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預謀殺人
秦以川點頭，眼前的中年女人打出一個電話：「喂，苗助理，外面有一個人說自己是刑偵支隊的，要見董事長，您看方便嗎？早上給張董打電話的就是他……哦，好，這位警官，苗助理請您進去。」
秦以川看了眼別墅里，玩笑似的道：「張董家的助理，權利倒是蠻大的。」
中年女人的神情變得有些微妙，沒有接話，打開大門將他帶進來。別墅的客廳里一個戴著眼鏡的男人正在處理公文，見他進來只是稍微抬了一下眼，不過語氣倒是挺客套：「警官先坐，我有一個比較重要的郵件需要回。」
秦以川坐下：「我來是有事找張董，苗助理有工作，自己慢慢處理就行。」
苗助理抬起頭來，和秦以川的目光對上，驀然間有一種宛如被看透了似的感覺。他合上電腦問：「警官，方便把您的警察證給我看一下嗎？」
秦以川把自己的警察證拿出來，卻沒有遞過去，問道：「你覺得我今天是應該以警察的身份去見張董，還是以……朋友的兒子去見他比較好？」
苗助理慢慢站起來：「警官這話說的是什麼意思？您和張董是舊相識？」
秦以川：「我和張董不認識，但是秦氏集團的董事長，苗助理應該知道吧？」
苗助理：「你是秦董事長的兒子？」
秦以川：「要我把身份證上報給你嗎？」
苗助理：「秦少說笑了，只是秦氏集團一直和我們華盛不和，您這次怎麼有空過來了？」
秦以川語氣不太友善：「我沒空和你推太極，張董幾個小時前接到的電話是我打的，你應該在他身邊，也應該知道發生了什麼，作為被害人的家屬，他有權利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苗助理，你只是張董的助理，事關張董女兒的生死，你覺得你有能力替張董做主嗎？」
苗助理：「秦少誤會了，只是張董剛剛接到電話的時候就暈倒了，現在還沒有醒過來，所以有些事您可以和我說。」
秦以川：「苗助理挺有意思，就你這種頭腦，到底是怎麼做到董事長助理的崗位的？」
苗助理不太高興：「您這話是什麼意思？」
秦以川：「張董的家務事，我為什麼要和他的助理說？你攔著不肯讓我見張董，難不成這件事和你有關？」
苗助理：「秦少說話要負責任，吳小姐的死，和我沒有絲毫關係！」
秦以川譏誚一笑：「我還沒說是什麼事兒呢，你怎麼就知道吳倩死了？」
苗助理：「是你剛剛說事關生死。」
秦以川：「生死生死，有可能死，也就還有可能生，可是你卻這麼篤定她死了，怎麼，你未卜先知？」
秦以川：「別你了，你根本不是張董的生活助理，誰派你來的？」
苗助理：「你憑什麼說我不是張董助理？」
秦以川：「我雖然沒有和張董打過照面，但是秦氏集團和華盛是最直接的競爭對手，我們家老爺子甚至比張董自己更了解他，張董這個人最好面子，對員工也很重視，但凡是他身邊的人，他都不會虧待，但是同時，他對心腹的要求也比旁人要高得多。苗助理，說句你不愛聽的，以你的能力和頭腦，在華盛集團最多是中層，你沒辦法得到張董的重用的，更別說是成為他的生活助理。」
苗助理：「你有證據嗎？」
秦以川：「這要什麼證據？大不了我給你拍張照片，讓老秦找個熟人問問不就得了？雖然是競爭對手，但是這點人脈還是有的。你願意試試嗎？」
苗助理的神情立刻變得不自然起來，秦以川不想浪費時間，正色道：「吳倩的確被人殺了，而且用的手段非常精妙，我現在懷疑張董也隨時可能有性命之憂，你如果再攔著，我有理由懷疑你是否也參與了這起預謀殺人案。苗助理，同案犯雖然不如主犯吃的牢飯多，但是一旦進去了，你以後的人生可就全毀了，不僅爬不上去，而且這輩子再也別想進一個正經公司。你覺得這種代價划算嗎？」
苗助理：「我沒有殺人，這件事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
秦以川：「那和誰有關係？」
苗助理：「我不知道，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我只是被叫來臨時照看一下張董，並且阻止任何人來探視。」
秦以川：「這任務是誰給你的？張辛苑？」
