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到達義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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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瑾之:「綠蘿的人手有限,如果他同意和你一起去義塘,到時候能盯著他的只有你和老鄭,如果他真的是危險人物,你和老鄭都可能受到威脅。」

  秦以川:「我信他,這種事不可能發生。」

  顧瑾之:「那最好。我走了。」

  秦以川:「我送你?」

  顧瑾之:「不用。」

  顧瑾之走後,剩下的幾個人除了老鄭,都欲言又止地盯著他看。

  秦以川被看得煩了,將幾個人沒好氣地攆到客廳,幾個人湊在一處挨個玩他前兩天買的新遊戲。

  一幫子平時除了吃飯睡覺抓嫌疑人什麼都不會,頂多打兩局王者的警察,湊在一起硬都沒打過荀言一個,氣得殷紅羽就差約荀言上擂台生死相向。

  慢慢騰騰一直到晚上,幾個人又湊一桌去小吃街擼串吃夜宵,吵吵鬧鬧,半條街的人都往這邊看。

  等到夜深人靜,小吃街都收攤了,才打了車各找各媽,臨離開的時候都像明兒還能在市局遇到似的,誰都默契的沒提秦以川要調走的事兒。

  殷紅羽和荊藍是最先走的。

  殷紅羽平時話最多,今天上了車,不管計程車司機怎麼話癆,她愣是一個梗都不接。荊藍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人,只能跟著她一起沉默。

  一直到快到家的時候,殷紅羽才看著車窗外掉了幾滴眼淚,咕噥:「秦老闆走了,以後我可找誰蹭飯去呢?」

  秦以川回了星河落月,想了想,沒捨得退租,又給中介打電話多續兩年約,最好能問問房東有沒有出售的意向,他想把這買下來。

  秦家的房子不少,可他偏生就喜歡這個平平無奇的小區。

  他東西說多不多說少不少,但是真正需要帶走的也沒幾件,那一車庫的車估計一時半會是開不走了,除了那隻傻兔子和它的傢伙事,其他要收拾的東西也不多。

  荀言則只把一箱子書打包裝起來,琢磨了一下,又把那個和他格格不入的可愛暖手寶也塞在了箱子裡。

  兩個大男人搬家,能帶走的東西都裝不滿一個後備箱,這連秦以川自己看著都不禁懷疑,自己到底是太有錢了什麼都無所謂,還是沒有什麼重要的寄託,以至於在洛城生活了這麼多年,竟然沒有什麼想帶走的。

  第二天一大早,秦以川趁著秦首富和蘇曼曼女士都在家,搞了個突然襲擊蹭了兩頓飯,秦家別墅的保姆阿姨看到秦以川十分開心,多加了好幾道秦以川喜歡的拿手菜。

  蘇曼曼在五隻膘肥體壯的貓之間穿著旗袍自拍,像上個世紀紅遍大江南北的上海女星,是個十足的絕代佳人。

  蘇曼曼和秦首富見了自己突然勤快起來的兒子頓時心裡直打鼓,所以等秦以川對他們說要調走的時候,兩個人竟然還稍微鬆了口氣——他們差點以為這小子作奸犯科要進監獄了。

  不過即便有了心理準備,聽聞他要調到義塘的時候,心還是提了起來,不過不是對秦以川,而且擔心荀言去了那種名副其實的窮鄉僻壤,生活起來會不會不適應。

  秦以川搖頭嘆息著走了。不過秦首富夫婦這種沒心沒肺的反應多少讓他的心情不那麼沉甸甸的,他實在不希望自己再過兩年都三十了,還得讓爸媽替他操心。

  蘇曼曼將秦以川和荀言攆走,回頭就見秦首富蹲在沙發上抱著一隻胖橘貓,正撇著嘴掉眼淚。

  蘇曼曼嚇了一跳:「你這是幹什麼呢?喝多了?」

  秦首富委屈:「我兒子都要被發配邊疆啊,我這當爹的擔心啊。」

  蘇曼曼:「他是去當警察的,不是去當臥底,雖說義塘那地方的確亂了點,可是對中國人都還挺客氣,何況小川兒是警察,不會有事故的。」

  秦首富:「就是警察我才擔心,你看新聞,這種三不管的地方,三天兩頭殺人放火,犯罪橫生,當警察的才是首當其衝,每年犧牲那麼多幹警,萬一……」

  蘇曼曼:「呸呸呸,沒有萬一!小川兒沒那麼傻,從小到大你還不知道他?猴精猴精的,而且小荀也跟著一塊去,小荀心眼兒更多,有他在,小川連個汗毛都傷不著。」

  秦首富:「這倒是。哎呀,有小荀在我還放心了點。但是義塘那邊咱們也沒去過,太窮了連開發的價值都沒有,早知道有這麼一天,我就應該在那先蓋個廠子,免得小川兒去了之後無依無靠。那邊物價什麼水平?通行的貨幣是美元還是人民幣?你說我再給他五十萬,夠不夠他暫時安頓下來?」


  蘇曼曼:「行了,你別操這些閒心了,你還沒看出了嗎?小川這次去義塘都沒和我們打招呼,他就是不想再靠家裡了。你不是總把生死有命富貴在天掛在嘴邊嗎?小川再過幾年都三十了,不是三歲,咱們也該學著放手,別摻和他的選擇了。好了好了,哭喪個臉像什麼樣子?去把貓砂鏟鏟,小橘的指甲得剪了,指甲剪也拿過來。」

  晚上五點鐘的時候,鄭陽已經拖著一個小行李箱在機場等著了。

  秦以川頭一次把自己壓箱底的寶貝跑車,那輛亮藍色的布加迪Chiron開出來過了一次癮,最後託付給秦氏集團最資深的司機,千叮嚀萬囑咐地把車鑰匙交過去,眼巴巴看著車開走了,才戀戀不捨地被鄭陽拖著登機。

  到義塘的飛機只有一趟,航程有九個多小時。

  義塘和北京時間大概有兩個多小時的時差,等飛機落地的時候,當地時間才兩點鐘,有兩個俄羅斯籍的高個男人舉著一張畫了兔子的紙牌子在通道出口等著,見他們出來立刻激動地用十分純正的漢語招呼:「老鄭!老鄭!你們的兔子在這裡!」

  機場外人不多,甚至少得可憐,比洛城的公交車站都不如。

  這兩個俄羅斯人十分扎眼,荀言在飛機上睡不著,這個時候臉色不太好,遠看著就和被人欠了錢似的。

  鄭陽和這兩個誇張的俄羅斯男人熱情地擁抱了一下,介紹:「這位是秦以川,這是荀言,都是這次被調過來協助的。你們接到的那兔子就是這二位的。」

  灰色眼睛的男人留著鬍子,是很明朗的硬漢的長相,他驚訝地打量著兩個人,對秦以川伸出手:「我聽過你的名字,很厲害的中國警察!是顧瑾之的徒弟,很了不起!我叫馬克西姆·扎伊卡,中文名叫孔阜,和孔子一個姓,諧音是中國的『功夫』。」

  秦以川:「幸會,孔警官的中文講得真是令人意外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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