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羞人的姿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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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太太氣極,「時宴,難道你眼裡,親侄子還不如這個野丫頭?」

  封時宴卻道:「至少,這丫頭讓人省心。」

  老太太一口氣堵在胸腔,這個打小優秀絕頂的兒子,極少這樣當眾反駁她,不給她面子,老太太被氣得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而此時,莊少樓大汗淋漓的趕了過來。一進大廳,看著陣勢,他片刻不敢耽誤,當即攆了傭人,上前給封子爵檢查。

  然而,當莊少樓靠近封子爵時,封子爵卻忽然朝莊少樓擠了擠眉。

  裝的!

  莊少樓登時臉就黑了。

  老太太被大太太攙扶著剛坐下,又站起來詢問:

  「莊醫生,我孫兒怎麼樣了?」

  莊少樓簡單回答:「灌點熱水就好,孫少爺只是有點脫水。」

  老太太放了心,傭人下一秒就遞來了溫水,幾勺溫水入口,封子爵果然奇蹟般的醒了過來。

  只不過,還「虛弱」得很。

  老太太見大孫子醒了過來,這才開始接了怒氣斥責許暖:

  「當初你母親要收養你的時候,我就該反對到底!不然,今天子爵也不會受這個委屈!」

  許暖眼眶酸得疼,埋低了頭,眼淚不爭氣的順著臉頰滾落。

  封時宴語氣冰冷接話:「母親,這幾年許暖一直養在我身邊,她沒能讓您滿意,是我沒有教導好。您大可指責我,不用將不滿全往個半大孩子身上堆。」

  眾人聞言,紛紛驚訝的看向封時宴。封時宴明晃晃的袒護,實在太令人意外。

  老太太愣了片刻,同樣想起了封時宴年少時做的那些瘋狂事。

  老太太輕哼了聲,「我知道你是個護短的,你將她當半個女兒養大,但是,子爵是你的親侄子!他和許暖相比,難道你要偏向一個外人?」

  封時宴卻斬釘截鐵道:「許暖不是外人。」

  封時宴在大太太話落時,忽然話鋒一轉,「前些時日,大哥向集團提出了任職申請,我看非洲礦石山缺個管事的,就讓封子爵去吧。」

  眾人懵!

  老太太以為自己聽錯了,「時宴,你在說什麼?」

  封時宴冷聲再接話,「明天就動身吧。」

  封子爵前一刻還虛弱得很,這瞬間猛地坐起來拒絕:

  「我不去!奶奶,我堅決不去!」

  大太太急得跳腳,「二爺,非洲礦山那邊,條件那麼艱苦,四五十度高溫,沒有空調沒有風扇,水和食物也有限,還有獅子豹子隨時吃人,四處都是有傳染病的難民。不行的,我們子爵不能去的,二爺!」

  大太太喊完,又抓著老太太求:「媽,您快說句話啊!」

  老太太氣得差點吐血,怒指封時宴,大聲質問:

  「時宴,你為了這個野丫頭,故意害你親侄子是不是?」

  封時宴卻不以為意,「母親,這是哪裡話?如果你們對這個決定不滿意,那麼,他從哪來的,今天就滾回哪去。」

  大太太不敢做聲了,兒子不就是在國外賠光了家產,還惹了事,這才躲回青江的。那邊,是肯定不能再回去的。

  封子爵哭著問:「二叔,還有第三個選擇嗎?」

  封時宴看著封子爵,「有,去死。」

  「封家不養廢人。」封時宴話落,轉向封子爵再道:「如果你還想要封家的財產,就服從安排。」

  老太太怒哼:「行,子爵服從你的安排。但許暖必須服從我的安排。老大一家回來了,她也該回養父母身邊。擇日不如撞日,現在就讓下人給她收拾行李,今天搬吧。」

  封時宴當即阻止,「不行!」

  許暖慌了,她若真搬去了老太太那邊,不死也得脫成皮!

  老太太輕笑,她還拿捏不住自己的兒子?

  「為什麼不行?你當她是個孩子,但她也滿了二十歲,是個正正經經的大姑娘了。你們還住在一起,外面風言風語的傳,像樣嗎?」

  大太太附和了句,「是啊二爺,你們將來都是要各自婚嫁的,名聲不能壞。那個,張嫂、梁姨,趕緊去把小姐的行李收拾出來。」

  張嫂、梁姨互看一眼,趕緊躲開,這裡是蘭亭別墅,是二爺說了算!


  封時宴當即道:「許暖身上還有傷,最起碼,得等傷好了再說。」

  封子爵立馬接話,「二叔!我也病了,現在身體不舒服得很,我能不能等身體養好了,再去非洲上任?」

  大太太當即應話,「能!當然能!你二叔對你妹妹都那麼好,難道還真捨得讓你帶病上任?」

  老太太再問封時宴,「時宴,你看呢?」

  封時宴臉色暗沉,被反將一軍,心頭也堵了口氣。

  「兩天後你還沒好,我就讓人把你綁上飛機。」封時宴冷冷出聲。

  一行人氣勢洶洶的來,唉聲嘆氣的走。

  大廳終於恢復安靜,許暖心裡卻開始煎熬。她果然,還是要搬去養父母那邊。

  封子爵被派去非洲這個事,養父母一定會把帳算在她頭上,想想都可怕。

  許暖坐在沙發上發呆,封時宴走近她,半蹲在她身邊。

  封時宴情不自禁的握著許暖的手,「別怕,只要你不願意,我有的是辦法讓你一直在我身邊。」

  這話,說得曖昧。

  但許暖此時憂心忡忡,沒多想。

  他半蹲的姿勢,挨得很近,視線刻意低了她一些。讓封時宴仰望的人,全青江也找不出第二個。

  「可是……」

  她後知後覺發現他的手,蓋在她手背上。

  她猛地一抽,「啊!」

  打了石膏固定的手腕依舊鑽心的痛。

  封時宴忙撐起身握住她的手,輕輕扶著,「小心點。」

  許暖仰頭,望著眼前封時宴的胸膛,這瞬間面紅耳赤,從心底深處竄出來的熱氣陣陣上涌。

  不過數秒,許暖耳根子都紅透了。

  她畢竟清楚深刻記得那晚,他們是如何顛鸞倒鳳,做盡了羞人姿勢的啊。

  封時宴護著許暖的手,剛才她是反抗的,但眼下她怎麼靜止了?

  封時宴鬆開她的手,在許暖身邊坐下。

  許暖立馬轉向另一邊,這動作,令封時宴皺眉,這又怎麼了?

  「許暖?」

  許暖猛地站起身,「二叔!我沒事!我一點事都沒有。」

  封時宴看著許暖一溜煙跑上了樓,他仔細回味。

  「臉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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