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惡魔的門徒|秦以川被陷害
荀言：「這種情況有很多種解釋，第一，這就是一種巧合，有人早就盯上了宋嵐，但是直到現在才動手。第二，要強姦宋嵐的人就是金途學校的人，宋嵐和閔小魚本來就是他們早就選中的獵物，現在只不過是繼續獵艷計劃而已。第三，宋嵐手上很可能有閔小魚死亡的證據或線索，這個線索被金途學校的人發現了，所以來搶奪威脅她。」
秦以川：「你比較傾向於相信哪一種推斷？」
荀言：「既然是推斷，那麼就都不可信。只要查出來賓館裡那個男人的身份，這些推斷就可以得到進一步的驗證。」
秦以川沒再說話，一路上沉默著開車回家，一進門把鑰匙和自己都扔在沙發上，見兔子跳到他的腿上都沒瞪眼。
荀言倒了一杯水放在茶几上，拿著一本論文集坐在陽台的搖椅上默不作聲地翻。
秦以川翻來覆去靜不下心來，一直到天徹底黑下去，殷紅羽才打過電話來，說酒店裡意圖侵犯宋嵐的男人死了。
殷紅羽：「死因初步判斷是重力擊打後腦導致的閉合性顱腦損傷。具體的小藍還在繼續屍檢。」
秦以川：「他不可能死的，我下手有分寸，那種薄胎瓷用手捏得力道大了點都會碎，他怎麼可能會因為這個死？」
殷紅羽：「這個案子還沒有定性，他的死另有原因也說不定。死者的身份已經查清楚了，他叫夏偉昌，是金途學校創始人夏偉金的弟弟，家屬得知他的死訊，已經在市局裡鬧開了，還請了一些網絡媒體的記者，場面很亂。秦老闆，你是他死前最先後見到的人之一，而且又和死者有過爭執，所以按照規定，可能會先委屈你一下。」
秦以川沉默一會：「我知道了。」
敲門聲響起來。
荀言側過頭來，秦以川沒說話，開了門，門口站著兩個有點眼生的警察。
「我們是省公安廳專案組的，我姓張，因為夏偉昌的死，請你配合我們調查。」高個子警察說。
「專案組來得倒是挺快。」 秦以川說。
「請跟我們走一趟。」另一個警察說。
秦以川回過頭，對上荀言的目光，兩個人都沉默了一下，秦以川：「荀言，看好兔子。」
荀言手裡的書不自知地被放下。秦以川扭過頭，對門口專案組的警察道：「走吧。」
門被關上，門鎖撞上的聲音在房間裡盪起微微的回聲。
荀言一動不動地安靜了好一會兒，才緩緩抬起頭來，對著斗膽跳上秦以川的躺椅的兔子輕聲道：「他遇到麻煩，我不能袖手旁觀的，對不對？」
市局是洛城最高級別的公安機關，省公安廳的專案組要破案，也得借用市局的場地。
都說世事無常，他這次倒才真真切切地體會到，什麼才是真正的世事無常。
審訊室他進過那麼多次，這卻是頭一回坐在被審訊的位置上。
「秦以川，你是市局的副刑偵支隊長，接連破獲大案，立了不少功，我們省廳甚至公安部都對你有所耳聞。你已經做了不少年警察了，流程比誰都熟悉，所以咱們就不搞那些沒意義的，我們問什麼，你據實相告，不得有所隱瞞，可以嗎？」
秦以川：「我沒有隱瞞的必要。」
高個子警察：「很好，那我問你第一個問題，你認識夏偉昌嗎？」
秦以川：「不認識。」
高個子警察：「你認識宋嵐嗎？」
秦以川：「算是認識。她有一個朋友叫閔小魚，閔小魚前幾天失蹤了，宋嵐懷疑她被害，來市局找我報案，那時候我留給了她我的聯繫方式。後來證實閔小魚死亡，有可能是被殺。在調查閔小魚一案時，宋嵐打電話給我，說有人在校門口攔截她，我一路追著她的行蹤，直到案發現場。」
高個子警察：「案發現場除了宋嵐和死者之外，還有其他人在嗎？」
秦以川：「應該沒有，我去的時候，夏偉昌正試圖侵犯宋嵐，我並沒有時間仔細觀察現場是否還有其他人。市局的同事很快就來支援了，沒有人發現異樣。」
高個子警察：「你和死者發生過打鬥？」
秦以川：「沒錯。」
