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封時宴的深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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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封時宴將許暖從黑市暗籠里救出來後,她就反覆高燒,這是他們逃出來的第三天。

  今天她醒來,命是撿了回來,但今天冒雨奔波,經冷雨一淋,他身上的熱氣再一熏,冰火煎熬著,她又開始發熱。

  封時宴俯身,在許暖臉上、額頭上,吻了又吻,眼裡是濃得化不開的擔憂。

  封時宴脫下衣服,接著樹木滴下的冷水,衣服澆透後,用衣服擦著許暖的手心、腳底,然後蓋在許暖額頭。

  反覆數十次,她身上的溫度散了些,但依然熱著,人也迷糊著。

  封時宴從發現衛昭沒跟上時,就在沿途留下了標記,他相信衛昭能找過來。

  封時宴知道不能坐以待斃,如果今晚要在這裡過夜,這破漏的屋子就得修整一下,至少,得能擋風。

  因為許暖發著燒,封時宴一直在木屋旁邊活動。他用匕首將所有能利用的樹枝、樹葉切斷下來,帶進了木屋。

  緊跟著封時宴將樹枝用草編織起來,一堆樹枝樹葉在他利落乾脆的動作下,快速歸整成一面牆。

  封時宴拉著這面草牆,快速擋在屋外,緊跟著又開始編織第二面,第三面。

  山林里比外面天黑得更早,林中的光已經逐漸消失。

  屋子被樹枝牆遮擋得密不透風,光線全無。

  封時宴掏出手槍,想生火取暖。但微微停頓後,又收了起來,火光太引人注意,這林中,興許還有獸類,為避免引來不必要的危險,封時宴打消了生火的念頭。

  他靠著許暖,不時探著她額頭的溫度。

  此時,外面傳來聲響。

  封時宴當即握槍,快速轉移到木屋門邊,槍口朝聲音的方向,視線從樹枝縫隙中看出去。

  是人!

  那人正朝這走來,封時宴眉峰緊擰。

  一聲壓低的聲音傳來,「二爺?」

  是衛昭。

  「甩掉了?」封時宴問。

  衛昭漆黑的人影已經快速奔了過來,「暫時甩掉了,告密的是衛生所的醫生。」

  封時宴點點頭,他已經猜到了。

  他讓衛昭先進了木屋,屋裡就一張木板,乾的部分許暖躺著。兩個男人都站在木板前,憂心忡忡的看著許暖。

  封時宴有特種兵訓練的經歷,後來在國外組建僱傭兵時,他也一起訓練過。衛家兄弟本就是僱傭兵出身,夜裡視物是訓練必不可少的一項,所以此刻 即便屋裡沒有光,但都不影響二人正常行動。

  「小姐又燒起來了,這次沒有藥,怎麼辦?」

  封時宴又輕輕摸了下許暖的額頭,比剛才更燙了。

  「有酒嗎?」封時宴問衛昭。

  衛昭立馬從身上掏出一小瓶高度烈酒,隨身帶酒,是保命的。他們從黑市暗牢里出來後,這件必須品就已經帶上了。

  封時宴用布條沾濕酒,輕輕在許暖額前、脖子、手心、足底擦著。這法子兇險,但現在沒有別的辦法。

  衛昭很擔心,許暖身體太弱了。在暗牢里還被注射了大量的鎮定劑,被當成女體盛在冰塊里泡了幾天,靠違規的強心針拖著她一口氣。

  他們但凡晚一天找到她,她就沒命了。

  救回來,她一直在反覆高燒,處在昏迷中,剛醒又淋雨,衛昭很擔心許暖撐不過今晚。

  「二爺,這山林外的村落里一定有醫生。」

  封時宴語氣鎮定,又冷又堅定。

  雖然她是嬌養長大的,但他相信她可以做到。

  封時宴緊緊握住許暖的手,「暖暖,你能聽見我說話對嗎?別怕,我一直在,你累了,休息好了就回來,我一直在。」

  沒多久,許暖的鼻息開始不對勁。

  急促,沉重。

  衛昭嚇得渾身冒冷汗,他輕輕靠近,「二爺,小姐呼吸,不對勁啊。」

  封時宴撫摸著許暖的額頭,臉頰,脖子,像被火燒一般,滾燙得灼人。

  「暖暖,暖暖你別睡沉了,我還在這裡等你,暖暖,暖暖。」

  封時宴的聲線,微微帶著顫抖。

  他心臟有一瞬間,空了。


  封時宴猛地一把抱住許暖,將她緊緊抱在懷裡,不停的親吻她的唇,熱淚落了她一臉。

  「你醒醒,暖暖,醒醒,醒過來。只要你願意回來,我不會勉強你任何事,不會再企圖控制你。你想躲我,不想見我,你想遠走高飛,你想去哪,我都依你,都依你。」

  「暖暖,許暖!我命令你給我醒過來,醒過來!」

  封時宴親吻著許暖,不停握著她的手,又撫摸她的脖子,又緊緊抱住她。整個人已經方寸大亂,身軀顫抖,心臟極具緊縮。

  封時宴的臉,緊緊貼著許暖灼熱的臉頰,又不停的親吻。

  他捏著她的臉,捏著她的下巴,強勢的舌撬開她的牙關,用力吸走她口裡的熱氣,強吻著,深吻著。

  「你必須給我醒過來!許暖!你知道我脾氣不好, 你別惹我生氣!你給我醒來!」

  封時宴咬著她的唇,抱著她,聲音逐漸無助。

  一下一下撫摸,不知過了久,她的呼吸放緩了,身上的溫度沒那麼燙了。

  封時宴趕緊將許暖又平放在木板上,讓她最大面積的散熱。

  「沒事了,應該沒事了。」

  封時宴又恢復了沉穩冷靜,衛昭將一直掛在外面的衣服取進了屋,遞給封時宴嗎。封時宴擰出衣服上的雨水,滴進許暖嘴裡。

  隨後,他又用濕衣服擦拭她的身子。

  衛昭背對著二人,二爺對許暖的感情,已經是再明顯不過,有些事,不用說出來。

  許暖對二爺,不愛就不會躲去了溪江,也不會在二爺找去後,又進了山。

  可,感情這事,又怎麼能自主控制的。

  兇險的一晚,終於過去,林中逐漸有了光。

  許暖從封時宴懷裡醒來。

  她輕輕一動,封時宴也睜開了眼。

  「暖暖?」

  他剛醒的聲音磁啞性感,好聽得迷人。

  許暖張口,卻忽然想起自己的聲音難聽,又閉了嘴,頭往他懷裡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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