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綠蘿特戰隊一組
綠蘿的動作比秦以川預想中要快得多。醫院的後門附近是一片待拆的居民區，人流量很小。秦以川根據地圖上的路線繞過幾個小巷子，在一個不起眼的小超市門口找到了照片中的麵包車。
秦以川敲了兩下車窗：「是你們找我？」
推拉車門打開，裡面除了司機還有兩個人，從面兒上倒看不出有什麼特別的，穿著黑風衣的男人示意他先上車。車內空間不大，瀰漫著一股已經散了的泡麵味，秦以川揶揄：「你們綠蘿好歹也是一級保密的機密部隊，給的津貼應該不少吧？出任務還都吃泡麵呢？」
黑風衣的男人笑道：「少爺生活就是講究，可惜我們這些都是粗人，有泡麵就不挑了。秦少爺，知道我們今天找你什麼事情嗎？」
秦以川：「大概知道了一點，不過你們動作也真夠慢的，我都等你們大半天了，再不來我都要找地方睡覺去了。」
黑風衣的男人道：「慢有慢的道理，有些問題我們總得查清楚了不是？車裡不方便說話，不如跟我們去個地方？」
秦以川：「你們在宣城還有辦事處？先說好了，我這邊也是爛攤子一大堆等著處理呢，你們辦事效率得快點，中紀委的都在這兒，你們別影響我以後的仕途。」
旁邊一個帶著黑墨鏡的年輕人不屑地冷笑一聲。秦以川沒理他，只盯著穿黑風衣的男人，那男人點點頭：「放心，不會耽誤你太長時間。」
麵包車的座椅很硬，而且三個男人坐在後排也十分擁擠，秦以川沒空計較這些，車發動沒有多大會兒，他就靠著座椅睡著了。路上迷迷糊糊醒了兩次，綠蘿的人把車窗的帘子都放下來了，整個車裡黑乎乎的密不透風，他也不知道車到底開到了哪，直到兩個多小時後才被黑風衣男人叫醒：「秦少爺，到了。」
秦以川想過綠蘿這種級別的保密部隊臨時駐紮點到底是什麼樣的，但是他萬萬沒有想到，這輛麵包車竟然停在了一個寺廟前。
這寺廟是個三進小院，在大雄寶殿正前方有兩棵得有上百歲的老松樹，初春的時候已經有小松鼠在樹杈上上下跳動了。大雄寶殿裡沒有佛像，偌大的空間被改造成了一個簡易的詢問室，秦以川進去後，黑風衣的男人隨手就關上了門，屋裡沒有開燈，秦以川適應了一會兒才看清楚裡邊左右兩邊站了八個穿著作戰服的男人，最前方的男人坐在椅子上仔仔細細地擦一把軍隊制式的手槍。
秦以川嗤笑，徑直往中間空著的桌椅上一坐，道：「架勢擺得挺足，拍電影似的，諸位累嗎？」
沒有人回答他。秦以川也不在意，拿出手機來玩了一會兒鬥地主，只可惜歡樂豆不一會兒就輸光了，他把遊戲退出來，找了個視頻播放器聽相聲，他沒帶耳機，只能外放，郭德綱的相聲在被特種部隊占用的寺廟裡迴蕩，場面有說不出的詭異。
四十多分鐘的相聲結束，秦以川換了個坐姿，把腿翹在桌子上，正要打開第二個，為首的那個人終於忍不住了：「我還以為有錢人都喜歡音樂劇那些高檔的東西，沒想到秦少的品味這麼特殊。」
秦以川：「什麼高尚不高尚的，都是表演給人看的，偉大領袖毛主席不是教育我們人民群眾喜聞樂見的才是好藝術嗎？看來您應該不是黨員，覺悟有點不太行。」
那人被噎得一頓：「這句話是周總理說的吧？」
秦以川：「既然知道周總理說過這句話，還能問出那麼古怪的問題，這位先生，您的覺悟仍舊有待提高。」
那人笑起來：「秦副隊嘴皮子真溜，就是不知道破案的本事怎麼樣？」
秦以川：「這個我不好自己說，不然總有自賣自誇的嫌疑。我的直屬上司不就是你們的人嗎？要不你們去問問他？」
那人道：「看來你已經知道了。既然如此，也別賣關子了，你知道我們帶你來是幹嘛的嗎？」
那人磨了磨牙，終於看門見山地道：「你和荀言是什麼關係？」
秦以川：「問問題之前我覺得你至少得自我介紹一下，否則我怎麼知道你到底是真的特戰隊，還是冒充的？」
那人將一個軍官證拿出來：「綠蘿特戰隊一組，段呈岩。看清楚了，上面是最高軍委親自蓋得章。」
秦以川：「段長官好。」
