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調查華盛集團
下山的路比上山要更險峻一些，荀言將擋光板拉下來，將一頂帽子扣在臉上像是睡著了。
秦以川看了他好幾眼，不確定到底是自己是不是想多了，他總覺得今天荀言似乎有點不對勁兒。
盤山公路的入口已經被交警設了路障，秦以川看樣子和其中兩個警察相熟，勾肩搭背聊了幾句後，一個挺年輕的女警開門上車。
應該是秦以川特意交代過，女警沒有說話，開上導航直接往星河落月的小區開。
秦以川目送著路虎消失在路口，拿出電話給殷紅羽打了個電話：「紅紅，這邊你先盯著，我去華盛集團看看。」
周一的華盛集團總部顯得比平日裡更加忙碌，秦以川在休息室等了半個小時，才終於有一個三十幾歲的短髮女人踩著高跟鞋走過來，非常公事化地笑了笑：「這位警官，聽說您要來見我們董事長？」
秦以川看了一眼她胸前掛著的工作牌：「準確地說，我是來探望。李特助，張老身體還好嗎？我有點事情，覺得還是當面告訴他比較好。」
李穎的神色沒有絲毫的變化：「董事長今天不在公司，警官如果想探望，也應該去張董的家裡。」
秦以川：「張老是今天不在公司，還是已經很久都沒有在公司了呢？」
李穎：「董事長的行蹤也屬於商業機密的一部分，如果警官沒有其他的事情，請恕我們無可奉告。」
秦以川：「李特助是欺負我們做警察的沒有經過商嗎？這算什麼商業機密？」
李穎：「這在華盛就是機密。如果警官的確需要，請出示相關的傳喚手續。」
秦以川不惱，反而誇讚似的道：「你們公司的法務部對員工的培訓相當不錯。既然張老的事情無可奉告，那麼有另外一件事，十五天之前，華盛旗下的兩個重要的子公司實際控股人發生變動，由張老換成了張辛苑小姐，我能問一下為什麼嗎？」
李穎：「抱歉，這也是我們的商業機密。」
秦以川：「你們家大小姐，張辛苑，是學化學專業的嗎？」
李穎：「您問這些做什麼？」
秦以川：「沒有什麼。只不過我剛剛查資料的時候覺得有點奇怪，她接手的兩個子公司規模都很小，而且華盛作為房地產公司，旗下竟然有化工公司，這一點倒是挺值得奇怪的。」
李穎：「對於發展發現，華盛自然有自己的打算。只不過我聽說警察的公務都十分繁忙，所以我不太理解，警官您來這裡，就是為了來聊這些無關痛癢的小事的嗎？」
秦以川：「這可能不是無關痛癢的小事。李特助，你身為董事長助理，知道今天張老得到了一個非常不幸的消息嗎？」
李穎：「我只是董事長的工作助理，但是今天董事長有事情沒有來公司，我對董事長的生活事宜並不是特別清楚。」
李穎：「當然認識，吳小姐是董事長的女兒。」
秦以川：「她死了，你知道嗎？」
李穎：「你說什麼？！」
秦以川：「吳倩被殺了。李特助，你應該知道，被殺兩個字代表著什麼。」
李穎隔了一會才冷靜下來：「您到底想說什麼？」
秦以川：「如果我沒猜錯，張董應該已經很久都沒有出現在華盛總公司了吧？據說你是被張董一手提拔上來的，但是真的很難想像，你到底是誰的人。」
李穎的面色變得非常不好看，又重複了一遍：「您到底想說什麼？」
秦以川：「轉告張辛苑，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她既然動手，就應該做得乾淨一點，不要像個小孩子似的，留下那麼多把柄。」
李穎：「你到底是誰？」
秦以川：「我是警察，姓秦。有事的話，請打我這個電話。轉告張小姐，如果她有需要，我可以幫她，但是她要準備好相應的報酬。」
李穎接過秦以川寫在GG宣傳頁上的電話號碼，秦以川留下一個意味莫名的笑容，起身告辭。
李穎一直看著他消失在電梯口，才慌忙撥出一個電話。
秦以川走出華盛的大門，從兜里拿出手機，屏幕上顯示出正在通話的頁面，通話時間已經與二十幾分鐘了。
秦以川：「喂，紅紅，都錄下來了吧？」
秦以川：「管他釣魚不釣魚，好用就行了。這錄音你可得保存好了，別回頭我被舉報黑警。」
殷紅羽：「放心，這就給你打包存檔。不過你確定張辛苑和這件事有關？如果張辛苑是清白的，剛剛你的表演就成了大型精分現場了。」
