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二章 說出來了
見衛朝顏要出門，紙鳶下意識就要跟上，卻被祝玉妍一把拉住。
「既然小姐沒叫，你就別跟著去了。有寧王殿下在，不會有什麼事的。」祝玉妍小聲說著，紙鳶不安地看了眼靜荷，見靜荷也朝她點了點頭，這才放棄了跟上去。
只是小姐身邊沒人伺候，紙鳶心裡頭還是有些打鼓。等人走遠了，紙鳶忍不住開口：「小姐一個人跟著寧王殿下出門，真的可以嗎？若是有什麼事，連個幫忙的都沒有。」
祝玉妍道：「跟著寧王殿下出門，只怕是小姐出門時最安全的時候了。這可是在京城，有誰敢打寧王殿下的主意？」
紙鳶卻還是憂心忡忡：「寧王殿下雖然身份貴重，但小姐和夫人都說過，這京中危機四伏，就算是寧王也不一定是安全的。」她可沒有忘記，當初寧王是受過重傷的，顯然是有人要殺他！
靜荷微微蹙眉，輕聲道：「我們在這兒說也無用，小姐已經隨寧王去了。定是有什麼大事，不然小姐也不會這般激動。」
一旁舒達道：「不然我悄悄跟上去？」
幾人對視一眼，隨後都同意了。靜荷囑咐道：「你就遠遠跟著，千萬別靠近了，若是沒發生什麼事，別叫寧王發現你偷偷跟著。」
舒達點頭：「靜荷姐姐你就放心吧，我辦事你知道的。都放心吧，若是主子有事，我定衝上去護住主子！」
說完，舒達一溜煙似的跑了出去。
紙鳶苦著一張小臉：「唉，也不知道這樣能不能行。」
另一頭，衛朝顏則隨秦炤上了馬車，一路暢通無阻的來到了顧府。
一到顧府，底下人像是知道秦炤要來，已經有人在門口候著，見著人來了便連忙引著往顧之臨院子裡去。禮數處處周全，瞧著很是敬重秦炤。
衛朝顏見那引路的下人眼中還帶著些許畏懼，心想秦炤這「煞神」的名聲還真是名聲在外，滿京里有頭有臉的人家見了都會露出懼怕之色。衛朝顏想，幸好自己不是先聽了他的名聲才與他相處，不然她也說不好自己會不會因為那點「傳奇」色彩，對秦炤「另眼相看」。
等來到顧之臨的屋子裡，顧之臨早已經下床了。此刻他站在書桌旁，正在練字。衛朝顏見了不由想，這些有權有勢的人是不是都喜歡練字？秦炤喜歡，這顧之臨瞧著也喜歡。
湊近了些看，衛朝顏發現顧之臨的字瞧著清俊飄逸，很是漂亮。
這倒是有些意外，她還以為顧之臨的字會是那種沉穩蒼勁之感的。
「顧大人的字越發的好了。」秦炤開口贊了一句。
顧之臨最後一筆收尾，將筆放進筆洗里，這才抬頭：「來啦，先坐。」
衛朝顏微微一挑眉，兩人這態度瞧著……好像挺熟啊？
即使是倒了，她也無心喝，一顆心都放在了兩人的對話上。
只聽秦炤點頭說道：「是。這些日子我受阿顏之託，在幫她找一個人，那人恰巧姓顧。」
顧之臨聽後一點也不意外，他用差蓋輕輕撥動了一下浮在表面的茶碎，喝了一口後才開口：「我知道。這段日子你叫人查到了我們顧家本家一支上。你知道，查到本家，我定會知曉，可見你沒想瞞我。」
秦炤似故意苦笑了一下：「表舅公，顧家本家之事，哪裡瞞得過你呢？若是顧家分支之人，便也就罷了，可如今查到了本家頭上，自然是要過你的明路的。」
這一聲「表舅公」，驚得衛朝顏心臟都跟著猛跳了一下。她不由看了眼秦炤，又看了眼顧之臨，著實沒想到這兩人之間居然還有親戚關係？！雖然帶了個「表」字，可若真要跟人攀親戚，「表」也是親的。
衛朝顏越發有些不解，既然兩人親戚關係，為什麼當初秦炤要查顧家人，看起來像是有百般顧慮呢？
她第一反應就是兩家關係並不大好，也不怎麼來往，所以才會有親戚關係也不好下手。可這麼想完，衛朝顏又自己否認了。