段呈岩：「你和荀言是什麼關係？」
秦以川：「朋友關係。」
段呈岩：「你對荀言的過去知道多少？」
秦以川：「不多，因為他自己也不記得，所以還沒有辦法告訴我。」
段呈岩：「你知道鯊群嗎？」
秦以川：「知道一點。」
段呈岩：「一點是多少？」
秦以川：「就是你們授意范局告訴我的那些。段長官，俗話說軍警一家親，我們都是搞審訊的，就不要互相玩聊齋那一套了，坦白點，你找我來是想從我這裡知道什麼？」
段呈岩：「我們高度懷疑荀言就是海豚。」
秦以川：「依據呢？」
段呈岩：「我們追蹤到了一個鯊群組織的重要成員曾經在洛城出現過，她的代號是珊瑚，是我們目前為止發現的唯一一位女性核心成員，她和荀言曾經有過短暫的親密接觸。」
秦以川：「你說的是殷紅羽？他們接觸也短，而且絕對不親密。」
段呈岩：「不是，我們不知道她的真實身份，但是她曾經出現在一家洗腳城，荀言和她曾共處一室。」
秦以川：「是荀語？」
段呈岩：「這是她的真名？」
秦以川：「不知道，她是我們在追查一個跨國洗錢案時偶然遇到的失足女，她自稱叫荀語，但是我覺得這不應該是她的真實名字，而是為了吸引某種注意。我最初的時候並沒有把這個人放在心上，直到幾個月後她再次出現在與一宗命案的嫌疑人家附近，我們才開始對她進行了細緻的調查。但是很遺憾，我們什麼都沒有查出來，她失蹤了。我最開始以為她和某個犯罪集團有關，倒是沒想到她是鯊群的人。」
段呈岩：「她當時是故意接近荀言的，對於這個人，荀言有沒有什麼特殊的反應？」
秦以川：「沒有。」
段呈岩：「秦副隊，你是警察，我希望你能不因為個人情感影響對事情的判斷。」
秦以川：「段長官，我覺得因為個人情感影響判斷力的人是你，你所說的一切都是基於已經把荀言看做犯罪分子的前提下，這非常，非常的不客觀。你們當兵的就這麼辦事的嗎？」
段呈岩一把揪住他的領子：「你再說一遍？」
秦以川：「我再說一遍怎麼了？你這種一切都基於個人猜測而引誘別人提供不利於調查對象線索的行為，在犯罪調查中是最可恥的。」
秦以川敲了兩下車窗：「是你們找我？」
推拉車門打開，裡面除了司機還有兩個人，從面兒上倒看不出有什麼特別的，穿著黑風衣的男人示意他先上車。車內空間不大，瀰漫著一股已經散了的泡麵味，秦以川揶揄：「你們綠蘿好歹也是一級保密的機密部隊，給的津貼應該不少吧？出任務還都吃泡麵呢？」
黑風衣的男人笑道：「少爺生活就是講究，可惜我們這些都是粗人，有泡麵就不挑了。秦少爺，知道我們今天找你什麼事情嗎？」
秦以川：「大概知道了一點，不過你們動作也真夠慢的，我都等你們大半天了，再不來我都要找地方睡覺去了。」
黑風衣的男人道：「慢有慢的道理，有些問題我們總得查清楚了不是？車裡不方便說話，不如跟我們去個地方？」
秦以川：「你們在宣城還有辦事處？先說好了，我這邊也是爛攤子一大堆等著處理呢，你們辦事效率得快點，中紀委的都在這兒，你們別影響我以後的仕途。」
旁邊一個帶著黑墨鏡的年輕人不屑地冷笑一聲。秦以川沒理他，只盯著穿黑風衣的男人，那男人點點頭：「放心，不會耽誤你太長時間。」
麵包車的座椅很硬，而且三個男人坐在後排也十分擁擠，秦以川沒空計較這些，車發動沒有多大會兒，他就靠著座椅睡著了。路上迷迷糊糊醒了兩次，綠蘿的人把車窗的帘子都放下來了，整個車裡黑乎乎的密不透風，他也不知道車到底開到了哪，直到兩個多小時後才被黑風衣男人叫醒：「秦少爺，到了。」
秦以川想過綠蘿這種級別的保密部隊臨時駐紮點到底是什麼樣的，但是他萬萬沒有想到，這輛麵包車竟然停在了一個寺廟前。
這寺廟是個三進小院，在大雄寶殿正前方有兩棵得有上百歲的老松樹，初春的時候已經有小松鼠在樹杈上上下跳動了。大雄寶殿裡沒有佛像，偌大的空間被改造成了一個簡易的詢問室，秦以川進去後，黑風衣的男人隨手就關上了門，屋裡沒有開燈，秦以川適應了一會兒才看清楚裡邊左右兩邊站了八個穿著作戰服的男人，最前方的男人坐在椅子上仔仔細細地擦一把軍隊制式的手槍。
