」

  關建強:「是。」

  鄭陽:「但是你在加入空軍基地後勤部的信息我們核實過了,都是假的,身份證是黑市買來的,個人經歷也都是編造的,從你的檔案里查不出來任何一個真實的信息。你怎麼解釋?」

  關建強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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