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風月人間KTV
殷紅羽：「比如，荀五爺其實是荀言的失散多年的父親？警察兒子與黑道爸爸。嘖，想想就是一出大戲。」
秦以川：「你們倆是不是腦細胞太多沒地方用？這世界上姓荀的這麼多，總不能個個都是父子吧？再說了我們小荀他爸可是一大學教授，根正苗紅，別給他亂認親戚。去。趕緊干正經事，石頭剪刀布，挑個人先進去試試水。」
殷紅羽：「怎麼試？」
秦以川：「一般高檔會所和比較隱蔽的特殊服務都得是會員或者熟人介紹才能進去，就比如那個毒販兒子開的KTV，這個地方的套路應該也差不多，第一個進去的人的主要任務，就是摸清楚這個地方誰做主，以及遊戲規則是什麼樣的，千萬別暴露身份，隨機應變。」
殷紅羽：「行，來吧同志們，預備，石頭剪刀——布！嚯，鄭所可以啊，我們都出布，就您一個石頭，去吧鄭所，我們為您加油。」
鄭陽：「我贏了為什麼還是我去？」
殷紅羽：「我們只說石頭剪刀布，又沒說誰輸了誰去，現在就您一個與眾不同，肯定是您老人家出馬呀。而且你看，你在這裡還有線人，多方協作事半功倍，肯定比我們去效果更好。」
鄭陽：「呵，你們仨都是奸商，估計早就看上我手裡的線人了是不是？還搞石頭剪刀布，行了，我去找兩個人，你們找個地方等我消息。」
鄭陽說完，不知道給誰打了個電話，一共沒說幾句還都是黑話，掛了電話之後攔了個計程車不知道去哪了，殷紅羽看向秦以川，問：「現在我們是不是該哪兒涼快去哪兒？」
秦以川：「喏，那不是有個茶樓嗎？上去坐會，看看鄭所葫蘆里到底賣了什麼藥。」
宣城茶館多，風月人間對面的玲瓏茶館裡的茶葉品種足有三百多種，三個人看得眼花繚亂，服務員介紹起來還不如不介紹，一通詩詞歌賦引用下來硬不說這茶到底是什麼味兒，最後秦以川不得不採取一個簡單直接的方法——點一壺最貴的。
眼看著幾千塊錢只換了一個巴掌大的小茶壺，殷紅羽心疼得心都在滴血，對於她這種只知道吃和破案的粗人來說，幾千塊的茶葉還不如市局門衛老大爺那五十塊錢一兩的茉莉花茶來的有味道。
三個人就著一壺茶几個小點心做了快半個小時，才看見風月人間的門口開過來一個大奔，兩個花里胡哨的小年輕狗腿子似的替后座上的人開了門，一個梳著油頭帶墨鏡的男人走下來，兩個小年輕十分熟絡地和門口彈琴的姑娘玩笑了幾句，被一個門童迎進門去。
殷紅羽：「嚯嚯嚯，秦老闆，我沒看錯吧？那騷包得花孔雀似的傢伙，是鄭所嗎？」
秦以川也由衷讚賞：「鄭所這偽裝技術，真的是個絕學，這完全看不出來是一個人。」
一旁的荀言淡淡瞥了一眼：「完全看不出來是一個人，是因為本來就不是一個人。坐在副駕駛開門的那個人，才是真正的鄭陽。」
坐在副駕駛的男人染著一頭有點誇張的藍發，身上還穿了一個花里胡哨的外套，整個人習慣性地佝僂著肩膀，和鄭陽本身簡直差出了十萬八千里，活脫脫就是個盲流子藍毛。
此刻盲流子藍毛已經十分熟絡地進了風月人間的大堂，趾高氣昂地對接待的服務員道：「定一間最好的包間，我們龍哥第一次到這裡來，把最好的都上來。」他說著，把一大疊明顯不是人民幣的現金塞進服務員手裡，小聲耳語：「我們龍哥是美國來的，好那口，知道嗎？」
服務員捏著手心裡那厚度驚人的美元，一個勁兒地點頭：「虎哥帶來的貴客，肯定得好好招待，頂樓齊人閣空著，您三位請。」
鄭陽偽裝的藍毛滿意地拍了拍服務員的肩膀，諂媚地送一旁的「龍哥」上樓，在電梯口的拐彎處，誰也沒有注意他不經意間掃到那棵大型發財樹的手，悄悄在葉片間貼了一個紐扣大小的竊聽器。
茶樓這邊，秦以川三個人一直呆到十一點多，店家都要打烊了，才好不容易盼著藍毛一行人從風月人間出來，秦以川忙結了帳，頂著一肚子茶水遠遠跟在大奔的屁股後，一直走出去三十多公里，大奔才在一家燒烤攤邊上停下，鄭陽下了車把兩個線人打發走，脫下那身花里胡哨的外套，把萬年不變的黑夾克穿上，又變成了那個又精明又老成的鄭所長，只是頂著一頭錚亮的藍毛，顯得十分滑稽。
