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嫌疑人互咬
市局審訊室，燈光慘白，對著攝像機和兩個穿著警服的警察，壓迫感油然而生。
雲心靜的面色蒼白，坐在審訊桌前的椅子上，不停地捏著手。
殷紅羽：「雲同學，又見面了。看來上次在宿舍，你果然沒有和我說實話。」
雲心靜：「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殷紅羽：「沒事，我知道就行。現在給你介紹一下大概情況，阮昭的死我們基本上已經查得八九不離十了。找你來不是讓你為破案提供線索，而是給你一個機會，你不是學法的，所以估計不知道，輔助他人殺人並幫助偽造現場的，有一個統稱叫從犯，從犯判多少年你知道嗎？」
雲心靜：「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什麼都沒做過。」
殷紅羽：「你沒做過？那我們為什麼在阮昭死的時候穿的那件戲服上找到了你的指紋？」
雲心靜：「排練的時候我們都會互相幫忙收拾服裝道具，衣服上有我的指紋有什麼大驚小怪的嗎？」
殷紅羽：「如果衣服上單純有你的指紋，那並不值得奇怪，但是如果衣服上只有你的指紋呢？」
雲心靜：「什麼意思？」
殷紅羽：「就是字面意思，我們檢驗科把那件衣服的每一個角落都翻了一遍，衣服非常乾淨，除了少量的灰塵，就只在拉鏈處發現了兩枚屬於你的指紋。如果我們找不到其他的更有力的證據證明殺人者另有其人，那麼你就不再是從犯了，而是唯一的殺人兇手。」
雲心靜：「不可能！我沒有殺人，阮昭的死和我沒關係，我那天去的時候她已經死了，而且我戴了手套的……」
殷紅羽：「所以說，你承認自己進入過案發現場了？」
雲心靜猛然反應過來：「你騙我？」
殷紅羽：「我沒有騙你，你看，這就是鑑定報告，白紙黑字，蓋了檢驗科的章，上了法庭能做直接證據使用。騙你的不是我，而是指使你去善後的人。」
雲心靜：「我不相信……她沒有理由這麼做的。我們是一個戰線上的人，她不會這麼對我的。」
殷紅羽：「什麼一個戰線兩個戰線，殺人是犯罪，謀殺案可是要以命抵命的，如果有機會，誰不想要一個替罪羊？而且這麼重要的事情，我不信你在和她合作的時候沒有留後手。」
雲心靜不說話。
殷紅羽：「現在是八點零七分，就在與你一牆之隔的另一個審訊室，你們的系主任已經在審訊中了。你猜她會不會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你身上來，然後讓自己變成那個從犯？根據我國《刑法》第27條第2款規定，對於從犯，應當從輕、減輕或者免除處罰。如果她坦白從寬，她甚至可能會被無罪釋放，而你就變成了要替她被判處死刑的人。我都不明白你到底在猶豫什麼，她把戲服洗的乾乾淨淨，唯獨留下你的指紋，擺明了是從一考試就把你當成了替罪羊。你還替她瞞著，傻不傻啊你。」
雲心靜：「我不相信，她不是這樣的人。你們一定是在騙我。反正都是在警局，你們想作一個假的鑑定報告簡直太簡單了！」
雲心靜的臉上浮現出無可掩飾的慌張：「這是什麼意思？」
殷紅羽：「系主任的口供中供述，她的確知道阮昭死了，但是她是替你隱瞞，你才是殺了人的真兇。現在對你的詢問已經結束了，簽了字之後，你就連自首都算不上了，那個指紋就是證據，鐵證如山，這個案子幾乎已經破了。」
雲心靜：「不可能！她怎麼可能會這樣做！筆錄呢，她的筆錄呢？拿過來給我看看！她絕對不可能陷害我的，人分明是她殺的，我只是替她布置現場，偽裝成阮昭是自殺的樣子！我去的時候阮昭已經死了！」
殷紅羽：「你有證據證明嗎？」
雲心靜：「有，錄音，我有和她談話的錄音，可以證明我說的一切都是真的。」
殷紅羽：「錄音在哪？」
雲心靜：「在我的雲盤裡，你們可以去找。而且不光是現場，在她的授意下，我故意提議讓姜桃帶著阮昭一起玩筆仙，還讓李慧婷去嚇唬她，而且把李慧婷的鑰匙仍在宿舍樓讓她去查監控，這樣話就可以把嫌疑轉移給別人。」
