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重要的錄音證據
這也是劉承俊最後一次與劉富江通話的內容，電話中劉承俊語氣十分急促、慌張，他不停哀求著父親能將他帶走，並聲稱如果今晚還不能得到回應的話，自己將想辦法從這裡逃出去，電話中他稱之為越獄：「喂！喂，我說你啊，能聽懂我意思嗎？你總不會老糊塗了吧，你到說句話啊，我是一天都待不下去了，我再跟你說一遍，如果你還想見到我就趕快來接我明白嗎？！我不管你花多少錢，總之我現在就要出去……算我求你啦！我給你跪下啦！你是我老子你還能不管我！你要是不來我今晚就會被抓回去，他們會逼我吃更多那種東西，要我受更多的罪，我現在頭都要裂開了！他們根本沒拿我當人！我……我現在就殺了他們！」
「喂，喂，兒子，兒子你聽得見嗎？你再忍忍，忍忍就過去啦，我聽說你闖過就快通過了，你知道嗎，曹老闆答應過了，如果你能通過，他會給你一大筆……」電話此時被掛斷，而後來繼續通話的內容，似乎間隔了很長一段時間，只不過應該是在同一天之內。
「王小波和我一起走，他和我一起，總是和我一起，如果是兄弟的話我就必須……你們都給我等著，還有你，不是人的東西，你想看著我死，就是你把我送來這地方等死，他們每天都在折磨我！我根本不可能活著出去你知道的，你從一開始就知道，你這個畜生！你給我等著，等著。」電話在劉承俊的喊叫聲中被掛斷。
最後一次接通時，通話的聲音十分嘈雜：「王小波已經成功了，沒錯，我就要自由了，不，是我們就要自由了，他弄來的麻藥起作用了，那兩個衛兵……不不不，你聽我說，這件事不可能就這麼結束，他們一定會知道的，一定會的，但我要告訴你一件事，他們給我吃了不一樣的東西，我的頭快要裂開了，那裡面有個人在和我說話，我根本控制不了自己，如果我不離開的話，不，我必須離開，今晚就走，馬上就走，你記住我說的話，到一個叫通力藥店的地方去找我，那的老闆救過王小波一次，她還會救我們的，你記住我的話，一定要來接我，不然的話，我的頭，我的頭快要……一定……」電話內容到此結束，磁帶也全部播放完畢。
真相往往是極其簡單卻又令人難以置信的，劉富江夫婦的死應該與這盤錄音帶的內容是有關的，而劉承俊卻提到了通力藥店和那裡的老闆，沒想到又是通力藥店和馮琪珍，這起連環套的案件，竟然在這裡又一次重合了。
不管什麼原因，曹世榮鐵定是不希望這些內容被泄露出去的，按照洛錦程的猜測，劉承俊所說的那些東西，應該就是劉富江提到過的鎮靜類藥物，可這些東西卻令劉承俊痛苦不已頭疼欲裂，那麼唯一能說得通的，就是他們在用這些孩子試毒，老韓的話似乎在這裡兌現了，而之後提到的某種不一樣的東西，很可能直接導致劉承俊的癲狂暴走，他所說的腦中的其他人，應該是被藥物激發出的另一種人格導致的精神分裂，在藥物的作用下，劉承俊可能會變得嗜血變得想要殺人，這種欲望逼迫他做出瘋狂的行為，而他的良知和理智在告訴他，要想辦法抗爭要離開這裡，只不過劉富江還在守著曹世榮給他的期望，那就是，如果劉承俊能通過新藥物的實驗，成為受他精神控制的人體殺人兇器，那麼，他將得到一筆十分豐厚的報酬。
「這些人簡直都是瘋子，可……這個王小波是誰？通力藥店的老闆……應該是馮琪珍，她救過這個王小波，那為什麼又把他送去曹世榮那頭豬開的製毒工廠？這說不通啊。」陳耀武問道。
「這其中想必是有原因的，只是我們還不清楚，現在猜這些也無濟於事，關鍵是要找到這兩個孩子，他們的口供十分重要，即便趙振海再不想碰這案子，如果能找到這兩個證人，至少也能把曹世榮的製毒工廠查封掉，我相信一定還有很多這樣的孩子被關在裡面，說不定馮媛媛也在其中，如果這樣看的話，曹世榮是想用藥物培養一隻完全受他擺布的僱傭軍，如果假以時日再經過特殊訓練的話，這些孩子將來會成為強大的戰鬥力，就像……」
「你想說就像我一樣對嗎？」陳耀武陰沉著臉說道。
「我想，曹世榮是不會像部隊裡那樣仁慈，給他們退伍的機會，精神洗腦的作用遠遠比不上強大的藥物，我們時間不多了，這些孩子的處境應該十分危險。」