秦以川：「怎麼樣老鄭，有發現嗎？」
鄭陽：「打聽到一點消息，不過這消息還算不上線索，我估摸著你們也沒心思吃飯，現在正好吃個宵夜，邊吃邊說。哎老闆，來四十個羊肉串兒，板筋雞胗雞心各十串，烤茄子烤韭菜麵包片各一盤，少放點辣椒，再上一個份花甲方便麵，四瓶北冰洋橙汁汽水，速度快點啊。」
秦以川：「行啊老鄭，這菜點的這麼快，看來平日裡沒少吃夜宵。」
鄭陽：「我們這種基層派出所，每天最大的樂趣就是下班了去擼個串喝點涼汽水放放風，和你們這些精英刑警不一樣，我們的工資可吃不起你們家那些花里胡哨的好東西。」
秦以川：「別嫉妒，以後您老人家也是市局的精英，說正經的，在裡面都查到什麼了？」
鄭陽：「風月人間的防備很嚴密，我的人在那胡混了一晚上，幾乎什麼事情都沒有問出來，所以就算是警察去查也沒有什麼用，他們的表面功夫做得非常好，幾乎沒有留下任何小辮子。不過我那小一千美元沒有白花，從那服務員那我套出來，店裡的藝人，就是門口吹拉彈唱的那些人，他們也接特殊服務，這些大多數都是經過風月人間特殊培訓的，住在店裡提供的員工宿舍。不過員工宿舍也不是誰都能進的，業績越好的，待遇越優厚，一些客人不多的藝人也只能在周圍租房住。我們要查消息，可以從這些外圍藝人入手。」
殷紅羽：「鄭所應該有目標了吧？」
鄭陽：「目標的確是有了，不過現在急不得，像他們這種人嘴裡就沒有一句真話，要想問出來我們要的消息，還得使點不一樣的手段。」
殷紅羽：「什麼手段？」
鄭陽不懷好意一笑：「英雄救美唄。」
風月人間是座不夜城，比號稱二十四小時營業的便利店敬業得多，工作人員一直到凌晨快三點了才換班。
楊曉是一個多月前才到風月人間上班的，業務不怎麼熟悉，才出社會的年輕人還沒有學會怎麼才能討得金主的歡心，好在她的笛子吹得好，酒量也不錯，陪著客人喝酒的時候總能讓人盡興。
秦以川：「你們倆是不是腦細胞太多沒地方用？這世界上姓荀的這麼多，總不能個個都是父子吧？再說了我們小荀他爸可是一大學教授，根正苗紅，別給他亂認親戚。去。趕緊干正經事，石頭剪刀布，挑個人先進去試試水。」
殷紅羽：「怎麼試？」
秦以川：「一般高檔會所和比較隱蔽的特殊服務都得是會員或者熟人介紹才能進去，就比如那個毒販兒子開的KTV，這個地方的套路應該也差不多，第一個進去的人的主要任務，就是摸清楚這個地方誰做主，以及遊戲規則是什麼樣的，千萬別暴露身份，隨機應變。」
殷紅羽：「行，來吧同志們，預備，石頭剪刀——布！嚯，鄭所可以啊，我們都出布，就您一個石頭，去吧鄭所，我們為您加油。」
鄭陽：「我贏了為什麼還是我去？」
殷紅羽：「我們只說石頭剪刀布，又沒說誰輸了誰去，現在就您一個與眾不同，肯定是您老人家出馬呀。而且你看，你在這裡還有線人，多方協作事半功倍，肯定比我們去效果更好。」
鄭陽：「呵，你們仨都是奸商，估計早就看上我手裡的線人了是不是？還搞石頭剪刀布，行了，我去找兩個人，你們找個地方等我消息。」
鄭陽說完，不知道給誰打了個電話，一共沒說幾句還都是黑話，掛了電話之後攔了個計程車不知道去哪了，殷紅羽看向秦以川，問：「現在我們是不是該哪兒涼快去哪兒？」
秦以川：「喏，那不是有個茶樓嗎？上去坐會，看看鄭所葫蘆里到底賣了什麼藥。」
宣城茶館多，風月人間對面的玲瓏茶館裡的茶葉品種足有三百多種，三個人看得眼花繚亂，服務員介紹起來還不如不介紹，一通詩詞歌賦引用下來硬不說這茶到底是什麼味兒，最後秦以川不得不採取一個簡單直接的方法——點一壺最貴的。
眼看著幾千塊錢只換了一個巴掌大的小茶壺，殷紅羽心疼得心都在滴血，對於她這種只知道吃和破案的粗人來說，幾千塊的茶葉還不如市局門衛老大爺那五十塊錢一兩的茉莉花茶來的有味道。
