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又一具屍體
十幾分鐘後李小白也把兩個死者的照片和資料發了過來，照片上的申長生留著寸頭，穿著一個軍綠色的T恤，神情冷峻，一雙蛇似的三角眼很鋒利，面相很兇，屬於走在大街上能嚇哭小孩的類型。而李冰就溫和很多，照片應該是他上學的時候，還是短髮，人長得很清秀，眼神不自然地看鏡頭，像是有些拘謹，在生活中應該也屬於很內向的男生。
這兩個看起來完全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卻陰差陽錯之下產生交集，不知道一起經歷過什麼，到最後竟一起喪生在河水之下。
鄭陽擺弄了一會兒手機，突然咦了一聲：「川兒，不對啊，你們看，這是我在宣城的線人查出來的消息，風月人間那邊失蹤的少爺和李冰不是一個人。」
秦以川：「不是一個人？難道我們的判斷出錯了？」
殷紅羽：「應該不會，我相信小藍的判斷，這其中一定有什麼事兒是我們還不知道的，鄭哥，除了風月人間，還有其他性質類似的場所嗎？」
鄭陽搖頭：「我那幾個線人都是在當地混跡很多年的老油子了，他們提供的消息都很準確，我把李冰的照片發給他們，看看能不能有更多線索……我去，不是吧？」
秦以川：「怎麼回事，一驚一乍的？」
鄭陽：「這不是一驚一乍，你們自己看，我把照片發過去，那幾個老傢伙一眼就認出來了，說這人不是已經死了嗎？怎麼又冒出一個屍體來？」
秦以川：「死了？」
鄭陽：「是，就是兩天前的事兒，當地派出所接到一個撿破爛的老頭的報案，說自家狗從垃圾堆里翻出來一個麻袋，裡面裝著一截人體斷肢，派出所連忙上報，宣城刑警把垃圾堆翻了個底朝天，最後找到了一小半上肢，在跟著斷肢一起拋棄的塑膠袋子中發現了破碎的身份證，那身份證就是李冰的。」
殷紅羽：「我們的確沒有在李冰的身上發現身份證件，但是DAN得鑑定結果肯定比身份證準確，兩天前發現的死者肯定另有其人。一連出了三樁命案，我要是宣城市的公安局長，我現在只怕頭髮都得抓禿了。」
秦以川：「再和宣城刑偵聯繫，交換一下情報，申請合作破案。」
火車要走四個多小時，四個人和宣城刑偵通了一下電話，得知宣城剛剛找到第二個拋屍地點，秦以川他們一到站就直接奔現場去了。
幾個人草草睡了一會兒，到站還不到五點，天沒有完全亮，火車站門口已經有一長溜的計程車排隊等著了。
第二處拋屍地在宣城環城高速的一個服務區，大清早的服務區沒有什麼人，入口已經被警戒線攔住了，紅藍相間的警笛將稍顯荒涼的服務區更襯出幾分陰森的鬼氣，秦以川四人一走過來，蹲在警戒線外抽菸的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迎上來：「秦副隊是吧？我是宣城市雙月湖區刑偵大隊的隊長龐嘯。」
秦以川：「龐隊，幸會，現在是什麼情況？」
龐嘯：「今天凌晨一點鐘接到的報警，一個臨時經停的車主在加油站後的草叢裡放水的時候無意中衝出了一個真空袋，那司機閒的沒事幹拿了個樹枝把真空袋戳破了，立刻就聞到了難聞的屍臭味，據說這個司機小時候家住殯儀館旁邊，對死人味道非常熟悉，一下子就聞出來這袋子裡裝的一定是人體，將真空袋撕開之後果然發現了兩個人類手掌，嚇得立刻報了警。」
秦以川：「現場有線索嗎？」
龐嘯：「現在還沒有查到，現場發現的說是手掌，實際上就只剩下了骨頭，上面的皮肉已經可能被煮過，被剔除得很乾淨，法醫根據骨骼大小判斷死者是女性。加上兩天前發現的一截胳膊，法醫判斷死者的身高有一米六五，體重45公斤左右，我們一直以為第一個拋屍現場出現的身份證就是死者的，但是從這手掌來看顯然不是。唉，宣城這兩年治安一直不錯，突然出了三起命案，傳出去指不定得造成多大恐慌。」
秦以川：「在河裡發現的兩具屍體和我們先前追查的一起殺人案有關聯，這三個死者有可能是被滅口的。當務之急先找到剩下的屍體，明確女性死者的身份後才能查他們都接觸過什麼人。」