另一方面，趙振海也開始暗訪康樂村，調查劉富江家的血案。在他的保證下，一些村民終於鬆了口，許多人都說劉富江是個不老實的傢伙，喜歡打老婆、賭錢，喜歡在外面亂搞男女關係，一直以來受到村里人的排擠，而半年前他毫無徵兆的陡然暴富，並在同一時間離開了村里組織的挖掘機大隊，開始了尋歡作樂的生活。
了解他的人從他酒後吹的牛皮中知道，窮怕了的村里人有錢也不捨得去花，自從經濟富足那天開始，劉富江喜歡上了二手交易市場，並大量從那裡購置城裡人淘汰下來的家電，一些村民也曾目睹他往家裡購置洋貨的場面，這也是那台老式答錄電話的來源，只不過趙振海晚了一步，而除此之外，他老婆手上那對金鐲子似乎也說得通了。
即便如此，村里人依舊嘲笑劉富江是個土包子，有錢還要用別人用過的東西，且大家都在謠傳，他的錢不是好來的，是賣了兒子換來的，那個賣兒子的地方，便是誰都不願提起的戒網學校，村民們口中的「曹公館」。
經調查信息屬實，趙振海立即派人通過身份識別反向追查到了劉富江在某家銀行的私人帳戶，通過銀行經理的描述，劉富江購買了這家銀行提供的寄存服務，在亮明警方身份後，趙振海在劉富江寄存的私密物品中找到了一份契約，契約內容註明，劉富江系自主自願將兒子劉承俊送交網癮戒除學校進行封閉式教育，並參與新項目的研發和體驗，學校方面將免費對劉承俊提供食宿等一切必要內容，且進行全天候看護和矯正治療，並對其進行良好的再教育及人格修正，但條件是他三年內不得離開學校，三年之後如果通過全部闖關測試，學校方將給予劉承俊重新走向社會的機會，並承諾在中心完成三年高中內容的學習，為回報劉富江全家積極配合新項目的開發，特獎勵劉承俊全家三十萬元獎學金，協議一經生效不可撤銷。
看著眼前的契約，劉富江的突然暴富也有了完美的解釋，拿著這份證據離開銀行大樓的趙振海，卻在大門口偶遇了為同樣目的而趕到銀行的洛錦程，趙振海很清楚，是洛錦程的黑客朋友又一次幫了他的忙，可這一次，則是洛錦程晚了一步。
「我聽說～那死了的劉富江在這家銀行買了私人寄存，真想不到一個村里開挖掘機的竟然能買得起這裡的服務。」洛錦程嘲諷道。
「幹嘛？想套我的話？可我聽說的就完全不一樣了，我就知道案發現場少了一樣證物，是部電話，有些人總是自以為聰明，可警方辦案講究的是專業，哪怕一張擦屁股紙都要記錄在案，怎麼著，趕緊交出來吧。」
「喂，喂，兒子，兒子你聽得見嗎？你再忍忍，忍忍就過去啦，我聽說你闖過就快通過了，你知道嗎，曹老闆答應過了，如果你能通過，他會給你一大筆……」電話此時被掛斷，而後來繼續通話的內容，似乎間隔了很長一段時間，只不過應該是在同一天之內。
「王小波和我一起走，他和我一起，總是和我一起，如果是兄弟的話我就必須……你們都給我等著，還有你，不是人的東西，你想看著我死，就是你把我送來這地方等死，他們每天都在折磨我！我根本不可能活著出去你知道的，你從一開始就知道，你這個畜生！你給我等著，等著。」電話在劉承俊的喊叫聲中被掛斷。
最後一次接通時，通話的聲音十分嘈雜：「王小波已經成功了，沒錯，我就要自由了，不，是我們就要自由了，他弄來的麻藥起作用了，那兩個衛兵……不不不，你聽我說，這件事不可能就這麼結束，他們一定會知道的，一定會的，但我要告訴你一件事，他們給我吃了不一樣的東西，我的頭快要裂開了，那裡面有個人在和我說話，我根本控制不了自己，如果我不離開的話，不，我必須離開，今晚就走，馬上就走，你記住我說的話，到一個叫通力藥店的地方去找我，那的老闆救過王小波一次，她還會救我們的，你記住我的話，一定要來接我，不然的話，我的頭，我的頭快要……一定……」電話內容到此結束，磁帶也全部播放完畢。
真相往往是極其簡單卻又令人難以置信的，劉富江夫婦的死應該與這盤錄音帶的內容是有關的，而劉承俊卻提到了通力藥店和那裡的老闆，沒想到又是通力藥店和馮琪珍，這起連環套的案件，竟然在這裡又一次重合了。
