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三章 搞清關係
原以為顧之臨會有顧慮，但沒想到顧之臨一點頭，卻很爽快地開口：「這有何不可說的？你母親與我是結義兄妹，亦是我母親收的義女。」
「義、義女？」這個答案卻是衛朝顏沒有想到的。她想過母親與顧之臨或許從前是有情人，也想過母親或許就是顧家小姐，就是沒想過這個答案。
但這個答案一出，又十分的合理。不姓顧卻與顧家有著親密的千絲萬縷的關係，是義女倒還真說得通。
顧之臨見衛朝顏有些蒙住似的，又繼續道：「我年輕時，年輕氣盛自視甚高，覺得京中這一方天地將我困住，更不願隨了父親的願入仕為官。於是便負氣離家出走，且偏偏不往富饒的江南走，而是去了西南。那邊被稱為南蠻之地，與南國接壤之處，還有不少與南國通婚的人，習俗也更為奔放，我就是在那兒遇見了你母親。」
西南，南蠻之地。衛朝顏一下就記住了這個重點。
她沒有打斷顧之臨，聽著他繼續往下說。
「我在那兒舉目無情，偏生性子還如同在京中一樣傲氣不羈，結果得罪了人，被人在大街上打個半死。是你母親出現，將我救了回去，還替我療傷。也不知道你母親怎麼配出來的藥，我用了傷口癒合得很快。後來，我發現那打我之人竟是南國安王世子，他是偷跟著安王的人來南蠻的，那些人都是安王的下屬，也不敢拿他怎麼樣。」
說到這兒，顧之臨停了一下，陷入回憶中的他，目光都是柔和的。
他繼續道：「我發現他們來我秦國疆土另有所圖，於是想辦法截獲了他們的情報。拿到情報後，我這才知道他們想裡應外合，攻擊我秦國邊疆，要占領邊疆南蠻之地。這個消息太大了，我自己一個人做不了主，況且我也沒有打仗的經驗，於是便想回京報信。」
顧之臨的語氣很平靜，可是衛朝顏卻從他這樣平淡的語氣里，聽出了波濤駭浪般的危險。
「我怕我一個人拿不回消息，一般做這種事，最少也要有兩個人。一個人出了意外，另一個人也能將消息帶回去。所以，我還需要一個值得信任，且不會引起他人懷疑的人。」顧之臨說到這兒，看向衛朝顏，「我想到了你的母親。這件事很危險，但我沒有別的辦法了，只能硬著頭皮跟她提出，讓她隨我回京。但我不敢告訴她真實的原因，不到危急時刻，我不能說出來，以免發生意外。我只說，我擔心我的傷，所以需要有一個人在路上照顧我，希望她能接受，而我會付相應的報酬。」
衛朝顏愣住，這個藉口其實很不好。如果是她，她不會這麼輕易地答應隨顧之臨回京。
但從顧之臨的表情來看，她知道母親定是答應了。
果然，顧之臨再張嘴，便告訴了衛朝顏她母親應了，他還說：「我們剛一出發就遭遇了危險，那南國安的下屬發現東西不見了，查到了我身上，派人來圍堵我們。幸而你母親聰明，又比他們更了解那地方的地形，帶著我東躲西藏的，竟真的出了城。我們倆不敢耽擱時間，一路快馬回了京。」
路上幾經生死，顧之臨沒有說，這是他對衛舒然女兒的一點溫柔。他不想讓衛朝顏知曉她的母親曾幾次與死亡擦肩而過，讓她平白的心中擔憂。
「然後呢？」衛朝顏總算是忍不住問了一句。
顧之臨輕輕笑道：「然後，我自然是將消息傳給了聖上。因為立了功，聖上賞了我官位，我也就這麼走上了仕途，最終也還是如了我父親的願。」
之後的事，顧之臨沒有細說，只寥寥幾句帶過。但衛朝顏也知道幾個重點的消息，一是母親自來了京中便一直住在顧家，但她為人低調，出門都走側門，所以一開始京中無人知曉。二是之後有些與顧家交好的人家發現了母親的存在，那會兒顧老爺已經病倒，眼瞧著不行了，是母親一直陪伴在顧老夫人身邊，一直照顧著顧老爺。顧老夫人極其喜愛母親，於是收了她做義女。三是京中的確是有一些人知曉母親的，但大家如今幾乎都不再提起她，而原因是因為當初對她的承諾。
