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海與綠蘿|你們在監視他？
秦以川有力無氣翻白眼：「挖牆腳遭雷劈，當著我的面挖人，蘇紀凌你要點臉。」
特警大隊大隊長蘇紀凌同志饒有興趣地蹲在秦以川身邊：「我回去得和姑姑好好說說，今兒要是沒有我，你和你的小嬌妻都得交代在這裡，你不謝謝我，還威脅我。」
秦以川簡直要破口大罵：「去你大爺的小嬌妻，你腦子有坑是不是？救護車呢，沒看見有人受傷了啊？」
蘇紀凌：「看見了啊，放心吧沒大事，就是子彈卡在肋骨上了，回頭動個小手術取出來就好了，死不了。不過我得和你說個正事，你查的這地方到底什麼來頭？我怎麼看見荀家人在這？」
秦以川：「什麼荀家人？」
蘇紀凌：「被你們擊斃的那老頭是荀五爺早年間的管家，你不知道？」
秦以川：「你也認識荀五爺？」
蘇紀凌：「認識談不上，前兩年出任務的時候和荀五爺碰上過，那老爺子真是個人物，如果不是生在現在這個年代，保準兒是個軍閥。但是據我所知荀五爺最近二十年一直挺克制的，為什麼這次手伸這麼長？事出反常必有妖，小川兒你得謹慎點。」
秦以川苦笑：「說真的老蘇，我現在查案子，總時不時有點被人牽著鼻子走的感覺，尤其是這次的案子，雖然所有線索都是我們找出來的，但是那種感覺，我怎麼和你說呢？就是……」
荀言：「是太巧合了。」
秦以川：「對，就是太巧合了，所有的證據只要我們一分析，根本就沒有試錯的機會，只要行動就一定能找到關鍵人物的線索，拿宣城這個地方來說，他本不是山高皇帝遠的地方，可是風月人間盤踞此地多年，背後有市委書記姚輝東做保護傘，公安局長心甘情願替他們打掩護，刑偵大隊長充當打手，這種無論放到那都是龐然大物的黑惡勢力，我們四個人就能把他端了，你覺得可能嗎？」
蘇紀凌：「你這意思是有人幫你？」
秦以川：「我覺得不像幫，更像是借刀殺人。借警察的刀，去幫他們清理宣城。」
蘇紀凌：「你這話說的要是真的，那就有點驚悚了，能把警察利用到這份上的，背後得是多大勢力？秦以川，下次再有這樣的活別找我了，我可得罪不起他們。」
秦以川冷笑：「行，我不找你，我去找小姨母，回頭多給你介紹幾個小姑娘，保證把我們蘇大隊長的婚姻大事安排得明明白白。」
蘇紀凌：「缺德遭雷劈。」
秦以川：「彼此而已，見笑見笑。」
蘇紀凌：「滾滾滾」
秦以川：「來小荀，給你介紹一下，這孫子名義上是我哥，蘇曼曼女士親妹妹的親兒子，但是頂著哥哥的名頭經常不干人事，日後見著他也當沒看見，甭搭理他。」
蘇紀凌：「小荀？你姓荀？荀五爺的孫子？」
蘇紀凌話多嘴碎，但是眼睛毒，荀言中的那槍子彈的確卡在肋骨上，沒有傷到內臟和重要血管，在手術室待了不到半小時就被推出來了，麻醉劑藥效還沒過，一茬一茬的探視者就排隊下餃子似的趕過來了。
最先過來的是省紀委的人，宣城警察局局長留下大字報自殺，這消息像個原子彈似的把所有人打了個措手不及，省委書記都連夜趕過來收拾爛攤子，帶著人剛把姚輝東控制起來就聽說雙月湖區風月人間KTV發生槍戰，還是洛城特警控制的現場，借調來的洛城刑偵支隊的刑警在衝突中受了重傷，省委書記的血壓瞬間高到了一百九，拖著虛弱的身子前來探望荀言，聽醫生說人沒事才鬆了一口氣，被順便挪進另一個病房打著吊瓶找蘇紀凌和秦以川了解情況。
得知蘇紀凌是秦以川上報公安部後被特批支援的之後，秘書又進來報告說中紀委的人也到了，省委書記只能拔了吊針，舌頭底下含了一片卡托普利，又馬不停蹄地去和中紀委匯報工作。