高個子警察：「你一共出了幾次手？」
秦以川：「三次，第一次是花瓶，砸中了夏偉昌的頭部；宋嵐在這個時候咬了他，夏偉昌要掐死宋嵐，我踢了他的左臂，可能導致左手關節骨折；第三次是他爬起來，我踢在他腹部一腳，但是也收著力道的，頂多會痛一點，不會造成實質性傷害。」
秦以川：「我不認為他的死亡是我造成的，賓館的花瓶碎片應該還在現場，不說鑑定，你們甚至可以去市場上買到一模一樣的薄胎瓷花瓶，價格不到300塊錢，只需要試一下就知道這個東西並沒有太大殺傷力。」
高個子警察：「但除了你，現場沒有任何人再與他發生過打鬥，而他後腦的傷口也是新傷，排除了舊傷致死的可能。只要沒有其他實質性線索，你依然是本案的重大嫌疑人。」
秦以川捏緊拳頭，隔了好一會兒才說：「閔小魚的案子有進展了嗎？」
高個子警察：「這個案子沒有移交給我們專案組。具體情況我們也不知道。你還有什麼需要補充的嗎？」
秦以川不說話了。
高個子警察：「既然沒有其他的話要說，就只能暫時委屈你在看守所住兩天了。我們一定會盡力查這個案子，希望真的可以證明與你無關。」
秦以川：「我想見一下范局。」
高個子警察：「你們范局腿傷復發，今天已經住院動手術了。」
秦以川：「那顧隊呢？」
兩個警察低聲說了兩句什麼，遲疑一下，警察B：「可以，但是不要太久。」
秦以川：「我明白。」
兩個警察出去，隔了幾分鐘後，審訊室的門被打開，顧瑾之依舊是白汗衫配著黑外套的打扮，大概是因為時間晚了的緣故，下巴上已經浮現出一層淡青色的胡茬。
他的臉依舊像石頭刻出來的時候沒什麼情緒，只是兩個人目光相接的剎那，秦以川從顧瑾之臉上看到了一絲不一樣的神情。但也只有一絲而已。
顧瑾之：「找我什麼事？」
秦以川苦笑：「顧隊，我以為第一句話你得稍微安慰安慰我。」
顧瑾之：「沒這個必要。你想問閔小魚的事？」
秦以川：「是。進展怎麼樣？」
顧瑾之：「閔小魚的確不是自殺的。關於把人迷暈後放在浴缸中，然後利用事前準備好的河水將人淹死後再拋屍的猜測，又是荀言提出來了？」
秦以川：「你比較傾向於相信哪一種推斷？」
荀言：「既然是推斷，那麼就都不可信。只要查出來賓館裡那個男人的身份，這些推斷就可以得到進一步的驗證。」
秦以川沒再說話，一路上沉默著開車回家，一進門把鑰匙和自己都扔在沙發上，見兔子跳到他的腿上都沒瞪眼。
荀言倒了一杯水放在茶几上，拿著一本論文集坐在陽台的搖椅上默不作聲地翻。
秦以川翻來覆去靜不下心來，一直到天徹底黑下去，殷紅羽才打過電話來，說酒店裡意圖侵犯宋嵐的男人死了。
殷紅羽：「死因初步判斷是重力擊打後腦導致的閉合性顱腦損傷。具體的小藍還在繼續屍檢。」
秦以川：「他不可能死的，我下手有分寸，那種薄胎瓷用手捏得力道大了點都會碎，他怎麼可能會因為這個死？」
殷紅羽：「這個案子還沒有定性，他的死另有原因也說不定。死者的身份已經查清楚了，他叫夏偉昌，是金途學校創始人夏偉金的弟弟，家屬得知他的死訊，已經在市局裡鬧開了，還請了一些網絡媒體的記者，場面很亂。秦老闆，你是他死前最先後見到的人之一，而且又和死者有過爭執，所以按照規定，可能會先委屈你一下。」
秦以川沉默一會：「我知道了。」
敲門聲響起來。
荀言側過頭來，秦以川沒說話，開了門，門口站著兩個有點眼生的警察。
「我們是省公安廳專案組的，我姓張，因為夏偉昌的死，請你配合我們調查。」高個子警察說。
「專案組來得倒是挺快。」 秦以川說。
「請跟我們走一趟。」另一個警察說。
秦以川回過頭，對上荀言的目光，兩個人都沉默了一下，秦以川：「荀言，看好兔子。」
荀言手裡的書不自知地被放下。秦以川扭過頭，對門口專案組的警察道：「走吧。」
