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貪婪的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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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不起,二叔。」許暖滿滿的內疚。

  二叔以身涉險來救她,萬一二叔有點閃失,她十條命都賠不起。

  封時宴輕輕撫摸她頭頂,低聲安慰:「別擔心,我會將他們,一網打盡。」

  這個世界的善惡,他從不主動沾惹,但這次,他涉身其中,就不能再不管。

  「只是你現在身體很虛弱,需要一點時間修養。」封時宴再道。

  許暖內疚的紅了眼,「二叔,我給你惹麻煩了。如果不是我進山,不是我任性胡來,就不會發生意外……」

  反思自己這幾天,自己都不知道在幹什麼。

  總想投入別的事情,讓自己不得空閒去想這個男人。

  可現在卻發生這樣的事,她不僅沒讓自己從兒女情長上解脫出來,反而令二叔也陷入囹圄。

  封時宴鬆開許暖,眸色嚴肅。

  許暖識趣的閉嘴,這粗糙的聲音,令她太痛苦。她好怕,好怕二叔因為聲音而厭惡她。

  此時,破舊的窗外響起沙拉沙拉的聲音,許暖猛地轉頭。

  很快,雨點漸大,下雨了,陣陣臭氣被涼風吹進來。

  許暖捂著鼻子,秀氣的眉緊蹙。

  身體雖然弱,但她嗅覺居然還在。

  封時宴起身將破舊的窗戶關起來,但作用不大,窗戶玻璃被暴力砸斷,冷風和臭氣依然源源不斷送進來。

  許暖被熏得陣陣乾嘔,「嘔,嘔——」

  封時宴立馬走近許暖,將她的頭壓在懷裡。

  「好點沒有?」他低聲問。

  男人的熱氣瞬間將許暖籠罩,烘得她腦子暈乎乎的。身上的涼意也被驅散,心口是被塞滿的溫暖。

  這個男人對她的誘惑,太大太大了,她面對他,無助弱小得可憐,根本抗拒不了。

  「嗯……」

  她心底的悸動,被自己這聲難聽的聲音澆滅。

  她根本無法忍受,這麼難聽的聲音是從自己的喉嚨里發出來的。

  封時宴眸色漸沉,並沒有察覺到她瞬時多變的情緒。

  「許暖,我必須嚴肅的告訴你,我們現在很危險。這段時間,你必須嚴格服從我的命令!」

  這不是任性的時候,不能一賭氣,轉身就走。

  許暖微愣,隨後輕輕點頭。

  不出聲,她討厭自己的聲音。

  封時宴再道:「在這裡,女性非常危險,落單的女性,是群狼爭搶的目標。」

  許暖點點頭。

  封時宴停頓片刻,附低身,抬起她的下巴,「在走神?」

  許暖錯愕的望著近在咫尺的男人,封時宴五官立體,眉眼深邃,一身剛硬嚴肅之氣散發著。

  封時宴見她呆愣愣的沒反應,並沒有生氣,又問:

  許暖點點頭,她聽見了的,她只是討厭自己的聲音。

  封時宴撫摸了下她的臉頰,「怎麼變笨了?回國後腦部得好好檢查。」

  許暖推開封時宴的手,埋低頭,頭頂抵著他腹部,眼眶酸澀難忍。

  忽然,外面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很快,人到了門口。

  「二爺!有人來了。」

  封時宴瞬間蓄勢待發,氣息冷冽,「走。」

  許暖猛地抬眼,眼神里全都是驚慌和疑惑。

  封時宴輕撫著許暖的臉,「相信我。」

  許暖眼神堅定,點頭。

  封時宴當即轉身,半蹲在她身前,「上來,我背你。」

  許暖微怔,前不久, 封子爵也對她說過這樣的話。

  當時她既嫌棄又抗拒。

  但眼下,面對封時宴,她感動得熱淚盈眶。

  「快。」封時宴再出聲,語氣短而急。

  封時宴背著許暖快速走出門,衛昭為封時宴戴上這邊遮雨的工具,這東西類似國內山村里早些年用的斗笠。只不過是青草、樹枝編織的。

  帽檐很寬,但也擋不住被風吹亂的雨滴。封時宴和許暖衝進雨幕中,沒多久身上就透濕了。


  天色陰暗,又下著雨,能見度變低。

  封時宴腳步很快,很急,但對許暖依然有耐心的解釋:

  「這邊很危險,趁著這場雨來,我們離開是最好的機會。之前把你救出來,他們知道我們還在這片區域。」

  許暖沒出聲,但心裡除了感動,還是感動。

  封時宴背著許暖衝進了濃密的山林里。

  這樣,更能隱藏他們的行蹤。

  但這樣惡劣的天氣里,他們進了山林,卻也很危險。

  封時宴腳步一直沒停,不知道奔波了多久,許暖大腿根疼得都快沒了知覺時,封時宴才停了下來。

  他呼吸加重,吐著熱氣回頭。

  跟他一同衝進山林的衛昭並不在身後,封時宴背著許暖往大石下走,他們已經走到山林深處,平時進出這片林子的人應該不多,山石和樹木都保持著很原始的姿態。

  「衛昭沒跟來。」封時宴聲音很嚴肅,免不了的擔憂。

  許暖聞言,當即一愣,「那人是衛昭?!」

  封時宴擰眉,他怎能不知這丫頭對衛昭比任何人都親近。

  但此時不是想這些的時候,衛昭若和他們走散,他們雙方的危險又增加了。

  許暖微愣了數秒,「我都沒認出他來。」

  衛昭換了衣服,鬍子拉碴,滿臉泥漿著,看起來就像這裡的土著。當時只覺得那人聲音耳熟,完全沒想到,那是衛昭。

  不過許暖這話,令封時宴嘴角翹了下。

  看來,她也不是那麼熟悉衛昭。外形有變,聲音還聽不出來?

  「我們需要找個能避風雨的地方緩一緩。」封時宴低聲道。

  身後的山石並沒有岩洞,不可容身,封時宴只能背著許暖再走,但他腳步明顯放緩了。

  又是很長一段時間的顛簸,許暖暈暈乎乎的睡著。

  封時宴又終於停了下來。

  他們已經越過山林最高處,從山林另一面下坡。

  好在途中,他們經過一處破敗木屋,是以前獵人留下的。

  封時宴二話沒說,直接進了木屋。

  這屋子,四面通風,破得不成樣子,但好在那張疑似床的木板上,有半截乾的的地方。

  封時宴將許暖輕輕放上去,他知道許暖睡著了,一路聽見她均勻的呼吸聲,即便在這樣的環境下,他的心,也很安寧。

  許暖蜷縮著身子,躺下輕哼了聲,封時宴撫摸她的額頭,果不其然又發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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