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特大連環殺人案
孔阜：「哪裡哪裡，在這個地方不會中文是生存不下去的，過不了兩年，你們也會學會俄羅斯話和蒙古文，甚至還有哈薩克語。這位是我的搭檔，他的名字有十七個字，太長了，所以我們都叫他的中文名武松，這個人聽說是中國最有名的勇士。」
秦以川：「武警官幸會……（小聲）老鄭，這地方都誰給他們起名的？」
鄭陽壓低聲音：「搜百度，找算命的起，或者乾脆自己翻書，什麼法子都有。這武松就是個《三國演義》死忠粉。像這種稀奇古怪的名字多了去了，見得多了你就習慣了。」
武松：「荀言也是很有名的中國警察嗎？我怎麼沒有聽說過這個人？你能跟在老鄭身邊，你也是軍人？」
老鄭：「他是個警察，就是低調，所以很多人沒有聽說過他的名字，這位荀警官不愛說話，不過辦案非常有一套，他能到這來，你們真是占了天大的便宜。」
聽著這話，孔阜和武松湊一起用俄語嘀咕了一串什麼，秦以川聽不懂，卻見荀言抬了抬頭，秦以川用肩膀撞撞荀言：「他們說什麼呢？」
荀言：「我沒學過俄語，不知道。」
秦以川：「我看你眼神涼颼颼的往他們那邊瞟，還以為你連俄語都懂，剛想崇拜你博才多學呢。」
荀言：「他們應該在談論案子。」
秦以川：「你不是聽不懂俄語嗎？」
荀言：「我沒有聽懂，這是我猜的。」
孔阜：「既然會辦案就太好了，能不能抓住『惡魔的門徒』，就要靠你們了。」
秦以川：「什麼惡魔的門徒？」
鄭陽：「就是顧隊和你說的那個案子，資料你在飛機上也大概看過了，一個愛畫倒五角星的兇手殺了六個人，現在仍然逍遙法外，而他每時每刻都可能再次作案。這邊的警察吧，最擅長的是防止暴亂，而不是破案，所以你知道咱們仨對這地方來說是多珍貴的資源了吧？」
秦以川：「你這見縫插針夸自己的本事都是和誰學得？」
鄭陽：「那還用問？除了你就沒有見過其他自戀的人。」
秦以川：「滾滾滾。這個案子的資料我的確看了，但這也太簡略了，被害人的簡介就三百多個字，作案手法、案發現場提都沒提，我怎麼查？要追這個案子，需要最詳細的卷宗。」
武松：「有卷宗，顧瑾之說你們一定要用，讓我們提前準備了。現在天還沒亮，我先送你們去住的公寓，等天亮了再討論案情。」
秦以川本來以為武松說的公寓只是普通意義上的公寓，然而等他們開著那輛牧馬人停在一棟二層的蘇俄時期的紅色小城堡門前時，還是稍微有一丟丟的震驚，這種層次的建築，放在中國絕對能開發成一個景區，門票得八十塊錢一張起。
一直到過了好幾個月，秦以川才摸清楚，義塘這個地方地廣人稀，而且流動性極大，房子這種不能挪動的固定資產相對來說，比一輛堅固的車的吸引力差多了，所以房子反而變成了一種並不太重要的資源，實在讓國內的人羨慕都羨慕不過來。
秦以川乍起床的時候，心裡陡然有種睡過頭遲到的心虛，直到孔阜說了一句「抱歉這麼早打擾」的時候才迷茫地看了好幾眼手錶——原來上午九點鐘，在義塘竟然能算「這麼早」，這換到洛城，他這個月的全勤獎早沒了。
孔阜對他們的招待非常熱情，從俄式的三明治和薄餅，到油條包子粥樣樣齊全，甚至還有豆腐乳和小鹹菜條。
這地方的文化重合很嚴重，幾乎已經到了幾個國家的習慣融合在一起的地步。
秦以川因為職業原因，除了小時候旅遊之外，並沒有怎麼出過國，現在在這個地方看什麼都覺得新鮮，荀言對什麼都是不放在心上的淡漠，看不出來他喜不喜歡這種截然不同的異國生活。
倒是鄭陽，他對這個地方的風土人情幾乎爛熟於心。
秦以川好奇：「老鄭，你先前來過這？竟然對這裡這麼熟悉？」