中紀委也象徵性地去荀言的病房表示慰問，然而荀言還沒醒，中紀委慰問了個寂寞，被省委書記請回警察局主持工作去了，正當秦以川以為能鬆了一口氣的時候，不知道從哪得到消息的范局和一應領導一路拉著警笛狂奔而至，衝進病房把荀言上上下下地檢查了一遍，把護士長嚇得差點叫保安。范局追著主治醫生同一個問題問了好幾遍，直到確認荀言的的確確不會有事之後，整個市局的大小領導才齊刷刷鬆了一口氣。范局被秦以川的懷疑的眼神盯著心裡發毛，乾咳一聲假裝淡定，背著手將秦以川叫到空無一人的應急樓道里，等著秦以川問情況。
可秦以川只是瞅著他，也不說話。
范局色厲內荏：「你瞅我幹什麼？我臉上有花啊？」
秦以川：「您臉上沒花，但是有貓膩。」
范局：「什麼貓膩狗膩的，你有沒有什麼話想交代？沒有我可走了。」
秦以川：「這就奇怪了，不是您叫我過來的嗎？我還以為您有話對我說。」
范局：「行，既然你沒話問，那我可真就走了。」
秦以川：「既然您非讓我問，我就問問。范局，荀言他到底是什麼身份？」
范局顧左右而言他：「什麼什麼身份？他不是你當初要過去的嗎？你的人的事兒你問我？」
秦以川：「您和荀言非親非故，剛才那緊張勁兒和出事的是您兒子似的，上次顧隊外派受傷您都沒這麼緊張。范局，我這次需要您和我說實話，因為有件事，我還得猶豫一下才能決定能不能跟您匯報。」
范局：「你小子真不愧是顧瑾之選出來的人，行，既然都到這時候了，我也不瞞你，我不知道荀言到底是什麼人，我只是根據上頭的命令，將他收在警局裡，換句話說，得把他時刻放在我的眼皮子底下。」
秦以川：「你們在監視他？」
范局：「你瞪什麼眼？我雖然的確是監控他，但是缺他吃缺他喝了？而且荀言原先什麼狗樣子你沒看見過？為了讓他融入社會，我豁著老臉走後門讓他進刑偵支隊，局裡頭的風言風語都傳你嫂子那去了，非說我在外面有個便宜兒子，我容易嗎？」
秦以川：「所以那陣子您天天睡辦公室，就因為這事被嫂子攆出來的？」
范局：「滾犢子，嬉皮笑臉的，我那會是忙著調查你的背景，臭小子，你真以為荀言是那麼好接近的？當初為了證明你和他沒有半點牽扯，我報告都寫了幾百份。」
特警大隊大隊長蘇紀凌同志饒有興趣地蹲在秦以川身邊：「我回去得和姑姑好好說說，今兒要是沒有我，你和你的小嬌妻都得交代在這裡，你不謝謝我，還威脅我。」
秦以川簡直要破口大罵：「去你大爺的小嬌妻，你腦子有坑是不是？救護車呢，沒看見有人受傷了啊？」
蘇紀凌：「看見了啊，放心吧沒大事，就是子彈卡在肋骨上了，回頭動個小手術取出來就好了，死不了。不過我得和你說個正事，你查的這地方到底什麼來頭？我怎麼看見荀家人在這？」
秦以川：「什麼荀家人？」
蘇紀凌：「被你們擊斃的那老頭是荀五爺早年間的管家，你不知道？」
秦以川：「你也認識荀五爺？」
蘇紀凌：「認識談不上，前兩年出任務的時候和荀五爺碰上過，那老爺子真是個人物，如果不是生在現在這個年代，保準兒是個軍閥。但是據我所知荀五爺最近二十年一直挺克制的，為什麼這次手伸這麼長？事出反常必有妖，小川兒你得謹慎點。」
秦以川苦笑：「說真的老蘇，我現在查案子，總時不時有點被人牽著鼻子走的感覺，尤其是這次的案子，雖然所有線索都是我們找出來的，但是那種感覺，我怎麼和你說呢？就是……」
荀言：「是太巧合了。」
秦以川：「對，就是太巧合了，所有的證據只要我們一分析，根本就沒有試錯的機會，只要行動就一定能找到關鍵人物的線索，拿宣城這個地方來說，他本不是山高皇帝遠的地方，可是風月人間盤踞此地多年，背後有市委書記姚輝東做保護傘，公安局長心甘情願替他們打掩護，刑偵大隊長充當打手，這種無論放到那都是龐然大物的黑惡勢力，我們四個人就能把他端了，你覺得可能嗎？」
蘇紀凌：「你這意思是有人幫你？」
秦以川：「我覺得不像幫，更像是借刀殺人。借警察的刀，去幫他們清理宣城。」
蘇紀凌：「你這話說的要是真的，那就有點驚悚了，能把警察利用到這份上的，背後得是多大勢力？秦以川，下次再有這樣的活別找我了，我可得罪不起他們。」