龐嘯：「已經加派人手去找了，不過第一現場和這裡的監控查過了，沒有找到可疑的人，對方一定具有很不錯的反偵查能力，要找的話估計沒那麼容易。」
鄭陽：「兩個拋屍地點距離不近，如果屍體的腐化程度差不多，嫌疑人很可能是同一天拋屍的，這樣的話，他很可能有車。查一下同時在垃圾站和這個服務區附近出現的車輛，有可能找到線索。」
龐嘯：「這位是？」
秦以川：「這位是公安系統獲獎常客，鄭陽鄭所長，前兩天調到了洛城刑偵支隊。」
龐嘯：「原來是鄭所，久仰大名。車輛我也派人正在找，不過工作量太大了，估計還得等兩天才能出結果。」
鄭陽：「垃圾站附近有老頭老太太嗎？」
龐嘯一愣：「什麼？」
鄭陽：「我沒去第一個現場，但是根據我的經驗，垃圾站這種地方對一般人來說是堆垃圾的，但是對於一些精明的老頭老太太，那就是寶貝，一個拾掇垃圾的熟手，一天靠賣廢品就能賺大幾百。不過撿垃圾這種事情也是有勢力範圍劃分的，老人家人也會競爭，但總有不服氣的，你白天來我就晚上來，錯開了時間。再加上垃圾站也是有值班人員的，這樣一來，如果我是兇手，我來拋屍，就一定要做好被人發現的準備，萬一碰見拾荒的大爺大媽，他們一定會親切地問你袋子裡面是什麼。另外，如果一個人大半夜的只拿著一個小袋子垃圾走進垃圾回收站，這顯然有點行不通，畢竟路邊就有垃圾桶，所以嫌疑人拋屍的時候，一定有一個不會被別人注意的身份。」
秦以川：「運輸垃圾車？」
龐嘯：「對，還得是把垃圾收走進行填埋的垃圾車，這樣才不會引起別人的注意。小劉，去叫幾個兄弟去查兩天前所有開過垃圾填埋車的司機，並著重查看有沒有經過這個服務區的。」
秦以川：「這條高速能通往垃圾填埋場嗎？」
龐嘯：「有，從這往北一直開八十公里，就是宣城最大的垃圾填埋場，蘇衛填埋場，填埋場現場有十幾個工作人員一起處理垃圾，管理很嚴格，如果屍體都處理在那裡，難保不會有人發現，兇手很謹慎，不會冒這種險，他最有可能是把屍體分散之後，拋屍在沿途。另外高速公路是不允許停車的，一個人在駕車的同時拋屍幾乎不可能做到，所以很可能去兩個人合夥作案，我現在就聯繫警犬，沿著環城高速去查。」
這兩個看起來完全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卻陰差陽錯之下產生交集，不知道一起經歷過什麼，到最後竟一起喪生在河水之下。
鄭陽擺弄了一會兒手機，突然咦了一聲：「川兒，不對啊，你們看，這是我在宣城的線人查出來的消息，風月人間那邊失蹤的少爺和李冰不是一個人。」
秦以川：「不是一個人？難道我們的判斷出錯了？」
殷紅羽：「應該不會，我相信小藍的判斷，這其中一定有什麼事兒是我們還不知道的，鄭哥，除了風月人間，還有其他性質類似的場所嗎？」
鄭陽搖頭：「我那幾個線人都是在當地混跡很多年的老油子了，他們提供的消息都很準確，我把李冰的照片發給他們，看看能不能有更多線索……我去，不是吧？」
秦以川：「怎麼回事，一驚一乍的？」
鄭陽：「這不是一驚一乍，你們自己看，我把照片發過去，那幾個老傢伙一眼就認出來了，說這人不是已經死了嗎？怎麼又冒出一個屍體來？」
秦以川：「死了？」
鄭陽：「是，就是兩天前的事兒，當地派出所接到一個撿破爛的老頭的報案，說自家狗從垃圾堆里翻出來一個麻袋，裡面裝著一截人體斷肢，派出所連忙上報，宣城刑警把垃圾堆翻了個底朝天，最後找到了一小半上肢，在跟著斷肢一起拋棄的塑膠袋子中發現了破碎的身份證，那身份證就是李冰的。」
殷紅羽：「我們的確沒有在李冰的身上發現身份證件，但是DAN得鑑定結果肯定比身份證準確，兩天前發現的死者肯定另有其人。一連出了三樁命案，我要是宣城市的公安局長，我現在只怕頭髮都得抓禿了。」
秦以川：「再和宣城刑偵聯繫，交換一下情報，申請合作破案。」
火車要走四個多小時，四個人和宣城刑偵通了一下電話，得知宣城剛剛找到第二個拋屍地點，秦以川他們一到站就直接奔現場去了。