不會的，瞧兩人這模樣，應該是相熟才對。
衛朝顏一肚子的疑問，但她一向沉得住氣，面上是一點兒也不顯現。這倒讓秦炤不由又帶了幾分欣賞的目光看向衛朝顏。
「說吧，要同我說什麼。」顧之臨看起來像是做好了完全的心理準備，不論秦炤要說什麼，他都接得住。
秦炤卻看向衛朝顏，對她道：「既是你的事兒，便由你親自開口說吧。」
衛朝顏竟莫名的生出幾分緊張起來，她對於答案十分的期待，但又怕她想的答案成了真。
她思來想去，深吸一口氣，問道：「顧大人，我想先問你一個問題。」
顧之臨沒想到衛朝顏會這麼說，但他只道：「問吧。」
「你可認識一個……叫衛舒然的女子？」衛朝顏問完，便看見顧之臨的面色幾乎是肉眼可見的沉了下來。衛朝顏心裡一咯噔，她頓時胡思亂想起來，該不會娘親真與他有什麼？而且還渣了他吧？！
只聽顧之臨神色嚴肅，幾乎算得上是嚴厲問道：「你怎麼知道她的？」
這句話一出，衛朝顏便立馬確認了，至少顧之臨是真的認識娘親。
既然認識，那後面的話她也沒什麼不好說的了。
於是衛朝顏說道：「她是我的母親。」
聽到衛朝顏的這句話，顧之臨幾乎是驚得立馬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他居高臨下看著衛朝顏，沒有說話，只是將她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過了好一會兒才又開口：
「你說得可是真的？！」
衛朝顏點頭：「真的。」
「難怪……難怪啊。」顧之臨不由喃喃幾句，「難怪我覺得你這麼像她……眼下看，不僅行事像，模樣也像。」
衛朝顏緊了緊自己的手，又問道：「那你可否告訴我，你與我母親……究竟是什麼關係嗎？」
「既然小姐沒叫，你就別跟著去了。有寧王殿下在，不會有什麼事的。」祝玉妍小聲說著，紙鳶不安地看了眼靜荷，見靜荷也朝她點了點頭，這才放棄了跟上去。
只是小姐身邊沒人伺候，紙鳶心裡頭還是有些打鼓。等人走遠了，紙鳶忍不住開口：「小姐一個人跟著寧王殿下出門，真的可以嗎？若是有什麼事，連個幫忙的都沒有。」
祝玉妍道：「跟著寧王殿下出門，只怕是小姐出門時最安全的時候了。這可是在京城，有誰敢打寧王殿下的主意？」
紙鳶卻還是憂心忡忡：「寧王殿下雖然身份貴重，但小姐和夫人都說過，這京中危機四伏，就算是寧王也不一定是安全的。」她可沒有忘記，當初寧王是受過重傷的，顯然是有人要殺他！
靜荷微微蹙眉，輕聲道：「我們在這兒說也無用，小姐已經隨寧王去了。定是有什麼大事，不然小姐也不會這般激動。」
一旁舒達道：「不然我悄悄跟上去？」
幾人對視一眼，隨後都同意了。靜荷囑咐道：「你就遠遠跟著，千萬別靠近了，若是沒發生什麼事，別叫寧王發現你偷偷跟著。」
舒達點頭：「靜荷姐姐你就放心吧，我辦事你知道的。都放心吧，若是主子有事，我定衝上去護住主子！」
說完，舒達一溜煙似的跑了出去。
紙鳶苦著一張小臉：「唉，也不知道這樣能不能行。」
另一頭，衛朝顏則隨秦炤上了馬車，一路暢通無阻的來到了顧府。
一到顧府，底下人像是知道秦炤要來，已經有人在門口候著，見著人來了便連忙引著往顧之臨院子裡去。禮數處處周全，瞧著很是敬重秦炤。
衛朝顏見那引路的下人眼中還帶著些許畏懼，心想秦炤這「煞神」的名聲還真是名聲在外，滿京里有頭有臉的人家見了都會露出懼怕之色。衛朝顏想，幸好自己不是先聽了他的名聲才與他相處，不然她也說不好自己會不會因為那點「傳奇」色彩，對秦炤「另眼相看」。
