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S計劃暫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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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瑾之:「好,我答應你,暫時可以繼續保持監視狀態,不會採取其他措施。但是秦以川,我要強調一句,你和荀言關係親密我管不著,但是希望你不會因為個人感情影響對事情的判斷。如果荀言曾做出過任何不當行為,我需要你立刻報告,並且我們會立刻對他採取強制措施。」

  秦以川:「是。」

  顧瑾之:「段呈岩!」

  段呈岩開門進來:「到!」

  顧瑾之:「送他回去,另外把我們的人先撤回來,S計劃暫緩,別輕舉妄動。」

  段呈岩:「是。秦副隊,請吧。」

  秦以川猶豫了一下:「顧隊,你還會回市局嗎?」

  顧瑾之:「過段時間吧。」

  過段時間,那就表示他還是會回來的。秦以川不知為何長長舒了一口氣,像從心底挪走了一塊沉重的石頭,整個人輕鬆了幾分,他示威般地斜睨了一眼段呈岩,段呈岩氣得捏緊拳頭,強行忍著要再揍他一拳發衝動,忍氣吞聲地將人請上來時的那輛麵包車。顧瑾之目送著麵包車開遠,一個穿著迷彩服的男人翻牆進來,把一瓶礦泉水扔過來,顧瑾之結果,沒有喝。

  穿迷彩服的男人也如顧瑾之一樣看著車開走的方向,問道:「你真的打算讓這小子進綠蘿?我瞅著他似乎不行啊,連小段一拳都受不住。」

  顧瑾之哼了一聲:「你就聽段呈岩吹牛吧,要不是還有別的組員在,他今天晚上之後都做不成男人了。別小看秦以川這小子,他剛才那弱不禁風的樣是故意演給我看的,他抗揍著呢。老鴉,你相信我的眼光,如果非要找出一個人來代替我,這個人非秦以川不可。而且他現在才剛二十六,你二十六的時候,不也一樣在緝毒隊當愣頭青呢。」

  老鴉笑了笑,沒說話,顧瑾之一直等著麵包車的聲音再也聽不到了,才說:「把主要力量放在追查代號珊瑚的荀語上,荀言這邊,我相信他能處理好。」

  秦以川回到醫院後果然第一時間就去拍了個片子,從上到下里里外外檢查了一大圈,連CT核磁都檢查上了。他這麼一折騰,幾乎所有了解內情的人都得了消息,范局再一次心驚膽戰地趕過來,生怕他也有個三長兩短,自然也知道了他被綠蘿帶走還打了一架的消息,成功地申請到了一周的假期,而且中紀委那邊應該也得了綠蘿的消息,原本一天來做十遍詢問,之後只是又找他們四個挨個做了個長談話,把所有的細節逐一問清楚後,讓他們簽了個字就徹底走了。

  鄭陽和殷紅羽果然把荀言殺人的那一段瞞下來了,雖然完全不是錢的原因,但秦以川還是慶幸那兩萬塊錢的飯錢沒有白花,畢竟鄭陽三天吃了十隻大閘蟹,整個人消化不良上吐下瀉,最後拉得脫水,也被護士強按著在住院部掛了一天的水,對天發誓他這輩子再也不吃螃蟹了,蟹黃粥都不行。

  荀言也是直到中紀委來才知道秦以川把龐嘯的死攔在了自己身上,但是到底沒有駁秦以川的意思,沉默著算是默許了秦以川的說辭。中紀委那邊連夜開了無數的會議,十天之後才終於得出結論,認定秦以川屬於正當防衛,只是手段稍有過激,最終的處理結果是停職檢查一個月。

  消息傳到秦以川那的時候,荀言才剛從醫院回去,蘇曼曼女士原本強烈要求荀言回秦家別墅休養,被秦以川好說歹說才作罷。跟著荀言一起回星河落月小區的還有他們從網吧夾層里救回來的那隻兔子。那隻兔子原本所有人都沒指望它能活下來,但是殷紅羽給它做了縫合的第二天它就已經開始掙扎著去吃乾草,之後秦以川四個人就去了宣城查案,把這隻三條腿的兔子拋在了腦後。

  等他們一回來,才發現這傢伙除了被切斷的腿長不出來之外,已經完完全全變成了一隻溜光水滑的肥兔子,一天能吃一斤草,吃飽了就在刑偵支隊的辦公區到處咬桌子腿磨牙,木質的桌子腿沒幾天就被啃出了一個大凹槽,岌岌可危搖搖欲墜,刑偵支隊只能連夜叫後期保障部給每條桌子腿都焊了一層鋼板。好不容易等著秦以川從宣城回來了,一群人如見了救星似的求著秦以川趕緊將這個祖宗帶走,畢竟他們這幫沒怎麼養過寵物的人實在想不到,兔子這種長得這麼可愛的,為什麼尿比屎都臭?秦以川大晚上出門又臨時去買了籠子和給兔子用的貓砂盆,在大幾百萬的車裡塞了一大箱的苜宿草,像個農夫似的。

  三條腿的兔子對自己的新住所適應得極快,但是只有一點,就是死活不肯進籠子裡去,秦以川強行抓著它的耳朵把它塞進籠子裡,這隻兔子就發出如同瀕死那天一模一樣的慘叫,撕心裂肺的,隔著大門都能把走廊的聲控燈喚起來,最後還是秦以川妥協了,把兔子的窩在客廳里放好,又安置好食物和水,還貼心地教它認了自己的廁所。

  兔子比他預料中還要聰明,當場就去貓砂盆里撒了泡尿,鑽進自己的小窩裡清理毛髮。

  秦以川十分滿意地關上門站起來,拎著毛巾去洗澡。難得明天不用上班,秦以川整個人都懶散起來。

  等他十分鐘後洗完澡一出來,就見自己的臥室門開著,荀言正和兔子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覷,見他進來,荀言面色詭異地乾咳一聲,拿上浴巾飛快地進了洗手間關上門,秦以川摸不著頭腦,只能去看正蹲坐在他床上的兔子:「兄弟,你怎麼摸到我的地盤來了,你們兩個嘀嘀咕咕背著我幹嘛呢?」

  兔子緩慢地弓起腰,秦以川覺得有點不對,剛要走過來,就見兔子三隻腳炮彈似的一彈,一溜煙鑽進床底下去了。秦以川只當這兔子傷還沒好發神經,也沒理它,吹完頭髮換了睡衣,將自己也像個沙包似的扔在床上,伸手拿過手機來準備玩鬥地主。

  地主還沒搶到,他覺得後背有點濕漉漉的,順手摸了一把,沾得滿手都是尿騷味,秦以川大驚,跳起來把被子抖開,果然見剛才兔子坐過的地方有一大片深色的水漬,尿騷味正是從這來的。

  秦以川翻身下床,扯了一根裝飾用的竹子往床下捅:「給老子出來!敢尿老子的床,老子今天非要扒了你的皮!」

  兔子在床底下逃竄幾圈,不知道躲在了哪裡,秦以川的竹竿捅不到,趴在地上往裡看,只能瞧見一雙紅彤彤的兔子眼也在看著他,還時不時眨巴兩下,秦以川火氣更盛,動手就要拆床。

  荀言聽見動靜從衛生間探出頭來,濕漉漉的頭髮上有幾顆水珠落在鎖骨上,秦以川腦子先是一白,隨後想到了什麼,拆床的手慢慢放下了。

  秦以川:「小荀同志,這孫子尿我床,你隱瞞不報,四捨五入也是個同夥。」

  荀言的眼神深了一些,看著他不答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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