幾個人草草睡了一會兒，到站還不到五點，天沒有完全亮，火車站門口已經有一長溜的計程車排隊等著了。
第二處拋屍地在宣城環城高速的一個服務區，大清早的服務區沒有什麼人，入口已經被警戒線攔住了，紅藍相間的警笛將稍顯荒涼的服務區更襯出幾分陰森的鬼氣，秦以川四人一走過來，蹲在警戒線外抽菸的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迎上來：「秦副隊是吧？我是宣城市雙月湖區刑偵大隊的隊長龐嘯。」
秦以川：「龐隊，幸會，現在是什麼情況？」
龐嘯：「今天凌晨一點鐘接到的報警，一個臨時經停的車主在加油站後的草叢裡放水的時候無意中衝出了一個真空袋，那司機閒的沒事幹拿了個樹枝把真空袋戳破了，立刻就聞到了難聞的屍臭味，據說這個司機小時候家住殯儀館旁邊，對死人味道非常熟悉，一下子就聞出來這袋子裡裝的一定是人體，將真空袋撕開之後果然發現了兩個人類手掌，嚇得立刻報了警。」
秦以川：「現場有線索嗎？」
龐嘯：「現在還沒有查到，現場發現的說是手掌，實際上就只剩下了骨頭，上面的皮肉已經可能被煮過，被剔除得很乾淨，法醫根據骨骼大小判斷死者是女性。加上兩天前發現的一截胳膊，法醫判斷死者的身高有一米六五，體重45公斤左右，我們一直以為第一個拋屍現場出現的身份證就是死者的，但是從這手掌來看顯然不是。唉，宣城這兩年治安一直不錯，突然出了三起命案，傳出去指不定得造成多大恐慌。」
秦以川：「在河裡發現的兩具屍體和我們先前追查的一起殺人案有關聯，這三個死者有可能是被滅口的。當務之急先找到剩下的屍體，明確女性死者的身份後才能查他們都接觸過什麼人。」
龐嘯：「已經加派人手去找了，不過第一現場和這裡的監控查過了，沒有找到可疑的人，對方一定具有很不錯的反偵查能力，要找的話估計沒那麼容易。」
鄭陽：「兩個拋屍地點距離不近，如果屍體的腐化程度差不多，嫌疑人很可能是同一天拋屍的，這樣的話，他很可能有車。查一下同時在垃圾站和這個服務區附近出現的車輛，有可能找到線索。」
龐嘯：「這位是？」
秦以川：「這位是公安系統獲獎常客，鄭陽鄭所長，前兩天調到了洛城刑偵支隊。」
龐嘯：「原來是鄭所，久仰大名。車輛我也派人正在找，不過工作量太大了，估計還得等兩天才能出結果。」
鄭陽：「垃圾站附近有老頭老太太嗎？」
龐嘯一愣：「什麼？」
鄭陽：「我沒去第一個現場，但是根據我的經驗，垃圾站這種地方對一般人來說是堆垃圾的，但是對於一些精明的老頭老太太，那就是寶貝，一個拾掇垃圾的熟手，一天靠賣廢品就能賺大幾百。不過撿垃圾這種事情也是有勢力範圍劃分的，老人家人也會競爭，但總有不服氣的，你白天來我就晚上來，錯開了時間。再加上垃圾站也是有值班人員的，這樣一來，如果我是兇手，我來拋屍，就一定要做好被人發現的準備，萬一碰見拾荒的大爺大媽，他們一定會親切地問你袋子裡面是什麼。另外，如果一個人大半夜的只拿著一個小袋子垃圾走進垃圾回收站，這顯然有點行不通，畢竟路邊就有垃圾桶，所以嫌疑人拋屍的時候，一定有一個不會被別人注意的身份。」
秦以川：「運輸垃圾車？」
龐嘯：「對，還得是把垃圾收走進行填埋的垃圾車，這樣才不會引起別人的注意。小劉，去叫幾個兄弟去查兩天前所有開過垃圾填埋車的司機，並著重查看有沒有經過這個服務區的。」
秦以川：「這條高速能通往垃圾填埋場嗎？」
龐嘯：「有，從這往北一直開八十公里，就是宣城最大的垃圾填埋場，蘇衛填埋場，填埋場現場有十幾個工作人員一起處理垃圾，管理很嚴格，如果屍體都處理在那裡，難保不會有人發現，兇手很謹慎，不會冒這種險，他最有可能是把屍體分散之後，拋屍在沿途。另外高速公路是不允許停車的，一個人在駕車的同時拋屍幾乎不可能做到，所以很可能去兩個人合夥作案，我現在就聯繫警犬，沿著環城高速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