秦以川：「就算吳倩的死和張辛苑無關，她也一定做過其他對華盛集團不利的事情。剛才那個李特助顯然是她的人，能把手伸到這個地步，張辛苑也是很有手段的。」
殷紅羽：「那你現在怎麼辦？」
秦以川：「先等著。我有預感，三天之內，張辛苑會上鉤的。」
殷紅羽：「你現在竟然也相信預感，那接下來你想怎麼做？」
秦以川：「肯定是先去張老家看看，張老和我們家老頭子競爭了大半輩子，我好歹得把報喪的事兒做好。」
殷紅羽：「果然豪門的事兒得豪門解決。那我等你消息。荀言回去了？」
秦以川：「應該是吧。」
殷紅羽：「什麼叫應該？」
秦以川：「他心裡有事，不想讓我知道，自己一個人回去應該是要去見什麼人。顧隊那邊有人跟著他，回頭如果他不願意說，我就去找顧隊的人打聽。」
殷紅羽：「雖然有點不合適，但我還是覺得，小荀同志他，神神秘秘哦。」
秦以川：「我知道你在想什麼，我心裡有數。」
殷紅羽：「秦老闆，你都不害怕嗎？」
秦以川：「怕什麼？」
殷紅羽：「還怕什麼，如果換做是我，假設他是臥底，我會害怕他會不會被恐怖組織追殺；如果他是恐怖分子，那將來萬一我們站在敵對的一方，我害怕是他開槍打死我，還是我先殺了他？」
秦以川：「這都沒影兒的事，到時候再說。」
殷紅羽鄭重：「逃避解決不了問題。秦老闆，我覺得你得早做打算。」
秦以川的心裡湧上來一股焦躁：「我知道了，回頭我想想再說。先辦案子。我掛了。」
他攥著手機冷靜了一會兒，才又打出一個電話：「餵溫叔，你身體怎麼樣？對我現在有案子，您知道華盛集團董事長張重明家在哪嗎？好，稍後發我手機就行，謝謝溫叔。」
拿到地址之後，秦以川稍微意外了一下，張重明住的別墅在直線距離上倒是離秦首富的別墅不到三公里，別墅群顯然都是同一個開發商開發的，建築風格都大同小異。秦以川按了門鈴，幾分鐘後一個中年女人走出來：「您是哪位？」
秦以川：「張重明張董是住在這裡嗎？我姓秦，市公安局刑偵支隊的。」
中年女人茫然：「刑偵支隊來這裡幹什麼？」
秦以川：「幾個小時前我聯繫過張董，但是張董的身體好像不太好，所以我親自來看看。」
中年女人：「哦，早上打電話的就是你呀，張董高血壓犯了，才剛吃完藥躺下，您稍等一下，我得問問。」
秦以川看了他好幾眼，不確定到底是自己是不是想多了，他總覺得今天荀言似乎有點不對勁兒。
盤山公路的入口已經被交警設了路障，秦以川看樣子和其中兩個警察相熟，勾肩搭背聊了幾句後，一個挺年輕的女警開門上車。
應該是秦以川特意交代過，女警沒有說話，開上導航直接往星河落月的小區開。
秦以川目送著路虎消失在路口，拿出電話給殷紅羽打了個電話：「紅紅，這邊你先盯著，我去華盛集團看看。」
周一的華盛集團總部顯得比平日裡更加忙碌，秦以川在休息室等了半個小時，才終於有一個三十幾歲的短髮女人踩著高跟鞋走過來，非常公事化地笑了笑：「這位警官，聽說您要來見我們董事長？」
秦以川看了一眼她胸前掛著的工作牌：「準確地說，我是來探望。李特助，張老身體還好嗎？我有點事情，覺得還是當面告訴他比較好。」
李穎的神色沒有絲毫的變化：「董事長今天不在公司，警官如果想探望，也應該去張董的家裡。」
秦以川：「張老是今天不在公司，還是已經很久都沒有在公司了呢？」
李穎：「董事長的行蹤也屬於商業機密的一部分，如果警官沒有其他的事情，請恕我們無可奉告。」
秦以川：「李特助是欺負我們做警察的沒有經過商嗎？這算什麼商業機密？」
李穎：「這在華盛就是機密。如果警官的確需要，請出示相關的傳喚手續。」
秦以川不惱，反而誇讚似的道：「你們公司的法務部對員工的培訓相當不錯。既然張老的事情無可奉告，那麼有另外一件事，十五天之前，華盛旗下的兩個重要的子公司實際控股人發生變動，由張老換成了張辛苑小姐，我能問一下為什麼嗎？」
李穎：「抱歉，這也是我們的商業機密。」
秦以川：「你們家大小姐，張辛苑，是學化學專業的嗎？」
李穎：「您問這些做什麼？」
秦以川：「沒有什麼。只不過我剛剛查資料的時候覺得有點奇怪，她接手的兩個子公司規模都很小，而且華盛作為房地產公司，旗下竟然有化工公司，這一點倒是挺值得奇怪的。」
李穎：「對於發展發現，華盛自然有自己的打算。只不過我聽說警察的公務都十分繁忙，所以我不太理解，警官您來這裡，就是為了來聊這些無關痛癢的小事的嗎？」
