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激烈交鋒
大個子露出勝利者的微笑，舉刀衝上去連續幾腳猛踢洛錦程的手臂，而洛錦程則雙手抱頭拼死抵抗，從雙臂縫隙間觀察著對方的行動，就在大個子以為他已經疲於招架無可奈何，想要一刀了解他的時候，洛錦程卻看準了機會，脖子向左一擺巧妙的避過三寸利刃，雙手同時抓住了對方的手腕，使了個四兩撥千斤的技巧一個扭身就把那大個子按在了地上。
隨後他左手從口袋裡掏出了全銅的手指虎戴在上手，沒等那大個子再做掙扎，找准他右手肘的反關節處就是一拳，咔嚓一聲脆響，大個子的右臂直接被打斷，疼得他就地翻滾，嘴裡罵開了娘，可洛錦程並不在乎，起身後不依不饒，揪住大個子頭髮用力拖拽，緊接著狠狠砸在小便池上。
大個子被砸得頭昏眼花，加上手臂骨折的疼痛嘴裡哀嚎著，洛錦程則再次用力把他扔進了牆角，騎在身上手指虎拼命向對方臉上招呼，七八拳下去，給那傢伙的臉打得完全扭曲變形，只剩下一口氣失去了反抗能力，眼見著大個子嘴裡淌著血水卻還在對自己冷笑，洛錦程舉起拳頭便要揮下去，背後卻出現一個人，一把攥住了他的手腕。
「別再打了，把武器放下，不然我開槍了。」洛錦程沒敢造次，扭身回頭去看，站在背後的是趙振海，一隻手抓著他的手腕一隻手舉著警用左輪槍正對準他的額頭。
「你……」洛錦程本想反駁，可頭腦早已冷靜下來，看著後趕到的陳耀武，他把手指虎丟在了地上，冷笑著往地上一坐，陳耀武則兩步衝過來一巴掌扇開了趙振海手裡的槍，用手一指他說道：「退後，我叫你退後，不然誰都別想出去。」
「算了阿武，看來咱們跟他不是一路人，今天的事到此結束，趙隊長這麼喜歡收拾殘局，後面的事就交給他，給，留個紀念。」洛錦程說著把手指虎丟到趙振海身上拉著陳耀武出了廁所，站在門口點上一支煙長嘆一聲。
發生了如此嚴重的鬥毆事件，夜店經理很快報了警，周圍巡邏的警員聞訊趕到，可看到傷者已經被在場的趙振海銬了起來，誰都沒敢多問，夜店方自然不願承認他們涉黑的內幕，即便是曹世榮手下的馬仔，也只能任由警方帶走，出到大門口時，那大個子見到洛錦程陰笑著說道：「狗東西，知道劉富江跟他老婆是因為你倆死的嗎？欠債早晚是要還的。」
洛錦程則把菸頭往他臉上一扔回敬道：「殺了人不是照樣沒找著那東西嗎，一幫廢物。」聽這話，大個子臉色突然一沉，而這瞬息間的反應，則投射出對方的心理狀態，洛錦程的猜測是對的，他們當晚想找卻沒能找到的東西正是殺人的目的。同樣看出內容的還有陳耀武，兩個人相視一笑，卻只有趙振海還在和巡警們交代自己為什麼會以便衣的身份出現在這裡，都是因為一些特殊調查等等瞎胡扯的理由。
當所有人都離開的時候，老金仍舊留在包房裡紙醉金迷，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洛錦程他倆目送著趙振海離開後，便默契的叫了輛車回了辦公室，在準備了一些必備工具後，開車前往康樂村，他們篤定今晚的亂子過後趙振海必定不會重點盯防那裡。
借著夜晚兩個人順利溜進了村子，劉富江家的發案現場除了隔離帶之外只有一名村警留守，看樣子是十分鬆懈，陳耀武沒費力氣便從身後打暈了村警把他放在地上，就算他明天醒來，也只會認為自己是困的受不了睡在了地上。
