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隱忍又克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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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暖靠著封時宴,緩緩轉向封子爵。

  受了這一巨大驚嚇,許暖還心有餘悸,正常聲音還沒找回來,但她對封子爵的恨,再添三分!

  封子爵看見許暖眼裡的恨,立馬後退了兩步,舔著臉解釋:

  「暖暖,我是來向二叔和您道歉的……」

  許暖心底怒哼:他分明就是來催命的!

  封時宴冷冷出聲,「既然是來賠禮道歉的,就該有點誠意。」

  封子爵眼底一喜,「那二叔,您覺得,我把二郎送您,誠意夠不?」

  然而封子爵這話一出,許暖嚇得一顫。

  封時宴敏銳的察覺到,他側目,垂眼看她。

  許暖剛好抬眼,撞進封時宴幽深的目光里,她怯怯的喊了聲,「二叔。」

  這軟乎乎、帶點兒顫抖的聲音,莫名令封時宴心口一震。

  他總感覺,那晚他失控時,也聽見了她他的聲音。

  封時宴最近總對自己養大的女孩兒,有那些幻想,他不動聲色的克制著這不該出現的意外。

  他冷靜的安慰道:「放心,他敢留在這,今晚就剁了給你燉湯喝。」

  許暖張張口,隨後識趣的閉嘴。

  這話可是二叔說的,到時候封子爵可不能把喪狗之痛怪在她身上。

  封子爵傻眼了,看看許暖,又看看封時宴,乞求著:

  「二叔,二郎是我精心養了五年的成年藏獒,在它身上,我花了不下一千萬。我就想著,哪天有機緣,我能獻給二叔您。」

  封時宴淡淡接話,「我成全你的孝心,收下你這份大禮。」

  封子爵急得跺腳,「可您、您要燉了它……二叔啊!這不合適啊,您要是想給妹妹吃狗肉,喝狗肉湯,我立馬讓人安排,成不?」

  封子爵求救的望著許暖,「妹妹,你幫哥哥我說兩句好話,以後我一定報答你。」

  許暖當即扶著額頭,身子軟若無骨般一歪,封時宴瞬間扶穩她。

  只聽許暖捏著嗓子喊:

  「哎呦,我頭暈,可能剛摔那一跤腦震盪了。二叔,我想回房間休息。」

  「好,我送你上去。」

  封時宴作勢要抱她,許暖立馬擋開他封時宴的手,快速說:

  「不不,我可以自己走。」

  許暖剛轉身,封子爵「噗通」往地上一跪:

  「二叔,那條藏獒聰明得很,要真燉了,就太可惜了。」

  封時宴嫌煩,低怒:「滾外面跪去!」

  「啊?」封子爵愣了,望著封時宴,滿臉疑惑。

  封時宴眸色一沉,「還不快去!」

  封子爵敢怒不敢言,低沉了兩秒,「好,我去跪。」

  封子爵賭著氣,跪就跪,但不能百跪,必須得把這事翻篇了才行。

  「二叔,侄兒來負荊請罪,求二叔和妹妹原諒!」

  封子爵在門口喊了好大一會兒,確定別墅內外所有人都聽見了後,這才閉嘴。

  封時宴冷眼旁觀著,不為所動。

  「二叔。」許暖輕輕喊了聲。

  封時宴聽見許暖的聲音,看著她的臉。

  那晚的瘋狂,他腦中剩了些模糊的畫面。忽明忽暗的熱潮湧動下,他恍惚看見了許暖淚水漣漣的小臉,他甚至因為誤認為那就是她,而更加瘋狂撞擊。

  封時宴清醒時,不止一次審視自己,難道,他心底里早就對這個女孩兒生出非分之想,所以才在那種事下,把夏欣妍當成許暖?

  封時宴呼吸有些急促,隱忍又克制的移開目光。

  「你去休息,不用理會他。」

  許暖卻忽然問:「二叔,昨天你怎麼會出現在會所?」

  他要晚出現一步,她就被那隻藏獒撕了。

  封時宴欲言又止,他能告訴她,是因為他被人算計,他去對峙的嗎?

  封時宴眸色清冷,他不說話,與生俱來的威嚴令他看起來很嚇人。

  許暖意識到自己多嘴,趕緊找補說:「我只是隨便問問,二叔,我沒想打聽你的私事。」


  許暖一驚,「暈倒了?!」

  這麼快就暈倒了?雖說這天氣確實冷,但也暈太快了吧?

  封子爵被抬了進來,躺在沙發上,整個人氣若遊絲,面色蒼白。兩個有護工經驗的傭人,正在對封子爵緊急施救。

  封時宴冷靜得很,沉著氣坐在沙發對面給莊少樓打電話。

  許暖緊張的喊了聲,「二叔,怎麼辦?」

  封時宴安慰:「不怕,沒事。」

  封時宴話剛落,張嫂又匆匆忙忙跑進了大廳,「二爺二爺,老夫人來了,老夫人過來了!」

  封時宴擰眉,這可真巧了。

  許暖這瞬間就明白了過來,剛暈倒,老太太就來了,封子爵一定是故意的!

  許暖心跳加快,輕咬著唇。

  「嘶——」這一咬,碰到了唇上的傷,許暖痛得皺眉。

  封時宴看了她眼,面色難看。

  而就在這當下,老太太已經帶著一行人氣勢洶洶的走了進來。

  封時宴站起身,不動聲色的將許暖往自己身後擋。

  老太太看了眼封子爵的慘樣,氣得將拐杖重重往地上一杵。

  咚!

  她大怒:

  「許暖!還不跪下!」

  許暖想也沒想,直接「咚」一聲重重跪下。

  封時宴轉身時,她已經跪直了,小臉怯生生的,抿緊了唇,眼神看著地面。

  封時宴語氣不悅的說:「母親,是封子爵做錯事在先,錯不在許暖。」

  老太太怒問:「要不是這個野丫頭把子爵送你的酒轉頭賣了,子爵會為難她?她倒賣封家財產,子爵作為她的兄長,小懲大誡哪裡不對?」

  許暖心臟一顫,原來,她點兒背的拿到封子爵送給二叔的酒了,難怪封子爵發了瘋的為難她。

  封時宴高聲道:「母親!封子爵昨天傷了許暖,今天他來這裡負荊請罪,有幾分真誠幾分作秀,您看不出來嗎?」

  許暖立馬跪著移到封時宴身側,輕輕拽著他的袖口:

  「二叔,您別說了,我沒關係的,我認罰。」

  封時宴轉身將許暖從地上一把提了起來,「錯不在你,認什麼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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