秦以川冷笑：「行，我不找你，我去找小姨母，回頭多給你介紹幾個小姑娘，保證把我們蘇大隊長的婚姻大事安排得明明白白。」
蘇紀凌：「缺德遭雷劈。」
秦以川：「彼此而已，見笑見笑。」
蘇紀凌：「滾滾滾」
秦以川：「來小荀，給你介紹一下，這孫子名義上是我哥，蘇曼曼女士親妹妹的親兒子，但是頂著哥哥的名頭經常不干人事，日後見著他也當沒看見，甭搭理他。」
蘇紀凌：「小荀？你姓荀？荀五爺的孫子？」
蘇紀凌話多嘴碎，但是眼睛毒，荀言中的那槍子彈的確卡在肋骨上，沒有傷到內臟和重要血管，在手術室待了不到半小時就被推出來了，麻醉劑藥效還沒過，一茬一茬的探視者就排隊下餃子似的趕過來了。
最先過來的是省紀委的人，宣城警察局局長留下大字報自殺，這消息像個原子彈似的把所有人打了個措手不及，省委書記都連夜趕過來收拾爛攤子，帶著人剛把姚輝東控制起來就聽說雙月湖區風月人間KTV發生槍戰，還是洛城特警控制的現場，借調來的洛城刑偵支隊的刑警在衝突中受了重傷，省委書記的血壓瞬間高到了一百九，拖著虛弱的身子前來探望荀言，聽醫生說人沒事才鬆了一口氣，被順便挪進另一個病房打著吊瓶找蘇紀凌和秦以川了解情況。
得知蘇紀凌是秦以川上報公安部後被特批支援的之後，秘書又進來報告說中紀委的人也到了，省委書記只能拔了吊針，舌頭底下含了一片卡托普利，又馬不停蹄地去和中紀委匯報工作。
中紀委也象徵性地去荀言的病房表示慰問，然而荀言還沒醒，中紀委慰問了個寂寞，被省委書記請回警察局主持工作去了，正當秦以川以為能鬆了一口氣的時候，不知道從哪得到消息的范局和一應領導一路拉著警笛狂奔而至，衝進病房把荀言上上下下地檢查了一遍，把護士長嚇得差點叫保安。范局追著主治醫生同一個問題問了好幾遍，直到確認荀言的的確確不會有事之後，整個市局的大小領導才齊刷刷鬆了一口氣。范局被秦以川的懷疑的眼神盯著心裡發毛，乾咳一聲假裝淡定，背著手將秦以川叫到空無一人的應急樓道里，等著秦以川問情況。
可秦以川只是瞅著他，也不說話。
范局色厲內荏：「你瞅我幹什麼？我臉上有花啊？」
秦以川：「您臉上沒花，但是有貓膩。」
范局：「什麼貓膩狗膩的，你有沒有什麼話想交代？沒有我可走了。」
秦以川：「這就奇怪了，不是您叫我過來的嗎？我還以為您有話對我說。」
范局：「行，既然你沒話問，那我可真就走了。」
秦以川：「既然您非讓我問，我就問問。范局，荀言他到底是什麼身份？」
范局顧左右而言他：「什麼什麼身份？他不是你當初要過去的嗎？你的人的事兒你問我？」
秦以川：「您和荀言非親非故，剛才那緊張勁兒和出事的是您兒子似的，上次顧隊外派受傷您都沒這麼緊張。范局，我這次需要您和我說實話，因為有件事，我還得猶豫一下才能決定能不能跟您匯報。」
范局：「你小子真不愧是顧瑾之選出來的人，行，既然都到這時候了，我也不瞞你，我不知道荀言到底是什麼人，我只是根據上頭的命令，將他收在警局裡，換句話說，得把他時刻放在我的眼皮子底下。」
秦以川：「你們在監視他？」
范局：「你瞪什麼眼？我雖然的確是監控他，但是缺他吃缺他喝了？而且荀言原先什麼狗樣子你沒看見過？為了讓他融入社會，我豁著老臉走後門讓他進刑偵支隊，局裡頭的風言風語都傳你嫂子那去了，非說我在外面有個便宜兒子，我容易嗎？」
秦以川：「所以那陣子您天天睡辦公室，就因為這事被嫂子攆出來的？」
范局：「滾犢子，嬉皮笑臉的，我那會是忙著調查你的背景，臭小子，你真以為荀言是那麼好接近的？當初為了證明你和他沒有半點牽扯，我報告都寫了幾百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