殷紅羽：「這是你的手機，把錄音文件發到這個警方郵箱。李小白，把錄音送到技術組，如果確認不是偽造的，就再次提審系主任張蕾。」
監控室的門被打開，殷紅羽對秦以川道：「秦老闆你不去做詐騙簡直可惜了。技術組已經確認過了，錄音是真的，電影學院表演系系主任張蕾的確交代過阮昭死後需要偽裝現場的事情，並且換上戲服偽裝成上吊自殺也是張蕾教她的。但是有一個問題，這個錄音是偷錄，不能作為證據，而且錄音中也並沒有提到張蕾殺過人。」
秦以川：「這就要去法醫室問問小藍法醫了，她對屍體做了詳細的屍檢，應該會有一些其他的收穫。」
殷紅羽來了精神：「我現在就去。」
法醫科略顯冷清，荊藍坐在辦工作前，正在一疊文件上簽字。
殷紅羽：「小藍同志，阮昭的屍檢有新發現嗎？」
荊藍：「我正要找你，你看這是屍檢報告，除了在案發現場驗出來的傷痕之外，我還在她的腸胃中檢測到了安眠藥的成分，濃度很高，正常人是不會一下子服用這麼多的。還有這裡，死者的手上是帶著一個玫瑰花狀的戒指的，在戒指邊緣我檢測到了微量的皮屑組織，DNA還在檢驗，但是這個這些皮屑組織說明在她死前，這個戒指曾經劃傷過別人，這個人很可能就是兇手。」
殷紅羽：「很好，DNA先驗著，其他的報告我拿走了，改天請你吃飯。」
荊藍：「上次沒約成的那個牛蹄筋火鍋？」
殷紅羽：「完全沒問題，我請你吃一大鍋。」
荊藍點頭，目送著殷紅羽出去，微微笑了一下。
殷紅羽拿了報告，並沒有立刻去審訊室，而是先聯絡了洛城第一醫院，第一醫院的醫藥系統已經和全市其他正規公立醫院形成聯合，憑身份信息可查到某個人在任何醫院的就診記錄。殷紅羽拿著范局簽字的證明給醫院發了份傳真，十幾分鐘後，一份電子檔案被發到了殷紅羽的手機上。審訊室中，張蕾已經一個人坐了快三個小時，妝容還算精緻得體，但是整個人已經有掩飾不住的焦躁不安。
殷紅羽：「張老師，關於阮昭的死咱們已經初步談過一次了，那時候你說你什麼都不知道，對吧？」
張蕾：「我的確是什麼都不知道。」
雲心靜的面色蒼白，坐在審訊桌前的椅子上，不停地捏著手。
殷紅羽：「雲同學，又見面了。看來上次在宿舍，你果然沒有和我說實話。」
雲心靜：「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殷紅羽：「沒事，我知道就行。現在給你介紹一下大概情況，阮昭的死我們基本上已經查得八九不離十了。找你來不是讓你為破案提供線索，而是給你一個機會，你不是學法的，所以估計不知道，輔助他人殺人並幫助偽造現場的，有一個統稱叫從犯，從犯判多少年你知道嗎？」
雲心靜：「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什麼都沒做過。」
殷紅羽：「你沒做過？那我們為什麼在阮昭死的時候穿的那件戲服上找到了你的指紋？」
雲心靜：「排練的時候我們都會互相幫忙收拾服裝道具，衣服上有我的指紋有什麼大驚小怪的嗎？」
殷紅羽：「如果衣服上單純有你的指紋，那並不值得奇怪，但是如果衣服上只有你的指紋呢？」
雲心靜：「什麼意思？」
殷紅羽：「就是字面意思，我們檢驗科把那件衣服的每一個角落都翻了一遍，衣服非常乾淨，除了少量的灰塵，就只在拉鏈處發現了兩枚屬於你的指紋。如果我們找不到其他的更有力的證據證明殺人者另有其人，那麼你就不再是從犯了，而是唯一的殺人兇手。」
雲心靜：「不可能！我沒有殺人，阮昭的死和我沒關係，我那天去的時候她已經死了，而且我戴了手套的……」
殷紅羽：「所以說，你承認自己進入過案發現場了？」
雲心靜猛然反應過來：「你騙我？」
殷紅羽：「我沒有騙你，你看，這就是鑑定報告，白紙黑字，蓋了檢驗科的章，上了法庭能做直接證據使用。騙你的不是我，而是指使你去善後的人。」
雲心靜：「我不相信……她沒有理由這麼做的。我們是一個戰線上的人，她不會這麼對我的。」