苗助理：「不……不是，是我求我姐讓我來的，我前兩天無意中偷聽到了她打電話，說讓她找一個信得過的人到張家別墅，事後給一筆可觀的封口費。我家要換房子，我太需要這筆錢了，所以我就求她把這個機會讓給我，我保證絕對不會對任何人說出去的。」
秦以川：「你現在不是對我都說出來了？」
苗助理尷尬：「您這……您不是警察嗎？而且我一聽說吳倩死了，我就知道他們一定在密謀什麼大事，這種事我摻和不起啊！」
秦以川：「你姐是誰？」
秦以川：「我記得華盛集團有一個很嚴格的規定，就是親屬不可以在同一個公司。」
苗助理：「這個規定的確是有，所以我和我姐在公司里從來沒有接觸過，都當做不認識。再加上我和我姐同母不同父，我姐從小都很縱容我，就……」
秦以川覺得好笑：「三十多歲的人了，還靠你姐縱容，你都不嫌丟人嗎？」
苗助理漲紅了臉不敢反駁，秦以川懶得和他廢話，道：「把門打開，張董情況到底怎麼樣？」
苗助理：「就是睡著了。張董這兩天身體的確大不如前，有的時候明明好好的，卻會突然暈倒。秦警官您打電話的時候，張董就還沒有清醒幾分鐘，就又倒下了。」
苗助理說著把張董的臥室門打開，室內沒開燈，顯得十分昏暗，一個瘦骨嶙峋的老爺子躺在床上，打著吊針，隱約露出一種日薄西山的垂暮之感，秦以川皺了皺眉，走過去試了一下張董的脈搏，幸好還是跳動著的。秦以川的目光落在了垃圾桶里，想了想，拿一張紙巾墊著，將一個針劑瓶拿了出來。
秦以川：「張董最近動過手術嗎？」
苗秘書：「沒有吧？」
秦以川：「那他患有驚厥症？」
苗秘書：「也……也沒有。」
秦以川：「那這個是什麼？艾司唑侖注射液，一種用於抗驚厥及緩解手術前緊張焦慮的藥物，主要成分是艾司唑侖，用藥後會有嗜睡、無力、頭痛等不良反應。張董既然沒有焦慮也沒有驚厥症，他為什麼會被用這種和藥物？」
苗秘書結結巴巴：「這我真的不知道，藥都是家庭醫生開的！我只是個管行政的，我真的不知道這是什麼！」
秦以川：「張董用這個藥多久了？」
苗秘書：「從我來就一直在用，應該得有四五天了，每天兩支。」
秦以川：「這麼大劑量，別說張董，就是頭牛都會承受不住，一旦搞不好，張董就會因為藥物中毒而死亡。」
苗秘書大驚：「那現在怎麼辦？我現在叫救護車！」
秦以川：「噓！」
苗助理：「怎麼了？」
秦以川低聲道：「有人來了。」
秦以川看了眼別墅里，玩笑似的道：「張董家的助理，權利倒是蠻大的。」
中年女人的神情變得有些微妙，沒有接話，打開大門將他帶進來。別墅的客廳里一個戴著眼鏡的男人正在處理公文，見他進來只是稍微抬了一下眼，不過語氣倒是挺客套：「警官先坐，我有一個比較重要的郵件需要回。」
秦以川坐下：「我來是有事找張董，苗助理有工作，自己慢慢處理就行。」
苗助理抬起頭來，和秦以川的目光對上，驀然間有一種宛如被看透了似的感覺。他合上電腦問：「警官，方便把您的警察證給我看一下嗎？」
秦以川把自己的警察證拿出來，卻沒有遞過去，問道：「你覺得我今天是應該以警察的身份去見張董，還是以……朋友的兒子去見他比較好？」
苗助理慢慢站起來：「警官這話說的是什麼意思？您和張董是舊相識？」
秦以川：「我和張董不認識，但是秦氏集團的董事長，苗助理應該知道吧？」
苗助理：「你是秦董事長的兒子？」
秦以川：「要我把身份證上報給你嗎？」
苗助理：「秦少說笑了，只是秦氏集團一直和我們華盛不和，您這次怎麼有空過來了？」
秦以川語氣不太友善：「我沒空和你推太極，張董幾個小時前接到的電話是我打的，你應該在他身邊，也應該知道發生了什麼，作為被害人的家屬，他有權利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苗助理，你只是張董的助理，事關張董女兒的生死，你覺得你有能力替張董做主嗎？」
苗助理：「秦少誤會了，只是張董剛剛接到電話的時候就暈倒了，現在還沒有醒過來，所以有些事您可以和我說。」
秦以川：「苗助理挺有意思，就你這種頭腦，到底是怎麼做到董事長助理的崗位的？」
苗助理不太高興：「您這話是什麼意思？」
秦以川：「張董的家務事，我為什麼要和他的助理說？你攔著不肯讓我見張董，難不成這件事和你有關？」
苗助理：「秦少說話要負責任，吳小姐的死，和我沒有絲毫關係！」
秦以川譏誚一笑：「我還沒說是什麼事兒呢，你怎麼就知道吳倩死了？」