不管什麼原因，曹世榮鐵定是不希望這些內容被泄露出去的，按照洛錦程的猜測，劉承俊所說的那些東西，應該就是劉富江提到過的鎮靜類藥物，可這些東西卻令劉承俊痛苦不已頭疼欲裂，那麼唯一能說得通的，就是他們在用這些孩子試毒，老韓的話似乎在這裡兌現了，而之後提到的某種不一樣的東西，很可能直接導致劉承俊的癲狂暴走，他所說的腦中的其他人，應該是被藥物激發出的另一種人格導致的精神分裂，在藥物的作用下，劉承俊可能會變得嗜血變得想要殺人，這種欲望逼迫他做出瘋狂的行為，而他的良知和理智在告訴他，要想辦法抗爭要離開這裡，只不過劉富江還在守著曹世榮給他的期望，那就是，如果劉承俊能通過新藥物的實驗，成為受他精神控制的人體殺人兇器，那麼，他將得到一筆十分豐厚的報酬。
「這些人簡直都是瘋子，可……這個王小波是誰？通力藥店的老闆……應該是馮琪珍，她救過這個王小波，那為什麼又把他送去曹世榮那頭豬開的製毒工廠？這說不通啊。」陳耀武問道。
「這其中想必是有原因的，只是我們還不清楚，現在猜這些也無濟於事，關鍵是要找到這兩個孩子，他們的口供十分重要，即便趙振海再不想碰這案子，如果能找到這兩個證人，至少也能把曹世榮的製毒工廠查封掉，我相信一定還有很多這樣的孩子被關在裡面，說不定馮媛媛也在其中，如果這樣看的話，曹世榮是想用藥物培養一隻完全受他擺布的僱傭軍，如果假以時日再經過特殊訓練的話，這些孩子將來會成為強大的戰鬥力，就像……」
「你想說就像我一樣對嗎？」陳耀武陰沉著臉說道。
「我想，曹世榮是不會像部隊裡那樣仁慈，給他們退伍的機會，精神洗腦的作用遠遠比不上強大的藥物，我們時間不多了，這些孩子的處境應該十分危險。」
另一方面，趙振海也開始暗訪康樂村，調查劉富江家的血案。在他的保證下，一些村民終於鬆了口，許多人都說劉富江是個不老實的傢伙，喜歡打老婆、賭錢，喜歡在外面亂搞男女關係，一直以來受到村里人的排擠，而半年前他毫無徵兆的陡然暴富，並在同一時間離開了村里組織的挖掘機大隊，開始了尋歡作樂的生活。
了解他的人從他酒後吹的牛皮中知道，窮怕了的村里人有錢也不捨得去花，自從經濟富足那天開始，劉富江喜歡上了二手交易市場，並大量從那裡購置城裡人淘汰下來的家電，一些村民也曾目睹他往家裡購置洋貨的場面，這也是那台老式答錄電話的來源，只不過趙振海晚了一步，而除此之外，他老婆手上那對金鐲子似乎也說得通了。
即便如此，村里人依舊嘲笑劉富江是個土包子，有錢還要用別人用過的東西，且大家都在謠傳，他的錢不是好來的，是賣了兒子換來的，那個賣兒子的地方，便是誰都不願提起的戒網學校，村民們口中的「曹公館」。
經調查信息屬實，趙振海立即派人通過身份識別反向追查到了劉富江在某家銀行的私人帳戶，通過銀行經理的描述，劉富江購買了這家銀行提供的寄存服務，在亮明警方身份後，趙振海在劉富江寄存的私密物品中找到了一份契約，契約內容註明，劉富江系自主自願將兒子劉承俊送交網癮戒除學校進行封閉式教育，並參與新項目的研發和體驗，學校方面將免費對劉承俊提供食宿等一切必要內容，且進行全天候看護和矯正治療，並對其進行良好的再教育及人格修正，但條件是他三年內不得離開學校，三年之後如果通過全部闖關測試，學校方將給予劉承俊重新走向社會的機會，並承諾在中心完成三年高中內容的學習，為回報劉富江全家積極配合新項目的開發，特獎勵劉承俊全家三十萬元獎學金，協議一經生效不可撤銷。
看著眼前的契約，劉富江的突然暴富也有了完美的解釋，拿著這份證據離開銀行大樓的趙振海，卻在大門口偶遇了為同樣目的而趕到銀行的洛錦程，趙振海很清楚，是洛錦程的黑客朋友又一次幫了他的忙，可這一次，則是洛錦程晚了一步。
「我聽說～那死了的劉富江在這家銀行買了私人寄存，真想不到一個村里開挖掘機的竟然能買得起這裡的服務。」洛錦程嘲諷道。
「幹嘛？想套我的話？可我聽說的就完全不一樣了，我就知道案發現場少了一樣證物，是部電話，有些人總是自以為聰明，可警方辦案講究的是專業，哪怕一張擦屁股紙都要記錄在案，怎麼著，趕緊交出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