等來到顧之臨的屋子裡，顧之臨早已經下床了。此刻他站在書桌旁，正在練字。衛朝顏見了不由想，這些有權有勢的人是不是都喜歡練字？秦炤喜歡，這顧之臨瞧著也喜歡。
湊近了些看，衛朝顏發現顧之臨的字瞧著清俊飄逸，很是漂亮。
這倒是有些意外，她還以為顧之臨的字會是那種沉穩蒼勁之感的。
「顧大人的字越發的好了。」秦炤開口贊了一句。
顧之臨最後一筆收尾，將筆放進筆洗里，這才抬頭：「來啦，先坐。」
衛朝顏微微一挑眉，兩人這態度瞧著……好像挺熟啊？
即使是倒了，她也無心喝，一顆心都放在了兩人的對話上。
只聽秦炤點頭說道：「是。這些日子我受阿顏之託，在幫她找一個人，那人恰巧姓顧。」
顧之臨聽後一點也不意外，他用差蓋輕輕撥動了一下浮在表面的茶碎，喝了一口後才開口：「我知道。這段日子你叫人查到了我們顧家本家一支上。你知道，查到本家，我定會知曉，可見你沒想瞞我。」
秦炤似故意苦笑了一下：「表舅公，顧家本家之事，哪裡瞞得過你呢？若是顧家分支之人，便也就罷了，可如今查到了本家頭上，自然是要過你的明路的。」
這一聲「表舅公」，驚得衛朝顏心臟都跟著猛跳了一下。她不由看了眼秦炤，又看了眼顧之臨，著實沒想到這兩人之間居然還有親戚關係？！雖然帶了個「表」字，可若真要跟人攀親戚，「表」也是親的。
衛朝顏越發有些不解，既然兩人親戚關係，為什麼當初秦炤要查顧家人，看起來像是有百般顧慮呢？
她第一反應就是兩家關係並不大好，也不怎麼來往，所以才會有親戚關係也不好下手。可這麼想完，衛朝顏又自己否認了。
不會的，瞧兩人這模樣，應該是相熟才對。
衛朝顏一肚子的疑問，但她一向沉得住氣，面上是一點兒也不顯現。這倒讓秦炤不由又帶了幾分欣賞的目光看向衛朝顏。
「說吧，要同我說什麼。」顧之臨看起來像是做好了完全的心理準備，不論秦炤要說什麼，他都接得住。
秦炤卻看向衛朝顏，對她道：「既是你的事兒，便由你親自開口說吧。」
衛朝顏竟莫名的生出幾分緊張起來，她對於答案十分的期待，但又怕她想的答案成了真。
她思來想去，深吸一口氣，問道：「顧大人，我想先問你一個問題。」
顧之臨沒想到衛朝顏會這麼說，但他只道：「問吧。」
「你可認識一個……叫衛舒然的女子？」衛朝顏問完，便看見顧之臨的面色幾乎是肉眼可見的沉了下來。衛朝顏心裡一咯噔，她頓時胡思亂想起來，該不會娘親真與他有什麼？而且還渣了他吧？！
只聽顧之臨神色嚴肅，幾乎算得上是嚴厲問道：「你怎麼知道她的？」
這句話一出，衛朝顏便立馬確認了，至少顧之臨是真的認識娘親。
既然認識，那後面的話她也沒什麼不好說的了。
於是衛朝顏說道：「她是我的母親。」
聽到衛朝顏的這句話，顧之臨幾乎是驚得立馬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他居高臨下看著衛朝顏，沒有說話，只是將她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過了好一會兒才又開口：
「你說得可是真的？！」
衛朝顏點頭：「真的。」
「難怪……難怪啊。」顧之臨不由喃喃幾句，「難怪我覺得你這麼像她……眼下看，不僅行事像，模樣也像。」
衛朝顏緊了緊自己的手，又問道：「那你可否告訴我，你與我母親……究竟是什麼關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