鄭陽：「那必須熟悉，我就是從這出生長大的，直到過了十八歲才跟著顧隊進了綠蘿。」
秦以川：「你十八就進綠蘿了？」
鄭陽：「當時是預備役的，轉正是十年前的事情了。義塘這個地方在行政區上是很難定義的，屬於中國的其實是個鎮，但是這國境線太模糊了，隔了一條街道就是俄羅斯，這就導致警力設置很尷尬，中國的警察只有一個鎮的規模，其實就是個片兒警，俄羅斯的更次，是個村，按照規定就三四個警察管。但是這地方生活的人起碼十幾萬，根本管不過來。所以就特事特辦，和國際刑警一起成立了一個義塘警局，相當於市局，不過裡面設置的科室都差不多，很完善。」
孔阜：「這是你們三位的辦公室，對面就是檔案室，資料已經在桌子上了，幾位先看，看完之後，下午我們開個會，和其他的警員都認識一下，然後討論這個案子怎麼破。」
檔案資料一式三份，而且是分別用中文和俄語記錄的，可見這裡的通用語言就是這兩種。
秦以川仔仔細細地把所有受害者的資料和犯罪現場的勘驗報告都看了一遍，皺著眉頭問鄭陽：「老鄭，這種手段殘忍的特大連環殺人案，都能在國際上排上號了吧？」
鄭陽神色有點奇怪地笑笑：「這個案子雖然玄乎，但是並不算是多稀奇，老秦，你們這種溫室的警察，終於要正式開始接受狂風暴雨的摧殘了。」
秦以川只覺得鄭陽根本就是嚇唬人，不搭理他，把所有已知的線索梳理了一遍，問荀言：「你有沒有覺得，這兇手有點不太正常？」
荀言：「我懷疑這個兇手的智商並不太高，說得更具體一點，兇手的綜合能力非常普通，但是在選擇謀殺對象和躲避他人視線方面非常敏銳，而且精神狀態並不穩定，有一定的可能是智力缺陷者，不過並不是特別明顯，在現實生活中表現出來的狀況很可能只是反應能力稍慢，並不會特別顯眼。」
孔阜好奇：「這是心理畫像？說真的，對心理畫像這種東西，我們接觸的還真的挺少的，感覺特玄乎。」
荀言：「不算心理畫像，只是一種對於犯罪分子的性格分析，我不是專業的犯罪心理學家，所以即使做畫像也會比較粗糙。」
秦以川：「武警官幸會……（小聲）老鄭，這地方都誰給他們起名的？」
鄭陽壓低聲音：「搜百度，找算命的起，或者乾脆自己翻書，什麼法子都有。這武松就是個《三國演義》死忠粉。像這種稀奇古怪的名字多了去了，見得多了你就習慣了。」
武松：「荀言也是很有名的中國警察嗎？我怎麼沒有聽說過這個人？你能跟在老鄭身邊，你也是軍人？」
老鄭：「他是個警察，就是低調，所以很多人沒有聽說過他的名字，這位荀警官不愛說話，不過辦案非常有一套，他能到這來，你們真是占了天大的便宜。」
聽著這話，孔阜和武松湊一起用俄語嘀咕了一串什麼，秦以川聽不懂，卻見荀言抬了抬頭，秦以川用肩膀撞撞荀言：「他們說什麼呢？」
荀言：「我沒學過俄語，不知道。」
秦以川：「我看你眼神涼颼颼的往他們那邊瞟，還以為你連俄語都懂，剛想崇拜你博才多學呢。」
荀言：「他們應該在談論案子。」
秦以川：「你不是聽不懂俄語嗎？」
荀言：「我沒有聽懂，這是我猜的。」
孔阜：「既然會辦案就太好了，能不能抓住『惡魔的門徒』，就要靠你們了。」
秦以川：「什麼惡魔的門徒？」
鄭陽：「就是顧隊和你說的那個案子，資料你在飛機上也大概看過了，一個愛畫倒五角星的兇手殺了六個人，現在仍然逍遙法外，而他每時每刻都可能再次作案。這邊的警察吧，最擅長的是防止暴亂，而不是破案，所以你知道咱們仨對這地方來說是多珍貴的資源了吧？」
秦以川：「你這見縫插針夸自己的本事都是和誰學得？」
鄭陽：「那還用問？除了你就沒有見過其他自戀的人。」
秦以川：「滾滾滾。這個案子的資料我的確看了，但這也太簡略了，被害人的簡介就三百多個字，作案手法、案發現場提都沒提，我怎麼查？要追這個案子，需要最詳細的卷宗。」
