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學校鬧鬼傳說
秦以川：「既然你不否認我就當你默認，但算在你是從犯的份上，我可以勉強從輕發落，允許你和我睡一張床。」
荀言：「呵。」
秦以川：「我總不能頂著它的尿睡覺吧？而且現在都十二點了，我就是想出去買鋪蓋捲兒都沒地兒去不是嗎？而且我現在被停職呢，就連市局的值班室都不讓我進。」
荀言：「據我所知，市局門口的酒店常年為你留著一層樓。」
秦以川：「這層樓從我租房子那天就退了。我不管，小荀同志，今天是你縱容這兔崽子尿我床的，你得對我後半夜負責。」
荀言的神色變得玩味了：「如果你執意要睡我的房間，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有個條件。」
秦以川毫不猶豫地點頭答應，可是等真進了荀言房間之後，他立刻後悔了。
荀言讓他做的事情不是別的，竟然是為了讓他幫忙翻譯一篇英文文獻。秦以川現在的英文水平他自己實在太有數了，和外頭那賊兔子差不出多少，讓他來替在讀博士翻譯論文，這還不如讓他繞著洛城跑一圈去重新買床被子。然而後悔歸後悔，他答應了荀言，總不能反悔。
於是在深夜十二點半的時候，荀言已經睡下了，秦以川對著電腦和密密麻麻的紙稿頭大如斗，困得像個霜打的茄子，睡眼迷濛中一連發了好幾條朋友圈，完全沒有想到，第二天一大早，市局刑偵隊的所有人就都知道了他被兔子尿了床，在荀言的房間裡打了一晚地鋪。
不過雖然過程不大美好，以秦以川的厚臉皮，在天快亮的時候是在熬不住，豁出去被荀言揍一頓死皮賴臉地摸上荀言的床，但是畢竟不敢放肆，偷偷抱著個毯子在床上窩了一個小角落，耳朵邊不遠不近地聽見荀言的呼吸，心滿意足地睡著了。
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後知後覺地被一陣焦糊味吵醒，他下意識以為自家那隻瘋兔子又尿到了哪個電器里，夢中驚坐起，衝進廚房，與面色複雜的荀言，對著炸裂開來的自動煮蛋器面面相覷。
也是從今天開始，秦以川總算知道人不是十全十美的這句話是永恆的真理，他們家荀警官哪怕長得好學習棒，破案厲害而且打架鬥毆技術一流，這世界上也有廚房這一方小天地是容不下他的。
不過雖然麵包烤糊了，豆漿機磨了咖啡豆，煮蛋器因為沒有加水而爆炸，秦以川還是對荀言肯做早餐的主觀能動性而進行了表揚，然後在兔子渴望的眼神中絕情地關上門，開著小跑車去予川酒店蹭小籠包吃。
他們去的晚，酒店的自助餐廳里已經沒剩下幾個人了，最顯眼的是正中央那一桌坐著四個女孩，樣貌身段都十分出色，即使天氣還並不十分暖和，她們已經穿上了特別勾顯身材的針織裙，露出了修長的小腿，正嘰嘰喳喳地不知道討論著什麼。
酒店經理隔著遠遠的距離就認出了秦以川的車，等他們在自助餐廳落座，服務員已經端上了熱氣騰騰的包子，這種差別待遇看得那幾個女孩有點不太服氣，然而叫來服務員知道那是「特供」的，也沒有什麼辦法，幾個女孩時不時偷偷瞄他們兩眼，似乎十分想弄清楚他們是什麼身份。
不過這些女孩對他們的好奇也並沒有持續多久，話題轉了好幾個彎，最後落在了學校鬧鬼傳說上。
一個沒有流傳過鬼故事的學校不是好學校，她們討論的故事情節也並沒有什麼新意，無非是學校建在亂葬崗，有人跳樓或溺水自殺身亡，心中有怨化為鬼魂之類。這種故事上學的時候秦以川也沒少聽，不過他向來對此嗤之以鼻，是個學校就建在亂葬崗，這世界上的墳地都不夠用了。
不過荀言卻側著耳朵聽得有點出神，秦以川用筷子敲敲荀言的碗：「想聽故事回頭我給你買個恐怖小說三百篇？都什麼年代了，你還好奇裝神弄鬼的那一套。」
秦以川的聲音很小，不過沒想到那幾個女孩里竟然真的有人聽見了，不服氣地說：「什麼叫裝神弄鬼？這本來就是才發生的真事好不好？而且我手機里還有照片呢，你看。」