苗助理：「是你剛剛說事關生死。」
秦以川：「生死生死，有可能死，也就還有可能生，可是你卻這麼篤定她死了，怎麼，你未卜先知？」
秦以川：「別你了，你根本不是張董的生活助理，誰派你來的？」
苗助理：「你憑什麼說我不是張董助理？」
秦以川：「我雖然沒有和張董打過照面，但是秦氏集團和華盛是最直接的競爭對手，我們家老爺子甚至比張董自己更了解他，張董這個人最好面子，對員工也很重視，但凡是他身邊的人，他都不會虧待，但是同時，他對心腹的要求也比旁人要高得多。苗助理，說句你不愛聽的，以你的能力和頭腦，在華盛集團最多是中層，你沒辦法得到張董的重用的，更別說是成為他的生活助理。」
苗助理：「你有證據嗎？」
秦以川：「這要什麼證據？大不了我給你拍張照片，讓老秦找個熟人問問不就得了？雖然是競爭對手，但是這點人脈還是有的。你願意試試嗎？」
苗助理的神情立刻變得不自然起來，秦以川不想浪費時間，正色道：「吳倩的確被人殺了，而且用的手段非常精妙，我現在懷疑張董也隨時可能有性命之憂，你如果再攔著，我有理由懷疑你是否也參與了這起預謀殺人案。苗助理，同案犯雖然不如主犯吃的牢飯多，但是一旦進去了，你以後的人生可就全毀了，不僅爬不上去，而且這輩子再也別想進一個正經公司。你覺得這種代價划算嗎？」
苗助理：「我沒有殺人，這件事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
秦以川：「那和誰有關係？」
苗助理：「我不知道，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我只是被叫來臨時照看一下張董，並且阻止任何人來探視。」
秦以川：「這任務是誰給你的？張辛苑？」
苗助理：「不……不是，是我求我姐讓我來的，我前兩天無意中偷聽到了她打電話，說讓她找一個信得過的人到張家別墅，事後給一筆可觀的封口費。我家要換房子，我太需要這筆錢了，所以我就求她把這個機會讓給我，我保證絕對不會對任何人說出去的。」
秦以川：「你現在不是對我都說出來了？」
苗助理尷尬：「您這……您不是警察嗎？而且我一聽說吳倩死了，我就知道他們一定在密謀什麼大事，這種事我摻和不起啊！」
秦以川：「你姐是誰？」
秦以川：「我記得華盛集團有一個很嚴格的規定，就是親屬不可以在同一個公司。」
苗助理：「這個規定的確是有，所以我和我姐在公司里從來沒有接觸過，都當做不認識。再加上我和我姐同母不同父，我姐從小都很縱容我，就……」
秦以川覺得好笑：「三十多歲的人了，還靠你姐縱容，你都不嫌丟人嗎？」
苗助理漲紅了臉不敢反駁，秦以川懶得和他廢話，道：「把門打開，張董情況到底怎麼樣？」
苗助理：「就是睡著了。張董這兩天身體的確大不如前，有的時候明明好好的，卻會突然暈倒。秦警官您打電話的時候，張董就還沒有清醒幾分鐘，就又倒下了。」
苗助理說著把張董的臥室門打開，室內沒開燈，顯得十分昏暗，一個瘦骨嶙峋的老爺子躺在床上，打著吊針，隱約露出一種日薄西山的垂暮之感，秦以川皺了皺眉，走過去試了一下張董的脈搏，幸好還是跳動著的。秦以川的目光落在了垃圾桶里，想了想，拿一張紙巾墊著，將一個針劑瓶拿了出來。
秦以川：「張董最近動過手術嗎？」
苗秘書：「沒有吧？」
秦以川：「那他患有驚厥症？」
苗秘書：「也……也沒有。」
秦以川：「那這個是什麼？艾司唑侖注射液，一種用於抗驚厥及緩解手術前緊張焦慮的藥物，主要成分是艾司唑侖，用藥後會有嗜睡、無力、頭痛等不良反應。張董既然沒有焦慮也沒有驚厥症，他為什麼會被用這種和藥物？」
苗秘書結結巴巴：「這我真的不知道，藥都是家庭醫生開的！我只是個管行政的，我真的不知道這是什麼！」
秦以川：「張董用這個藥多久了？」
苗秘書：「從我來就一直在用，應該得有四五天了，每天兩支。」
秦以川：「這麼大劑量，別說張董，就是頭牛都會承受不住，一旦搞不好，張董就會因為藥物中毒而死亡。」
苗秘書大驚：「那現在怎麼辦？我現在叫救護車！」
秦以川：「噓！」
苗助理：「怎麼了？」
秦以川低聲道：「有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