殷紅羽：「什麼一個戰線兩個戰線，殺人是犯罪，謀殺案可是要以命抵命的，如果有機會，誰不想要一個替罪羊？而且這麼重要的事情，我不信你在和她合作的時候沒有留後手。」
雲心靜不說話。
殷紅羽：「現在是八點零七分，就在與你一牆之隔的另一個審訊室，你們的系主任已經在審訊中了。你猜她會不會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你身上來，然後讓自己變成那個從犯？根據我國《刑法》第27條第2款規定，對於從犯，應當從輕、減輕或者免除處罰。如果她坦白從寬，她甚至可能會被無罪釋放，而你就變成了要替她被判處死刑的人。我都不明白你到底在猶豫什麼，她把戲服洗的乾乾淨淨，唯獨留下你的指紋，擺明了是從一考試就把你當成了替罪羊。你還替她瞞著，傻不傻啊你。」
雲心靜：「我不相信，她不是這樣的人。你們一定是在騙我。反正都是在警局，你們想作一個假的鑑定報告簡直太簡單了！」
雲心靜的臉上浮現出無可掩飾的慌張：「這是什麼意思？」
殷紅羽：「系主任的口供中供述，她的確知道阮昭死了，但是她是替你隱瞞，你才是殺了人的真兇。現在對你的詢問已經結束了，簽了字之後，你就連自首都算不上了，那個指紋就是證據，鐵證如山，這個案子幾乎已經破了。」
雲心靜：「不可能！她怎麼可能會這樣做！筆錄呢，她的筆錄呢？拿過來給我看看！她絕對不可能陷害我的，人分明是她殺的，我只是替她布置現場，偽裝成阮昭是自殺的樣子！我去的時候阮昭已經死了！」
殷紅羽：「你有證據證明嗎？」
雲心靜：「有，錄音，我有和她談話的錄音，可以證明我說的一切都是真的。」
殷紅羽：「錄音在哪？」
雲心靜：「在我的雲盤裡，你們可以去找。而且不光是現場，在她的授意下，我故意提議讓姜桃帶著阮昭一起玩筆仙，還讓李慧婷去嚇唬她，而且把李慧婷的鑰匙仍在宿舍樓讓她去查監控，這樣話就可以把嫌疑轉移給別人。」
殷紅羽：「這是你的手機，把錄音文件發到這個警方郵箱。李小白，把錄音送到技術組，如果確認不是偽造的，就再次提審系主任張蕾。」
監控室的門被打開，殷紅羽對秦以川道：「秦老闆你不去做詐騙簡直可惜了。技術組已經確認過了，錄音是真的，電影學院表演系系主任張蕾的確交代過阮昭死後需要偽裝現場的事情，並且換上戲服偽裝成上吊自殺也是張蕾教她的。但是有一個問題，這個錄音是偷錄，不能作為證據，而且錄音中也並沒有提到張蕾殺過人。」
秦以川：「這就要去法醫室問問小藍法醫了，她對屍體做了詳細的屍檢，應該會有一些其他的收穫。」
殷紅羽來了精神：「我現在就去。」
法醫科略顯冷清，荊藍坐在辦工作前，正在一疊文件上簽字。
殷紅羽：「小藍同志，阮昭的屍檢有新發現嗎？」
荊藍：「我正要找你，你看這是屍檢報告，除了在案發現場驗出來的傷痕之外，我還在她的腸胃中檢測到了安眠藥的成分，濃度很高，正常人是不會一下子服用這麼多的。還有這裡，死者的手上是帶著一個玫瑰花狀的戒指的，在戒指邊緣我檢測到了微量的皮屑組織，DNA還在檢驗，但是這個這些皮屑組織說明在她死前，這個戒指曾經劃傷過別人，這個人很可能就是兇手。」
殷紅羽：「很好，DNA先驗著，其他的報告我拿走了，改天請你吃飯。」
荊藍：「上次沒約成的那個牛蹄筋火鍋？」
殷紅羽：「完全沒問題，我請你吃一大鍋。」
荊藍點頭，目送著殷紅羽出去，微微笑了一下。
殷紅羽拿了報告，並沒有立刻去審訊室，而是先聯絡了洛城第一醫院，第一醫院的醫藥系統已經和全市其他正規公立醫院形成聯合，憑身份信息可查到某個人在任何醫院的就診記錄。殷紅羽拿著范局簽字的證明給醫院發了份傳真，十幾分鐘後，一份電子檔案被發到了殷紅羽的手機上。審訊室中，張蕾已經一個人坐了快三個小時，妝容還算精緻得體，但是整個人已經有掩飾不住的焦躁不安。
殷紅羽：「張老師，關於阮昭的死咱們已經初步談過一次了，那時候你說你什麼都不知道，對吧？」
張蕾：「我的確是什麼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