說話的這個女孩穿了一身淺綠色的荷葉邊裙，個子很高，身段挺拔，看起來像是個模特。她湊過來將自己的手機放在桌子上，點開相冊里的一張照片，照片的光線不佳，拍出來的噪點很多，但還是能看出來那是個人。背景是個很舊的樓梯間，牆體剝落，地面都是水泥的，一個人形生物被吊在頂燈的位置，脖子像水怪一樣被拉得很長，折出一個詭異的弧度。
秦以川的反應悄無聲息地落在荀言的眼底。
秦以川：「這照片不是你拍的吧？」
女孩：「照片雖然不是我拍的，但是聽說有人這樣死了的事是真的，上周還有一個大一的學妹在綜合樓看見了鬼影，被嚇得高燒不退，在醫院住了好幾天了。」
秦以川：「你們誰哪個學校的？」
女孩：「洛城傳媒大學表演學院。」
秦以川：「據我所知你們學校從來沒有出過刑事案件，這鬧鬼的傳聞都哪來的？」
女孩：「你怎麼知道沒有刑事案件？」
秦以川：「因為我就是市局刑偵隊的。」
女孩：「你是警察？那我能不能要一個你的聯繫方式？我們學校最近的風言風語可多了，萬一要出了事，我也能給你打電話求助對吧。」
秦以川：「你們學校裡邊就有派出所，萬一有事你找我，我到了黃花菜都涼了。」
女孩：「但是市局刑偵支隊說出來就比派出所有安全感多了。你旁邊的帥哥也是警察嗎？如果你有家室不方便的話，不如我加旁邊這位警官？」
秦以川：「別，旁邊這位小帥哥才是有家室的。算了我給你個手機號，有問題的話你直接打電話。」
女孩存了手機號，和同伴嬉鬧著走了，荀言：「你真的會把手機號給陌生人？」
秦以川：「當然給了，保護人民群眾的安全是我們的責任，不過我給的不是我的，而是紅紅的。」
荀言微不可聞地嘁了一聲。
晚上，寫了一整天報告的殷紅羽拖著殭屍般的殘軀來找秦以川蹭吃大排檔，鄭陽不在市局，微信也沒人回，不知道跑去了哪裡。殷紅羽風捲殘雲地吃了半盤小龍蝦，突然抬起頭來問：「秦老闆，你是不是把我手機號賣了？今天一下午我收到了四條簡訊，開口就問我是不是警察。」
秦以川：「知道你手機號的人多了，怎麼就是我賣的了？」
荀言：「呵。」
秦以川：「我總不能頂著它的尿睡覺吧？而且現在都十二點了，我就是想出去買鋪蓋捲兒都沒地兒去不是嗎？而且我現在被停職呢，就連市局的值班室都不讓我進。」
荀言：「據我所知，市局門口的酒店常年為你留著一層樓。」
秦以川：「這層樓從我租房子那天就退了。我不管，小荀同志，今天是你縱容這兔崽子尿我床的，你得對我後半夜負責。」
荀言的神色變得玩味了：「如果你執意要睡我的房間，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有個條件。」
秦以川毫不猶豫地點頭答應，可是等真進了荀言房間之後，他立刻後悔了。
荀言讓他做的事情不是別的，竟然是為了讓他幫忙翻譯一篇英文文獻。秦以川現在的英文水平他自己實在太有數了，和外頭那賊兔子差不出多少，讓他來替在讀博士翻譯論文，這還不如讓他繞著洛城跑一圈去重新買床被子。然而後悔歸後悔，他答應了荀言，總不能反悔。
於是在深夜十二點半的時候，荀言已經睡下了，秦以川對著電腦和密密麻麻的紙稿頭大如斗，困得像個霜打的茄子，睡眼迷濛中一連發了好幾條朋友圈，完全沒有想到，第二天一大早，市局刑偵隊的所有人就都知道了他被兔子尿了床，在荀言的房間裡打了一晚地鋪。
不過雖然過程不大美好，以秦以川的厚臉皮，在天快亮的時候是在熬不住，豁出去被荀言揍一頓死皮賴臉地摸上荀言的床，但是畢竟不敢放肆，偷偷抱著個毯子在床上窩了一個小角落，耳朵邊不遠不近地聽見荀言的呼吸，心滿意足地睡著了。
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後知後覺地被一陣焦糊味吵醒，他下意識以為自家那隻瘋兔子又尿到了哪個電器里，夢中驚坐起，衝進廚房，與面色複雜的荀言，對著炸裂開來的自動煮蛋器面面相覷。