「什麼承諾？」衛朝顏隱隱覺得這個承諾很重要，而母親為什麼要了這麼一個承諾更重要。
顧之臨神色複雜，告訴衛朝顏，道：「我只能告訴你，我們都答應她，這輩子不會再在外人面前提起她，就當是這世間沒有她這個人。並且……我們誰也不會去找她，不會打探她去了哪裡。不論她去了哪兒，我都希望她活得自由自在。」
衛朝顏不解：「她為何要離京，又為何需要這個承諾？」
顧之臨卻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
究竟是不知道，還是不能說？衛朝顏盯著顧之臨，可什麼也敲不出來。
「她是一個人離京的嗎？」於是衛朝顏又只好這樣問。
顧之臨點頭：「是。」
如此看來，她應該就是母親和父親的孩子。
衛朝顏覺得自己腦子裡有些亂，她有些想不明白母親做這些的原因是什麼。但她覺得母親既然這麼做，一定是有理由的。莫非京中有什麼會令她陷入危險的人？
而這會兒顧之臨開口問她：「你為何突然想起要問我這些？你母親如今可還好？」
問這句話時，顧之臨竟顯得有些小心翼翼，看起來就像是他也不知道和衛朝顏打聽衛舒然的情況，屬不屬於違背諾言。
衛朝顏卻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
顧之臨一驚：「什麼叫你也不知道？」
衛朝顏皺眉道：「我被人下毒昏迷了三年，大半年前才清醒過來。等我醒來時，他們告訴我，我母親失蹤了。我這次來京，是因為知道她唯一提過的與她過去有關的人就是你，所以猜她與顧家有關聯，以為顧家是我的外祖家，所以才……」
說到這兒，衛朝顏不由也有些失落起來。看來顧之臨也不知道母親的下落，那母親會去哪呢？
南蠻嗎？
「義、義女？」這個答案卻是衛朝顏沒有想到的。她想過母親與顧之臨或許從前是有情人，也想過母親或許就是顧家小姐，就是沒想過這個答案。
但這個答案一出，又十分的合理。不姓顧卻與顧家有著親密的千絲萬縷的關係，是義女倒還真說得通。
顧之臨見衛朝顏有些蒙住似的，又繼續道：「我年輕時，年輕氣盛自視甚高，覺得京中這一方天地將我困住，更不願隨了父親的願入仕為官。於是便負氣離家出走，且偏偏不往富饒的江南走，而是去了西南。那邊被稱為南蠻之地，與南國接壤之處，還有不少與南國通婚的人，習俗也更為奔放，我就是在那兒遇見了你母親。」
西南，南蠻之地。衛朝顏一下就記住了這個重點。
她沒有打斷顧之臨，聽著他繼續往下說。
「我在那兒舉目無情，偏生性子還如同在京中一樣傲氣不羈，結果得罪了人，被人在大街上打個半死。是你母親出現，將我救了回去，還替我療傷。也不知道你母親怎麼配出來的藥，我用了傷口癒合得很快。後來，我發現那打我之人竟是南國安王世子，他是偷跟著安王的人來南蠻的，那些人都是安王的下屬，也不敢拿他怎麼樣。」
說到這兒，顧之臨停了一下，陷入回憶中的他，目光都是柔和的。
他繼續道：「我發現他們來我秦國疆土另有所圖，於是想辦法截獲了他們的情報。拿到情報後，我這才知道他們想裡應外合，攻擊我秦國邊疆，要占領邊疆南蠻之地。這個消息太大了，我自己一個人做不了主，況且我也沒有打仗的經驗，於是便想回京報信。」
顧之臨的語氣很平靜，可是衛朝顏卻從他這樣平淡的語氣里，聽出了波濤駭浪般的危險。