三個人就著一壺茶几個小點心做了快半個小時，才看見風月人間的門口開過來一個大奔，兩個花里胡哨的小年輕狗腿子似的替后座上的人開了門，一個梳著油頭帶墨鏡的男人走下來，兩個小年輕十分熟絡地和門口彈琴的姑娘玩笑了幾句，被一個門童迎進門去。
殷紅羽：「嚯嚯嚯，秦老闆，我沒看錯吧？那騷包得花孔雀似的傢伙，是鄭所嗎？」
秦以川也由衷讚賞：「鄭所這偽裝技術，真的是個絕學，這完全看不出來是一個人。」
一旁的荀言淡淡瞥了一眼：「完全看不出來是一個人，是因為本來就不是一個人。坐在副駕駛開門的那個人，才是真正的鄭陽。」
坐在副駕駛的男人染著一頭有點誇張的藍發，身上還穿了一個花里胡哨的外套，整個人習慣性地佝僂著肩膀，和鄭陽本身簡直差出了十萬八千里，活脫脫就是個盲流子藍毛。
此刻盲流子藍毛已經十分熟絡地進了風月人間的大堂，趾高氣昂地對接待的服務員道：「定一間最好的包間，我們龍哥第一次到這裡來，把最好的都上來。」他說著，把一大疊明顯不是人民幣的現金塞進服務員手裡，小聲耳語：「我們龍哥是美國來的，好那口，知道嗎？」
服務員捏著手心裡那厚度驚人的美元，一個勁兒地點頭：「虎哥帶來的貴客，肯定得好好招待，頂樓齊人閣空著，您三位請。」
鄭陽偽裝的藍毛滿意地拍了拍服務員的肩膀，諂媚地送一旁的「龍哥」上樓，在電梯口的拐彎處，誰也沒有注意他不經意間掃到那棵大型發財樹的手，悄悄在葉片間貼了一個紐扣大小的竊聽器。
茶樓這邊，秦以川三個人一直呆到十一點多，店家都要打烊了，才好不容易盼著藍毛一行人從風月人間出來，秦以川忙結了帳，頂著一肚子茶水遠遠跟在大奔的屁股後，一直走出去三十多公里，大奔才在一家燒烤攤邊上停下，鄭陽下了車把兩個線人打發走，脫下那身花里胡哨的外套，把萬年不變的黑夾克穿上，又變成了那個又精明又老成的鄭所長，只是頂著一頭錚亮的藍毛，顯得十分滑稽。
秦以川：「怎麼樣老鄭，有發現嗎？」
鄭陽：「打聽到一點消息，不過這消息還算不上線索，我估摸著你們也沒心思吃飯，現在正好吃個宵夜，邊吃邊說。哎老闆，來四十個羊肉串兒，板筋雞胗雞心各十串，烤茄子烤韭菜麵包片各一盤，少放點辣椒，再上一個份花甲方便麵，四瓶北冰洋橙汁汽水，速度快點啊。」
秦以川：「行啊老鄭，這菜點的這麼快，看來平日裡沒少吃夜宵。」
鄭陽：「我們這種基層派出所，每天最大的樂趣就是下班了去擼個串喝點涼汽水放放風，和你們這些精英刑警不一樣，我們的工資可吃不起你們家那些花里胡哨的好東西。」
秦以川：「別嫉妒，以後您老人家也是市局的精英，說正經的，在裡面都查到什麼了？」
鄭陽：「風月人間的防備很嚴密，我的人在那胡混了一晚上，幾乎什麼事情都沒有問出來，所以就算是警察去查也沒有什麼用，他們的表面功夫做得非常好，幾乎沒有留下任何小辮子。不過我那小一千美元沒有白花，從那服務員那我套出來，店裡的藝人，就是門口吹拉彈唱的那些人，他們也接特殊服務，這些大多數都是經過風月人間特殊培訓的，住在店裡提供的員工宿舍。不過員工宿舍也不是誰都能進的，業績越好的，待遇越優厚，一些客人不多的藝人也只能在周圍租房住。我們要查消息，可以從這些外圍藝人入手。」
殷紅羽：「鄭所應該有目標了吧？」
鄭陽：「目標的確是有了，不過現在急不得，像他們這種人嘴裡就沒有一句真話，要想問出來我們要的消息，還得使點不一樣的手段。」
殷紅羽：「什麼手段？」
鄭陽不懷好意一笑：「英雄救美唄。」
風月人間是座不夜城，比號稱二十四小時營業的便利店敬業得多，工作人員一直到凌晨快三點了才換班。
楊曉是一個多月前才到風月人間上班的，業務不怎麼熟悉，才出社會的年輕人還沒有學會怎麼才能討得金主的歡心，好在她的笛子吹得好，酒量也不錯，陪著客人喝酒的時候總能讓人盡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