兩個人反鎖了屋門，帶上手套和鞋套開始搜索屋內的物品，除了一些與死者有關的隨身證物被取走之外，現場基本還保持著案發時的模樣，可即便如此，就連曹世榮一夥都沒能找到的東西，他倆連具體是什麼都不清楚，又該從何找起呢，果不其然，兩個人忙乎了半宿依舊沒有頭緒，不是錢，也不是殺人的物證，唯一可能威脅到曹世榮的，也只有他做的那些事的真實內幕，會與劉富江的兒子劉承俊有關嗎？洛錦程的腦中開始展開各種假設，他把自己置身於劉富江的位置，開始模擬他的生活軌跡。
一幕幕畫面如同幻影出現在眼前，劉富江一家的生活瑣事逐漸清晰起來，好勇鬥狠的劉承俊，恨鐵不成鋼的劉富江以及他那殘疾的文盲妻子，這樣的家庭為什麼會過著異於村里人的生活，劉承俊走後，他們既不感到擔心也沒採取任何行動，那麼，他們一定對兒子在那邊的生活非常有把握，如果是這樣的話……
「哎，你愣在那半天了，想什麼呢？在辦公室就看你一直盯著電話，到這還是盯著電話，你總不會盼著馮琪珍把電話打到這來吧，我看你是魔怔了，趕緊起來接著找吧，我猜，曹世榮他們應該也不知道那東西到底是什麼。」陳耀武說道。
「你說的沒錯，他們一定不知道那東西到底是什麼，所以和我們一樣，根本找不到，可如果仔細想想，那如果不是一件東西呢，或者說，是個訊息，是某些內容，未被文字記錄的內容，把那電話給我拿過來。」洛錦程指著桌上的破舊電話說道。
「電話……要這個東西幹嘛？」陳耀武說著一把扯斷了電話線，把這台老式的座機電話丟給了洛錦程。
「說來也巧，小時候在孤兒院生活時，院長辦公室里，也有這樣一部電話，別看它不起眼，這可是德國貨，很稀罕的，真搞不懂劉富江哪弄來這些東西，可你知道當年我最喜歡做什麼嗎？」
「做什麼？又要講你和邵君小時候的故事了吧，得了有屁快放。」陳耀武無奈說道。
洛錦程擺弄著手裡的電話，從背後翻開一個隱蔽的蓋子，用手一扣，咔吧，一個東西掉了出來，好像是個極其微小的錄音帶，他拿在手裡仔細看了看說道：「當年我最喜歡溜進院長辦公室，偷聽她那些電話錄音，如果不是偷聽到了某些重要的事，我想，當年我和邵君也不會選擇逃出那鬼地方，說不定劉承俊也有同樣的想法。」
陳耀武歪著頭表示疑惑，洛錦程則微微一笑，把電話和磁帶全部收好，兩個人花了些時間重新翻了一遍所有角落，確定這樣的磁帶只有電話機中這一盤之後，便悄然離開了現場，只留下那被打暈的村警還在呼呼大睡。
回到辦公室，兩個人重新接好電話機開始收聽裡面的內容，磁帶的錄製內容總共兩個小時，其中大部分都是劉富江與兒子通話的內容，這證明洛錦程的推理是在朝著正確的方向行進，劉承俊果然被關在了曹世榮的學校。
雖然通話內容多半都是劉富江在對兒子發牢騷，而劉承俊始終閉口不言，但他們仍舊從中了解到了許多不為人知的內幕，例如，劉承俊需要服用某種鎮靜類藥物以控制自己的情緒，似乎在藥物的控制下他才能被允許接聽家人的電話，另外，劉承俊還需要配合一些極其特殊的工作內容，劉富江稱之為「闖關」，一旦所有的闖關內容全部通過，劉承俊便可以順利畢業，但似乎他的闖關歷程並不理想，為此，劉富江似乎十分困擾，因為這件事的成功與否，與一筆至關重要的利益是掛鉤的。