秦以川嗤笑，徑直往中間空著的桌椅上一坐，道：「架勢擺得挺足，拍電影似的，諸位累嗎？」
沒有人回答他。秦以川也不在意，拿出手機來玩了一會兒鬥地主，只可惜歡樂豆不一會兒就輸光了，他把遊戲退出來，找了個視頻播放器聽相聲，他沒帶耳機，只能外放，郭德綱的相聲在被特種部隊占用的寺廟裡迴蕩，場面有說不出的詭異。
四十多分鐘的相聲結束，秦以川換了個坐姿，把腿翹在桌子上，正要打開第二個，為首的那個人終於忍不住了：「我還以為有錢人都喜歡音樂劇那些高檔的東西，沒想到秦少的品味這麼特殊。」
秦以川：「什麼高尚不高尚的，都是表演給人看的，偉大領袖毛主席不是教育我們人民群眾喜聞樂見的才是好藝術嗎？看來您應該不是黨員，覺悟有點不太行。」
那人被噎得一頓：「這句話是周總理說的吧？」
秦以川：「既然知道周總理說過這句話，還能問出那麼古怪的問題，這位先生，您的覺悟仍舊有待提高。」
那人笑起來：「秦副隊嘴皮子真溜，就是不知道破案的本事怎麼樣？」
秦以川：「這個我不好自己說，不然總有自賣自誇的嫌疑。我的直屬上司不就是你們的人嗎？要不你們去問問他？」
那人道：「看來你已經知道了。既然如此，也別賣關子了，你知道我們帶你來是幹嘛的嗎？」
那人磨了磨牙，終於看門見山地道：「你和荀言是什麼關係？」
秦以川：「問問題之前我覺得你至少得自我介紹一下，否則我怎麼知道你到底是真的特戰隊，還是冒充的？」
那人將一個軍官證拿出來：「綠蘿特戰隊一組，段呈岩。看清楚了，上面是最高軍委親自蓋得章。」
秦以川：「段長官好。」
段呈岩：「你和荀言是什麼關係？」
秦以川：「朋友關係。」
段呈岩：「你對荀言的過去知道多少？」
秦以川：「不多，因為他自己也不記得，所以還沒有辦法告訴我。」
段呈岩：「你知道鯊群嗎？」
秦以川：「知道一點。」
段呈岩：「一點是多少？」
秦以川：「就是你們授意范局告訴我的那些。段長官，俗話說軍警一家親，我們都是搞審訊的，就不要互相玩聊齋那一套了，坦白點，你找我來是想從我這裡知道什麼？」
段呈岩：「我們高度懷疑荀言就是海豚。」
秦以川：「依據呢？」
段呈岩：「我們追蹤到了一個鯊群組織的重要成員曾經在洛城出現過，她的代號是珊瑚，是我們目前為止發現的唯一一位女性核心成員，她和荀言曾經有過短暫的親密接觸。」
秦以川：「你說的是殷紅羽？他們接觸也短，而且絕對不親密。」
段呈岩：「不是，我們不知道她的真實身份，但是她曾經出現在一家洗腳城，荀言和她曾共處一室。」
秦以川：「是荀語？」
段呈岩：「這是她的真名？」
秦以川：「不知道，她是我們在追查一個跨國洗錢案時偶然遇到的失足女，她自稱叫荀語，但是我覺得這不應該是她的真實名字，而是為了吸引某種注意。我最初的時候並沒有把這個人放在心上，直到幾個月後她再次出現在與一宗命案的嫌疑人家附近，我們才開始對她進行了細緻的調查。但是很遺憾，我們什麼都沒有查出來，她失蹤了。我最開始以為她和某個犯罪集團有關，倒是沒想到她是鯊群的人。」
段呈岩：「她當時是故意接近荀言的，對於這個人，荀言有沒有什麼特殊的反應？」
秦以川：「沒有。」
段呈岩：「秦副隊，你是警察，我希望你能不因為個人情感影響對事情的判斷。」
秦以川：「段長官，我覺得因為個人情感影響判斷力的人是你，你所說的一切都是基於已經把荀言看做犯罪分子的前提下，這非常，非常的不客觀。你們當兵的就這麼辦事的嗎？」
段呈岩一把揪住他的領子：「你再說一遍？」
秦以川：「我再說一遍怎麼了？你這種一切都基於個人猜測而引誘別人提供不利於調查對象線索的行為，在犯罪調查中是最可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