秦以川：「這可能不是無關痛癢的小事。李特助，你身為董事長助理，知道今天張老得到了一個非常不幸的消息嗎？」
李穎：「我只是董事長的工作助理，但是今天董事長有事情沒有來公司，我對董事長的生活事宜並不是特別清楚。」
李穎：「當然認識，吳小姐是董事長的女兒。」
秦以川：「她死了，你知道嗎？」
李穎：「你說什麼？！」
秦以川：「吳倩被殺了。李特助，你應該知道，被殺兩個字代表著什麼。」
李穎隔了一會才冷靜下來：「您到底想說什麼？」
秦以川：「如果我沒猜錯，張董應該已經很久都沒有出現在華盛總公司了吧？據說你是被張董一手提拔上來的，但是真的很難想像，你到底是誰的人。」
李穎的面色變得非常不好看，又重複了一遍：「您到底想說什麼？」
秦以川：「轉告張辛苑，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她既然動手，就應該做得乾淨一點，不要像個小孩子似的，留下那麼多把柄。」
李穎：「你到底是誰？」
秦以川：「我是警察，姓秦。有事的話，請打我這個電話。轉告張小姐，如果她有需要，我可以幫她，但是她要準備好相應的報酬。」
李穎接過秦以川寫在GG宣傳頁上的電話號碼，秦以川留下一個意味莫名的笑容，起身告辭。
李穎一直看著他消失在電梯口，才慌忙撥出一個電話。
秦以川走出華盛的大門，從兜里拿出手機，屏幕上顯示出正在通話的頁面，通話時間已經與二十幾分鐘了。
秦以川：「喂，紅紅，都錄下來了吧？」
秦以川：「管他釣魚不釣魚，好用就行了。這錄音你可得保存好了，別回頭我被舉報黑警。」
殷紅羽：「放心，這就給你打包存檔。不過你確定張辛苑和這件事有關？如果張辛苑是清白的，剛剛你的表演就成了大型精分現場了。」
秦以川：「就算吳倩的死和張辛苑無關，她也一定做過其他對華盛集團不利的事情。剛才那個李特助顯然是她的人，能把手伸到這個地步，張辛苑也是很有手段的。」
殷紅羽：「那你現在怎麼辦？」
秦以川：「先等著。我有預感，三天之內，張辛苑會上鉤的。」
殷紅羽：「你現在竟然也相信預感，那接下來你想怎麼做？」
秦以川：「肯定是先去張老家看看，張老和我們家老頭子競爭了大半輩子，我好歹得把報喪的事兒做好。」
殷紅羽：「果然豪門的事兒得豪門解決。那我等你消息。荀言回去了？」
秦以川：「應該是吧。」
殷紅羽：「什麼叫應該？」
秦以川：「他心裡有事，不想讓我知道，自己一個人回去應該是要去見什麼人。顧隊那邊有人跟著他，回頭如果他不願意說，我就去找顧隊的人打聽。」
殷紅羽：「雖然有點不合適，但我還是覺得，小荀同志他，神神秘秘哦。」
秦以川：「我知道你在想什麼，我心裡有數。」
殷紅羽：「秦老闆，你都不害怕嗎？」
秦以川：「怕什麼？」
殷紅羽：「還怕什麼，如果換做是我，假設他是臥底，我會害怕他會不會被恐怖組織追殺；如果他是恐怖分子，那將來萬一我們站在敵對的一方，我害怕是他開槍打死我，還是我先殺了他？」
秦以川：「這都沒影兒的事，到時候再說。」
殷紅羽鄭重：「逃避解決不了問題。秦老闆，我覺得你得早做打算。」
秦以川的心裡湧上來一股焦躁：「我知道了，回頭我想想再說。先辦案子。我掛了。」
他攥著手機冷靜了一會兒，才又打出一個電話：「餵溫叔，你身體怎麼樣？對我現在有案子，您知道華盛集團董事長張重明家在哪嗎？好，稍後發我手機就行，謝謝溫叔。」
拿到地址之後，秦以川稍微意外了一下，張重明住的別墅在直線距離上倒是離秦首富的別墅不到三公里，別墅群顯然都是同一個開發商開發的，建築風格都大同小異。秦以川按了門鈴，幾分鐘後一個中年女人走出來：「您是哪位？」
秦以川：「張重明張董是住在這裡嗎？我姓秦，市公安局刑偵支隊的。」
中年女人茫然：「刑偵支隊來這裡幹什麼？」
秦以川：「幾個小時前我聯繫過張董，但是張董的身體好像不太好，所以我親自來看看。」
中年女人：「哦，早上打電話的就是你呀，張董高血壓犯了，才剛吃完藥躺下，您稍等一下，我得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