錄音帶的結尾一段，有過被抹掉的痕跡，而最終保留在尾端的一連串通話則是這盤磁帶中真正可以被稱為證據的內容，其令人震撼的程度，使得兩個人幾乎同時出了一身冷汗。
隨後他左手從口袋裡掏出了全銅的手指虎戴在上手，沒等那大個子再做掙扎，找准他右手肘的反關節處就是一拳，咔嚓一聲脆響，大個子的右臂直接被打斷，疼得他就地翻滾，嘴裡罵開了娘，可洛錦程並不在乎，起身後不依不饒，揪住大個子頭髮用力拖拽，緊接著狠狠砸在小便池上。
大個子被砸得頭昏眼花，加上手臂骨折的疼痛嘴裡哀嚎著，洛錦程則再次用力把他扔進了牆角，騎在身上手指虎拼命向對方臉上招呼，七八拳下去，給那傢伙的臉打得完全扭曲變形，只剩下一口氣失去了反抗能力，眼見著大個子嘴裡淌著血水卻還在對自己冷笑，洛錦程舉起拳頭便要揮下去，背後卻出現一個人，一把攥住了他的手腕。
「別再打了，把武器放下，不然我開槍了。」洛錦程沒敢造次，扭身回頭去看，站在背後的是趙振海，一隻手抓著他的手腕一隻手舉著警用左輪槍正對準他的額頭。
「你……」洛錦程本想反駁，可頭腦早已冷靜下來，看著後趕到的陳耀武，他把手指虎丟在了地上，冷笑著往地上一坐，陳耀武則兩步衝過來一巴掌扇開了趙振海手裡的槍，用手一指他說道：「退後，我叫你退後，不然誰都別想出去。」
「算了阿武，看來咱們跟他不是一路人，今天的事到此結束，趙隊長這麼喜歡收拾殘局，後面的事就交給他，給，留個紀念。」洛錦程說著把手指虎丟到趙振海身上拉著陳耀武出了廁所，站在門口點上一支煙長嘆一聲。
發生了如此嚴重的鬥毆事件，夜店經理很快報了警，周圍巡邏的警員聞訊趕到，可看到傷者已經被在場的趙振海銬了起來，誰都沒敢多問，夜店方自然不願承認他們涉黑的內幕，即便是曹世榮手下的馬仔，也只能任由警方帶走，出到大門口時，那大個子見到洛錦程陰笑著說道：「狗東西，知道劉富江跟他老婆是因為你倆死的嗎？欠債早晚是要還的。」
洛錦程則把菸頭往他臉上一扔回敬道：「殺了人不是照樣沒找著那東西嗎，一幫廢物。」聽這話，大個子臉色突然一沉，而這瞬息間的反應，則投射出對方的心理狀態，洛錦程的猜測是對的，他們當晚想找卻沒能找到的東西正是殺人的目的。同樣看出內容的還有陳耀武，兩個人相視一笑，卻只有趙振海還在和巡警們交代自己為什麼會以便衣的身份出現在這裡，都是因為一些特殊調查等等瞎胡扯的理由。
當所有人都離開的時候，老金仍舊留在包房裡紙醉金迷，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洛錦程他倆目送著趙振海離開後，便默契的叫了輛車回了辦公室，在準備了一些必備工具後，開車前往康樂村，他們篤定今晚的亂子過後趙振海必定不會重點盯防那裡。
借著夜晚兩個人順利溜進了村子，劉富江家的發案現場除了隔離帶之外只有一名村警留守，看樣子是十分鬆懈，陳耀武沒費力氣便從身後打暈了村警把他放在地上，就算他明天醒來，也只會認為自己是困的受不了睡在了地上。
