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0章 你跟懷玉,徹底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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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及時趕回來另有原因。

  明薇就是聶凜的原因。

  多日不見,她的模樣素雅了許多,剪短了長發,不在以嫵媚模樣示人,這趟過來,是冒著得罪蔣京南的風險的。

  可得知了阮懷玉的遭遇,以及聶凜多次的請求,她才終於鬆了口,答應來見懷玉一次,說明當初與言律的狀況。

  阮懷玉沒有見她。

  只是隔著門,聽她說了蔣京南安排她勾引言律的前因後果。

  聶凜親自送她離開,派了人保護她,對她算得上尊重,他的紳士禮儀很讓人有好感。

  跟言律的事情暴露後,明薇便被藏在國外,這一藏就是一年,這一年間她反思了許多,不該為了不愛自己的人而成為傀儡。

  還毀了阮懷玉的人生。

  慢步離開這裡,明薇看著滿園嬌艷的花,自己似乎離這些漂亮的事物很遙遠了。

  「抱歉,聶先生,麻煩你向我替阮小姐轉告,我很抱歉。」

  這種歉意聶凜是不接受的。

  但為了懷玉,他少了許多戾氣,多了些柔軟,「她會明白的,但你要知道,她一定不會接受。」

  「我明白。」

  她這麼說,只為了讓自己心裡好過一些而已。

  將她送到門外,有保鏢送她回酒店,明天再送她去機場,安全工作做得很完善。

  明薇剛上車離開,蔣京南的車子緩緩駛入。

  聶凜駐足看向那台車,他下車時有些焦急,眸光迫切,要進去時被聶凜攔住,「蔣京南,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見懷玉。」

  他只有這三個字。

  這種時候再不冷靜才是沒了一點法子。

  蔣京南站好,脊背忍著疼挺直了些,哪怕唇色蒼白,也要做出一副自己還有力氣搏鬥的模樣,這是他從小就學會的生存法則,「離婚可以,但我要先見懷玉,跟她親自談。」

  「她跟你還有什麼好談的?」

  聶凜氣定神閒了許多,蔣京南在阮家的事情上是贏家,可在懷玉身上,他贏不了了,「你怎麼設計言律,絞盡腦汁拆散他們,從而娶到懷玉的事,她都知道了,她不會想要見你。」

  「這您說了不算。」

  蔣京南還要堅持,一陣心悸讓他疼得捂住胸口,顧郁上來扶他,被他一把推開,聶凜輕蔑地笑道:「報應,你如果病死了,懷玉也許會給你上柱香。」

  他轉身進去時,言律從里出來。

  他們擦肩而過,什麼話都沒說,一切卻都在不言中了。

  婚後都是蔣京南帶著阮懷玉炫耀,這次輪到了言律,他沒有炫耀的心,要不是脾氣好,這次同樣會對他動手。

  「你怎麼來了?」

  言律字句輕飄飄地問著他。

  蔣京南疼得眸光有些赤紅,言語卻是很平淡的,沒有暴露自己的情緒,「她怎麼樣了?」

  言律輕呼一口氣,側過臉,看向天邊的光色,「很不好,但是正在癒合養病,你如果不見她,我想她會好得更快一些。」

  「你見到她了?」

  他們是夫妻,蔣京南卻用這樣卑微的口吻向自己的情敵詢問阮懷玉。

  言律只覺可笑至極,「你把她害成這個樣子,你希望她怎麼提起你,問你是怎麼把她家裡弄垮的,還是問你為什麼要拆散我們,蔣京南,她把你當哥哥,我把你當兄弟,你就是這麼對我們的?」

  心裡的痛要大過心上。

  蔣京南的手垂下去,與言律面對面目光相撞,劍拔弩張,氣勢頓時又沒了病弱的無力,反而壓人一頭,「我不否認自己對不起懷玉,但你,我並不欠你什麼。」

  經過這些日子的種種。

  言律連動手的力氣都沒有了,他滿腦子都是阮懷玉的模樣,她那樣脆弱,像一朵冰雕的花朵,捂在懷裡會融化,隨手放著會碎裂,好像怎麼對待,她都會受傷。

  「欠不欠我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知道,你跟懷玉,徹底完了。」

  蔣京南不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話。

  「所以呢,你跟她就有可能了嗎?」

  比起他的爭搶,言律要淡然一些,「你怎麼知道我沒有?」


  起碼阮懷玉見了他,而蔣京南連她現在什麼狀況都不知,這話衝擊到他內心最薄弱的地方,那一瞬的心虛很快消散,「她的精神狀況怎麼樣了?」

  言律嗤笑了聲,笑蔣京南的喜怒無常。

  「你不會知道了。」

  -

  蔣京南早上到,先後跟聶凜與言律交談,但一直沒走,他等在聶家門外,求一個見面的機會,風吹日曬,沒有退縮過。

  他的傷還沒痊癒,晚間下雨,午間日曬。

  被大自然的陰晴不定摧殘後,意志力仍然頑強,聶凜要出去一趟,特意交代家裡的保姆關好門,「別讓不該進來的人進來。」

  所有人都知道他所指是誰。

  哪怕他沒有囑咐,她們也知道輕重。

  臨走前,聶凜不放心地看向阮懷玉的房間,她這些天沒有反常,更沒有過問過蔣京南的事,這就是最好的情況了。

  蔣京南願意等,那就讓他等著。

  聶凜剛走,保姆端著水果上樓,敲開阮懷玉的房門,放在小桌子上,「小姐,你不愛吃飯,好歹吃點水果,不然身體堅持不下去的。」

  阮懷玉象徵性地吃了塊蘋果,很麻木地咀嚼著,品嘗著酸甜的味道,身體早感受不到食物帶來的快感了,但偶爾會感到非常飢餓,但她知道,那不是她要吃。

  「你多吃點,這麼瘦對身體不好的。」

  保姆很關心她,這些日子很細心地照顧著她。

  阮懷玉對她有著七分信任,放下銀色叉子,她望向她,「您能幫我帶一份東西給門口那個人嗎?」

  「門口……」

  保姆反應過來,「不行,先生交代了。」

  「拜託您了。」阮懷玉拿過身側的那份離婚協議書,是她簽了字的,「拜託您幫我親手交給他,再幫我帶話,求他放我一條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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