也是從今天開始，秦以川總算知道人不是十全十美的這句話是永恆的真理，他們家荀警官哪怕長得好學習棒，破案厲害而且打架鬥毆技術一流，這世界上也有廚房這一方小天地是容不下他的。
不過雖然麵包烤糊了，豆漿機磨了咖啡豆，煮蛋器因為沒有加水而爆炸，秦以川還是對荀言肯做早餐的主觀能動性而進行了表揚，然後在兔子渴望的眼神中絕情地關上門，開著小跑車去予川酒店蹭小籠包吃。
他們去的晚，酒店的自助餐廳里已經沒剩下幾個人了，最顯眼的是正中央那一桌坐著四個女孩，樣貌身段都十分出色，即使天氣還並不十分暖和，她們已經穿上了特別勾顯身材的針織裙，露出了修長的小腿，正嘰嘰喳喳地不知道討論著什麼。
酒店經理隔著遠遠的距離就認出了秦以川的車，等他們在自助餐廳落座，服務員已經端上了熱氣騰騰的包子，這種差別待遇看得那幾個女孩有點不太服氣，然而叫來服務員知道那是「特供」的，也沒有什麼辦法，幾個女孩時不時偷偷瞄他們兩眼，似乎十分想弄清楚他們是什麼身份。
不過這些女孩對他們的好奇也並沒有持續多久，話題轉了好幾個彎，最後落在了學校鬧鬼傳說上。
一個沒有流傳過鬼故事的學校不是好學校，她們討論的故事情節也並沒有什麼新意，無非是學校建在亂葬崗，有人跳樓或溺水自殺身亡，心中有怨化為鬼魂之類。這種故事上學的時候秦以川也沒少聽，不過他向來對此嗤之以鼻，是個學校就建在亂葬崗，這世界上的墳地都不夠用了。
不過荀言卻側著耳朵聽得有點出神，秦以川用筷子敲敲荀言的碗：「想聽故事回頭我給你買個恐怖小說三百篇？都什麼年代了，你還好奇裝神弄鬼的那一套。」
秦以川的聲音很小，不過沒想到那幾個女孩里竟然真的有人聽見了，不服氣地說：「什麼叫裝神弄鬼？這本來就是才發生的真事好不好？而且我手機里還有照片呢，你看。」
說話的這個女孩穿了一身淺綠色的荷葉邊裙，個子很高，身段挺拔，看起來像是個模特。她湊過來將自己的手機放在桌子上，點開相冊里的一張照片，照片的光線不佳，拍出來的噪點很多，但還是能看出來那是個人。背景是個很舊的樓梯間，牆體剝落，地面都是水泥的，一個人形生物被吊在頂燈的位置，脖子像水怪一樣被拉得很長，折出一個詭異的弧度。
秦以川的反應悄無聲息地落在荀言的眼底。
秦以川：「這照片不是你拍的吧？」
女孩：「照片雖然不是我拍的，但是聽說有人這樣死了的事是真的，上周還有一個大一的學妹在綜合樓看見了鬼影，被嚇得高燒不退，在醫院住了好幾天了。」
秦以川：「你們誰哪個學校的？」
女孩：「洛城傳媒大學表演學院。」
秦以川：「據我所知你們學校從來沒有出過刑事案件，這鬧鬼的傳聞都哪來的？」
女孩：「你怎麼知道沒有刑事案件？」
秦以川：「因為我就是市局刑偵隊的。」
女孩：「你是警察？那我能不能要一個你的聯繫方式？我們學校最近的風言風語可多了，萬一要出了事，我也能給你打電話求助對吧。」
秦以川：「你們學校裡邊就有派出所，萬一有事你找我，我到了黃花菜都涼了。」
女孩：「但是市局刑偵支隊說出來就比派出所有安全感多了。你旁邊的帥哥也是警察嗎？如果你有家室不方便的話，不如我加旁邊這位警官？」
秦以川：「別，旁邊這位小帥哥才是有家室的。算了我給你個手機號，有問題的話你直接打電話。」
女孩存了手機號，和同伴嬉鬧著走了，荀言：「你真的會把手機號給陌生人？」
秦以川：「當然給了，保護人民群眾的安全是我們的責任，不過我給的不是我的，而是紅紅的。」
荀言微不可聞地嘁了一聲。
晚上，寫了一整天報告的殷紅羽拖著殭屍般的殘軀來找秦以川蹭吃大排檔，鄭陽不在市局，微信也沒人回，不知道跑去了哪裡。殷紅羽風捲殘雲地吃了半盤小龍蝦，突然抬起頭來問：「秦老闆，你是不是把我手機號賣了？今天一下午我收到了四條簡訊，開口就問我是不是警察。」
秦以川：「知道你手機號的人多了，怎麼就是我賣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