門被關上，門鎖撞上的聲音在房間裡盪起微微的回聲。
荀言一動不動地安靜了好一會兒，才緩緩抬起頭來，對著斗膽跳上秦以川的躺椅的兔子輕聲道：「他遇到麻煩，我不能袖手旁觀的，對不對？」
市局是洛城最高級別的公安機關，省公安廳的專案組要破案，也得借用市局的場地。
都說世事無常，他這次倒才真真切切地體會到，什麼才是真正的世事無常。
審訊室他進過那麼多次，這卻是頭一回坐在被審訊的位置上。
「秦以川，你是市局的副刑偵支隊長，接連破獲大案，立了不少功，我們省廳甚至公安部都對你有所耳聞。你已經做了不少年警察了，流程比誰都熟悉，所以咱們就不搞那些沒意義的，我們問什麼，你據實相告，不得有所隱瞞，可以嗎？」
秦以川：「我沒有隱瞞的必要。」
高個子警察：「很好，那我問你第一個問題，你認識夏偉昌嗎？」
秦以川：「不認識。」
高個子警察：「你認識宋嵐嗎？」
秦以川：「算是認識。她有一個朋友叫閔小魚，閔小魚前幾天失蹤了，宋嵐懷疑她被害，來市局找我報案，那時候我留給了她我的聯繫方式。後來證實閔小魚死亡，有可能是被殺。在調查閔小魚一案時，宋嵐打電話給我，說有人在校門口攔截她，我一路追著她的行蹤，直到案發現場。」
高個子警察：「案發現場除了宋嵐和死者之外，還有其他人在嗎？」
秦以川：「應該沒有，我去的時候，夏偉昌正試圖侵犯宋嵐，我並沒有時間仔細觀察現場是否還有其他人。市局的同事很快就來支援了，沒有人發現異樣。」
高個子警察：「你和死者發生過打鬥？」
秦以川：「沒錯。」
高個子警察：「你一共出了幾次手？」
秦以川：「三次，第一次是花瓶，砸中了夏偉昌的頭部；宋嵐在這個時候咬了他，夏偉昌要掐死宋嵐，我踢了他的左臂，可能導致左手關節骨折；第三次是他爬起來，我踢在他腹部一腳，但是也收著力道的，頂多會痛一點，不會造成實質性傷害。」
秦以川：「我不認為他的死亡是我造成的，賓館的花瓶碎片應該還在現場，不說鑑定，你們甚至可以去市場上買到一模一樣的薄胎瓷花瓶，價格不到300塊錢，只需要試一下就知道這個東西並沒有太大殺傷力。」
高個子警察：「但除了你，現場沒有任何人再與他發生過打鬥，而他後腦的傷口也是新傷，排除了舊傷致死的可能。只要沒有其他實質性線索，你依然是本案的重大嫌疑人。」
秦以川捏緊拳頭，隔了好一會兒才說：「閔小魚的案子有進展了嗎？」
高個子警察：「這個案子沒有移交給我們專案組。具體情況我們也不知道。你還有什麼需要補充的嗎？」
秦以川不說話了。
高個子警察：「既然沒有其他的話要說，就只能暫時委屈你在看守所住兩天了。我們一定會盡力查這個案子，希望真的可以證明與你無關。」
秦以川：「我想見一下范局。」
高個子警察：「你們范局腿傷復發，今天已經住院動手術了。」
秦以川：「那顧隊呢？」
兩個警察低聲說了兩句什麼，遲疑一下，警察B：「可以，但是不要太久。」
秦以川：「我明白。」
兩個警察出去，隔了幾分鐘後，審訊室的門被打開，顧瑾之依舊是白汗衫配著黑外套的打扮，大概是因為時間晚了的緣故，下巴上已經浮現出一層淡青色的胡茬。
他的臉依舊像石頭刻出來的時候沒什麼情緒，只是兩個人目光相接的剎那，秦以川從顧瑾之臉上看到了一絲不一樣的神情。但也只有一絲而已。
顧瑾之：「找我什麼事？」
秦以川苦笑：「顧隊，我以為第一句話你得稍微安慰安慰我。」
顧瑾之：「沒這個必要。你想問閔小魚的事？」
秦以川：「是。進展怎麼樣？」
顧瑾之：「閔小魚的確不是自殺的。關於把人迷暈後放在浴缸中，然後利用事前準備好的河水將人淹死後再拋屍的猜測，又是荀言提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