「我怕我一個人拿不回消息，一般做這種事，最少也要有兩個人。一個人出了意外，另一個人也能將消息帶回去。所以，我還需要一個值得信任，且不會引起他人懷疑的人。」顧之臨說到這兒，看向衛朝顏，「我想到了你的母親。這件事很危險，但我沒有別的辦法了，只能硬著頭皮跟她提出，讓她隨我回京。但我不敢告訴她真實的原因，不到危急時刻，我不能說出來，以免發生意外。我只說，我擔心我的傷，所以需要有一個人在路上照顧我，希望她能接受，而我會付相應的報酬。」
衛朝顏愣住，這個藉口其實很不好。如果是她，她不會這麼輕易地答應隨顧之臨回京。
但從顧之臨的表情來看，她知道母親定是答應了。
果然，顧之臨再張嘴，便告訴了衛朝顏她母親應了，他還說：「我們剛一出發就遭遇了危險，那南國安的下屬發現東西不見了，查到了我身上，派人來圍堵我們。幸而你母親聰明，又比他們更了解那地方的地形，帶著我東躲西藏的，竟真的出了城。我們倆不敢耽擱時間，一路快馬回了京。」
路上幾經生死，顧之臨沒有說，這是他對衛舒然女兒的一點溫柔。他不想讓衛朝顏知曉她的母親曾幾次與死亡擦肩而過，讓她平白的心中擔憂。
「然後呢？」衛朝顏總算是忍不住問了一句。
顧之臨輕輕笑道：「然後，我自然是將消息傳給了聖上。因為立了功，聖上賞了我官位，我也就這麼走上了仕途，最終也還是如了我父親的願。」
之後的事，顧之臨沒有細說，只寥寥幾句帶過。但衛朝顏也知道幾個重點的消息，一是母親自來了京中便一直住在顧家，但她為人低調，出門都走側門，所以一開始京中無人知曉。二是之後有些與顧家交好的人家發現了母親的存在，那會兒顧老爺已經病倒，眼瞧著不行了，是母親一直陪伴在顧老夫人身邊，一直照顧著顧老爺。顧老夫人極其喜愛母親，於是收了她做義女。三是京中的確是有一些人知曉母親的，但大家如今幾乎都不再提起她，而原因是因為當初對她的承諾。
「什麼承諾？」衛朝顏隱隱覺得這個承諾很重要，而母親為什麼要了這麼一個承諾更重要。
顧之臨神色複雜，告訴衛朝顏，道：「我只能告訴你，我們都答應她，這輩子不會再在外人面前提起她，就當是這世間沒有她這個人。並且……我們誰也不會去找她，不會打探她去了哪裡。不論她去了哪兒，我都希望她活得自由自在。」
衛朝顏不解：「她為何要離京，又為何需要這個承諾？」
顧之臨卻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
究竟是不知道，還是不能說？衛朝顏盯著顧之臨，可什麼也敲不出來。
「她是一個人離京的嗎？」於是衛朝顏又只好這樣問。
顧之臨點頭：「是。」
如此看來，她應該就是母親和父親的孩子。
衛朝顏覺得自己腦子裡有些亂，她有些想不明白母親做這些的原因是什麼。但她覺得母親既然這麼做，一定是有理由的。莫非京中有什麼會令她陷入危險的人？
而這會兒顧之臨開口問她：「你為何突然想起要問我這些？你母親如今可還好？」
問這句話時，顧之臨竟顯得有些小心翼翼，看起來就像是他也不知道和衛朝顏打聽衛舒然的情況，屬不屬於違背諾言。
衛朝顏卻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
顧之臨一驚：「什麼叫你也不知道？」
衛朝顏皺眉道：「我被人下毒昏迷了三年，大半年前才清醒過來。等我醒來時，他們告訴我，我母親失蹤了。我這次來京，是因為知道她唯一提過的與她過去有關的人就是你，所以猜她與顧家有關聯，以為顧家是我的外祖家，所以才……」
說到這兒，衛朝顏不由也有些失落起來。看來顧之臨也不知道母親的下落，那母親會去哪呢？
南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