兩個人反鎖了屋門，帶上手套和鞋套開始搜索屋內的物品，除了一些與死者有關的隨身證物被取走之外，現場基本還保持著案發時的模樣，可即便如此，就連曹世榮一夥都沒能找到的東西，他倆連具體是什麼都不清楚，又該從何找起呢，果不其然，兩個人忙乎了半宿依舊沒有頭緒，不是錢，也不是殺人的物證，唯一可能威脅到曹世榮的，也只有他做的那些事的真實內幕，會與劉富江的兒子劉承俊有關嗎？洛錦程的腦中開始展開各種假設，他把自己置身於劉富江的位置，開始模擬他的生活軌跡。
一幕幕畫面如同幻影出現在眼前，劉富江一家的生活瑣事逐漸清晰起來，好勇鬥狠的劉承俊，恨鐵不成鋼的劉富江以及他那殘疾的文盲妻子，這樣的家庭為什麼會過著異於村里人的生活，劉承俊走後，他們既不感到擔心也沒採取任何行動，那麼，他們一定對兒子在那邊的生活非常有把握，如果是這樣的話……
「哎，你愣在那半天了，想什麼呢？在辦公室就看你一直盯著電話，到這還是盯著電話，你總不會盼著馮琪珍把電話打到這來吧，我看你是魔怔了，趕緊起來接著找吧，我猜，曹世榮他們應該也不知道那東西到底是什麼。」陳耀武說道。
「你說的沒錯，他們一定不知道那東西到底是什麼，所以和我們一樣，根本找不到，可如果仔細想想，那如果不是一件東西呢，或者說，是個訊息，是某些內容，未被文字記錄的內容，把那電話給我拿過來。」洛錦程指著桌上的破舊電話說道。
「電話……要這個東西幹嘛？」陳耀武說著一把扯斷了電話線，把這台老式的座機電話丟給了洛錦程。
「說來也巧，小時候在孤兒院生活時，院長辦公室里，也有這樣一部電話，別看它不起眼，這可是德國貨，很稀罕的，真搞不懂劉富江哪弄來這些東西，可你知道當年我最喜歡做什麼嗎？」
「做什麼？又要講你和邵君小時候的故事了吧，得了有屁快放。」陳耀武無奈說道。
洛錦程擺弄著手裡的電話，從背後翻開一個隱蔽的蓋子，用手一扣，咔吧，一個東西掉了出來，好像是個極其微小的錄音帶，他拿在手裡仔細看了看說道：「當年我最喜歡溜進院長辦公室，偷聽她那些電話錄音，如果不是偷聽到了某些重要的事，我想，當年我和邵君也不會選擇逃出那鬼地方，說不定劉承俊也有同樣的想法。」
陳耀武歪著頭表示疑惑，洛錦程則微微一笑，把電話和磁帶全部收好，兩個人花了些時間重新翻了一遍所有角落，確定這樣的磁帶只有電話機中這一盤之後，便悄然離開了現場，只留下那被打暈的村警還在呼呼大睡。
回到辦公室，兩個人重新接好電話機開始收聽裡面的內容，磁帶的錄製內容總共兩個小時，其中大部分都是劉富江與兒子通話的內容，這證明洛錦程的推理是在朝著正確的方向行進，劉承俊果然被關在了曹世榮的學校。
雖然通話內容多半都是劉富江在對兒子發牢騷，而劉承俊始終閉口不言，但他們仍舊從中了解到了許多不為人知的內幕，例如，劉承俊需要服用某種鎮靜類藥物以控制自己的情緒，似乎在藥物的控制下他才能被允許接聽家人的電話，另外，劉承俊還需要配合一些極其特殊的工作內容，劉富江稱之為「闖關」，一旦所有的闖關內容全部通過，劉承俊便可以順利畢業，但似乎他的闖關歷程並不理想，為此，劉富江似乎十分困擾，因為這件事的成功與否，與一筆至關重要的利益是掛鉤的。
錄音帶的結尾一段，有過被抹掉的痕跡，而最終保留在尾端的一連串通話則是這盤磁帶中真正可以被稱為證據的內容，其令人震撼的程度，使得兩個人幾乎同時出了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