武松：「有卷宗，顧瑾之說你們一定要用，讓我們提前準備了。現在天還沒亮，我先送你們去住的公寓，等天亮了再討論案情。」
秦以川本來以為武松說的公寓只是普通意義上的公寓，然而等他們開著那輛牧馬人停在一棟二層的蘇俄時期的紅色小城堡門前時，還是稍微有一丟丟的震驚，這種層次的建築，放在中國絕對能開發成一個景區，門票得八十塊錢一張起。
一直到過了好幾個月，秦以川才摸清楚，義塘這個地方地廣人稀，而且流動性極大，房子這種不能挪動的固定資產相對來說，比一輛堅固的車的吸引力差多了，所以房子反而變成了一種並不太重要的資源，實在讓國內的人羨慕都羨慕不過來。
秦以川乍起床的時候，心裡陡然有種睡過頭遲到的心虛，直到孔阜說了一句「抱歉這麼早打擾」的時候才迷茫地看了好幾眼手錶——原來上午九點鐘，在義塘竟然能算「這麼早」，這換到洛城，他這個月的全勤獎早沒了。
孔阜對他們的招待非常熱情，從俄式的三明治和薄餅，到油條包子粥樣樣齊全，甚至還有豆腐乳和小鹹菜條。
這地方的文化重合很嚴重，幾乎已經到了幾個國家的習慣融合在一起的地步。
秦以川因為職業原因，除了小時候旅遊之外，並沒有怎麼出過國，現在在這個地方看什麼都覺得新鮮，荀言對什麼都是不放在心上的淡漠，看不出來他喜不喜歡這種截然不同的異國生活。
倒是鄭陽，他對這個地方的風土人情幾乎爛熟於心。
秦以川好奇：「老鄭，你先前來過這？竟然對這裡這麼熟悉？」
鄭陽：「那必須熟悉，我就是從這出生長大的，直到過了十八歲才跟著顧隊進了綠蘿。」
秦以川：「你十八就進綠蘿了？」
鄭陽：「當時是預備役的，轉正是十年前的事情了。義塘這個地方在行政區上是很難定義的，屬於中國的其實是個鎮，但是這國境線太模糊了，隔了一條街道就是俄羅斯，這就導致警力設置很尷尬，中國的警察只有一個鎮的規模，其實就是個片兒警，俄羅斯的更次，是個村，按照規定就三四個警察管。但是這地方生活的人起碼十幾萬，根本管不過來。所以就特事特辦，和國際刑警一起成立了一個義塘警局，相當於市局，不過裡面設置的科室都差不多，很完善。」
孔阜：「這是你們三位的辦公室，對面就是檔案室，資料已經在桌子上了，幾位先看，看完之後，下午我們開個會，和其他的警員都認識一下，然後討論這個案子怎麼破。」
檔案資料一式三份，而且是分別用中文和俄語記錄的，可見這裡的通用語言就是這兩種。
秦以川仔仔細細地把所有受害者的資料和犯罪現場的勘驗報告都看了一遍，皺著眉頭問鄭陽：「老鄭，這種手段殘忍的特大連環殺人案，都能在國際上排上號了吧？」
鄭陽神色有點奇怪地笑笑：「這個案子雖然玄乎，但是並不算是多稀奇，老秦，你們這種溫室的警察，終於要正式開始接受狂風暴雨的摧殘了。」
秦以川只覺得鄭陽根本就是嚇唬人，不搭理他，把所有已知的線索梳理了一遍，問荀言：「你有沒有覺得，這兇手有點不太正常？」
荀言：「我懷疑這個兇手的智商並不太高，說得更具體一點，兇手的綜合能力非常普通，但是在選擇謀殺對象和躲避他人視線方面非常敏銳，而且精神狀態並不穩定，有一定的可能是智力缺陷者，不過並不是特別明顯，在現實生活中表現出來的狀況很可能只是反應能力稍慢，並不會特別顯眼。」
孔阜好奇：「這是心理畫像？說真的，對心理畫像這種東西，我們接觸的還真的挺少的，感覺特玄乎。」
荀言：「不算心理畫像，只是一種對於犯罪分子的性格分析，我不是專業的犯罪心理學家，所以即使做畫像也會比較粗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