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表演系系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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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荀言沒說話,秦以川將車拐過一個彎,穩穩停在一家私營醫院門前,門口已經有一個穿著西裝模樣的年輕男人在等著了。

  秦以川:「小路,怎麼樣?溫叔傷得嚴重嗎?」

  小路:「人已經醒了,但是還不能說話。現在溫叔還醒著,您上去剛好可以探視。」

  說話間,小路帶著他們進了電梯,按下13樓。秦以川問:「溫叔是怎麼出的事?你們為什麼都瞞著?」

  小路:「具體我不知道,但是那天早上溫叔出門說去取一個文件,一直到下午也沒有回來,我們到了晚上才接到司機小王打來的電話,說路上出了車禍,他和溫叔都被送進了醫院。」

  秦以川:「肇事者是什麼人?警察在查了嗎?」

  小路:「交警隊已經在查了,但是出於公司的運營考慮,秦董讓把一切消息都壓下去了。關於肇事者我們也不知道具體的消息。到了,就是這裡。」

  病房很大,但是很空,溫叔無兒無女,年近五十也沒有結過婚,他這一住院,來看他的除了秦首富一家,就只有寥寥幾個下屬了。溫叔是一個不顯山不露水的人,對秦以川一向脾氣極好,此刻見他來了,臉上浮現出明顯的愉悅的神色,揮揮手示意小路出去之後,將打量的眼神落在了荀言身上。

  荀言站在幾米之外,秦以川將他拉過來,道:「溫叔,你應該早就知道了,這就是荀言。前幾次因為公務原因一直沒帶他來看你。」

  溫叔緩慢地用口型說了一句什麼,秦以川有一點茫然,荀言道:「他問你,案子結了嗎?」

  秦以川反應過來溫叔說的案子是國森機械場那件事,道:「那個案子現在是省公安廳和公安部一起在查,具體的結論我還不知道,溫叔您是得到什麼消息了嗎?」

  溫叔又用口型說了句話,荀言翻譯道:「這件事,和境外有關。國森機械廠的廠長叫申長生,但是實際控制者是一個叫王舟山的人,而王舟山的身份是一個來自義大利的屠夫,外籍華人。」

  秦以川:「外籍華人是屠夫?」

  溫叔對荀言能識別唇語這件事非常欣慰,說出來的信息便更複雜完整:「屠夫只是一個代號,王舟山的身份信息很可能是偽造的。這個工廠生產的零件幾乎不怎麼流入市場,而是以出口的方式運輸到東南亞,比如寮國和緬甸。我本已經追到了寮國的一個收貨工廠,但是還沒有來得及細查,就出了問題。」

  秦以川:「溫叔,這件事是我的責任,在調查初期,我們本以為這是一家普通的犯罪公司,但是現在案情深入,我們懷疑國森機械廠,很可能是在暗中生產槍枝零件,然後運輸到國外進行組裝。如果這種懷疑被證實,其中牽涉的問題會非常嚴重。這家工廠我會向上報告,改派更專業的人去處理。但是對方既然盯上了您,日後您一定要萬分小心。」

  溫叔點點頭,他的精力非常差,秦以川不再打擾,反覆叮囑他好好休息注意安全後,才帶著荀言一起離開醫院,坐進車裡給顧瑾之打電話,但是顧瑾之沒有接,他便發了一條微信,說了一下前因後果,並且額外囑咐一定要保障秦家人的安全。

  荀言:「你現在怎麼辦?」

  秦以川:「天塌下來高個子擋著。我現在反正還停職反省呢,其他案子也摻和不進去。先回家,睡一覺,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說。」

  不過秦以川的覺並沒有睡多久,第二天凌晨的時候殷紅羽就打過來電話。

  殷紅羽:「秦老闆,陳志輝找到了,他人的確在英國,近期都並沒有回過國,不具備作案時間。另外陳志輝提供了另一個很重要的線索,當年因為阮昭而死的消防員是的確存在的,發生在四年前,那個消防員有一個姐姐,就在電影學院任教。」

  殷紅羽:「是系主任。誒,秦老闆,你怎麼知道的?」

  秦以川:「猜的。昨天那群學生不是反覆提及阮昭和系主任的關係不尋常嗎?我最開始也以為是個什麼醜聞,昨天晚上查過電影學院的官網之後才發現,表演系的系主任是女性,雖然不能完全排除阮昭和她之間有特殊關係的可能,但是這種意料之外也提醒我不能用慣常的思維去看待事情。」

  殷紅羽:「比如?」

  秦以川:「比如,我去查了系主任推薦給阮昭的片子,雖然資源的確不錯,但是都不是什麼大製作,而且全部都是只拍完了並沒有播出,這些劇對阮昭目前為止的事業發展並不能起到什麼積極作用。相反,因為這些無關緊要的資源,導致阮昭幾乎成了所有表演系女生的公敵,處處被人針對。」

  殷紅羽:「這個系主任可真夠毒的,我昨天其實還嘀咕呢,表演學院的系主任,能接觸到的導演製片人簡直太多了,她如果真的看重阮昭,甚至不惜讓風言風語滿學校亂飛,那給她推薦的劇本怎麼也得是上星的啊,結果全都是沒上映的網大。」


  秦以川:「系主任傳喚了嗎?」

  殷紅羽:「人已經到局裡了,正等著您回去審呢。」

  秦以川:「我停職了,我不去。」

  殷紅羽:「小的奉命來傳范局口諭,市局經研究決定,刑偵支隊現在人手嚴重不足,不可能連支隊長帶副支隊長一起回家養老,所以特批您今日就立即重返崗位,為人民服務。欽此。」

  秦以川:「別以為我不知道,一定是你昨天告的蔫狀。行了我一會兒過去,要不然我們現在手頭上沒有任何證據,審了也是白審。」

  殷紅羽:「你有線索了?」

  秦以川:「線索倒算不上,只是有個猜測,如果能印證的話,這個案子就離破案不遠了。」

  殷紅羽掛了電話,秦以川回到早餐桌上,喝了口豆漿。早飯是叫的外賣,豆漿油條都挺一般,但是酸菜肉包子還算不錯。荀言邊吃飯邊翻一張舊報紙,說:「叫你回去了?」

  秦以川:「小爺一輩子就是個勞碌命,沒辦法。你在家再休息幾天,等傷口拆線了之後再說案子的事。那小身板別落下後遺症。對了,在家看著點那個傻兔子,不許讓它往我房間裡跑,那孫子真是尿床尿上癮了。」

  荀言不理他,秦以川風捲殘雲地吃完兩個包子後披著外套要走,荀言才道:「系主任身邊一定有人協助,要找證據的話,協助者是個很好的突破口。」

  秦以川:「嗯,我也是這麼想的,所以我打算去看一下現場勘查的結果,我直覺告訴我,一定會有收穫的。」

  市局檢驗科,秦以川眼巴巴地盯著印表機里慢吞吞吐出來的報告,剛打出來的報告單有點燙,秦以川從頭到尾看了一遍,眼睛一亮。

  秦以川:「衣服上果然搜到了她的指紋。去叫人跑一趟,把表演系一個叫雲心靜的女生也帶到市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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