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排查空軍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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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警車的紅藍燈光把阿貝爾山映得格外陰森。秦以川和荀言趕到的時候,孔阜和鄭陽也剛到,鄭陽神神秘秘的慣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出門,又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秦以川和荀言都知道他是綠蘿的人,少不得會有些特殊任務,也就默契的不問。

  阿貝爾山有保安,在警方到達之前孔阜已經和阿貝爾山的保安公司聯繫過,要求保安上山巡查,但是保安人手不多,阿貝爾山又太大,他們並沒有找到屍體,孔阜又給警犬大隊打了電話,調來十隻警犬,連夜進山,進行地毯式的搜索。

  長夜陰暗,阿貝爾山燈火通明。

  從凌晨一點半一直搜索到凌晨四點鐘,山麓西側突然傳來警犬尖銳的叫聲,對講機里傳來鄭陽沉重的聲音:「找到屍體了。」

  秦以川和荀言心裡一直吊著的最後一絲僥倖也墜下去了。除了在一次販毒案中荀言夢見的人是被救下來的之外,其他人都死了。

  山麓西側距離滑冰場的直線距離不到一千米,周圍有一小片十分密集的樺樹林,第二位死者的屍體就躺在一棵粗壯的樺樹之下,喉管被割破,血流遍地。

  孔阜看清了死者的臉後面色頓時大變,脫口而出一句髒話:「他奶奶的,這怎麼是華大頭的兒子?」

  鄭陽:「你認識死者?」

  孔阜:「我認識他爸爸。華大頭很難有人不認識,他是俄羅斯的空軍軍官,因為腦袋太大了,所以很多人都叫他這個外號,他自己甚至也很喜歡。義塘有一個空軍基地,駐紮著一小隊空軍軍官,當然這個空軍基地已經變成養老院了,華大頭就是其中一員,還是最年輕的一個,今年才剛剛五十歲,他兒子名叫華西,是個早產兒,腦袋沒有完全發育好,不是傻子,只是沒有其他小朋友那麼機靈。」

  鄭陽:「這次的屍體身上有二十幾道刀傷,比第一位死者要少很多,致命傷是喉嚨,喉管幾乎被割斷了。看得出來,這一次兇手的心理素質比上一次好了很多,而且他的切割技巧熟練了不少。這位躲在暗處的兇手,正在一步一步變得更加成熟。」

  孔阜:「能確定兇手是一個人嗎?」

  鄭陽:「起碼殺人的是一個人,這種很明顯的左手刀,和第一位死者夏普身上的一模一樣,只不過兇手這一次下刀穩了很多,他應該已經從殺戮之中得到樂趣了,如果不儘快抓住他,他肯定還會繼續作案。」

  秦以川:「這裡應該就是第一現場,而且兇手根本不掩飾自己的腳印,這是為什麼?他斷定警方找不到他嗎?」

  孔阜:「我好像有點印象,前兩天阿貝爾山發布聲明,說從今天起滑冰場要進行整修擴建,整個阿貝爾山都會被封閉,這個地點不屬於滑冰場的擴修範圍,工人也不會到這裡來,如果我們今天沒有趕在封山之前找到這裡,只怕這個屍體真的要一個多月之後才能被發現,到那時候,我們就什麼線索都找不到了。」

  鄭陽回頭意味深長地看了荀言一眼,玩笑似的說:「得虧我們手裡還有幾個機靈的線人,否則這個線索放過去,在想找兇手就難了。」

  孔阜恍然:「原來是你的線人報警,我還納悶,老秦為什麼會大晚上打電話給我,說這裡有人死了。」

  秦以川:「談正事。兇手似乎真的一點都不在意自己的鞋子沾了血跡,這一次樹葉上依舊留下了沾血的半個鞋印,而且很清晰。」

  鄭陽:「故意留下腳印的行為一般都代表著挑釁和囂張,但是只留下半個腳印就有點耐人尋味,這個兇手似乎很希望自己像其他的兇手一樣在案發現場留下自己的記號,但是又很害怕完整的腳印會被警方查出線索,所以才矛盾地留下了半個腳印。這個兇手的性格,骨子裡還是軟弱自卑的。」

