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天殺的畜生,又欺負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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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封子爵反手一巴掌重重甩在紅姐臉上,怒吼:「你他媽怎麼不早說!」

  紅姐還沒回過神來,就被打得暈頭轉向。她捂著臉大氣不敢出,默默吞下口腔里的血。

  封子爵憋著怒氣趕緊離開皇城會所,剛回國,還沒來得及在二叔面前好好表現,居然先撞上了槍口,這點兒背的。

  封時宴那邊直接去了醫院。

  許暖早上離開醫院,這半天時間,又進來了,看來她今天這個院就是非住不可。

  許暖手部片子出來了,手腕骨裂並且傷及關節面。封時宴見到她時,已經打了石膏固定。

  許暖眼淚汪汪的望著封時宴喊痛。

  封時宴翻來覆去一句「別怕,我在」。

  他想安慰,但他不善言辭,更不會哄人,眼睜睜看著許暖哼哼唧唧一直喊疼,他只能不停按鈴,醫生來來回回跑了好幾趟,最後加了止痛藥,許暖才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許暖安靜的睡著,封時宴也一直守著沒走,整個人陰沉得可怕。

  他坐在床邊,盯著許暖紅腫的臉看。

  他養了八年,養得水靈靈的人,那家人一回來,她就成了這樣。

  封時宴看著許暖結了血痂的唇,眸色一冷,他欺近,骨節分明的手指在她唇上輕輕撫摸。

  她被咬破的唇,很顯然是封子爵的傑作。

  敢動他的人,就別想準備青江待下去。

  此時,醫生團隊又來了,這次為首的醫生,是封時宴的私人醫生莊少樓。

  莊少樓見封時宴居然還在,有點意外,他立馬道:

  「封總,我剛看了小姐的檢查結果,傷勢不嚴重,好好修養月余就能恢復。」

  封時宴站起身,「骨頭都裂了,你管這叫不嚴重?」

  莊少樓微愣,他是封時宴身邊的老人,所以他知道封時宴很多事。封時宴曾經在國外跟黑手黨火拼,肩膀中過兩槍,在沒有麻藥的前提下,他自己用刀切開彈口,從血肉里取出子彈。

  今天許暖這就是骨裂而已,跟生取子彈哪能相提並論?

  但莊少樓立馬意識自己失言,忙改口:

  「挺嚴重,但封總您放心,精心調養下月余就會康復,不會落下後遺症。」

  封時宴交代,「小姐康復期間,你全程跟進。」

  「是,封總。」

  莊少樓當即帶著團隊離開病房,不敢多停留。

  次日。

  許暖在蘭庭別墅自己的床上醒來。

  她環視著房間,有一瞬迷糊,但一抬手,手腕處打的石膏提醒她昨天的痛。

  「封子爵!」許暖狠狠咬牙。

  養父母對她沒多少情分,在養父母家兩年,封子爵和封芷姍對她更像對條誤闖進家裡的野狗,動輒打罵,戲弄。

  相比起在養父母家的兩年,跟了二叔後的八年,她簡直活在天堂。

  二叔除了嚴肅了點,一切都頂好。

  可現在,她意外和二叔發生了關係,就算養父母沒有回國,她也沒膽量再跟二叔住在同一屋檐下。

  「甜粥吧,謝謝張嫂。」許暖笑了下。

  這一笑,嘴唇緊繃得疼。

  許暖伸手摸了下,唇上結痂了。

  這是封子爵咬的!

  許暖心口堵著氣,她一定要找機會報這個仇!

  許暖下地,艱難的洗漱後,換了寬鬆的居家服下樓。

  張嫂已經端著粥從廚房出來,見許暖下樓了,趕忙又把甜粥送進餐廳。

  許暖正準備進餐廳,餘光里卻出現一團龐然大物。

  她嚇得一抖,轉頭一看,昨天生撲她的藏獒已經又撲了過來。

  「啊——」

  許暖驚恐的尖叫著,驚慌失措逃跑。

  封子爵呼喝的聲音同時傳來:「二郎!二郎坐下!」

  但藏獒今天叛逆了,也可能是許暖的尖叫和恐慌對大型犬是另一種互動,藏獒後腿子蓄力一登,猛地朝許暖騰空撲去。

  許暖被嚇得魂飛魄散,驚恐的尖叫聲都撕裂了一般。


  後退不贏,剎那間,直接被威風凜凜的藏獒猛撲在地,劇痛後知後覺從全身各處蔓延出來,被震痛的手腕更是錐心刺骨。

  許暖雙手擋著頭臉,無暇顧及身體的劇痛,身上的藏獒體量龐大,厚重呼呼聲傳遞著可怕的危險。許暖顫抖如篩糠,驚恐和哭聲壓在嗓子底下,只剩壓制不住的輕聲嗚咽。

  就在當下,樓上傳來封時宴的怒聲:「封子爵!你是想死嗎?立刻把那畜生弄走!」

  封子爵看見封時宴時,眼裡一喜。

  下一秒立馬聽話的應聲,「是是,二叔,我這就把二郎帶出去。」

  封子爵親自上前,一把摟著藏獒的脖子,把那巨大一坨硬拖走。

  封時宴已經快步下樓,瞥了眼封子爵,怒吼:

  「丟出去!」

  「是是是,我這就丟出去。」

  封子爵拖著藏獒出了玄關,把狗關在門外。

  此時許暖還維持著剛才的姿勢,渾身瑟瑟發抖,小臉慘白得沒有半絲血色。

  封時宴快步走向許暖,在她身邊半蹲著。

  「別怕。」封時宴低聲而出。

  許暖機械的轉向封時宴,渾身緊繃的那股勁兒緩緩鬆懈,但一鬆懈,身子顫抖得更厲害,抖著唇張口:

  「二叔,你在家。」

  她聲若蚊音,委屈得快要哭出來。蓄滿眼淚的眼睛通紅,殷紅小口微張抖著,受了過大驚嚇而導致血色上涌的小臉漲得通紅,

  封時宴壓著怒氣,一張臉繃得鐵緊。

  他伸手,小心翼翼的將許暖接進懷裡。

  「我一直在家,是我不好。」

  昨晚把她從醫院接回來後,他守了一夜,早上剛離開不到一小時,她就醒了。

  就是他離開這一會兒,天殺的畜生,又來欺負她!

  許暖緩緩回神,她忙輕聲解釋:「二叔,我沒說你不該在家。」

  「我明白。」封時宴話一向很少。

  封子爵這當下已經返回來,低眉順眼的站在一邊,在尋找認錯的機會。

  傭人們都是被許暖驚恐的尖叫聲叫出來的,六人整整齊齊站在一旁,大氣不敢出的候著。

  封時宴想將許暖抱起來,被許暖拒絕了。

  「二叔,我自己走。」她趕忙用左手扯了下封時宴的衣領,有明顯的拒絕。

  封時宴只是微微擰了下眉,並沒有堅持,但近乎是把許暖抱著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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