  孔阜:「這點我同意,他的作案對象都是小孩,對小孩下手的成年人,一定是個膽小鬼。」

  秦以川:「兇手殺死夏普的過程,看起來更像是一個試驗。比起河邊的草叢,現在這個現場的整潔程度非常高,沒有繩索也沒有油漆,這就減少了暴露自己身份信息的可能。這個死者的智力不太高,是個很容易誘騙的對象,但是他既然是軍官的兒子,身邊應該會有保姆跟著,兇手使用什麼方法說服死者躲開保姆的視線,孤身一人和他見面的呢?」

  秦以川:「你怎麼知道?」

  荀言:「華西的腰帶右側有一個皮質的小口袋,這是十幾年前紅極一時的手機套,很多男人都習慣把手機掛在腰帶上。華西有這個習慣,很可能是因為保姆或者家裡人害怕他會弄丟手機而特意準備的。」

  孔阜大聲問:「案發現場發現手機了嗎?」

  身邊搜查的警員一個一個都回應了「沒有」兩個字。


  孔阜:「去聯繫一下華大頭,看看能不能找到死者的手機定位,或者恢復數據,夏普的手機太差了根本沒有辦法找到相關數據,希望華西的可以讓我們有點收穫。」

  鄭陽:「順便再問問華大頭家的保姆之類的,有沒有見過年輕男人和華西接近,熟人或者陌生人都要查,尤其關注他們家裡有沒有新僱傭的保安之類的工作人員。按照我們估計出的兇手特徵,兇手的能力不強,也沒有足夠優秀的工作能夠直接和華大頭接觸,那麼他能認識華西,就只能是通過一些其他的途徑。」

  秦以川:「空軍基地除了軍官之外還有什麼人?」

  孔阜:「還有一些職工,空軍基地現在沒有正在服役期的軍人,但是當年的維修部還留在這裡,一些小型飛機的零部件還是會送到這裡進行檢測維修。」

  秦以川:「空軍基地到這裡要多久?」

  孔阜:「二十五分鐘左右能夠到阿貝爾山的大門口,但是這個時間點阿貝爾山是不開門的,兇手要上山,只能走小路,這些小路很隱蔽,兇手一定對這裡非常熟悉。」

  秦以川:「我和荀言去查空軍基地,兇手很可能是空軍基地的維修員,不超過25歲,沒有什麼朋友,他是本地人,經常不在基地的宿舍里住,而且有海外生活經歷。這些特徵很獨特,應該不太難找。」

  鄭陽:「老秦,我跟你們一起去。老孔,如果我們今天去空軍基地沒有什麼收穫,就視情況決定要不要對外發布警告,現在學生大多放假在家,有這麼一個兇手藏在暗處,實在讓人提心弔膽,誰也說不準哪個孩子又會成為目標。」

  孔阜:「我知道了。」

  空軍基地在西三區再往西七八公里的位置,靠近山腳,和發現第二位死者的阿貝爾山是距離十幾公里,雖然這裡早已經不是軍事管理區,但周圍的安保相對來說還是比較嚴密,門口的保安會仔細檢查每一個來訪者的證件並進行視頻登記。

  秦以川檢查了最近兩周出入空軍基地的訪客,並沒有發現任何一個和嫌疑人特徵類似的人員,可以基本排除是外來人員作案的可能。

  值班的保安對於空軍基地內部的員工信息並不熟悉,只能替他們聯繫了內勤的主管,這個主管是個中國人,叫張文清,他負責空軍基地內所有繁雜事項的管理工作,對整個空軍基地非常熟悉。

  張文清:「幾位警官要找的人有沒有更具體點的特徵,二十幾歲的年輕男人,有過海外生活經歷,崗位是維修或者其他沒有什麼技術含量的工作,符合這種特徵的人整個基地內不下十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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